看吧,秋宇果然……
孙秋宇看向站着不动的刘瑶,“刘小姐,对戏我已经拒绝过你了,擅自到我房间的事,我希望不要再发生第二次。”
他竟然是让她出去?!
刘瑶不敢置信地睁大杏眼,“秋宇,你说什么?你赶我走?”
杨曦也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个“天后”,忍耐了一下,但负面情绪已经压崩了杨总裁理智那跟弦,“这位眼角开过头满脸玻尿酸的大妈,我家秋宇比你小一轮了吧,挤着个下垂的假胸害臊不害臊,咋的?还舍不得走啊?你n_ai子成精了变成皮卡丘能给核电站发电拿来让孙秋宇涨涨见识,还是准备参加东莞某大型禽类养殖基地海选找孙秋宇要赞助?别费功夫了,我发自肺腑送你一句话,也送你金主一句话,想在这圈里有好道走,就别碰我杨曦的人。”
一室静谧,只有刘瑶气得升天的喘声,“你!你!”
杨曦得胜收兵,冷笑一声,“逼数在人心,您自个去悟吧。”
啪——娱乐圈人人都尊称一声“瑶姐”的天后被关在门外,差点没撞坏她的天价达拉斯定制美鼻。
南城九门十八巷108号杨熊熊时隔经年,宝刀未老,完成了一场绝对优势的单杀。
“小曦,你怎么?”
“孙秋宇,你手机呢?”
孙秋宇愣了愣,在裤子口袋拍了拍,没在,“拍戏的时候放在助理那儿了。”
“哪个助理?小欧?”
“不是,小东,怎么了?”
最新来的那个? 他这两个月没在家,谁自作主张给孙秋宇又指了助理?
但果然不是孙秋宇删了他。
杨曦松了口气,拍了拍被弄皱的西装,视线在沙发和床游离了一下,最后指向床,“没什么,去坐下。”
孙秋宇应该是准备洗澡休息了,衬衫扣子已经解开了三颗,隐约露着紧实的带着点汗意的胸肌,他乖乖坐到床上,眼眸里的颜色酝成深沉的墨蓝色,一眨不眨地看着杨曦,因为从杨曦出现的那一刻,孙秋宇的简单直白的大脑海马里能成像的就只有他了。
“你怎么过来了?吃晚饭了么,外面冷不冷?”
房间里暖气有点热,杨曦脱了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椅子上,笑着说,“就你这样,还跟我分手?”
“……”孙秋宇嘴唇动了动,想起了什么,不说话了。
他刚刚浅淡的牙齿印已经消失了,杨曦目光落在他嫣红的唇上,真想再狠狠咬一口,把他的真话都咬出来才好。
这么想着,杨曦慢慢靠近了。
“太阳负责给奥特曼充能,月亮负责为美少女消灭坏蛋,水星负责逆行和背锅,地球负责圈养人类,星星负责变成我的眼睛,你呢?孙秋宇,你说你负责什么?”
海边的浪,留下两双脚印的白色沙滩,亚麻短裤挠得皮肤有点痒意。
少年满脸通红,无法拒绝这幼稚的表白和那双s-hi漉漉的和大海如出一辙的墨蓝眼睛。
随着杨曦的靠近,孙秋宇终于露出被打败的神情,眼角不堪重负地耷拉下来,看着可怜委屈又疲惫。
“我负责爱你。”
“嗯?”杨曦挑起他的下巴,示意他说完。
“一生一世。”
两人已经靠得很近了,气息交融化成痴缠甜腻的味道。孙秋宇如被海妖塞壬天籁般的歌声诱惑,眼底升起了大雾,甘愿成为俯身男人的腹中餐。
甜美的亲吻却没有落下。
杨曦带着笑意,目光“和善”,扯着他腰上一块痒痒r_ou_90度旋转一周,“闭什么眼睛?啊?把我气成这样你还要个么么哒是不?是你孙狗太飘了,还是我杨曦提不动刀了。”
孙秋宇开始还忍着,转到120度时终于忍不住破功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错了没有?”
“错了错了!”
“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
“好了!”
杨曦松开手,飞快地弯腰在床上扭成虾米的废狗额上亲了一口,然后抱着孙秋宇的脖子,把脸埋进他肩膀里,深深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着孙秋宇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腹诽,“你跳这么快做什么,我才是要吓死的那个!”
孙秋宇反应过来,搂紧了杨曦的腰。
根本做不到,什么一刀两断,再不拖累他,只要他一出现在我面前,什么原则理智都没有了,还是爱他,还是想和他在一起。
孙秋宇委屈巴拉地妥协道,“小曦,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好不容易气氛缓和了孙秋宇冷不丁的这么一句,杨曦懵逼地抬头,“等等,你说过去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总之,拍完这部电影,我就退出娱乐圈。”
“哈?为什么?”
看着杨曦睁圆后而显得少年气的眼睛,想到一月前他跑去俄国看到的场景……孙秋宇痛苦地皱起眉,拳头捏得紧紧的,一腔怒火憋了一个月烧得他胸口发烫,心口发疼,想跟杨曦生气,又舍不得,最后只低声道,“……小曦你知道么,电影还没开始拍,已经有人告诉我影帝内定是我了。小曦,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如果是因为我工作的原因,你才在俄国跟皇华的总裁……这种功成名就,我宁可不要。”
杨曦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又被迫加班,撞得他耳朵里全是DuangDuang声,“窝Cao……你这个宇宙无敌大蠢狗!!!!”
1.
我起码有三年没骂过脏话了。
本来十八岁才正式加入王家权利争斗豪华午餐,跟他们那些一出生就开始长心眼的没得比,全靠王进炎给留下的一票忠臣以及给我强加的buff,好赖活了下来,但离真正权利中心还差得不知多远。
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十六岁那样,因为王进炎的一时疏忽,我和我爸差点死在车轮底下,而这样的事解释起来,不过是王家对王进炎的一个警告。
而那次“事故”,司机是死了的,头颅碎得跟豆腐脑一样。
这一条铺满y-in谋的荆棘之路,脚板心血r_ou_模糊都不能喊停,更不能中途弃权。
所以我走的每一步,说的每一句话,起码要在脑子里过三遍。
当这样的思维模式固定后,那个南城九门十八巷威风凛凛铁骨铮铮上蹿下跳的熊孩子当然就被我关了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我都以为他死了。
孙秋宇倒是有办法,一句话就让他逃了狱,把这幅冷静自持,胸有城府的社会精英面具撕了稀烂!
我深呼吸了几口气。
“你说什么?我他妈……”就是皇华的总裁!
孙秋宇看着我,耐心地等我解释。我知道不管我说出怎样的解释或是理由,他都会无条件地接受并且相信。
八年了,摸着我还没泯干净的良心说,除了这次,他作为恋人,真的挑不出半点错处。而我呢,我在外学着和各方势力打交道,十天半月回不来家,骗他我在创业,在搞一个游戏直播平台,需要到处融资,他二话不说把所有的卡都给我了。“够么?不够我再去赚。”
怎么会够呢?这就是一个骗局。
我爸等王进炎,等了十几年。我能不能做到孙秋宇也等我十几年?不可能。我没有勇气把他拉进这个暗流汹涌,步步凶险的世界,一点都没有。
一次一次说融资失败了,被骗了,为了圆一个谎撒了无数谎。但他从未有过怀疑,毫无怨言地接着公司给他越来越多的工作。
我因此想给他更多,更多的荣誉,更多的光环,而要给他这些,现在的我还做不到,只能往上爬,爬到最高的地方,才有能力为他劈开一条最光明坦荡的道。
他什么都不需要改变,他只需要这么看着我,天真得冒着傻气,蓝眸里映出来的是这个世界最美好的样子。
就算他的保护罩是谎言编造的。
“我和皇华的总裁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将心里那只跳猴关了回去,“你误会了。”
可是男人,不就是要守护心爱的人么。
不然我坚持到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2.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说完这句话时,孙秋宇眼里湛蓝的情海一瞬变成了凶猛的潮浪,我以为要被生扑吞噬,却只是被温柔地抱住,压在身下,轻轻蹭起脸颊。
孙秋宇乖巧道:“嗯,我相信你。”
语气那么真心诚意,任谁都不会觉得他在说谎。
或许是我太心虚了。
我装作坦然的样子,稍稍用力,将他推了推,“你昨晚没怎么休息吧,快睡了,闭眼睛,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可是,我还想和小曦多说说话。”
他将我楼紧,眼神很疲惫,手却很精神地c-h-a入裤缝中,不轻不重地揉着我的屁股,“小曦,屁股真软。”
我红着脸去捉他捣乱的手腕,“你这样,鬼才信你只是想多说说话。”
他懒懒地一笑,呵出来的气息喷洒在我耳廓边,“嗯,我想骗你留下来,然后把你cao得哭出来。”
这个人!
长着一副欧洲绅士贵族的禁欲脸,为什么总要用这样优雅低沉的嗓音说流氓荤话啊!
我虽八年如一日被雌伏在一个男人身下,但从未把自己真正当成女人,对太过放纵疯狂的x_ing事是有些抵触的……也可能是因为十八岁生日那天和孙秋宇第一次做全套,他一个身高近1米九的混血儿,尺寸如何你们可以自由发挥一下脑洞,又是热血上头不懂分寸的处男,细节不忍再回想,总之是给我不算幼小的心理留下了不小的心理y-in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