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床事上我很少宠着孙秋宇,他也体谅我的身体,嘴上欲求不满地要cao死我,真枪实战的时候能把前戏做足一个小时。
比如现在他满嘴荤话,咧咧着要cao我,但也深知今天是不可能z_u_o爱的,只是揉揉我屁股过过干瘾而已,手指都不会往更深的地方近一步。
但今天…… 怎么说呢。
想宠着他。
“那就……” 卧槽卧槽脏话也说过很多年,但这种时候总没脸皮说出口,我侧过脸避开他的目光,声音低得可能只有我自己能听到。“让我哭吧。”
果然还是有点心虚,我实在不适合当个骗子,还是行骗多年的骗子。
那就对他再好一点,再好一点。
好到就算有一天他什么都知道了,念及我的好,也不忍心过于责怪我,或者离开我。
3
孙秋宇震了一下,我们贴得这样近,他心脏跳得跟个小鼓锤一样,傻乎乎地“啊?”了一声。
我都卖身求荣了!他跟我“啊”?!
“没听清楚就算了!笨蛋!给我起来!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多重啊!不要全部都压在我身上!” 我羞恼地左右言他,决定忘记这个”拿身体哄人“的愚蠢想法!
孙秋宇变本加厉地勒住我,脑袋在我脖子边蹭个不停,“听清楚了的听清楚了的!我只是太惊讶了!哇!这是小曦你第一次主动跟我求欢诶!!!哇!!我要在日记本上记下来!”
“不不要讲这么难听,什什什么求欢!你是野兽么!”这人在中国生活十多年了!为什么一点没学会什么是内敛含蓄!!用词还是这样不知羞啊啊啊!
他平复了一下,稍抬起身子,让我能看清他俊美的脸,以及蓝眸里印着的满脸羞红的我自己,语气很认真,“我是啊,我不是一直是你的狗么……”
我哽住,想解释那是爱称,是中文博大精深,只有对亲密无间的爱人朋友才敢这样戏称,绝对没有一点侮辱的意思。
但也没来得及,他堵住了我所有话语。
久别重逢后的第一个吻,虽然迟到了,但其中的动情甜美一点都没减分。我从不低估孙秋宇对我的影响力,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每次接吻,我仍像初吻时悸动不已。
起初在一起那段时间,一个对视就能换来一个热吻,有时因为上课需要忍耐着,下课后孙秋宇就会拉着我爬到最高一层楼没人用的厕所,压在隔板上亲足十分钟。明明知道一亲就会硬,又不能真的做什么,孙秋宇依旧在那段时间不断作死,导致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穿牛仔裤。
我非常爱他,这点毋庸置疑。
他第一次跟我表白,我那么抗拒恐惧,大概就是因为潜意识已经知道,他深知自己的魅力,会让我会沦陷到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里。
果不其然啊。
分开时,气氛很亲昵温存,孙秋宇习惯x_ing地给我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笑着说:“我保留这一次开奖机会。”
我也笑起来,半真半假地撩他,“那可不行,过时不候了。”
尽管孙秋宇的下身很嚣张地顶着我,这个吻没多少情欲的意思,撩话说一说是情趣,我们彼此心知肚,明天他要拍戏,我要去上班,接个吻慰藉一下就够了。
毕竟不是小孩子了,顶着接吻后红肿的嘴回去上课的事,只会发生在那个年纪。
所以他大大地叹口气,“小曦,你可真狡猾。”
我坐起来整理被弄皱的衣服,重新系领带。
孙秋宇念念不舍地从背后抱着我,“我刚刚想起了以前我们下课了去六楼厕所接吻的事。”
跟我想的一样?
我瞥了他一眼,“嗯?”
“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孙秋宇眼睛亮亮地说:“以前最多两分钟,你就会推我要换气,现在能很好地用鼻子呼吸了,以前会很可怜地抓着我的肩膀,现在会搂住我,舔到舌根的时候,以前只是腰会抬起来,现在腿也会缠上来了,还有哦……”
啊啊啊啊啊!
我用枕头捂住他的脸,“闭嘴!”
他懒散地摊开四肢躺在床上,金色头发散在白色床单上,仰着头看我。
“不是等我睡着了再走么?”
“我在这里你睡得着吗?”
他没否认,“最后亲一下再走。”
我穿好西装,居高临下看着露出肚皮撒娇的金毛犬,“什么时候回家?”
“要拍两个月,亲额头不算数哦。”
“那我有时间再来探班。” 我勾起他的下巴,在他嫣红s-hi润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记得手机自己保管。”
“嗯。”
我欣赏了一下这个角度的孙秋宇,还是满分的好看,这见鬼的基因!
“我走了,你乖乖的,拍完戏我来接你回家。”
他很乖,“好!”
从宾馆出来回到车上,司机正在小憩,我一开车门他就醒了,“杨先生,回去了?”
我忽然有点局促,就像我从六楼下去上课,顶着个香肠嘴被班主任撞见,班主任问我们去干嘛了。
“嗯,直接回公司吧。” 我把头埋进手提电脑里,假装是个不被美色耽误并且相当勤勉的总裁
“是。”司机看破不说破,十分有职业素养。
回去时的心情和来时已经完全不同了,我心里憋着的那口气算是消失了,狗狗找回来了,总算能好好工作了。我把目光放在电脑上。
“老师!我们偷吃辣条去了!” 孙秋宇坦荡地承认错误,班主任笑骂一声吃货,便让我们回去上课了。
他长得那样好看,x_ing格天真又耿直,笑起来就像清朗的蓝天,任谁都不会觉得他在撒谎。
报表上的数字依旧是无法成像的图形,我勾起的唇角不受控制地落了回去。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我害怕的是,我不知道走到如今这样进退不得的怪圈,到底是对还是错?
孙秋宇的反常让我有种快得到答案的预感,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它来得再慢一点。
4、
回公司睡了三个小时,公司有我专门的休息室,这两年我在这儿呆的世界比家里还长,起来的时候看着自己的黑眼圈,也是很无奈,按高秘书的说法,我爸抢“地盘”的那段关键时间能一个月每天平均只睡四个小时,照样神采奕奕。
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还是人么?
我洗了把脸,在黑眼圈下涂了遮瑕,穿了件有肩垫西装,输了个大背头,坐到我的老板椅上,看着落地窗下被晨曦逐渐照亮的城市,心里想着:孙狗子昨晚有睡好么?他是不是有点察觉了呢?我到底要不要跟他坦白?剧组的早饭好不好吃?今天得把刘瑶的事解决了,还要查查那个新来的助理是谁的人,还有两个月,这两天中午就不休息了,把工作完成了挤点时间再去探班吧。
天光从现到明很快,只需要十分钟,我安安静静发完呆,理清了思路,看起了桌上的文件,九点一到,给高秘去了个电话,“美式,三明治,皇华分管人事的经理档案。”
三秒后,高秘端着咖啡和三明治进来了,“皇华最近的运营并没有问题,请不要浪费时间和精力在一个人事经理的档案上,容我提醒您一句,两个月后有个A国高新能源产业的招标,这段时间您都得准备这个。”
跟个劝谏昏庸君主不要沉溺美色的忠臣一样,一脸“您再管娱乐圈那摊子事我就撞三明治给您看”的表情。
你们以为总裁跟小说里的一样,出现前呼后拥,坐在老板椅上就能挥斥方遒,要啥有啥么?!
不,一个拿着你父亲高薪的元老秘书就能把你治得死死的,咖啡是速溶的,三明治是冷的。
真是强烈要求换秘书。
我叹了口气,接过一叠文件,“好,我知道了。”
秘书不用撞三明治了,满意地离开了。
但我杨曦骨子里就没长乖巧听话这根筋。
虽然很抱歉,但我还是打电话给了夏邝,回国才两天,他应该还要休整一天才能下得来床,气息奄奄地:“喂~老板,我的假有三天啊。”
“不用来公司,给你算三倍工资。”
这小子立马腰不疼腿不酸气不喘了,笑盈盈地还带着点被宠爱后的餍足,“好勒,您吩咐。”
我:“……”
失算了,他家高老师又不是孙狗子……
咳!我这是没脸没皮地在对比个什么鬼东西!!
“老板?”
我回过神,看了一眼玻璃门外,低声道,“……查个人。”
那边从我的语气里意识到我是要干大事了,郑重其事地也跟着压低声音,“谁?刘瑶?”
“……查那个女人干嘛?百度百科都搜得到的人。”
夏邝静默了会儿,估计是在反思自己的愚蠢。
“查一下孙秋宇的新助理。”
“大哥,你查个岗搞得跟黑市对暗号一样干嘛?” 夏邝反应过来,“等等?你没和孙秋宇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