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亲吻
我们都没顾得上微波炉,结果那边突兀砰一声,里面的黄油面包彻底炸了,整个微波炉满满都是暗黄色,下面的板子都熏黑了。
沈曜文条件反s_h_è 抱住我,炸声结束了还不放开我,疑惑看向我胸膛。
我歪歪头。八十多岁的我,居然还比沈曜文矮少许。
怎么说好,挺打击人的。
他缓缓摸向我的下巴,稍稍向上提起,甚至伸出手摸向我的锁骨下方,衣服太大,导致他很轻易就摸到了。
我以为他干啥了,刚要问他,他直接推开我,骤起眉头沉默。
许久他才看向台面开口:“我这厨房价值不低,我不管你,过几天赵舒去找人来整理,钱你来出。”
我:“……”煮饭不是我申请的,为啥我来赔。
好吧,我承认,如果对方不是沈曜文,我恐怕已经扔下锅子跳楼自杀了,省事。
而且:“我没钱。”我直接了当的耍流氓。
他倒是眼角带笑:“没钱?简单啊,我可以借你。”
我:“……”现在才知道,沈曜文是个钱奴。
我点点头,还是答应了,他却是笑了:“倒是不怕事,你懂赚钱的门道?”那眼神,似乎正在嘲笑我。
我认真看向他:“既然你借钱我还钱,何不借我多一些?你也希望我能还上吧。”
他摸摸下巴,似乎对我这提议很感兴趣:“成,要多少。”
“三百万。”
“……”我看见他眼角似乎在抽搐。
系统也好无语:【据我所知,你们三百万人民币能买的上北京一套房了。】
我点点头:【那是,北京的房间挺便宜的。】
系统:【……】
我淡淡开口:“你不是需要钱吗,我可以用三百万,还你三千万。”
他面无表情看向我:“你怎么知道我缺钱。”
那是因为我刚才看手机,发现现在已经是五月份,再过两个月,他会向我们家秘书借了五百万。
再后来我二十岁的时候,无意间在他手下口中知道他一年前借了高利债一笔巨款,高达几千万,一年时间利滚利,欠债几乎五千万,我生气地跑去质问他。他当时却相当平静,只叹口气,意味深长看着我说:“这些不用你管,只是几千万而已。”几千万被他说的好像几千块似的。说来我们两个似乎对钱都没啥观念。
我让你找我们父母帮忙,他却不让,幸亏不过半年,他就用自己实力把款项还清了。
只是不知道他这笔钱拿来干嘛。
系统有点无奈,提醒我:【你不觉得你干涉过多了吗。】他提醒我快要露馅了。
我知道,但我看不得明知道前面有坑,还要看着他掉坑里。
最终他还是借我了,借了我……
我看着他给我的十张红烧鱼。
1000能干嘛,我以前吃顿饭,1000块只能算得上零头……
他给出的理由是,怕给太多钱我,我会无忧无虑地选择跑了。
我拿着这300回去房间,唉声叹气走近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兀愣住。
好久好久没照过镜子了,大概有三十多年吧,导致我居然忘记了我锁骨底下的黑痣。
我有些苦笑,不怪沈曜文看愣了。
他要是问起,我该怎么回答?
所幸的是他并没有问。自从那天,他在屋子时候极少,一回来首要任务就催促不爱干净的我去洗澡,然后要我去厨房给他做吃的。
我厨艺逐渐有所增进了,微波炉从此没试过冒烟了,可喜可贺……
吃腻了加热食品,他也没给我提要求要做家常菜,估计也是怕了。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选择叫外卖,这里是高级小区,外卖点都很远。附近的外卖点我比他熟悉,我一个人留在这儿的时候,就经常点外卖……
我承认沈曜文家里就是天堂,谁都管不着。
沈曜文拿着一堆外卖单,他经常不在家,当然不知道哪家好吃,直接上手便拿了最差的一家,我提醒他,把最好吃的一家拿给他看:“这里的炸j-i最好吃。”连过去素爱素食的自己也没法不爱。
他骤起眉头,奇怪看我一眼:“你要1000块,就为了叫外卖?你这阵子没动冰箱东西,是因为看不上?”
我楞一下,略微尴尬:“算是吧。”
系统捏出把汗:【赵健雅,我看你没过几天,你就得躺研究院了,整天没事就露馅。】
我也没法子,末世前还好点,说小谎言还能脸不红,末世后就更严重了,几十年没跟人交流,最近发现跟别人说话不够两句就容易扯淡。
以为他会生气,然而他只是沉默许久说道:“你以后想吃什么,直接跟赵舒说。”
这是心疼我,还是可怜我?
赵舒现在被沈曜文安排跟着我,只要我在屋子里叫他,随时能见着的只有他。
我登时瞪大眼睛,吞吞口水,联想到无数牛排在我面前飞过。
他顿时被我逗笑了:“真成,一顿饭就能把你收买了。”
他倒是高估我了,哪是一顿饭,我曾经一个拥抱就被他收买了……在床上。
咳咳,说起就有些口干。
他看见我不对劲,略皱眉头问我:“干什么了你。”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想吻你……”啊不对,不能说出口,刚想辩解,啊,舌头咬到了……
他突兀愣住,眼神飘忽不定,落在我唇上,喉头蠕动。
“行啊,既然你这么希望。”他突兀低沉说道,从沙发上起身,压了过来。
二话不说他就吻上我的唇,轻巧,略带小心,似乎生怕伤害了我。
这个吻持续了有三分钟,他突兀睁大眼睛,将我推了出去,面色难堪。
随后接到个电话,我看到电话上面是我的名字,他便愈发黑脸,瞪我一眼正要走。
我潜意识抓住他衣角,脑子里都是末世时离开他的那一晚。
我看见他傻愣的眼神,顿时发现自己的不妥,虽然有些不舍,还是放开他了。
沈曜文面色凝重看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