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佛莽僧[重生]/松口!小崽子 作者:蓝楹(下)【完结】(31)

2019-06-26  作者|标签:蓝楹 灵异神怪 复仇虐渣 前世今生


  白千行已经走到霍己厌面前,俩膝盖跪在霍己厌的大腿两侧,逼得霍己厌只能双手后撑,渐渐后仰,最后直接栽倒了床上,就听见白千行的气息在耳畔响起:“像这样保证?”
  霍己厌红着脸不罢休,虎虎地说:“我要在上面!”
  白千行没有反驳,自行躺倒在床上,眼神直勾勾地望着霍己厌。别看白千行这一世只有三岁,这床上功夫却十分了得,这个霍己厌深有体会,如今这个心思一起,白狗子又是这副诱人的样子,也不再管之前是为什么生气了,直接就饿狼似的扑了上去。
  一直折腾到夜半,俩人才双双累倒在枕边,霍己厌昏昏欲睡,听见白千行道:“听说你得到了一件能够蛊惑人心的法器,可以给我看看吗?”
  霍己厌想也没想,脑子已经不能够正常转动了:“嗯。”他伸手,将手掌心的葬花鼓唤出来,交给白千行。
  白千行就着霍己厌的手拿过,拿在手上看了看,摸到了一只鼓杵上的银铃铛:“是不是还差一个铃铛?要我还给你吗?”
  霍己厌努力睁开眼睛,转身面对着白千行:“不用,送你了,就永远是你的,千万不要给我。”他顿了顿,又说:“小白,金铃铛给你,不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给我,如果哪一天我变得不再是你的教主了,这个铃铛就是你牵制住我的最后一丝希望,懂吗?”
  白千行的冰蓝色妖瞳一闪,内心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拿过来,把葬花鼓拿过来!”
  白千行被这个声音困得难以自持,痛苦不堪:“教主……我……”
  霍己厌终于察觉到白千行的异样,艰难地撑起身体:“怎么了?”
  白千行却一声不吭,咕噜滚了下去,狼狈不堪地爬起来,逃离了霍己厌的房间。
  霍己厌想起身,却浑身酸痛,白千行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缠绵了半夜足以让霍己厌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似的,暂时根本下不了地,他迷茫地看了看被子上的葬花鼓,拂手收进自己的手掌里,望着白千行消失的门口,还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拉灯~~~


第82章 魔道妖僧(十五)
  屋外,黑灯瞎火的,白千行狼狈地往外跑,直接跑去了御花园的树林里,忽然一个黑影出现,白千行躁动的行为便立刻停下了,像个失魂落魄的人,跟着黑影,消失在重重迷雾中。
  第二日,霍己厌终于缓过劲来,一大早就出去寻找白千行,誓要问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寻了半天,都没能找到白千行的踪迹,倒是找了了度寥法师,霍己厌只好先放弃寻找白千行,和师父回到了自己的宫殿。
  霍己厌就奇怪了,这一个接着一个,进去皇宫,比他还要随意呢。当然,他是不敢当面质问度寥的,甚至都不敢直视他,倒不是因为他是他师父的原因,而是那夜雪寂和他说的那番话,他总觉得雪寂话里的主人公怎么也和自己的师父对不上号,眼前的人明明就是那个邋里邋遢不修边幅也不尊佛法的野和尚,怎么会对曾经的自己那么情深义重呢,想想都汗毛倒立。
  霍己厌为度寥沏茶:“师父,大芸山没出什么事吧?”意思是没出事你干嘛跑这里来?
  度寥喝了一口水,不徐不疾地说:“据可靠消息,四圣法界已经开始对葬花教做出镇压的举动了,我想不多久,九重天上的那些家伙也会加入,他们向来是一个□□出气的。”
  霍己厌不解:“可是我们根本没有威胁到他们啊!”
  度寥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霍己厌,心说葬花教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威胁,但是他没有当面告诉霍己厌这个事实,因为他的确想看看霍己厌会怎么处理这件事,经过一次死亡,他的师弟,会不会和从前不一样。
  见师父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霍己厌就知道这人又是来看戏的,只好叹了口气:“我这里除了一些老弱病残,根本无力抵抗那些天兵天将们,他们明摆着就是倚强凌弱。”
  度寥说:“你有葬花鼓。”
  霍己厌不可置信:“你要我蛊惑一些人r_ou_盾牌和他们对抗?”
  度寥说:“不仅仅是人,左有银铃铛,千万鬼兵任由你差遣,右有金铃铛,三界妖族全都听你指挥,别说一个九重天一个四圣法界,就是再来十个,也要考虑是不是你的对手。”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绝美的计策,十分诱惑,可也完美到让人怀疑,霍己厌喃喃道:“这和从前的葬花清剿有什么区别?”
  度寥站起来:“当然有区别!从前叫葬花清剿,如今却要称为血洗三界!”
  霍己厌看着度寥眼中像是有着了魔的火焰,似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师父,愣了好半晌,才道:“师父……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很期待一样,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
  度寥走到霍己厌跟前:“阿厌,你记住,这并不是你挑起的战端,如果他们不主动出击,我想你是肯定不会去找他们麻烦的,可是人在江湖,并不是你一个人存善念行善事就能安稳一生的,你不招惹别人,自有别人来招惹你,你只是在自保,你只是在保护属于自己的东西。”
  霍己厌说:“师父,你是不是还在恨他们?恨他们当初没有给我留一条活命,所以你是在复仇?借我之手?”
  度寥一怒:“胡说!为师只是不想你再落入他们的全套,你是我耗尽心血救回来的人,你的命是属于我的,我不允许你随随便便就让他们拿去!”后又觉得自己怒得没来由,便放缓了声音:“阿厌,这天底下,就算所有人都负你,我都会站在你身边的,至少从今以后,都是如此。”
  霍己厌一听这话头有点收不住了,生怕师父再说说就会表达他隐忍许久的爱意,到时他肯定不知该如何解释,便连忙随便说了几句,就和师父告辞了,仓皇地逃了出来。
  这种事情,还是假装不知道的为好。
  如今思来想去,就凭自己手里的那些信徒,根本不可能和九重天的人对抗,他们想灭葬花教,无非就是想灭霍己厌,他自己死了到无所谓,可是因他而世世代代活在屈辱中的人便再没有出头之日,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不可能放任这些人不管。可是,该怎样才能在不懂用葬花鼓的情况下,增大自己的势力呢。
  或许应该先登上王位,用法律的效应给葬花信徒一席安生之地。当即,他就写信往莲花仙境去,告诉赵临溪东暝国的情况以及自己的身份,请他过来给自己作证。然后,他把安顿在尼姑庵的赵临湘接了回来,和赵临湘一起回来的还有冼素白以及太子烁儿。
  三天后,约定和东暝国几位有权威的大臣商议王位继承人一事。
  霍己厌如果根本没有当年太子的模样,要让大臣相信自己是当年的太子那是不可能的。一位白胡子大臣给冼妃和烁儿行礼,道:“娘娘,臣以为,先主驾崩,当拥太子殿下为王,怎有让外来人继承的道理。”
  冼妃从不参政议政,耿直地回答:“徐爱卿,站在你面前的并不是外来人,而是当年名正言顺的太子殿下赵临渊。”
  徐爱卿撇撇嘴,根本不相信冼妃这个女人家的鬼话:“且不说太子殿下赵临渊还活着这事是真是假,这位站在大家面前要继承王位的这个人,显然是葬花信徒,即使您是太子,一旦入了葬花邪教,就是东暝国的公敌,要我说,就是在座的各位答应了,天下百姓也不会答应的。”
  下面一群附和之意,议论纷纷。
  另一位大臣见冼妃没有主见,便朝扇妃开炮:“娘娘,若是太子殿下尚且年幼不适合国主之位,您的儿子正当壮年,难道也要将王位拱手相让与别人?”
  扇妃娘娘看了霍己厌一眼,那一眼竟看不出到底有多少支持多少反对,霍己厌虽然早先就和扇妃串好了气,此刻在她的一计眼神之下,也拿不准她的决定了。扇妃看了霍己厌,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笑得温婉大方:“这位大臣,请原谅我久不在朝,并不知晓你的名字。正如我一样,我的孩子也早已不在朝堂理事,在这个当口要让潇儿接管东暝国,恐怕会手忙脚乱,搞不好会败了这江山。不是我危言耸听也不是我有意贬低自己的孩子,更不是我有意要捧这位大家都不看好的人,而是你们也知道,我潇儿从前在皇宫时是什么料,你们觉得他可合适这个位置?”
  又一片七嘴八舌,觉得扇妃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又一位大臣道:“可是继位一事,向来不是以合不合适来评断,这是作为继承人的使命,不容推拒的使命。惠帝幼年继位,他自然也不是当皇帝的料,但是当时他已然是唯一的继承人,这是使命,不是你们推来推去的小孩儿游戏!”
  扇妃眼神犀利:“这位大臣您这话说的,惠帝是什么结局您应该不会不知道吧?难道你也想我的孩儿成为这样的结局,那我可没有你那么狠心。”
  这位大臣自知引用不当,讪讪地闭了嘴。
  一下子僵持不下,从早晨一直议论到正午,还没有议论出一个头目来。正当决定明天再议的时候,殿外来报:“禀……”也不知道该禀谁,小厮就对着一群人,说:“一位叫赵临溪的人求见。”
  在座的人都愣住了,狠狠地回忆了一下这位名叫赵临溪的人,拥有赵姓,并且和国主同有“临”字辈,古代人取名字很讲究,从这三个字中,大家很快就意识到,这位是隐于市的三王爷赵临溪。
  最具话语权的赵临潇在母亲的暗示下,将赵临溪宣了进来。
  赵临溪和当年的太子殿下长得极为相像,要说这位是死而复生的太子赵临渊,可行度比霍己厌还高。赵临溪先向霍己厌行礼,然后参与大家的议论,发话:“各位,我知道我的话并没有多高的权威,毕竟在我出生后不久,我就离开了东暝,而且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我母亲寒娘,是当年皇后娘娘的贴身婢女……”说到这里,全场哗然,因为当年的皇后娘娘,在死后几乎成为了整个皇宫的禁忌,无人敢提及当年国主的伤心事。
  这些赵临溪是不知道的,说得也十分不避讳:“皇后娘娘生太子殿下赵临渊,他的出生比较独特想必一些老臣是心知肚明的。而且,皇后娘娘是谁,她是莲花城邱氏女,在当年葬花清剿上也出过一份力,你们不看她儿子的面子,也要看看这位曾经为东暝开通东西商路,为东暝生下继承人的劳苦用心上,听她的儿子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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