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掉了桌面的文件,还碰掉了一瓶墨水。他不停地抵抗着八爪鱼的挣扎,但手上的活却一点没停下。
他确实喜欢八爪鱼,无论是他愤怒的样子,他惊愕的样子,他无措的样子,还是他反抗着,污言秽语的样子。
傻七喜欢,喜欢到骨子里。
他觉着他要有机会真把这人的命换下,他一定把他关房里大干三天三夜,精尽人亡为止。
八爪鱼坚持着最后的倔强,不停地推开傻七。但他也是喜欢傻七的,那种喜欢说不清楚,可能从傻七第一次傻`逼兮兮地发自拍给他时就已埋下,也可能是他第一次强迫自己说他帅爆了开始。
他真的受不了眼前的这家伙,又丑又恶又臭,猥琐得超乎他的想象。
但傻七说对了,这三个月来他会想起这个人的面容,也会有这么几次把手伸进裤子里,在浴室或床上释放出来。他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事后他也绝对不会回想。
可似乎就像在他心底里放了个时钟一样,到了某个时刻就会响起警报,让他不可自控地再一次就着那些不该回忆的画面做出违背理智的事情来。
八爪鱼说我恶心你,我他妈太恶心你了。
傻七说你恶心我没事,你喜欢我j-i`巴就行了,我知道你喜欢,你看你硬了,你这是想要呢,你知不知道啊。
八爪鱼又给了他一拳,说你他妈少来了,你这j-i`巴沾了别人的 y- ín `水,你戴套没有,我怕你有病,你给我注意点。
傻七捏住八爪鱼的面颊,说你他妈现在知道要套,当初你怎么不要套。我就是要带着别人的 y- ín `水cao`你,你以为你就干净,这几个月不知道你被外头那龟孙子cao了几次。
八爪鱼说什么龟孙子。
傻七哼笑,他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外头那个杀我的逼人,他妈的代替我帮你干了不少活,也替我干了你不少次吧。你干净,你比我干净多少,我他妈还怕你有病!
可话是这么说,进去时却一点没放松。
他把八爪鱼的裤子脱到小腿,迫不及待就将之翻过来。傻七用力地撞到底,连他自己都被磨得疼。
他说松了,真是松了,x_ing生活还挺频繁吧,怪不得美容养颜,看你精神焕发。
八爪鱼的面颊贴着办公桌面,y-in`茎也一并被压在办公桌上。他前面也痛,后面也痛,痛得他头皮发麻,可他却强忍着没发声。
他没忘记自己在哪里,没忘记外头有什么人,没忘记他在干些什么事——他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被旧下属骂着,cao着。可他仍然狠狠地坚`挺着,就像傻七说的那样,他渴望着傻七。
渴望了几个月了。
他想要他,想要他很久了。傻七的味道钻进他的鼻腔,汗水沾上他的后背,y-in`茎将x_u_e`口磨破溢出鲜血,可偏偏他却没有阻止。
他不想阻止。
他的盒饭也被撞到了地面,里头的饭菜撒了一地。桌子很厚实,撞击时甚至不会发出挪动的声响。八爪鱼的手被压在自己的后背,呼出的气息将没扫掉的稿纸吹得一扬一扬。
那疼痛的感觉那么真实,真实到他头晕目眩。
傻七一边cao一边低声地骂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消想到这个身体于自己不在的时候被别人用过,嫉妒到愤怒的心情就溢满傻七的胸腔。
他没有办法控制这份感情,这让他变得更加狂躁,就像在牢笼里被酒精和鲜血冲昏头脑时一样,像野兽一样运动着,像濒死挣扎一般冲撞着。
外头的人听见了声音,那男人还真转过来敲门。看着他走过玻璃窗前的模样,傻七停止cao干,揪着八爪鱼的头发让他看外面。
傻七说,你告诉我,你被他干了多少次。
八爪鱼笑,多了,每天都cao,不然我能那么松吗。
傻七咬牙切齿,发狠地一撞到底,引得八爪鱼没控制好自己,发出一声小小的呜咽。
傻七说,叫他啊,叫他进来,这不是一副汇报工作的样吗。
八爪鱼又挣扎起来,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稳住声线,对外头的人喊了声没事。
傻七继续剧烈地运动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外头的男人。那男人在门口等了一会,又听得八爪鱼竭尽全力地道了几句没事后,才将信将疑地离开。
傻七笑,他问,舒服吗,他cao得猛还是我`cao得猛?
八爪鱼不答。
于是傻七愈加卖力地贯穿着这副r_ou_`体,仿佛要把这三个月的空缺全部补上。他受不了,他真的受不了。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嫉妒,可他仍然恨得青筋暴起。
傻七s_h_è 在八爪鱼的里面,松懈的刹那,八爪鱼转过头来,一下子抱住傻七的脸。
他用力地箍紧双臂,歇斯底里地缠着傻七的身体。他在傻七嘴边咬出血痕,再将那溢满脏话的嘴里吸过唾液。
而傻七握住对方尚未释放出来的y-in`茎,拇指摁在火眼上。
八爪鱼发出一声喉音,揪住傻七的头发,逼着他看着自己。
他说,你死定了。
傻七说是,我死定了。
说着狠狠地磨蹭着y-in`茎的沟壑,感受着八爪鱼将墨汁喷在他的手心里。
(81)
那天晚上他们加班了。
八爪鱼没法和大家一起走,只能让他们都走了,再单独和傻七出去。
当然,他们也不一定真需要出去。
八爪鱼问,你怎么摸到这里的。
傻七说我蹲点一周了,外头那群废物也没发现,你说你要他们顶什么用,你要我就够了。
八爪鱼点了根烟,检查了一下窗帘。现在天色已经晚了,他不得不把办公室的台灯打开。这一开,让房间氤氲起一层更暧昧的暖光。
他又回归了之前的问题——你为什么回来。
“我在新闻上看到了,”傻七说出准备好的台词,“你需要我。”
八爪鱼喷出一记浓烟,轻笑,“我他妈还需要你呢,说得我身边没人了一样。”
这话傻七没接,他定定地望着八爪鱼,直到八爪鱼率先错开目光,证实傻七的猜想。
八爪鱼确实损失惨重。
老蛇和黑石的人比他多多了,关系网也更加稠密。作为暗线的一支,八爪鱼即便想动,也难以直接出面对抗。
纵然现在黑石和老蛇都不在狼国,但他们的人脉却死守地盘。武装冲突就算五五开地损失人手,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八爪鱼举步维艰。
傻七也摸过一根烟,让两人的气氛缓一缓,片刻之后,刺探着道——“我是愿意为你赴汤蹈火的,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胜算不高。如果这样下去,即便把你的人死光了,最终赢了战争的也会是——”
“所以你是回来劝我跪下的?”傻七话都没说完,八爪鱼便猛地看向他——“你他妈是不是狼国人,还是你是老蛇的人?”
傻七不吱声,这时候任何辩解都是越描越黑。
八爪鱼只是愤怒而已,而这份愤怒的根源正如傻七所言,八爪鱼也看得到战争的结局。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越看得清越不愿意接受。毕竟接受就意味着认错,没人喜欢轻易认错。
八爪鱼也没有发作下去,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控制住了怒火,只是淡淡地终结了这个话题——“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跟我提。”
以后。
傻七抓住了话里的重点,这是八爪鱼愿意接纳和相信他的关键。
烟雾再房间里散不出去,很快就让空气变得刺鼻。傻七听话地沉默着,直到八爪鱼给傻七倒了一杯水,他才突然抓住八爪鱼的手。
八爪鱼的胳膊触电般地晃了一下,水洒出一点点。但傻七没有把劲道收回,而是将八爪鱼拉得更近。
公事谈完了,那就得谈私事。
傻七酝酿了好久了,而他知道不开口,自己就一口气出不来。
“你跟我说实话,你和那个代替我的男人……做了几次,”傻七用力地咽了口唾沫,强调——“你告诉我,我不生气。”
八爪鱼哭笑不得,他说我不跟你说了吗,天天做,早一次晚一次,比吃饭还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