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拳头上是我的血,我焦躁地等时钟走到那个时刻,我内心充满了恐慌,我是真害怕他违反合
同约定来个n连击让我死在这里。就在他抬起脚要过来时,我跳下擂台,“时间到了,一会儿再来!”
我抱着腹部蜷在角落,虚汗流了很多,有人给我递来一瓶冰水,是那个艳女郎。“来吧,喝了它,说不定是最后一瓶了
。”
我喝了一口,猛地一呛,是烈酒!我狠狠心,管它是什么仰起脖子灌了半瓶,酒精很快麻痹了我的感觉,我明白她拿这
个给我镇痛给我壮胆,我挺感谢她。但后来才知道,里面加了些许软毒品。这个女郎是林轩身边呆得最久的情人,叫安
依枚,父亲是省委副书记安建国。
下一个回合开始之前,林轩警告道,“敢骂我的人都死了,你记住。”
我有点大舌头了,嘟囔着挑他话里的刺儿,“不,不骂你的,的人不也,也会死,我不,不怕,我能长命百岁,百岁!
”
他气急败坏,认为和一个酒鬼过招太跌面子,飞快冲过来先掐着我的脖子吼道,“快求饶不然我掐死你!”
他的手下包括那女人都吃惊地看到一个如此斤斤计较的老大,他们的老大被一个命如蝼蚁的陪练激怒到这样失态的地步
,可他本人却完全没有自觉。我不理会他是谁,趁他说话时,抬起腿狠命往他的跨下踢去,他可能太专注于我的脖子,
也可能完全不认为他雇来专门挨打的陪练敢踢他,并且还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他脑子一炸,本能弯腰伸手去捂挡部,
我的脖子得到解脱,全身暴力细胞复苏,一只手抓住他坚实浑圆的肩膀,一只手蓄力向他挥去,但他毕竟是个格斗好手
,我的手擦着他的鼻尖过去,但他反握住我的手腕,一侧身,给我来了过肩摔,我也不含糊,用力在他肩膀上留下了几
道鲜红的抓印。
我极为卑劣的偷袭为人不齿,真正的对抗是力量和技巧的,但人们不会攻击下跨部位,人无知而无过,我眼中没有那么
多规矩,我没有完全处于被攻击状态的觉悟,我的命不能用钱来衡量,我也不愿意!我要人财两全,我一定要做到!今
天回去我就把那该死的遗书撕毁,我还要继续上学,我还要好好活下去!
我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看到林轩的脸色十分难看,他毫不避讳捂着那儿一点不觉难堪,在场的基本都是男人,根本不必
遮掩。我慢慢回味着他刚才那一招,极为精妙的反进攻,兴许我以后也能用到,老祖宗教我们师之长技以制之,我的文
化课那可是棒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钟秦,你不教我,那我就在挨打中自学,你等着瞧!
“啊,真该死!我要杀了你,臭小子——”
“老大,老大——不好了——”有人破门而入,大声吼道,“出大事了!”
林轩厉害的地方就在这里,你可以看到他表情变化极为迅速,他刹车,恢复了原本的声调,“怎么了?”
他很快在几个人的簇拥下离开了四楼大厅,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全身软成了面团,好长时间行动不能。女郎临
走前回眸冲我一笑,评价道,“打得好,你最好给我把他的那个地方彻底废了。”
我才没有那么阴损。我躺在地上休息,一言不发目送他们离开。后来,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一条消息:方天娱乐城发生暴
力事件,造成一死两伤,并缴获大量白粉……。
我走之前在刘八那里对伤口作了些处理,他对于我今天的“轻伤”情况很惊愕,我的眉骨伤得有点重,但至少不需要去
缝针,因为明天那儿还会继续破。刘八告诉我,林轩见血就兴奋,他的每一个陪练最先受伤的地方就是眉骨。可他没有
告诉我,这之前已经死了几个陪练,也没有告诉我那些没有在五天内死的陪练回家几天就内脏破裂然后——和5千元或
者5万5千元做了不等价交换。
我害怕林轩,我真的想远远离开,所以之后每次见到他我都会报警,可他每次都逃走了而且从没有因此报复我。他最后
一次被捕终究不是因为我的缘故,国际刑警捣毁了他在哥伦比亚的制毒工厂和武装组织,美国人恨透了他,因为他和那
一年在美国频繁发生在议员身上的暗杀事件大有联系,是他提供给那些叛国恐怖组织大量的资金和武器。在中国,人们
对于这些事情是没有多了解的,他们只知道工资涨了可没有涨过物价,四个美男组合红了可为了一个女人最终不欢而散
个个一事无成被娱乐界淡忘了。
林轩本来是要被引渡回国秘密处决的,但可能因为这之间国际关系复杂,美国方面拒绝把人交出来,所以他死的时候没
能看我最后一面,我们在电话里做了短暂的对话,他只告诉我,等他回去的时候,会请我吃饭。我讨厌他提及请我吃饭
的事情所以掐了电话,后来钟秦才告诉我,那电话是长途,是国际长途,是来自美国的国际长途。
那个电话之后很快,林轩就和美国的押送车一同撞出了桥,在爆炸中灰飞烟灭了。
这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爱,直到他死的一刻,也没有说出口。
第五章
那晚我回到宿舍时,酒劲儿已经退了,这时我全身才剧烈痛起来,我根本无法入睡,心想去拿冰块冷敷吧,我打开冰箱
门,只觉肩膀被人狠狠捏住了,我的心脏一突,脑袋疼懵了。我缓缓转过头去,钟秦黑色的眼睛有些光,很不友善看着
我,“你干什么?”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从熟睡中醒来,我洗澡的时候声响很大可他却没有理会。
“我肩膀很痛,能不能轻点。”我捧了一罐子冰块,要去找毛巾,可钟秦并不放手。他用力嗅了嗅,小狗鼻子的灵敏度
也不过如此了。
“你喝酒去了?还是帕劳xx酒?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那酒全名帕劳特斯安特,原产意大利,那家公司最后倒闭了,因为新上任的总裁只对美女感兴趣。可这会儿是一瓶几千
(那个时候钱很值钱,这是一笔大数目:怜生注)的贵族酒。
“别人请我喝的,我其实不会喝酒。”我很诚实,可他不相信我。
“有人请你喝酒?别逗了,你以为你是国务院总理每天有接不完的应酬邀请你喝酒的人能从市中心排到英兰山下?你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