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y!你要去哪里啊乐乐,都不带我”荣同事撇着个嘴十分不高兴的闹到
“有……有点麻烦的事。”我一脸苦逼的表情
“诶?”荣同事瞪大眼睛瞅着我,我也只有傻呵呵地笑看他
“什么事情乐乐都不tell me!我不爱你了乐乐!”荣同事开始耍赖,但却是拽着花花的袖子,且力气之大扯得花花整个衬衫都歪掉。
我正想开口解释,只听见楼下一声中气十足的呐喊:
“饭——乐——乐!你搞完——没有啊——!”
额啊!!!!!!!红毛我要爆必杀技砍死你!!!!!!!!
我火速把脑袋伸到窗子边向下看,只见楼下那个及其诡异又扎眼的三人组合周围已经围了不少围观群众,但由于气场问题似乎围观圈子都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红毛兄弟完全没有理睬周边的一切,而阿仁竟然还在笑眯眯地和大家打招呼
“what’s that!”荣同事把脑袋凑过来
“那个……就是麻烦的事……”我把脸磕在了窗棱上。
CP到地狱入口的距离并不远,所以我们途中没有选乘任何交通工具,一路嘈杂的人声比报道那天更甚让我十分想把脸皮撕下来揣进兜里,最可气的是另外三位大爷似乎都对此司空见惯毫无反应,我只得尽可能和他们保持距离贴着墙根走。
一直到了那很不华丽的、黑洞洞深幽幽的地狱入口我心情才稍有好转,正欢欣鼓舞地想朝里走却被阿仁一把拽住。
“啊嗷!”发出惨叫的是红毛,我闻声回头只看见阿仁已经将手从红毛背后抽回来,然后将沾血的手指在我脖子上抹了一道
“杜——子仁!!!”红毛面目狰狞地吼道,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被阿仁一句风轻云淡的:“反正你那伤口摆着也是摆着,不如借点血来用。”给压制住了
红毛背后的那道伤确实好得很慢,受伤到现在少说也有个把月了,时至今日若是不小心拉扯到还是会流血,据说是地府的环境气息不适合他愈合再生,也正是因为如此红毛哥哥才坚持要带红毛回地狱
“这样的话……”阿仁用手指卡住我下巴撇开一些,凑近看了看脖子上的血迹满意道:“就浅层来说,是没有怪物会来送死的。”
想起红毛栽进我家客厅的那天就说过自己的血很宝贵,原来是辟邪用啊。
“妈的……”红毛很不爽地咕哝着,却又难以发作,踹了两脚石墙便大步走进通向地狱的入口,一头红发晃了一下便隐在黑暗中。
一直顺着黑暗而空旷的石道走了很久都见不到一点亮光,周遭的温度也越来越低,红毛似乎走在很前面的地方,发出的声响若有似无,而红毛哥哥和阿仁则一声不吭地跟在我后面不远处,存在感十分稀薄。渐渐地,石壁上潮湿的水汽蒸干了,一股隐隐的热流夹杂着一丝光线从雾沉沉的空气中浸透过来,顺着这抹光和温度快步向前走,不久便看到前方散着橘色光亮的洞口现出红毛等在那里的剪影,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欢迎来到地狱。”
我走到接近洞口光线可以照到我身上的地方时,步伐便缓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好好准备心情就被红毛一把抓住向前拖去,眼中顿时闯入无边无际翻滚的暗红。
我呆滞了两秒随即就意识到,那翻滚蒸腾的绝不是什么血水,而是岩浆,炙热的、浓厚的、硫磺味扑鼻的地心汪洋。我们此时正站在一座漆黑峭壁的崖边,脚下是热气涌动的深渊,面前是一条狭窄扭曲的石道,由若干龟裂歪斜长度渐减的石柱托举着,一直沉向红色海洋对岸的漆黑崖壁。
我激动的心情简直难以言表,相比后现代的阴曹地府和青山绿水的鬼帝辖区,这无疑是我死后见过最名副其实且符合想象的壮景了!
“走了啦范乐乐。”红毛说着已经顺着石道走了几步,那石道比他人宽不了多少,又是什么防护的栏杆都没有,热浪蒸得他鲜红的头发微微鼓动,好像整个人漂浮在空中一样。
“红,红……红毛,你小心一点!”我不禁开口叫他:“你眼睛又不好,快过来点,这样子很吓人!”
红毛啧了一声,却站在原地没再动了。我小跑两步想去拉住他,却被后面伸过来的手拽住
“小范真是温柔呢,这么替小烛弟弟担心,不过……”阿仁的镜片映着汹涌的暗潮挡住了笑容:“他都走这里不知多少次了哪会有什么问题。倒是小范需要注意,要是真跌下去可就糟糕了,地狱的岩浆是会连人的灵魂一起熔掉的,到时候就不是领一具实体的简单事。”
我往脚下瞄了一眼,背后一麻,咽了口口水。
“啊!”红毛不知怎的脚步向左一滑,虽然迅速又站稳来,脚边松动的石块却错了一些碎渣坠下去,一路落得不见影踪,看的我心惊肉跳,忍不住向他招手:“红毛你还是……你还是过来点,这个掉下去了可是闹不住。”
“要是掉下去了的话……”阿仁不等红毛回答就大声接到:“记得飞哦小烛弟弟。”
啊……都忘了红毛是个鸟
红毛没有说话在原地站了一会,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然后转身继续向前走去,步子很大让我不由紧张地盯着他看了半天,不过确是娴熟的样子一点没收到视力的影响。我小心翼翼迈出步子准备跟上已经走出老远的红毛,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叹了一口气
“阿仁你就……别没事老欺负他。”红毛哥哥语气中隐隐带着无奈
阿仁从喉咙里发出笑声,很愉悦地应到:“怎么了,哥哥看不下去了?”他一手扶着我肩膀示意我继续向前走别停,一边扭头笑说:“没办法,惹小野兽炸毛本就乐趣无穷,还能同时看一个面瘫显露情绪,实在是划算的不得了。”
我抬眼望了一下远远前方的背影,深深觉得红毛叫他变态确是多年血泪总结下来的精准概括。
红毛哥哥抿了一下嘴,又不说话了,阿仁回头把双手都搭在我肩膀上,边推着走边说:“小范我跟你讲啊,我跟燧灯认识呢,少说有千年了,用尽方法都没调动出他什么激烈点的情绪,根本就是个情感表达障碍。除非啊……牵扯到弟弟的事情,才会点反应”说到这阿仁又笑了一声道:“可惜弟弟什么都不知道,还一直吃我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