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康也追上来,一边跑一边说:“一个星期两次还不算偶尔?我星期天晚上就回学校了。”
11.
雷康从东屋的杂物室又挤回了堂屋他爸那张床。
“那你睡这儿,我去你那屋。”雷小雷放下冲好的感冒灵,趿拉着拖鞋转身就要走。
雷康坐在床沿上,扯住他的裤腰,雷小雷要是敢往前走,裤子就得掉,可要是不往前走,今天夜里就要晚节不保。
“我怎么养你这么个破玩意儿?哪儿学的这些下三滥的招儿?”
雷康不答话也不松手,就那么看着他。
“你先把药喝了。”雷小雷说。
雷康扯他裤腰那只手还是没松,另一条胳膊麻花儿一样扭过去够床头上的杯子。
“你就不能先松手?”
“松手你就跑了。”
“我不跑。”
“我不信,你今天上午刚说的话都不算数。”
雷小雷只好挨着他坐下来,说:“这回行了吧?你先喝药。”
感冒冲剂是甘涩的苦味,雷康皱着眉头饮尽,转过头来看雷小雷。“你喝了没?”
“你松手我现在去喝。”
“特别苦。”他少有地撒娇。
“我去给你倒杯白水漱漱口。”
“不用。”他凑上来,鼻子贴到雷小雷的脸颊上,说:“这儿有糖。”
雷小雷往后倒已经来不及,他的裤腰被人拽着,后脑勺被人握住,雷康的舌头抵着他的牙齿伸进来,真像吃糖,搅着他的舌头,仿佛里面有甜味,吸着吮着,婴儿吃n_ai一般,没个够。
年轻人的欲望很快燃起来,一个吻已经无法填补那道沟壑,他拽着雷小雷裤腰的那只手情不自禁伸进里面去,摸着光滑微凉的皮r_ou_,全身的毛孔都要动情地炸开,贪婪地磨蹭着,徜徉在雷小雷的味道里。
这样热烈的感情,若雷康不是他儿子,雷小雷大概早已经沦陷了。他努力克制着身体的冲动,捉住雷康向里作乱的手,躲过他s-hi热虔诚的吻,喘着气说:“你要是想在这儿睡,就不能这么乱来。”
雷康摸到他身前,像幼儿索要母r-u,那样天然的欲望,眼底s-hi漉漉地望着他:“你也硬了。”
雷小雷有些难堪,他竟然对雷康起了欲望。
雷康看出来,却不放过他,说:“好,我不碰你,那你帮我,你今天上午答应过的。”
年轻的男孩子朝气蓬勃,烫手,雷小雷红着耳根,攥着雷康,听着他在耳边的喘息,喷涌的液体沾s-hi了他的手……
12.
雷康不让雷小雷洗,捉住他粘着体液的手,放到他脸前去,说:“你闻闻。”
“要不要脸?神了八经的。”雷小雷从脖子红到头发丝,挣扎着往外走。
“不难闻,不信你闻。”雷康嘴里这样说,却没再勉强,光着屁股坐在床上等,不知道他爸洗了几遍手,回来的时候,手心手背都是红的。
“有那么脏?”
“j-i巴里喷出来的东西,能干净吗?”
“我就不嫌脏,要是你的,我能吞了它。”他看了一眼雷小雷的裤裆。
随着这句话,雷小雷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些不该有的画面,他沉默着翻身上了床,脸朝墙壁,装作要睡的样子。
床头灯的款式很老,咔哒一声按灭了,墨色泼下来,月光很薄,浅浅一层映进窗户里。
雷康从背后拥上去,一只手搭在他的肚子上,鼻子和嘴唇贴着他的脖子,s-hi热的呼吸喷在那片敏感的皮肤上,像情侣那样亲昵。
雷小雷想,雷康此时大概没穿裤子,那里正软软地贴着他的屁股,思绪从身后那点扩散,臀缝、大腿、膝弯、脚踝、脚趾……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禁把雷康当成一个男人看待,儿子和男人是不同的,可在雷康身上,经过了那样荒唐的事,这两种身份的界线便有些模糊了。
此时拥抱着他的,如果不是儿子,而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这个男人正用刚刚发泄过一次的ya-ng具顶着他,周围环绕年轻人的体味,他有些动摇了,他的身体起了反应,比刚才更难以克制。
雷康朝着他的耳根小声说话:“你不是会发短信吗?以后每天给我拍照片,不发照片也要发文字信息……”
雷小雷忽然打断他:“康康……”
“嗯?”
“爸爸后悔了……”
雷康的态度很平静,问:“后悔什么?”
“后悔今天上午跟你说了那些话。”雷小雷说:“我以为自己能当你的临时道具,可是刚刚发现不行。”
雷康的呼吸顿了一下,很快,他的手顺着雷小雷的小腹摸下去,摸进裤裆里,摸到那根硬起来的ya-ng具。
“你放开!”雷小雷想翻身,但那里被握紧了,雷康的大拇指摩挲着他的尿道口,刺激得他快要发抖,温热的液体流出来,更便于活动了。
雷康抿着嘴巴,一只胳膊撑起来,压到他身上去,牙齿咬住他的耳朵,像是惩罚,发狠地用力。
雷小雷推他,腿刚踢起来,j-i巴就被攥紧了,是要给他拧掉的力道,疼。
“你他妈放开!”
雷康已经将他的汗衫推上去,头向下去,含住一粒小而干瘪的r-u头,没什么技巧地吮吸,一只手扒了他的裤子,那只攥紧他命根子的手还执着地握着那里,上下lū 动着。
雷小雷的两条腿扑腾起来,推拒的姿态,放下父亲的面子央求他:“康康,爸爸求你了,放过爸爸吧,咱们不能这样……”
雷康沉默着,吮过了他的r-u头,又到下面来,趴到他的两腿中间……
温热s-hi软的口腔,欲望密不透风濒临边界……雷小雷的眼皮挂着s-hi汗和泪,搭下来,迷蒙地看着两腿中间雷康,嘴里的呻吟克制不住溢出来,他只是一个凡人……
雷康额上冒出汗,舔舔嘴唇咽了,胳膊抬起雷小雷的两条腿,将自己挤进去。
13.
黑暗的小房间里,床铺嘎吱作响。
雷小雷浑身发颤,不知是因为被潦Cao劈斩开的疼痛,还是因为被长驱直入生理x_ing的臣服,他自欺欺人地闭上眼。
秋夜的空气里依然潮s-hi闷热。
柔软的舌头,不停分泌出津液的口腔,咸涩的汗水,摩擦着喷吐出体液的器官,纠缠在一起的r_ou_体……两个角色倒错的男人……
雷小雷的心里滋生出一股钻心的痒,蔓延到四肢百骸,他被雷康按着,趴匐在床板上,两丘之间是他们沉沦的漩涡和源泉,那里是温柔的暖色,绵软妥帖,不分彼此。
夜格外静,镜子一样,映出皮r_ou_碰撞,低而沉的喘息,黏腻的水声……那股痒到达巅峰,终于得到满足,他疲惫地喘着气,全身瘫软在床上。
雷康与他一起,从高空中缓缓地落到实处去。
月亮还是那样浅浅的,雷小雷盯着那片光,背后贴着雷康的胸膛。
“你是我的。”雷康摩挲着他的r-u头,呓语一样,低声重复:“你是我的。”
雷小雷想:是我勾引了他……
面包车摇摇晃晃地停在大学校门口,车厢内饰如同它的外在,表里如一地破旧。
“你去年不就说想换车吗?换吧,以后的学费我自己打工赚。”雷康解开安全带,恋恋不舍地轻轻握住雷小雷的手。
“再说吧。”雷小雷很轻地笑了一下,温柔地看着他,说:“生活费我已经存到你卡里了,照顾好自己。”
“不用给我那么多钱。”雷康说:“你开车慢点儿,到家给我打电话。”
他嗯了一声,想了一下又问:“你记得咱们家的房产证和存折放在哪儿吗?”
“大衣柜的抽屉里?”
“嗯,你记好。”
周末这天,杂货铺的门一直没开。
雷小雷的床头上放着一杯温水和一小瓶安眠药。
上床之前,他又检查了一遍大衣柜里的房产证、存折还有一封短短的信,将它们妥帖地放进一个方形的铝制饼干盒子里。
夜里十二点,同宿舍的人都睡了,雷康在上铺翻了个身,他还惦记着昨天晚上的销魂经历,也惦记着比以往都格外温柔的雷小雷。他的一颦一笑,一个瞪眼一个皱眉,他说的每一句话,他在高潮时叫他的名字……雷小雷已经彻彻底底是他的了。
这份甜蜜见不得光,却掩藏不住,雷康摸出手机,想给雷小雷发信息,又担心太晚,惊了他的觉。小小的一方屏幕上投s_h_è 出白色的光晕,映到他脸上,连眼角都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