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首爵士,快活的时候听来想摇摆,忧郁的时候听,他以为自己大概会哭,但他没有。很奇怪,尽管现在似乎陷入僵局,处处都是刀尖儿,但想起黄煜斐,把自己浸泡在有关那人的情绪中,他感到的既不是无望也不是忧愁,反而觉得有力量。
有一种温暖的支撑感在他心里勃发,告诉他,你应该好好迎接明天的太阳。
也应该等待三天后香港的太阳。
你得为自己做的事负点责任,你得有点变化,理解他,配得上他。你不能给他徒增痛苦。
这么想着,李枳心里就没那么y-in郁了。
弹完之后他决定不抽烟就睡觉,手机收到条消息,他满心期待地叼着牙刷划开看,却发现是宋千。
那人保持着惯有的咆哮体:大半夜的抽什么风!李大爷您歇歇吧,再弹我领着我老娘提着菜刀去隔壁砸门了!
李枳回复:我这是顿悟了人生新境界,你理解理解。
————
昨天留言好多,感谢!!
我们小橘毕竟是个白羊座北京男孩,真和人叫起板来不会吃亏的~
以及,放心,这篇文虐不过三章哒,为了早点到甜的部分,明天下午两点我尽量加更一发,希望小天使们继续浇灌我=w=
【小剧场】
由于下一章是个人认为全文最狗血虐的一段了(?
先放个小甜段子治愈一下大家~
背景是两个人婚后同居第N年,黄老九不得已出差一周,给小橘留了个“小礼物”。
————
李枳把平板电脑架在沙发上,自己坐在另一角,接通和黄煜斐的视频聊天,准备使用那人出发前一晚送他的飞机杯。
北京正是上午十点,天色大亮,做这事儿好像有点羞耻,而对面那边时间正是晚上八点,黄煜斐按他要求泡了杯养生枸杞茶,穿着睡衣,坐在酒店床上兴致勃勃地看着他。
由于从李枳起床开始,他俩就在微信上闲聊,这会儿也没什么可多说的,李枳毫不扭捏地开始了表演。没想到,那是截然不同的感觉。拆开洗净,倒入润滑剂,然后大张开双腿,套上去,第一次的感觉是“哎哟,凉”——不像手,也不像黄煜斐的嘴。
在那人的目光中结束之后,他突然有些害怕,他觉得自己沉溺在这种自由中,似乎过于放纵了。李枳陷入一种对自己是否失去判断力的担忧之中。即使他可以毫无内疚地抽烟喝酒骂娘、和男友的感情也相当稳定、并且所学的一切都告诉李枳:自_w_e_i不是一件值得羞耻的事情。但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在享受自由,反倒是被它拖拽的人偶。
不过,如果是真爽,他事后哪来得及琢磨这么多,问题是不是很爽,这飞机杯奇形怪状,简直像个外星生物在弄他,和平时跟黄煜斐一块弄差太远了。
要不是对面那人一直瞧着他,跟他说几句荤话,他刚才甚至觉得自己做不下去。
李枳低下脑袋,稍微清理了一下,闷闷地和黄煜斐分享了这个焦虑。说完他又抬起头,对上屏幕里那双眼睛,微恼道:“反正,一点也不舒服!”
黄煜斐倒像是意料之中,听了之后笑了一会,对李枳说,这叫做“贤者时间”,人就是容易陷入自我怀疑,这种时候最好谁都不要去惹他。
他还脸红了。
李枳心说,你还好意思脸红,便趴在沙发上,脸凑近镜头,问道:“平时咱俩一块,我怎么没有贤者时间呢?”
黄煜斐一本正经:“因为事后我都会抱着小橘呀。”
李枳又心说,好像确实如此,但他总觉得自己这么贪人怀抱,有点丢面子,道:“我不管,哥,你也得做给我看。不能我一个人贤者时间!”
黄煜斐道:“那我需要小橘先脱光。”
李枳:“啥?”
黄煜斐柔和地看着他:“刚才不是没有爽到吗?”
李枳亏心道:“……其实还成吧。”
黄煜斐微笑不语,把镜头挪远了些,靠在床头,膝盖以上全出现在画面里,睡衣是白色丝绸的,显光,可以看出他胯间的突起。
李枳固然已经明白过事儿来,之前phone sex还有video sex之类的玩法,他们也不是没试过,确实要比他一个人对着黄煜斐自_w_e_i来得刺激得多。琢磨着没什么丢人的,要我脱就脱呗,于是他很快就赤条条了,撅起屁股背对着平板,往前膝行了半步,估摸着镜头角度应该差不多,却忽然听黄煜斐脱线道:“老婆,我好想你。”
喂,这种时候不应该说点更黄更暴力的吗?比如“要好好检查一下你的屁股”之类的?李枳舔着嘴角回头一瞧,黄煜斐已经褪下裤腰,下体已经颇具规模,却不捋一捋,只是目光笔直地看着他,瓮声瓮气地开口:“才第四天,怎么过这样慢。”
李枳笑了,“我哥怎么越来越喜欢撒娇了,”他轻声说,往手上挤了坨润滑膏,又把腰塌下去些,勾着手腕,缓缓在股缝里磨蹭。他从岔开的两腿之间,倒立着看黄煜斐,又道:“我也想你。”
他把手指c-h-a进去,想象它是和自己对视那人的手指,光一根,光搅了搅,他就忍不住似的说:“想得要命,所以,你快点办完事回来!”
————
好啦,一点r_ou_渣希望小天使们食用愉快,下午两点我们不见不散=w=
第39章
墨镜临时买的,太沉,把李枳的鼻梁压得隐隐作痛,口罩也闷得他不适,他觉得自己实在是神经兮兮,脑子也不怎么好使,想摘下行头抽烟,但忍住了。
这是他在海洋花园小区外面蹲守的第四个下午。
他有点累,但并不算太慌张。现如今的情况他在飞机上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因为出发前黄煜斐仍然保持关机状态,余翔也不再搭理他了,这俩人明摆着就是在躲,哪怕自己真到了澳门,要找到黄煜斐,估计也是无迹可寻。
但他可以守株待兔——这小区能过车的口只有这么一个,只要黄煜斐开车出入,李枳总能逮到。他蹲在那儿,保安看不见的角落,死死盯着挡车的闸门。早上吃的鱼蛋没太消化,腿也发麻,哪怕在树荫下面,初春的阳光混着东南海域独有的s-hi润,也把他熏得没精神。
我能等到吗?他不会直接回香港本家了吧,那我怎么办,我不知道他老宅具体位置啊。李枳百无聊赖地琢磨着,好在那种家宅应该也挺有名的,可以打听得到——就算打听到,自己难道能够堵在人家祖屋门口,大喊“黄煜斐你给我出来”吗?
太丢人现眼了。
况且他也没完全做好跟黄煜斐正面碰上的准备,武装这么严实,就是为了等到那人现身,能放心大胆地跟上去瞧瞧。哪怕先不上去说话也行,只要确认他状态不错,没有太难过,李枳就觉得不虚此行。
这么一来,李枳决定暂且在这地方多守几天。他记得黄煜斐住在哪个楼,哪一层,晚上绕着小区围墙踮脚往那边瞧了几回,虽然远,但总觉得是有光的,或者,是早晚会亮起光的。这点幻觉似的亮光支撑他等了四天。
他不信,黄煜斐怎就那么野,家也不知道回,抑或是那么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去睡觉吃饭等必需活动,他始终在这儿守着,连耳机都不敢戴,一点风吹Cao动他也不想错过。想着功夫不会负了有心人,又想要是实在守不到,他就再去一山之隔的那栋老别墅试试运气。
好在他运气还不错。正当昏昏欲睡,有片熟悉的绛紫色出现在小区入口。虽说等他在保安怀疑的眼神中佯装路过地跑过去瞧的时候,车已经一溜烟开进去了,但李枳眼睛贼亮,他确认这是黄煜斐的宾利无疑——那家伙,果然回来了。
他知道自己进不去这小区,但是,只要确认黄煜斐正在这里面,李枳心里就安稳了一点。看样子还能开车,应该没有余翔最开始说的那么严重了吧?一把一把地吃药什么的确实吓他不浅。现在这种情况,算得上是确定战场了,只要等到黄煜斐再往外走,可是,等再见他,自己又会有勇气上前拦住他吗?
不过李枳并没有太长时间来纠结这个问题。不出半小时,黄煜斐就从小区出来了。那人随意地穿了件深灰色的连帽衫,单肩背着黑色书包,手里居然推着一辆自行车,正优哉游哉地顺着小区口的窄道往大路上走。
简直像个放假的学生,李枳腹诽,看了一眼身边自己租来的,本打算追着宾利满城跑的大摩托,心说你暂时可以放假了,随后深吸口气,拔腿就追。
他生病前在学校是短跑冠军,耐力不行,但很利索,每次运动会都一定是班里男子接力最后一木奉。眼见着黄煜斐上了大路,在香樟树荫下愉快地蹬起了他的小车,李枳就隔着条马路在他对面悄悄地跟。出了汗,墨镜直往下滑,却也顾不得很多,他只想看看那位大仙骑车是要去哪儿——如果是去便利店,或者超市——李枳可能会在吐血而亡之前扑过去堵住他,跟他说,咱和好吧,我知道你不会和别人扯不清楚还结婚的,有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
结果黄煜斐去了家茶餐厅,就在附近,小潭山西侧海滨前的小街上。铺面简洁朴素,窗户倒是很大。站在外面,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用餐的情况,和这小街一样,冷清得很,甚至算得上门可罗雀了。
原来是饿了,我也饿了,李枳这么想着,摘下口罩准备过两分钟就进去,直接坐在黄煜斐对面,吓他一跳。但等他喘匀了气,正要推门时,却猛地停住。刚才玻璃反光看不清,现在他看见了,黄煜斐坐的那张四人桌上还有个人,是男人,似乎还不经意间和他眼神对上了那么一秒。
距离加上屋内昏暗的光线,导致那人面容有点模糊,李枳把口罩戴了回去,在店外的花架边上藏好,随时准备跑路,又拿起事先准备用来偷窥男友的小望远镜悄悄地往里睨。他承认自己这样确实很神经质,随后他看见谢明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