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问他:“你还真抓住了阿真的小尾巴?”
“那是,还是一条不得了的尾巴。”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更晚了,以后尽量早点。
第38章 干净的肺
舒皓收起了笑容。他偏着脑袋,说:“我看见土豪真体检后的胸片了。”
“呃,有什么问题吗?”我知道舒皓学的就是医学影像,在学校没少接触B超、核磁、CT之类的片子。
他没有回答,却问我阿真是不是个老烟枪?
这个问题倒把我难住了。
阿真以前并不吸烟。不知道为什么,他上大学后就变成了烟囱。
“我不清楚他的烟龄有多长。”我眨了眨眼,“每天大概两包左右。”
舒皓说这么大的量,肯定不是短时间内养上去的。我赞同他的说法,没告诉他阿真晚上不吸烟。
可我并不觉得意外。我早晨也从不抽烟,那样嗓子会疼。
舒皓突然盯着我,神秘兮兮地说:“他的肺可干净了,双肺纹理清晰,根本不像抽过烟的人。”
愣了一秒,我就笑了。胸片根本查不出这种事,除非有肺炎,医生才会询问患者是否有吸烟史。
舒皓的眼睛依然闪着光,他说车方毅跟他提过在酒吧的事,还说阿真的拳头不长眼睛。
“可是,在空地的时候,他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能打。”说罢,他停了下来,似乎在等着看我如何反驳。
关于这点,我也很纳闷。我想说阿真是肚子饿了,所以没力气。但我比他更饿,还是能和白宇森僵持几局……
这时,车方毅敲了下门。他走了进来,提醒舒皓该吃饭了。
我接过逐客令,朝门口走去。舒皓还在自言自语:“他看着就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忘了是怎么离开的医院。当我手上的烟燃尽后,我才发现自己只抽了一口。期间,我一直在想舒皓说的话。
我没有回家,而是打了个车朝大学城驶去,就这么在街上乱逛。
难道真的有两个阿真?
当脑海里闪现过这个念头后,我立马就笑了。这不可能呀!这可能吗?
这是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
我想不通,转身钻进了一家新开的电玩城,和我梦中的那家一点都不像。里面人多嘈杂,到处都是音乐和欢声笑语,而我居然在思考我睡的人到底是谁?这特么是在逗我么?
我干笑了两声,在两排娃娃机旁边踱来踱去,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谁?我在哪儿?这两个问题,我已经自问自答了无数遍……
等我把体力消耗够了,才坐在圆凳上,开始回忆之前发生的一切。
阿真确实很奇怪,白天奇怪,晚上更奇怪。
白天的他,就是个小怪受,不仅调皮得要死,还老爱抽风,不许我进他的卧室,却让我把他睡了,欲拒还迎玩得起飞。晚上的他,感觉要高冷得多,脑子转得也快,还腹黑得一逼,把砸骨灰盒当乐趣。
细细回想起来,晚上的阿真从未对我表示过像恋人一般的亲近。他做得最多的事,就是溜出去玩和分析事件,简直像个神一般的存在。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呢?”我把头抵在娃娃机上,突然想起了晚上的阿真说过的一句话:你为什么猜不透我?这个问题,你该去问爱情。
难道是我对阿真的感情,使我被爱情蒙蔽了双眼?
如果真的有两个阿真,谁才是我的发小呢?而另一个阿真,他是鬼吗?居然能与阿真共享身体和记忆……
一时间,我头痛欲裂,朝玻璃上轻轻撞去。我特别沮丧,我需要一个走进科学的解释!
娃娃机里的玩偶,随着我一下下砸头的动作,晃悠起来。我眯着眼睛,瞧见里面有一只很像兔姐的玩偶,便起身去买了游戏币,开始抓着玩。
我还在生无可恋来着,忽然听见身后有个人在说话:“老婆,你想玩吗?”
“好啊,我不会抓,你帮我嘛。”
我有些纳闷。听着明明是对情侣,怎么都是女孩子的声音?但我没有回头,琢磨着要不要跟阿真摊牌。
这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我扭头看去,居然是许白,许大画家!
她不停地冲我微笑,问我怎么在这里。而沈伊正站在她的身后,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救星啊,救星!我现在看见谁都像救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或许是我的表情太夸张了。许白扫了我一眼,继而问我阿真还好吗。我说他简直不能再好了,好事成双……
白宇森的事比我想象中闹得还大,连许白都听说了。她看似随意地问了几句,实际上是想拜托我在学校多照顾下沈伊。可她不知道,我已经自身难保。
我们聊了几分钟。
临走前,她问我是不是有心事。我说没事,想必她早就察觉出了我心事重重。她说有空请我和阿真吃个饭,让我定时间。我答应了下来,随即拿着兔子玩偶,离开了电玩城。
我刚坐进计程车,阿真就来了电话:“顾文,你怎么还不回来?半天已经过了,你超时太久。”
听见他的声音,我差点脱口而出,问他到底是人是鬼。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犹豫了半天,说了句:“我没在医院。室友说很久没看见我了,要请我吃火锅。”说罢,我还问他来不来,尽量保持着随意。
“不去,我要睡觉。”
我还像把戏演得逼真一点,但他没给我表演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的妈呀,到底该怎么办?就算我没发现,阿真也应该发现了吧。但他却没告诉我,我要怎么开口问?
难不成要我说:“媳妇,我们来讲个笑话,你被鬼上身了吗?”
如果我这么问了,他会不会当场就变成鬼,然后把我生吞……
不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晚上11点是个关键。
现在我明白了,阿真从不会超过这个时间回房,是因为他怕我发现。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卧室墙上的那些字都有了合理的解释,是另一个阿真所为!
这个阿真只在晚上出现。他这么聪明,肯定用了什么方法,强迫我的发小接受了他的存在,还不许跟我说,否则就要像白宇森一样吸干他的血。
不论怎样,这个冒牌货占用了阿真的时间,阿真却束手无策。
我突然想起了把阿真关在书房的那个晚上,他叫我别相信任何人,还说他也会随时捅我一刀。他当时的认真,让我颇为恐惧。他也确实把我绑在床上过,手里还拿着菜刀……
一想到这里,我叫司机掉头,直奔小区。在敲开房门的那一刻,阿真朝我跑了过来,钻进了我的怀里。
我把兔子玩偶递给他,随即瞥了眼表,还没到11点。
“你吃完火锅了?”他把玩偶塞进了笼子,假装兔姐还没死。
而我假装吃了个火锅,朝他点了点头,心想现在的阿真,应该还是我的阿真,只希望夜幕快点降临。
他挑起了眉毛,说:“我怎么没有闻到火锅味?”
“呃,我提前走了……想你了。”我朝他伸开手臂,“让我抱抱你。”
他立马扑了过来。在把他搂进怀里的那一刻,我闻到了他身上甜甜的味道。绝对错不了,这是我的阿真!
“你今天吃错药了?”他揪着我的耳朵,“是不是想要我了?”
听见这话,我下意识推开了他。他默默地望着我,气氛突然变得很诡异。
我一时语塞,想了半天该回答要还是不要。他没再提这件事,挠着头说他要去洗澡,叫我帮他收拾下卧室。
我求之不得,趁他在浴室唱歌的时候,我飞奔进了他的房间,一把拉开了衣柜。
他强迫症的老毛病依旧没变,衣服还是整整齐齐地排列着,由深到浅。我像条狗一样,把身为厨子的鼻子凑上去嗅,没落下任何一件。
果然,两边的衣服味道不同。颜色深的那一边全是茉莉清香,想必是另一个阿真的衣服。
乍看之下,这间屋子只有一个人在居住,其实是两个人,或者是一个人和一个鬼……
我继而拉开了旁边的柜子。在看见好久不见的小骨哥时,我吓了一跳!它靠在衣柜里,身上穿了件黑色衬衫,还抱着一个盒子!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跌坐在了床边。我死死地盯着它,差点吓破了胆,喘着气缓了一阵。
阿真擦着头发走了进来。我扭头看着他,问他这个骷髅模型是怎么回事。
他瞧了小骨哥一眼,笑着说:“秋天来了,我怕它冷,就帮它解锁了姿势,它应该感谢我。”
我无语极了,随即把衣柜关上,叫他别把这种东西当玩具。他说还想买只恐龙,然后把我赶出了卧室,说他要换衣服。
我长了个心眼,随时注意时间。还有几分钟就11点了,我一定要把阿真的事弄清楚。
我不害怕白天的阿真,晚上的阿真却令我不安。看在他没有害过我,还帮了我不少忙的份上,我决定先试探下他的真身。
这时,门开了。阿真走了出来,他换上了小骨哥身上的那件黑色衬衫!
这种s_aocao作,立马把我吓懵了。
他理了理领子,随即瞥我了一眼,说:“没看过这么帅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