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义兄他和我一样都是虎威镖局的镖师,不过他武功比我好,资历也比我老,所以一般负责比较重要的货物,而我则主要跑临近几个县。”瞄了一眼几人的表情,曾何继续道“就在一月前,我押镖刚到临县,就接到弟兄们飞鸽传书说义兄他遇害了,连眼珠子都被人生生剜了下来,我急忙连夜赶了回来,却是连义兄的尸体都没赶得及见上一面。”
“那他之前可曾跟你提起过在负责什么人的镖,”
“不,那几日他媳妇不舒服,他正好请了假陪媳妇,所以没有任务。”摇摇头,曾何眼中的悲愤更甚“可惜了嫂子,多好的一个人啊,义兄去世没多久便随他一块去了。”
“什么?你是说他媳妇也死了?!”
“嗯,他们俩成亲才半年,就这么自缢了,哎……”
“事情有点蹊跷。” 互望一眼,两人的眼神均有些严肃,“可有人知晓他那几日的行踪”沉吟片刻,夏广陵看向曾何。
“应该没什么人知道,他家附近的邻居大多是商贩,早出晚归的,一年也见不了几面。”
“那他可曾跟你说过他过去的事情”
“这个……”吱唔片刻,曾何的表情有些奇怪“说起来,他也就比我早来到柳州两年,但我认识他都两年了,但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从前的事,只有一次喝多了,他迷迷糊糊跟我哭诉他是拼了命才从地狱逃出来的,说了好多遍,才勉强睡过去。”
“地狱……是说他们待在地下吗?”挠挠头,楚黎面露疑惑。
“不知道,可如此一来线索却又断了。”眉宇深锁,夏广陵亦有些无计可施“可惜邓兄不在,不然他说的是真是假,也好多个人商量。”
“对啊,邓大哥这是掉进茅厕里了吗?天都快黑了,还不见人影。”
“大人!大人!不好了,停尸间着火了!”喧闹声突然由远及近,狱卒上气不接下气道。
“什么?!”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呵呵,终于醒了,邓大人,你可真叫人好找啊~”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努力睁开双眼,面具晃晃,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青光,“你,你是”
“邓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也罢,记不得我这张脸,你总记得这个吧?”手套甩落在地,洁白如玉的手掌上,断指突兀的矗立在五指之间,轻轻摘下脸上的面具,幽镰笑的邪异“当日暗室一别,我可是想煞了邓大人你啊~”
“是你!你不是已经……”
“呵呵,多亏了你的好师妹,不但救我一命,还助我恢复功力,真是个可口的美人儿呢~呵呵~”
“乐瑶她现在在哪里?你把她怎么了?!”猛然起身,却被绳子硬生生勒了回去,邓飞瑜只能急的干瞪眼。
“她现在很好,待在一个除了我之外没人知道的地方,怎么,就这么想见她吗?不过可惜~在你彻底变成玩物之前,我是不会让你见到她的。”手指按压在邓飞瑜的唇上,一抹光芒闪过幽镰的眸间,“说实话,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你堕落时的景象了。”
“你什么意思?唔,别灌我……咕噜……”
“混蛋!你刚刚给我喝的是什么?!”被强行灌下整整一瓶浅绿色液体,邓飞瑜愤怒道。
“自然是让你快乐的妙药,别急,接下来,我会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信手将人封住x_u_e道丢进麻袋里,随着机关转动,屏风间缓缓张开一人宽的缝隙,黑洞洞的通道慕然出现在幽镰面前。
“呃~好热~混蛋!放我出去!”意识清醒异常,身体却诡异的一点点炙热起来,麻袋之中本就密不透风,再加之幽镰刻意地剧烈颠簸,此时此刻的邓飞瑜就如同在炭火上烧灼一般,浑身上下,每一寸肌理之间,无不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虚脱感。
“到了,呼~没想到你还真沉。”不知过了多久,步伐渐渐放缓,手掌拽着头发将自己强行拖出,“咦已经起效了吗?呵呵,你可比我想象的还要敏感啊~”一把将邓飞瑜丢在地上,幽镰好似发现了新的玩具,脸上的笑意更甚。
“咳咳!水~水~”
“莫急,一会儿会让你喝个够的。”俯身,轻挑起邓飞瑜的下巴,强迫其与自己正视,“你不是一直想瓦解我们奎吗?这次我可是把你带回大本营来了,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喽~”
“轰隆隆~”
幽镰说话的空隙,巨大的石门轰然开启,刺目的红光迷离了邓飞瑜的双眼“咳咳!这,这是”
“他们就是蛊,换言之,蛊就是他们。”微微一笑,幽镰继续道“我们以人体为母巢,将蛊植于人身,使之依靠植入者的内力与精气而生长的更大更强,怎么样,很壮观吧?可惜,眼前这些不过是残次品而已。”
“混蛋!他们明明都很痛苦……咳咳!”
被红光笼罩的石室内,无数四肢浮肿,身上面部完全扭曲变形的人形生物漫无目的地行走哀嚎着,血r_ou_残缺的身体在地表滑过,留下深深浅浅的血痕,更有甚者,脚上的皮r_ou_均已经消磨殆尽,嶙峋白骨清晰可见,粗大的青筋蛇一样蜿蜒在他们的皮肤表面,每走一步,都颤巍巍的仿佛要爆开一般;“扑通!”突然,行走地最为缓慢的一个猛的摔倒在地,刹那间,整间石室里的“人”竟全部疯狂地扑将上去,不消数息,便将其啃噬殆尽,连骨头都没有剩下。
“你们这帮畜生!咳咳!”看到双目充血,邓飞瑜忍不住破口大骂。
“呵呵,先别急着骂,下面,可就是你的时间了。”闻言非但没有半分恼怒,反而兴奋不已,轻轻在邓飞瑜眉心一点,幽镰大力将人推入石室之中“把他们全部杀掉吧,邓大人。”
“混蛋!这怎么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身体会不受控制!”话音未毕,双手竟不由自主地挥动双锏向蛊人劈将而去,“噗嗤!”头颅掉落,腐r_ou_横飞,喷溅的鲜血染红了邓飞瑜的胸襟,而自己的身体却好似被人cao纵的提线木偶一般,没有丝毫停留,反而更加残暴地收割着一个又一个生命。
“停下!快给我停下!”
距离这些蛊人越近,邓飞瑜越发清晰的望见他们眼底涌动的泪水,听清楚他们口中嘶哑的哀嚎,一个个带着茫然与恐惧的灵魂在自己身前支离破碎,每一次碰撞,都掀起心头一片鲜血淋漓,也不知过来多久,久到血气夹杂汗水已经模糊了双眼,久到握锏的手腕已经红肿如包,久到心已经痛得麻木,石室中最后一个蛊人终于也湮灭在锏下,“扑通!”无力地跪倒在地,剧烈的挛棘由邓飞瑜的心脏深处疯狂弥漫开来。
“啪啪!杀得可还过瘾”缓缓踱至邓飞瑜身旁,幽镰面带怜惜的蹲下身子,“锏为方正之兵,你却将它染满无辜之血,啧啧,现在的你,同我们这些穷凶极恶之人也不差了吧?怎么样,被自己背叛的滋味如何?”毁灭一个人,最快最有效的方式便是直接毁灭他的灵魂,毁灭他的信仰,毁灭他赖以长身立命的支撑,这点,没有人比幽镰更清楚。
“不,我没有……我没有……都是被你逼的,都是被你逼的!!!”头痛得好似要炸开一般,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恍惚间,邓飞瑜竟然也有些迷茫,自己是谁?刚刚做下那般血案之人,真得还是自己吗?殒命在手上的七十二道生灵,他们的债,此生还有机会去洗清吗?纷乱的思绪将大脑搅得乱七八糟,体内的炙热更如同火上浇油一般燥得自己无力去思考,“呃!”一口咸腥涌上喉头,却被邓飞瑜硬吞回去,没有吐出来。
“对了,你刚刚不是说渴了吗?现在,就给我喝个够吧!”猛的将嘴巴掰开,幽镰一只手舀起尸体下面残存的血液,狠狠灌入邓飞瑜的口中,“喝啊!喝多少都可以!这里的尸体都是你亲手结束的,你不但杀了他们,还喝下了他们的血,他们会跟你永生永世,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再忘记他们!哈哈!”
“嗯?从石室出来老实了许多嘛,还真让人不习惯。”迷迷糊糊被幽镰拖出石室,穿过曲折y-in暗的密道,邓飞瑜被重重丢在一方铁椅之上,“咔擦!”不及挣扎,冰冷的拷链便将手脚紧紧固定,看着某人略带惊疑的眼神,幽镰不出所料地揉揉鼻尖“你知道吗?刚刚我给你吃的药,与给汪嵩他们的一样,是组织多年研制而成的醉欲梦,此药可以一方面cao纵服药者的行动,一方面在极短时间内将人的欲念调动到极致,让人在渴望中一点点丧失掉原本的意志,今天为了你,我还特意将药量增大了一倍,呵呵,准备好享受了吗?邓大人。”
“咳咳~你还真看得起我。”理智稍微回复一些,邓飞瑜勉强笑道。
“啪啪!”
掌声响起,七八个体格壮硕,赤身露体的男子从房间后门鱼贯而入,齐刷刷将铁椅围了个密不透风,“县衙那晚邓大人的声音可真是撩人心弦啊,啧啧,连我在窗外都禁不住听的心猿意马了。”肆无忌惮地打量过邓飞瑜的身体,幽镰痴迷地舔舔双唇“既然你好这口,那我便叫你看个够,他们不会碰你,当然,你也不能碰自己,好好享受□□的烧灼吧,看你究竟能撑多久。”
“变态!”
周围的男子开始两两抱拢在一起,□□声,夹杂着粘腻的喘息声在不大的房间之中蔓延开来,一开始还好,权当做看了幅春宫图,可渐渐的,难以言明的痛痒感却开始缓缓顺小腹升腾,“啊哈~~”呼吸愈来愈粗重,铁片带来的痛意透过皮肤传导在骨髓深处,激起一阵阵更为猛烈的热浪席卷全身,不知何时,眼前之人渐渐幻化为自己与螯鹰的面容,爱欲碰撞,汁液横飞,纠缠的躯体一如当夜那般疯狂,体温飙升到了骇人的程度,而手脚皆定,得不到半分疏解,邓飞瑜只得咬牙坚持着,强迫自己不被欲念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