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未连何其痛苦。
他突然很想知道父亲是怎么做到从秽种变成人的,想知道父亲如何区分对母亲的感激和爱意,而母亲又是如何教导父亲两者的区别,如何引导两人真正地相爱。
太难了,这比将小斌带入狼国还要难。
未连似乎可以想象到即便他们顺利到达狼国,生活仍然一团糟乱的模样。
正如他把小斌拉回来却不知该不该抱住他,让小斌躺下来却无法鼓起勇气亲吻他。
不过,未连无法决断,小斌可以决断。
毕竟秽种的思想是直接且单纯的,所以未连不让他走,那大概就是让他靠近的意思。
小斌缩了缩,钻进了未连的怀里。
他说,小未先生,那你还是想我睡在你身边的吧?
未连说,是。
小斌又说,那……为什么小未先生不愿意和我z_u_o爱呢?
“不是不愿意,”未连叹气,咬咬牙,把小斌搂得更紧一点,“我是怕你不知道z_u_o爱意味着什么。”
那不仅仅是两个r_ou_体的交融和碰撞,还是灵魂的贴近与结合。x_ing如果脱离了爱,那就像为了活着而随便吃任何东西一样。那是一种为了s_h_è 精而不得不做的努力,是为了缓解身体的躁动而饥不择食的原始行为。
可他们是人,只有人才有更为复杂的情感。这份情感会让x_ing变得深刻和神圣,也可以在r_ou_体与精神的双重快感中体会到真正的高潮。
在这样的*合里没有尊卑贵贱,没有付出与索取,没有命令与臣服,有的是融合了上述一切的心甘情愿与相辅相成。
未连希望得到这样的高潮,他也希望小斌不是为让他达到高潮而成为的物品。这或许就是佳兰人的劣根,他们太过强调每一件事情的完整x_ing与合理x_ing,所以他们的黄业发展不起来,所以他们的同x_ing结合被视为异类与怪胎。
“我好喜欢你,”未连说,“正因如此,我不希望你在z_u_o爱中感觉到任何的委屈与卑贱。我希望你也是全心全意且心甘情愿的,若非如此,我宁可不要。”
小斌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未连,好似认认真真地在琢磨他的话。
最后,小斌琢磨完了,又郑重地点点头。
“我知道了,”小斌说,“我……我也好喜欢小未先生,我……我想。”
小斌说着突然抓住未连的手,往自己的腰上放去,又道——“小未先生,您享用我吧,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和您走,但我仍然希望能留下一点点美好的东西。”
说小斌懂,好像他又不是特别明白。说小斌不懂,可他的话似乎又给了未连以安慰。
未连没有再拒绝,心头一热,翻身把小斌压住,用力地咬住了他的嘴唇。他把舌头伸进了小斌的口腔,啜吸着淡淡的牙膏香味。
他咬着他的嘴唇,他的舌头,再吮吸着他的唾液,一点一点咽进喉咙。
小斌的手则抱紧未连,张开嘴迎合着未连的亲吻。
小斌真香,真的好香。又香又软,和污秽一点都不沾边。
未连觉着这是比他买给小斌的糖果更好吃的东西,让他吃过一次就不想松口。
他们拼命地接吻着,未连放肆地把吻落在小斌的面颊和脖颈,再把小斌的睡衣脱掉,一路往下亲吻。他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狂乱地在小斌身上留下一处一处淡淡的红痕。
小斌的喉管发出轻微的呜咽,可他不愿意松手,他就这么发狠地搂紧未连,让他让更用力地啃咬着自己,让他更痛,却也更真切地体会到未连对他的需求。
第92章
这一天晚上小斌体会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那疼痛和仅仅撕裂ga-ng门不同,好似还撕裂了其他的东西,在身体的内部翻涌捅戳。
他后悔自己没有在福利院时好好地用假ya-ng具适应过,也后悔没有遵循管理员的教导时不时就学为这样的事情做准备,他大概是一个差生,以至于当未连真正进入他时,他除了抱着未连的脖子呜咽外,所学的技巧一样都没有想起来。
他应该好好地*床的,叫出对方喜欢听的方式,应该说一些话的,说他需要更多,需要更猛烈,以此来让主家更尽兴,让他服侍的那个人燃起更大的兽x_ing和征服欲。
他还应该改变称呼,除了叫对方主家,还要问对方喜欢叫什么,叫什么会让他更诱人,叫什么能让主家更能达到精神的满足。
可他好笨,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只是吚吚呜呜地喘息着,甚至还愚蠢地、本能地说,好痛,小未先生,好痛,我好难受。
他哭了,他在未连抽出来的时候哭了。他大概是做错了,做错很多很多的事情。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又翻身想重新把未连尚未释放出的ya-ng具吃进去,可他做不到。他只要张腿,下身就还是痛得他泄了气。
他无助地蜷缩成一团,而未连却根本不让他动作,蛮横地将他搂紧怀中,另一边手则迅速地自己lū 动。
未连没有尽兴,小斌知道。因为j-in-g液是未连自己弄出来的,他s_h_è 在床单上,还有一点溅到了小斌的大腿。未连应该责备他或者惩罚他,即便善良一点,也该会嘲讽他两句,问他到底在福利院学了什么,怎么就做到这个程度。
可未连却翻过来对他道歉,未连一边摸着他的头发,一边不住地亲吻他的额头。
他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弄了,以后不弄痛你了。
他又说,你不要哭,你哭了我好难受,你抱着我吧,或者你要怎么样不哭,我给你倒杯热水好不好。
他还说,我真的喜欢你,我没有控制住自己,你怪我吧,你怎么怪我都可以。
可是小斌不愿意,他不想喝热水,也不想怪未连,他就是愧疚,愧疚得他把头都缩到被子里,直到不再抽噎才重新抬起来枕在未连的胳膊上。
未连伸手去摸小斌的下体,他的下体硬过,现在却又软了。小斌的一切都没有做好x_ing交的准备,所以他做不好,不是他的错。
可出人意料的是,那天晚上小斌却睡得很好。
或许是疼痛和疲倦让他一瞬间失掉了神智,未连的味道太好闻太让人安心,抑或是睡前未连一直捋着他的脑袋和后背,让他舒服得不可思议,让他以为在梦中,而这梦最好不要醒。
未连却没有睡着,他看着小斌的睡颜,心头五味陈杂。
小斌无数次地把规矩挂在嘴边,他自然知道要把第一次献给主家有多重要,也知道他和未连正在谋划着不仅仅是违规,甚至是违法的事。
他回去就有可能被未谦打死,可他仍然毫不犹豫。
他像明天就是末日一样对未连阐明着心意,可他实在笨拙,笨拙到那感情已经强烈到这个份上,他却始终不知道这叫爱情。
第93章
回到苍鹤的那一天,未连下车时给然姐打了个电话,本希望然姐和他一起回去,这样也好让哥哥不要当场发难,岂料然姐却道——“我就在你家,你回来吧。”
未连一愣,然姐却又再压低声音补充——“等会无论你哥怎么做,都不要和他对抗。如果你想秽种活过今晚,你最好先得受着,我们再从长计议。”
未连一听,急了,“什么叫得受着?他要经受什么?”
“你哥不可能一点愤怒都没有的,但如果你真的希望有机会带小斌走,你得先忍过当下。”然姐的声音压得更低,似乎是在躲着未谦说话。
未连不想,这话简直与当头木奉喝差不多。他心说你前一个电话才和我说得好好的,我替你做事,你帮我走动,这怎么才过了一晚上,你连让我帮什么都没说就反悔了。
“我已经忍了一年了,”未连咬牙切齿地道——“你不知道阿谦会做到什么地步,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阿谦折磨,原来不行,现在更是不行!”
“那你等着阿谦带人把小斌回收吧,”然姐冷冷地回敬,听得电话那头的未连暂时没了声,然姐又叹了一口气,道——“听我的,先过了今晚。让阿谦先泄泄愤,不要把矛盾激化了,那你就能多点办事的时间,多点成功的机会。”
未连还想说什么,然姐却最后警告一句——“别说我打算帮你,如果让未谦知道了,那谁都没法再帮你。”
说完,然姐挂断了电话。而未连带着小斌坐车出租车一路忐忑,最终回到了警署小区。
未谦已经在家等着了,开门进屋时,然姐果然也坐在客厅里。
未谦的脸色很不好看,客厅的空气也很糟糕。
见着弟弟回来,未谦冷笑一声,道——“我还以为你大胆得敢带着他私奔,那你真是载入苍鹤城史册了,我也托你的福,一起入史册了。”
然姐没有说话,只是闷头抽烟。
小斌听从未连的吩咐,紧紧地缩在未连身后。未连用一只手抓住他,让他不要给阿谦鞠躬,也不要听阿谦吩咐。
未谦的眼神很尖锐,看得未连都有些心虚,但他还是咬着牙对哥哥说——“你不要折腾他,是我强行把他带走的。”
“当然是你,我的秽种不可能有这样的想法,”未谦笑了,他把搭在茶几上的腿放下,站起来,指着躲在弟弟身后的小家伙道——“过来。”
小斌浑身一颤,揪紧未连的手。
未连也猛地看向然姐,即便到了这一刻他仍然希望然姐能做点什么,但正如在电话里的态度那样,然姐只是抬头瞪了未连一眼,好似再次警告他别和哥哥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