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马上闭嘴”感觉到我语气里的不善,风临月很干脆的求饶还顺便做了一个拉拉练的动作,不过那双满是笑意的眼睛却透露出他其实在心里已经笑翻了。
切这混小子吃定我肯定会念在大学同学兼好友的面子上,不敢真拿他怎麽样。有些悻悻然的把他拉起来,没好气地开口:“什麽时候我们的副总裁也有偷窥的癖好了?”
“啧啧,小若,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什麽叫我偷窥啊?应该是我身为韩氏的副总裁有义务关心总裁的人身安全,所以是正大光明的看”风临月说的是一脸的理直气壮,要是别人看到了说不定还以为我这个总裁是个辜负属下一片好心的大坏蛋呢
有些无奈的抚了抚额角,我只觉得再和他多说一句也会浑身无力。心里直後悔当初怎麽会被他纯洁的笑容和高明的投资手腕所欺骗,把这麽个罗嗦又八卦的广播电台请进了公司,还让他出任副总裁以便他更好的行使电台的职责,一天到晚偷听我的八卦并且不出半天就宣扬的人尽皆知连扫地的阿姨也不放过。
再次在心里为当初一时的昏头默哀,突然想起了身为副总裁应该承担的职责。
“我记得你现在应该代替我在大会议室里主持例会,怎麽,这麽快就开完了?”
一提起工作,风临月原本不正经的笑脸立刻变的严肃起来。看见他格外正经的面孔,我的心也不由一紧。“是不是出什麽状况了?”
“子若,本来也不算什麽大事….可是我觉得很有必要调查一下。”风临月难得的有些吞吞吐吐反而更加引起我的怀疑。我缓缓冲他点点头,示意他不必顾虑。
“是这样的,我发觉例会里呈上来的一些财务报表有点问题。虽然目前帐目上还看不出很大的异常,可是资金的流动太奇怪了,我的直觉告诉我里面肯定有问题”风临月一脸凝重得说出自己的疑问。虽然他说是的是直觉,可是我很相信他的直觉和多年来对经济的敏感。
“临月,立刻把那些有问题的帐目整理一下给我”我当机立断地下了指示,心里对那个死女人的怒火早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和韩氏比起来当然是韩氏在我心里更有分量啊
落地窗外已是一片星星点点的灯火,时锺的指针也指向了晚上11点30分。我轻轻转动了一下酸涩不已的脖子,取了根烟刚想点却被风临月不客气的抽走。
“拜托….再不抽根烟我肯定要累疯掉了…”我苦笑著想要把烟再抽回来,风临月却固执得瞪视著我,冲著一旁堆著小山似烟蒂的烟灰缸努了努嘴。“要是你再抽下去,不疯也会尼古丁中毒的”
我沈默不语,不过也不再坚持,只是将身体深深地埋进沙发里陷入沈思。
这次出问题的子公司都集中在投资业和担保公司,起先资金流动并没有异常,数额不大且有出有进没有引起丝毫注意。不过,帐目上出去的资金渐渐地从几十万到几百万,最後一笔更是高达二千多万,所有这些投资基金和担保费用都是由十数个名不见经传的公司划走的。如此高数额的资金流量居然在短短三个月里完成,我不得不佩服起作业人员服务的高水准。
“子若,这次的事情不简单啊。”风临月有些担忧地看著我,“转移迅速,手法隐蔽,并且都是些注册时间不超过半年的小公司。看来这次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捣鬼,肯定没这麽容易摆平”
“这些公司的负责人是谁?”我边翻著手里的报告边冷冷地发问。
“这个…是陈叔..”风临月迟疑了半天还是给了我一个并不想听到的答案。
“是陈叔吗….”听到这个名字连我也不禁微微蹙起眉,还真会找人下手啊“算一下预计的损失。”
这次风临月用了更长的时间,好不容易从嘴里蹦出一串数字。
“根据保守的估计,这次的损失预计有一亿六千万…”
“什麽???”我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要知道虽然韩氏很有钱,可是以我的名字在香港可以调动的资产总额恰巧就是一亿六千万因此,我不想惊动美国那帮人而压下这件事是几乎不可能的很明显,幕後黑手就是想要我难堪,这次的事完全是冲著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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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亿六千万是什麽概念?以一套一百平米的房子一百五十万来计算,可以买一百套还有多;以普通人一年十万的年薪来算,子孙十六代也花不完;以一个汉堡十块来算,更是可以买上几十个车皮也不止….所以说,一亿六千万真的是个很大的数字
向来对数字特别敏感的我,听到“一亿六千万”这几个字从风临月嘴里吐出来後,在脑袋里自动将它换算成以上等值商品。其间,由於分子过於巨大,还一度造成我脑神经短暂的短路….
“子若,你还好吧?”见我的脸色忽青忽白y-in晴不定,风临月忍不住拍了拍我的肩。
“你觉得我像有事吗?”我利索地抽了支烟点上,这次他没有再阻止我。“你不觉得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很有趣的挑战吗?虽然打个电话去美国很简单,可是我不想让那帮家夥c-h-a手我的事临月,你看著吧,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风临月沈默地看了我一会,忽然轻笑著捶了我一拳。“这才像韩子若会说的话说吧,要我怎麽帮你?”
被他没轻没重的一拳捶到胸口,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拜托…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天生的怪力…麻烦你以後捶我之前先通知我一声,好让我预先做好防护措施。”
“嘿嘿…”风临月看著自己的拳头,不好意思的干笑著。
“算了,今天都这麽晚了,就算要想办法也要等睡饱了才有精神,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想想风临月都泡在公司里快15个小时了,我这个做老板的也不好意思这麽虐待自家的副总裁。
“我不累…”风临月还没来得及抗议,已经被我一脚踹到走廊里,临末还扔给他一堆财务报表。
“给我好好睡觉,明天我要你写个报告上来详细列明所有款项的疑点。”我头也不抬地说完就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心里却是暗暗偷笑。既然我已经很好心地“建议”我的员工回去休息了,如果他“自愿”在家加班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赶走了风临月,我像摊烂泥似的瘫倒在宽大的沙发上。虽然在风临月面前表现出一副胸有成竹、处惊不变的样子,其实…我现在真的一点头绪也没有。出道这两年,在我手下倒闭破产的小公司少算算也有百八十个,更不用提那些在大小招标会里吃瘪的竞争对手了。看我不顺眼的多了,我也懒的一个个去记他们的脸。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小子找本少爷的麻烦啊啊啊啊
发泄似的在宽大的沙发上打著滚,一时没注意一下子从沙发滚到铺著厚厚地毯的地板上。汗有些尴尬的爬起身,幸好这里是我一个专属的办公室,要不这麽蠢的样子被人看到我还有面子啊
抬腕看了眼手表,居然已经过半夜了。算了,再待下去也想不出什麽所以然来,干脆去酒吧和美女来个一夜情算了。主意一定,我立刻一把抓起车钥匙,搭著电梯来到了地下2楼的车库,开著我的爱车 -- 保时捷Boxster S飞驰而去。
即使在灯红酒绿的夜街,凌晨两点半还人来人往的“ROSE ANGEL”也是个绝对的异数。看了看在冷风中摇摇晃晃仿佛快要掉下来的店招,我不禁再次怀疑为什麽一扇门竟能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联系在一起。
不过….瞄了眼冷冷清清的街道…算了,怪就怪一点吧,毕竟距离天亮只有几个小时,再磨蹭下去恐怕连美女的裙子都摸不到了。
意外的,这间酒吧没有嘈杂的电子舞曲而是换成迷幻系音乐,昏暗的灯光下依稀可以看见一对对的人影相互依偎著,透露出一股浓浓的颓废味道。看样子是间情侣酒吧,可是我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随意地在吧台边坐下,酒保只是抬冲我点了点头又专心致志地擦起手里的酒杯。
“一杯WHISKY FLOAT。”
酒保有些惊讶的看了我一眼,随即熟练地取出材料迅速地调出我点的酒放在我面前。
“谢谢。”我礼貌地道谢,端起酒杯小小地啜了一口。威士忌香醇的口味里混有一点矿泉水的甘甜,很适合消除疲劳。
“你不太像来这种酒吧的人。”酒保看似不经意地开口,眼神仍旧专注在手中的酒杯上。
“为什麽?”微笑著继续饮著杯里的酒,我心里却有大大的不屑。切,来酒吧就是泡美女的管他像不像啊?
“因为这里是GAY吧。”酒保终於抬起头,平静地吐出答案。
“咳”我差点一口酒就这样喷出来。好不容易把嘴里的酒咽下去,我有些狼狈得瞪著眼睛,终於看清楚那些模糊依偎在一起的人影无一例外都是同x_ing
怎麽办…泡美女居然泡到GAY吧里…真是臭到家了我暗暗骂自己是猪头,正准备结帐离开…
“一杯薄荷茱莉普。”一个清亮的嗓音伴随著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嗓音的主人有著一双十分漂亮的手,纤巧修长,白的没有一丝杂质。我不由偏过头仔细打量起身边人来。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少年,长著一张讨喜的心型脸蛋。染成淡茶色的头发略略长过脖子,闪著动人的光泽。月牙型的眉毛下是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卷曲著似乎还在微微颤动。泛著水润光泽的樱唇微微开启著,露出洁白小巧的贝齿。整个人透露出一种病态的美,连我这个不是GAY的人看了都忍不住产生拥抱他的冲动。
直觉告诉我,再在这里坐上一秒锺可能就会沦陷在少年深潭似的眼睛里,可不争气的双腿硬是像被钉在地上一样动弹不得。
“我叫小周,你呢?”少年微偏著头,吊著眼角看著我。妈的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这麽强烈的冲动想就这麽把眼前的人拖到床上疼爱个够很显然,这个叫小周的少年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