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未遂 作者:金陵十四钗【完结】(13)

2019-06-28  作者|标签:金陵十四钗

他人眼中钉,为我心头r_ou_,这种一个打一个挨、挨打者再打别人的戏码,我只当自己从未搅和进去,轻轻叹了口气道,都是造孽。

城市睡眼惺忪,而我烂醉如泥。

我慢慢往酒吧门外走,酒劲已经上头,我脚底打飘,仿佛在走一条上坡的陡路。

Timmy在我身后喊:“你这样子回去我不放心,今天就住我家吧。”

我摇头,摆手,一步一晃,腿已软得站不住。

“那也等我找的人来接你!”

Timmy话音未落,一个人影快速移动至我的眼前,在我摔倒前及时将我扶住。

是唐奕川。

其实这两年我一直有个错觉。错觉我在酒吧街撒疯买醉夜夜笙歌的时候,唐奕川就坐在暗处的他的车里,默默注视着我,欲近终远。

然而错觉之所以是错觉,就在于它的存在毫无因由,谁听谁不信——若无公事,这位清正自律的唐处长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出现在我的身边呢?

这世上一切最美美不过幻想,我确信眼前这个唐奕川并不真实存在,反而笃定地撒起野来。即兴改了一首歌的歌词,我抓着他的手臂,凑在他的跟前,轻轻哼唱:

你是日中之光,也是炳烛之明。

“你也是。”唐奕川沉默十来秒,然后说,“一直都是。”

“我……我想……”即便知道来人只是假的,我也难免感慨,一时肚内翻江倒海,积压已久的情绪全涌上来,“我想……”

神情难得柔和,他问,你想什么?

我说,我想吐。

然后我就吐了,吐了这个真实存在的唐处长一身,吐完通体舒畅,彻底歇菜。

第17章

醉酒的我理所当然地被唐奕川带回了他的住处,一路瘫在他的副驾驶座上,脑中乱搅一锅粥,嘴里还念念有词。待人被他架到了浴室里,热水当头浇下,这才稍稍恢复一些神智。

我们赤身裸体。

我知道眼前这人是唐奕川,但却无法确定这是不是我又一场傻里傻气的春梦。我努力支撑着沉重的眼皮,一眼不眨地注视着他。淋浴房里全是水汽。唐奕川的脸像梦一样遥远。

唐奕川替我洗头发。我便低头,脑门抵住他的肩膀,好让他抹起洗发水来不费力气。我天生对气味敏感,一闻劣质香精就头疼,但唐奕川家的洗浴产品却是相当独特又好闻,那丝丝缕缕的幽香钻入我的鼻腔,恍如一击重斧劈在心坎上,瞬间令我有了流泪的冲动。

唐奕川将手指c-h-a入我的头发中,一点一点温柔揉搓。而我埋头入他脖颈,以鼻子嗅还不够,还以唇去触碰,以手去感知。

洗完头又洗身体,唐奕川手沾沐浴液,修长手指摸过我健壮的胸肌与平坦的小腹,然后滑入我的两腿之间,握着那根东西轻轻搓动。他替我清洗得十分仔细,指尖在我的x_ing器官上滑动,从冠状沟抚摸至y-in茎背部,甚至没有遗漏哪怕一条蜿蜒的静脉。

我脑袋沉若灌铅,身体又瘫软如泥,暂时b-o起不能,却感到异常舒服。我得倚着唐奕川才能站稳,伸手搭着他窄小的胯部,不时挺腰耸动,以期自己的x_ing器官与他的身体充分摩擦,得到更多的快活。唐奕川也不客气,一只手环过我的腰,抓着我的t.un,另一只手将我们的y-in茎拢在了一起,上上下下地捋弄起来。

在唐奕川的努力之下,我的x_ing器总算有了反应,只是挺而不坚,还是差了那么一口气。他掂了掂我的x_ing器,与目光迷离的我对视一眼,便滑身下去,连着上头浴液的泡沫一同含进嘴里。

我两眼望天,仰靠在浴室的壁砖上接受唐奕川为我口 j_iao,他半跪在地,一手自_w_e_i,一手抚慰我的欲望。

唐奕川舌头灵巧,口腔美妙,在某个恰到好处的时刻,手指揉捏着我的y-in囊往外一拽,令我全身血液为之一热。我愈发粗,愈发硬,最后一泄如注,爽得灵魂出窍。

喷头水不小,将身上的浴液与j-in-g液一并带走。都s_h_è 过之后我们开始拥抱,越拥越紧,他战栗,我也战栗,起初只是阵阵心悸,后来竟是浑身颤抖。

终于,唐奕川双手捧起我的脸,整个人全压过来。他的嘴唇有些凉,但吻得相当凶狠,好像饿狼附体,恨不能将我片片撕碎生吞下去。

我也这么吻着他。

长吻过后我心满意足,合眼就睡,朦胧中,感到自己被抱上了床。床软得不可思议,宛如一片沼,我不断下沉,下沉,直到将近沉底之时,被不知谁给的一个吻彻底拯救,如获重生。

那个吻轻柔如羽,飘似的落在我的唇上,那人还说了一句,我爱你。

一觉睡至第二天中午,我在唐奕川的床上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条薄被,掀被偷瞄一眼,里头居然不着一物。

“醒了?”唐奕川竟与我同处一室,比起我的一丝不挂,他已经穿着整齐,此刻腰杆笔直地站在窗边,扭头看我一眼,便一把掀开了窗帘。

宿醉本就使人头疼,正午的灼热阳光更是讨厌,劈头而来,像j-in-g液一般s_h_è 我一脸。

我被强光晃得眼冒金星,一点想不起遇见唐奕川之后的事情,只依稀记得临走时Timmy喊的那声“等人来接”,所以想也不想就问:“是不是Timmy让你来接我?”

唐奕川没答这个问题,只说你昨晚吐了一身,衣服可以穿我的。

生怕自己酒后丑态百出,又惹这位唐处长翻脸,我赶忙解释说自己喝高了,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作数。

唐奕川背光而立,不出声,看着我。

我愈发慌张,问他:“昨晚上没发生什么吧?”

唐奕川目光收拢,眼中微有寒意,反问我:“你想发生什么?”

这小子果然是变温动物,美丽无匹,冷酷到底。我被他问得莫名心虚,忍不住问了一句蠢话:“你家浴液什么牌子?挺好闻的。”

令这问题变得更蠢的是唐奕川的答案,他看我一眼,淡淡地说,那个牌子没有味道。

我去浴室冲凉,看见盥洗台上已经放好了新牙刷,剃须刀与须后水也在触手可得的地方,说明这小子不止细心,而且相当屁精。

洗澡时,特意将沐浴r-u凑近鼻子闻了闻,一个不常见的日本品牌,还真无色无味,搞得我莫名非常,昨夜里那一阵销魂蚀骨的异香,莫非真是那小子的体香?这个想法令我一阵恶寒,想来唐奕川也不会高兴。

我从浴室出来时,唐奕川正站在灶台前煮粥。同居那些日子,多数时间是我负责我俩的一日三餐,唐奕川只在心情好的时候会露一手。他的海鲜烩饭与红酒炖牛尾堪称一绝,芝士华夫饼与巧克力布朗尼也十分美味。有一次我们z_u_o爱到半程,我突然饿得难以为继,他便一丝不挂地下了床,一丝不挂地替我做饭。

昨夜吐了一地,胃部空空如也,一锅白粥激不起我的食欲,我来到唐奕川的身边,不满意地抱怨:“早餐就吃这个?”

“养胃。”唐奕川认真搅动着锅里的白粥,眼皮一寸不抬,摆着一副官老爷的架子教育我,“酒精中毒的人就少喝点。”

我心说丫装什么清高,自己药物上瘾还来教训我?于是我嬉皮笑脸地凑头上去:“大哥莫说二哥么,咱俩一个嗑药一个酗酒,彼此彼此。”

“我没嗑药。”唐奕川扭头睨我一眼,眼风犀利如刀,“你小子再鬼扯,我要你好看。”

“你没磕,是我磕,我磕。”我双手高举,做出投降的姿势慢慢往后退,退到安全距离。把一面锃亮的橱柜玻璃当作镜子,我揽镜一通自照,越照越对上头这张脸感到满意,忍不住就嘀咕起来:老子已经够好看的了,还能怎么好看?

我听见唐奕川轻轻笑了一声。

来到厅里,四下张望一番,唐奕川崇尚极简,家具非黑即白,东西不多,但看着就贵,反正干净得不像爷们住的地方。

唯一的一面装饰柜处于醒目位置,我一眼望见里头的啤酒瓶盖收藏册,还是当年的那几本,可见他的收藏再没增加过。

我挑选出那一本,翻开到熟悉一页——那个瓶盖的位置还空着。那枚瓶盖我取之不易,而唐奕川得而复失,似乎之后也再没找到过。

我摩挲着那个缺口,试图回忆起分手那天自己如何处置的那枚瓶盖,我好像悲伤欲绝,好像怒不可遏,好像心如死灰。

好像,我把它给扔了。

唐奕川端着粥从厨房里出来,他以全名喊我一声,我赶紧将收藏册物归原位,回头与他相视而笑。他似也看见了我的举动,我们的目光短暂触碰旋即分散,怕是都不知道自己在掩饰什么。

我与唐奕川面对面用早餐,今天太阳特好,满屋的窗帘全被他拉开了,空气中的尘屑金光闪闪。窗外是一个正在抽芽的春天,植物的清香阵阵袭来。

以前周扬常跟我说,他觉得唐奕川像吸血鬼,没血没r_ou_没人味儿,反正见不得光,是真正的字面意义的“见光死”。但我认为此刻阳光下的唐奕川非常好看。

各自低头,我喝粥他喝茶,半晌沉默之后,他冷不丁问我一句,下午什么安排?

我说有个当事人要见,顺便摸手机看时间,突然意识到他这话似有弦外之音,便补充道,迟点去也没关系。

唐奕川“嗯”了一声,又沉默片刻,说,工作还是别迟到的好。

然后继续各自低头,我喝粥他喝茶,不再说话。

离开唐奕川家之后,我在楼下停留许久,很有冲动掏出手机打他电话,像我过去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反复考虑掂量,终究还是放弃了,我决定维持体面,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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