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樵那边回答了董理行的引导:“你被破|处了?”
董理行被呛了一下,“咳咳咳”地往外倒腾那些卡气嗓的腰子渣,担心自己以后连呼吸都要变为此般味道。
“不愧为人师表,推导能力卓绝。”董理行一边咳嗽一边戳字回复她。
齐秉洁实在受不了这位爷了,抢过他的手机攥在手里,哄小孩似的,“行了,给你忙不死的,日理万机也得踏踏实实先吃。”
董理行风卷残云地消灭了串,拿手一擦嘴,又要直接去祸害齐秉洁。齐秉洁无可奈何地抽了几张纸巾,先归置了董理行那油花花的爪子,又清理被连带受罪的自己。
回去的时候已经夜深了,马路上一片寂静,拐进小路时,董理行贼眉鼠眼地张望了几圈,不怀好意地看着齐秉洁,“夜黑风高,星月无光,不如一起在美好的夜色中搞些事情。现在这里只有你,我,大地母亲和满天繁星。”
齐秉洁戳了戳董理行的胸口,笑着说:“元稹,泰戈尔,你都当小黄诗写作教程看的吧?”
董理行一手撑着墙,把小学弟压到墙角“壁咚”,“别废话,举起手来!劫色!”
齐秉洁很配合地象征x_ing地做了个“举起手来”,欣喜于几次三番的逗闷子都没有被董理行讨厌,他想:学长今天还是挺开心的。
董理行特别浮夸地一抹嘴,借鉴了许多抗日神剧中日本鬼子强抢民女前的嘴脸,然后凑了上去,刚想用嘴里的凶器图谋不轨,那“凶器”就被齐秉洁叼|住了。
齐秉洁保持着“举起手来”的姿势,叼着学长的凶器依然口齿清晰地说:“全是s_ao腰子味,喝了半听啤的就发疯,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了。”说完按住董理行的后脑勺吻了回去。
董理行心想:“嘿?这臭小子被于樵那个毒蛇附体了吗?”后知后觉出自己在小学弟眼里已经威严扫地,习惯x_ing的鼓励政策让他一时半会竟然处于被动姿势,董理行这一回可以说是输得血本无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月黑风高杀人夜,不如一起耍流氓。
第6章 第6章
齐秉洁感受了一把什么是热恋期。熟了之后,即使是在学校里,董理行也无所不用其极地对他进行各种幼稚的无理取闹。他好好地在楼道里和哥们聊天,董理行就能走过来若无其事地说,“物理老师找你,你去一趟物理组吧。”一脸跟真事似的,然后偷偷拿卷成一桶的书在身后抽了下他的屁|股。
齐秉洁刚要发火,“你……?”那货就得意洋洋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飘走了。
同学还问他:“齐秉洁你不去物理组吗?”
齐秉洁:“没事,中午再去吧。”心想,去什么去,都是那大尾巴狼编的。
要是董理行在他们班帮忙看自习课,那个家伙就更臭来劲,假模假式地判卷子,“齐秉洁同学,你过来一下,你这道题有点问题。”
齐秉洁知道他有猫腻,又不能当着其他同学的面不听他的,只好过去。一过去就看见董理行冲他吐了下舌头,他就是拿他解闷呢吧?
“你物理怎么这么好?你们班就你一个这道题做出来的。”
齐秉洁没想到遭到董老师表扬,有点腼腆,“还行吧,但是我偏科。”
董理行:“哦,你就物理这一门好吗?”
齐秉洁不好意思地说:“我就英语好,其他的不太行。”
董理行拿笔尖啄了两下卷子,“不行还差点满分?行啊,你这就叫‘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齐秉洁快着急了,“我真没有。”他其实就是那种一被夸就不太自在,自己更是夸不出口自己的那种人。
董理行:“起开我这吧。”
齐秉洁没把握住为自己辩解的机会,有点不甘心地要回座位,就看见道貌岸然的董老师噗嗤噗嗤在那漏气。行吧,他就是给自己解闷呢。
一天放学,齐秉洁看见等着他的除了董理行还有一个女生,两个人聊得很开心,谈笑风生。
董理行看见齐秉洁,用一个招狗的手势叫他,“来。”
于樵白了他一眼,“在我面前你还装,你那点破事心里又憋不住,成天强制填鸭给我。”
齐秉洁小跑过来,于樵仔细一看,哟,王子类型的,想不到这种小男神级别的能看上董理行那个二百五。
董理行介绍到:“她叫于樵,我的死党,今天来咱们学校面试,高中也是七中的。”末了,由于这两个人他都太熟了,就胡说八道了起来,“你最好从现在开始就伺候她,她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将来会成为你的直属上司了,毕竟正牌师范大学,七中还挑不起。”
于樵嗽了一下嗓子,打断了董理行没完没了的胡说八道,“你是小齐吧,老听董……理行说你。”她把董德x_ing三个字生生刹住在嘴边,庆幸了一把自己这张嘴还算敏捷。
三个人步速很慢地瞎溜达。
齐秉洁问:“他都说我什么了?”
于樵拿个大筛子把不可描述的滤掉,“就是平时和你在一起的一些小事,他心里憋不住话,身边都是直男,就只能找我念叨了。”
齐秉洁提取了重点信息:“心里憋不住话”和“身边都是直男”,先是琢磨了下学长的哪根头发丝能够体现他心里憋不住话,再是疑惑了下,一个私生活乱得谣言四起的同志,身边居然都是直男,那他都是找谁鬼混?
齐秉洁自带意识流决堤天赋,即使是宣誓要效忠董理行这个表里不一的王八蛋,却无法“住脑”不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眼下思路如同脱缰的野马驰骋到了各种道德边缘。
“你想什么呢?”于樵招回了他的魂,“哦,你是不是担心我喜欢他啊?没有,我不喜欢……”我不喜欢搅屎棍,她想。
于樵:“我不喜欢他这种外糙内细的,我看他那大男子主义有话不说、有屁不放的样就胃疼。”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于樵故意搬出了屎尿屁来贬低董德x_ing,很是心疼了一把自己的师道尊严。
齐秉洁赶紧澄清:“没有,我没想那些。”又对这位未来的于老师随口给学长扣的这几顶帽子在意了起来,这几个评价在他看来有点经典名著的名家赏析的意味,因为他没有深入理解到那个程度,于是就总觉得人家专家过度解读。
他的知根知底的老朋友竟然是这么评价他的。
于樵瞧着这未成年小帅哥一脸的若有所思,实在是忍不住自己的探究精神,“那你想什么呢?我这个同学属于慢热型,你多和他相处就知道了,他一开始可能会不大善于表达真实的自己。”
其实就是装逼有瘾又特别怂,“你要是好奇他什么又不好意思直接问他,可以问我,不用在心里猜,他也没什么秘密。”就是一条哈士奇。
“哈士奇”护犊子地打断于樵:“行了,你能别说教了吗?”十分心疼被逼供的小学弟。
于樵看着董理行那个重色轻友的模样就来气,心想,我这可都是替你cao心啊,您倒是划出阵营来把我搁外边了。于是恶向胆边生,“追他的人那么多,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就打算跟你好好处了。”
别人的朋友都是来助攻的,董理行的朋友专门来拆台。于老师这位正人君子将事无不可对人言的精神完美地演绎为“董德x_ing的事无不可对人言”,董理行冒了一头虚汗,瞪了她一眼。于樵选择x_ing地无视了他。
齐秉洁没想到自己藏在心里都快沤出毒素的事,就这么被人随随便便说出来了,便追问:“追学长的人很多吗?那……他之前都谈过几次恋爱?”
董理行说:“打住!能别这么对我吗?你俩来这互通敌情来的?”
三人行,自动分阵营。这一回由于邪恶的于老师主动出击,董理行被分到了外面,孤立无援。
齐秉洁一点也没有要就此算了的意思,于樵给董理行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我说几个?”董理行恨自己不会一套专门的暗号,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应该说几个。
于樵:“他谈恋爱的次数太多,光我知道的我都数不出来,我又不天天打探他生活,我不知道的估计也不少。”
董理行惊恐地看着她,没想到这位外恶内善的女同志这一回竟然邪门地真的要出卖他以打击报复,同为天蝎座,不是你更毒,就是我更毒啊。
于樵的话还没完,她观察了下齐秉洁骤然冷却的面部表情,“谈恋爱的次数多既不是他不会认真喜欢你的充分条件,也不是必要条件,这两者之间不存在任何逻辑关系。也不能说明他是个人渣。不是我向着他,用事实来说的话,他和他的每个前任都老死不相往来,断得一干二净。你可以自己分析这是为什么。我先告诉你我的结论,毕竟我和他认识的时间更长,推测时参考的依据更全面一些——他觉得那些都是他的黑历史,他每一次都想好好从新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董理行打破这尴尬,“行了你,就你会长篇大论。”转向齐秉洁,“她这是还没上岗先有职业病了,一个钟头不教育一下别人就嘴痒痒。”
齐秉洁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嗯,我知道,他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