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地瞪着妹妹,艾慕然不再吭声儿了。
很快,酒店派人送衣服上来了,艾慕然默默的穿上,不管艾伦的劝慰,就发疯般夺门跑出去了。
一分钟,她都不想再呆在这个酒店。
她觉得,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在跟她做对。
她爱的人,她的妹妹,竟然没有一个人帮她,为什么?
刚才被那三个男人玩弄过的身体,有着说不出来的麻痛和不适,但她现在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她要回去好好洗个澡,她觉得四面八方的人都在看她。在嘲笑她,在侮辱她……
为了避开宴会大厅,她选择了另一条楼道。
不曾想,就在楼道口,站着好像本来就在那里等她的铁手。
顿住脚步,艾慕然抽泣着没有说话。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铁手仍然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却冷风般呼呼地刮向她,声音不高不低,却足够传入她的耳朵。
“艾小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他说什么?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艾慕然心里狠狠一窒,仿佛被人重重的大捶敲晕了脑袋,脑子里反复都是铁手说的那句话。披散着头发,苍白着脸,她的声音顿时沙哑了几分。
“他都知道了?”
铁手慢慢地走了过来,站在她的对面,身形板正,说出来的话却如同鬼魅的语言。
“这次四爷看在艾伦小姐的面上……给你个机会。四爷还说……”
艾慕然的眼睛,完全没有了神采,“他还说什么?”
铁手再欺近了一步,眼神儿像刺刀般冰冷,语气却平静得没有波澜。
“四爷说,不要碰她的女人。否则,他会把你的裸尸挂到京广中心的楼顶上。”
无影无踪?
不用多说,艾慕然的身体僵化在了原地。
她知道,他做得出来。
再次睨了她一眼,铁手的目光里,有着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凶狠。
“换了我,不懂艺术,我只会把你碎尸万段!”
说完,铁手大步走了。
艾慕然脚下一软,目光呆住了。
*
占色再次出房间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换上了一身儿干爽的衣服,她脸上的红潮未褪,刚才那一段紧张又刺激的经历,用言词完全不足以表述情绪和心理。排除掉对姓权的讨厌的成份,非要让她用一个理智的词来形容,只有不要脸的说,真真欲仙欲死得差点儿姓什么都忘了。
可完事儿了,空虚感却没有办法填平。
他到底为什么,到了那份儿上,都不会吻她,让她替他用手弄出来,也不会干脆做了她?
她很烦,很乱!
宴会上的其他事儿,她不知道,更不知道艾慕然的事情。
不过,那些参加宴会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艾家大小姐出了点什么事儿。因为那三个男人被保安带下去的时候,一路上都在嚷嚷着冤枉,说自个儿花钱找女人,那个女人脱了衣服走进来,谁知道她是什么艾家的小姐……
猜测者有之,但没有人证实,可这事儿,日后多少就有了些风言风语。
没有再去参加慈善晚宴了,权少皇差了铁手过去,让他跟主办方说一声儿,就说太太身体不舒服,他们要先回家了。而他则抱着占色径直下了楼,放在了一直停靠在那里等待的conquest_vehicles豪华房车上。
在等着铁手回来的时间里,他没有再顾得上一直没有吭声儿的占色。而是先打开了无线通讯器,了解起关于317院北x—11c技术数据泄漏的调查情况来。
别扭地坐在那里,占色听着他严肃的声音,心跳现在还没有复原。
“怎么了?想什么呢?”
权少皇见到她神色不对,吩咐完了无情和追命,遂关掉了通讯器,转过头,捏了捏她神色不愠的脸蛋儿。
占色脸上虽然还潮红着,语气却不太友好,神色也不佳。
“没有什么。”
勾了勾邪肆的唇角,权少皇钳着她的腰,将她捞了过去坐好,“还置气呢?”
“没有啊!”气什么呢?她又没吃亏,就是不想说话。
大手轻缓地拍着她的后背,权少皇将她的脑袋靠过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到是爽坏了,爷还难受着呢,一会儿回去,再给爷弄一次。”
“闪开!”扯开头,占色推他。
看着女人有些难堪的脸蛋儿,权少皇只道她在害羞了,越发有了逗她的兴致,“占小幺,你说你怎么能那么嫩?!爷要真进去了,三天你都别想下床。”
混蛋!
占色的脸蛋儿红得快要滴血了,可心里的结也越来越大。
正常男人有那么干的吗?
想了又想,虽然有些不要脸,她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你为什么不……那啥我?”
她冷不丁丢出来的话,让男人稍稍愣了愣,黑眸扫过她的脸,犹豫了几秒,嘴里吐出几个含糊的字眼儿来。
“要了,爷就抽不了身了。”
心里一怔,占色盯着他的脸,“你说什么呢?”
深邃复杂的目光落在她被疼爱过现在还粉色的脸蛋儿上,权少皇慢慢地抬起手,托起了她的下巴,半晌儿才挑了挑眉,几分深沉几分色地说:“我说,你那么小……爷要进去了,就拔不出了!”
靠!
明知道他在用耍流氓的招数去转移话题,可占色还是被他的眸光看得不太自在了。想到刚才的事儿,她再次不争气红了脸。不过,潋滟微眯的眸子里,只有单单三分羞涩,更多的情绪,却是说不出来的艰涩。
“权少皇,你就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吗?我不是不懂事儿的人。”
男人轻笑,捏捏她的脸,“没问题!不过……不是现在。”
“那什么时候?”
“等咱俩结婚……爷一定会好好要你,急什么?”
呼!
这是一回事儿么?
咬牙发齿地瞪着他,占色怒火冲脑,正想对着他发发牢s_ao,车窗外面就响起了铁手的声音。
“四爷,宝小姐来了。”
宝小姐?
占色正踌躇着,就见权少皇峻峭的眉头拧住了,稍稍地放开了她的身体,又坐直了几分,而他出口的声音,似乎更严肃和低沉了许多。
“她人呢?”
“我来了!”
女人声音刚落下,车门儿就打开了,紧随着铁手后面上来的姑娘,正是在宴会上借给占色那条红色丝巾的宝柒。她弯着一双眼睛笑意盈盈的冲占色打了个招呼。接着,就在占色困惑的目光注视下,摸摸鼻子,就直接坐到了权少皇的另一边儿。手腕亲热地挽着他的胳膊,宝柒的声音特别的娇俏可人。
“四哥,好久不见你了,可想死我了。”
四哥?!
熟悉的称呼,突然让占色的心里酸涩了下来。
在她的印象里,权少皇和权少腾就一个大姐,压根儿就没有妹妹。
那么,她亲昵的揽着他叫四哥,只能有一种解释了。
这个叫着宝柒的陌生女人,或许就是权少皇对‘四哥’这两个字儿的敏感点。
044米人心不足蛇吞象
生活总得绕点儿弯,生命的节奏才会更精彩。
总之,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
占色心里琢磨着,就觉得有几分尴尬,冲宝柒笑了笑,她挪开屁股就坐远了点。别开头望向了车窗的外面。则权少皇瞥着她的小动静儿,生生又止住了那只已经抬起来,本来准备丢开宝柒的手,转而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声音柔软了下来。
“想我了,怎么不来看我?”
嘴唇微张,这一回,换宝柒吓到了。
哎哟喂!真变了天儿了?一个y-in恻恻的魔鬼,突然变成了一缕和煦的春风?
之前接到权少皇的结婚请柬时,宝柒自个儿在家里研究了老半天儿,怎么都想不明白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她那个‘瞧不上她真爱’的堂哥准备结婚了。今儿在宴会大厅里的惊鸿一瞥,老实说,占色那点姿色,让同样身为女人的她也惊艳了。
还有,羡慕了,嫉妒了……
事后,想到会场里那些男人的惊叫声,她就有一种想法——幸好她家亲爱的冷枭没有来,要不然见到了占色,他不也得瞧愣神儿啊?
因此,她刚上车的时候,确实诚心想作弄一下堂哥,随便调戏一下嫂子。
哪儿知道,这堂哥还配合她演起戏来了?
这么一琢磨,宝柒很容易想到真相——这个男人,他压根儿就还没有搞掂人家啊,想靠这招儿来让嫂子吃醋?心里惊悚了两秒,她真真儿不敢相信这么幼稚的事儿,竟然会是权少皇干得出来的。
赶紧向嫂子解释,还是继续演戏?
她不选前者,不选后者,而是选择拆中——实事求是。
抖了抖身板儿,她好不容易才压住笑意,认真地说:“找你不是不方便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老公他是一个大醋坛子。但凡地球上的雄x_ing生物,都是他的情敌……连儿子都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