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说毕,阿魄便翻身坐在邱灵赋身上。
“你知道我为何要让你说话么?”阿魄笑道,双手屈在邱灵赋头两侧,发丝一缕缕落在了邱灵赋脸颊或松开的领口。
他凑近邱灵赋的唇:“就是为了让你气气我,让我狠下心来欺负你······像上次一样。”
这危险的低语钻进耳朵,邱灵赋便感到下-身开始被隔着布料侵略地蹭动。
身体的敏-感让邱灵赋感到绝望:“不不不······”
这样可怜的哀求本该让阿魄心疼才对,可阿魄只觉得浑身血液沸腾,自己的七魂六魄仿佛都要往险恶的地狱里扯去。
他喘着气:“那就说点好听的阻止我,像你捉弄别人迷惑别人那样。”
光是想着与阿魄这般亲密蹭动,腹下便像涌起一股热-潮,额头开始渗出汗水。
“杀了你!杀了你!”千万句巧言善辩都变成空白,邱灵赋喘-息地大喊。好听的话决不能说给这恶徒。
耳边传来轻轻地呵笑,阿魄已经抱紧了他,报复似地加快了动作。
“亲吻与调-情应该像这样,你在青-楼里可是体会不到的,嗯······”阿魄不断吞咽口水的喉结响动以及急促喘-息声,都在刺-激着邱灵赋,更别说那些意乱情迷时平日不会说的无理之言,“你别与她们卿卿我我,别与她们讨论行-房之事······我不是威胁你,是在求你。”
说是相求,可这侵犯的动作却是愈加猛烈,即使隔着布,也像是要真的把邱灵赋按死在这床上。
下巴被钳住,邱灵赋睁开眼睛,看阿魄大汗淋漓地凑过来与自己唇-舌相交。
原始的情-欲把强烈的快-感倾灌在邱灵赋的心脏里,在阿魄不知因何解开自己的x_u_e位时,邱灵赋的双手立刻缠住了阿魄的脖子。
平日里伶牙俐齿的嘴,遇到阿魄却只会憋着斗气,而现在——这s-hi-润的唇一边喘着气一边向前凑去,也不知是要报复还是欲求不足的索取。
无论因何,阿魄可不会躲开,他双手有力地托住邱灵赋的头,要把两人贴得更近更近。
那人的吻说是吻不如说是的撕咬,可阿魄总能有办法把这番不顾他人的侵略化为热情的相迎。
快到临界点时,邱灵赋的意识像是被抽走一般,甚至开始挺起腰凑近阿魄。
可那纾解贪燥的动作却没有回应自己,反而是躲开了。邱灵赋睁开眼,看到阿魄正坏着心思咧开嘴偷笑。
羞怒让意识一瞬间回笼,邱灵赋一把把那人掀开,衣冠不整慌忙下床,嘴里口不择言:“我要去找这里的姑娘······”
话还未说完,腰便被身后的人托住,重新扔回了床上。
阿魄也未多言,把邱灵赋双手压在了枕边,额头抵住邱灵赋的额头,身下便开始快速蹭动。
回笼的神智很快就被打散,邱灵赋拼命摇着头,嘴里粗-喘地吟着。
盯着他神思恍惚的双眼,直到邱灵赋挺起身把脖子高高仰起,阿魄立刻低下头来含-住邱灵赋干裂的嘴唇。
邱灵赋仰躺在床上,形神散溃,感到阿魄的手不规矩,又去扯自己的腰带。
“住手,我不要了。”邱灵赋一张嘴,嗓子都是哑的。
“不行,我要。”阿魄把手里的腰带扔在地上,他满头是汗,碎发贴在脸上勾勒出蜿蜒x_ing-感的墨色线条。
他把自己的衣领扯开好透透气,再看着自己身-下绝无可能逃脱的邱灵赋,轻轻一笑。
近墨者黑,自己真是一个□□自私、凌弱暴寡的大恶人。
不依不饶纠缠到三更半夜,直到邱灵赋气得把阿魄的肩咬得血r_ou_模糊,阿魄才放过邱灵赋,安抚他好好睡去。
第二日邱灵赋精疲力尽地还闭着眼睛,便已经琢磨好了来龙去脉,看到阿魄在身边看着自己时,便已经像是认清了事实,低着眼睛,装作什么也未发生。
可装作什么也未发生,也是需要天时地利。
还未掀开被子,便想起自己那身衣服早就脏了,现在浑身还未清理。
即使缩在被子里身边还贴着个阿魄。
阿魄稍微一猜,便知道这人所纠结的是什么。
知道知足常乐见好就收的道理,强忍着按捺住心里的小九九不去逗他,起身披了一件衣服,便在那门上敲了敲,听着外边来了人,便吩咐了句:“两盆热水,两套衣服。”
这里是青-楼,外边的人自然什么都懂。
但那人却道:“两盆水十文钱,两套衣服普通的三十文,好的四十文。”
一听这计较的,邱灵赋便不痛快了,哑着嗓子也要说:“昨天给了你们许多钱,怎么还要!”
外边的人一听里边这还两男人,想着这里边的关系定是见不得人,没被这凶神恶煞的喊话吓倒,反而更嚣张了:“哎哟,这位爷,您那是赏我们姑娘的,可不算在里边,要是不给钱,要不您俩就在里边住着,家里人找来了可别怪我们不讲道理。”
邱灵赋常年往青楼里玩去,那还不懂这赏给姑娘的钱,少一点好的老鸨当没看见,多了可都是要上缴许多的,哪是这小厮胡说八道能够忽悠的。
可邱灵赋与那阿魄对望了一眼,便认栽了——先不说自己现在是什么 y- ín -靡难堪的状态,那阿魄披发在身衣服大敞,便是一副风流模样,光是看着便让人面红耳赤。
“给他钱。”邱灵赋看了一眼自己被仍在地上的衣服,气哼哼翻了个身背对门口。
水和衣服都送了上来,邱灵赋便拿着软剑气势汹汹威胁阿魄面朝窗口。
死死盯准了那个背影,才好好洗了洗身子。
穿好了衣服,便端着软剑杀了出去。
阿魄听着外边一片哀嚎求饶声洗了个澡,想着邱灵赋定是专门找人泻不敢对自己泻的火,怕他下了狠手,便想CaoCao洗了出去看着点。
可等阿魄洗好了,邱灵赋却已经折返,往桌上扔了一个钱袋,里边的钱竟然比自己原来的钱还多上一些。
“还以为你不会计较这些钱财。”阿魄笑道。
“这是我抢来的,便是我的。”邱灵赋耍着无赖,把那袋银子在手里掂了掂,便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岂有这番道理。”阿魄竟然认真思索起来,低声喃道,“那我抢来的,便也是我的了。”
邱灵赋听着若有所感,却不愿与他再就此论下去。
装作不明不白,沉默许久,感受自己身-下的难受,只咬牙道:“今日开始接着练剑,我想抢什么便抢什么,不想别人抢走的,便永远也抢不走。”
两人下了楼,这大白天的,青楼里姑娘都在歇息,都是些打杂小厮在打扫,邱灵赋在前边大摇大摆地走着,那些伙计看着就远远地避开。那y-in暗角落里还坐着一人,正凄惨地给脸上上着药。
阿魄想着这定是那门外要钱的。
也有人在偷偷打量阿魄,方才私底下讨论过这屋里睡着两男人,可看着两人竟都一副光明正大的模样。
结合那小白脸的武功来看,想必也不是寻常百姓人家。
有人悄悄对那上药的道:“这两人我猜是江湖人,你不是经常吹你家里练武的好几个高手吗?不如找你亲戚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那人听了一摆手,下意识往那边看了一眼:“我家那几个亲戚办大事的,哪有时间······”
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那眼睛瞪得像是见了鬼似的。立刻醒悟过来,又鬼鬼祟祟地把脸别到了一边。
阿魄心思敏锐,往那人看去。
这不看便罢了,一看却有所发现。那往角落里钻的人,是怎么看怎么熟悉。
“桂仁?”阿魄怎会想到,几年不见,这桂仁居然还留在崇云城。
第15章 煽风(四)
怎么说也是老友,再见的方式如何尴尬,也要坐下来叙叙旧。
这被邱灵赋大闹过的青楼是呆不下去了,两人便想在不远处找个茶楼坐坐。
本来邱灵赋看着那桂仁碍眼,要自己去玩自己的,可阿魄好歹不歹飘来一句:“去茶馆我身上可没钱。”
桂仁忌讳地看了邱灵赋一眼,这人刚从自己身上搜了一袋子钱,自己还后怕着。
嘴里应道:“这说的什么话,当然是我请!去云酒,那地方新出了几个好菜。”
说着便要后悔了,一旁邱灵赋听着,便也死皮赖脸跟了过来:“我肚子也饿了。”
桂仁不乐意归不乐意,可脸上伤还挂着,哪敢惹邱灵赋。
但思来想去,自己挨打了损失了这样多银子,还得给这人陪饭,心里不舒服又嘴巴贱讽刺了一句:“阿魄你也长大了,要玩可以去咱们那,我保证不告诉柳婆婆······不是我说,那钱是你的吧?看着就像柳婆婆的手艺,这一晚上赔了这么多钱可不划算,哎哟!”
把手抽过来看,手臂上触目惊心扎了根针,这其中定沾了些毒,否则怎么会痛得那手直颤抖。
“你说这些话倒是划算,白送了你一根好针,能疼三个时辰。”邱灵赋伸出三根手指,看那桂仁快疼成了苦瓜脸,笑得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