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小幺,其实……爷的肾,好得很!”
翻了个大白眼儿,占色盯了盯男人耍流氓的眼神儿,没劲儿再喂他了。
都说整人,也得对方有被整的痛苦才有意思。
他就这么吃了,她的乐趣也就没有了。
一把将碗塞到他的手里,她淡淡地说,“你精神头不错,自己吃吧!”
权少皇看着她似娇似嗔的不满样子,眉头扬了扬,接过她手里的碗往床头柜上一放,飞快地伸手抓住想走的她,一把拖到了自个怀里,翻身就将她按到了床上,低下头去,额头抵住她的,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占小幺,刚才脱爷的裤子,想干什么坏事儿,嗯?”
差点儿被他的话给呛住了,占色‘呸’了一声儿,反唇相诘。
“你说我能干嘛?”
“想看看爷的镇宅法器?”
占色的脸‘腾’地通红,伸手就去推他越压越紧的身体,“四爷,你想岔了吧?我不过尽妻子本分,想让你能好好睡个觉,难不成,我还错了?”
男人目光微微闪动,眸底的笑意更浓了。
“本分?那敢情好。做人老婆还有什么本分,你该知道吧?”
一边儿说,他那手一边儿就不规矩地往占色的身上摸了过去。心脏‘怦怦’地跳着,占色又慌乱又有些焦躁,飞快地按住了他的手,皱着眉头冲他摇了摇头,雾蒙蒙的大眼睛,若有所指地盯住他看。
权少皇愣了愣,想起那事儿来了。
一念之下,觉得刚咽下去的醒酒汤圆更酸了,酸得他牙齿都快掉了。
“还没完事儿?”
撇了撇嘴,占色见他吃瘪的样子,心里无比愉快,再次摇头。
“哪儿能那么快?”
“cao!”男人低低咒骂着,却没有因为她说不行而放手,手下的动作反而更加地得寸进尺了起来,一只手勾缠着她身前的柔软,俯下头去隔着睡衣就吃得津津有味了起来。直到她两粒小朱果不甘示弱的立起来向他示威,他才一只手箍了一个,恶狠狠地盯着她。
“都四天了,怎么没流死你?”
嚓!这句话说得……
占色又好气又好笑,真想拿个东西砸他一头疱。
“我懒得和醉鬼理论,起开了,早点儿睡。”
权少皇见她真恼了,手下便松开了,掰过她不耐烦的小脸儿,话锋一转,认真地问她。
“占小幺,你真那么信任我?”
哪门子的信任他?
占色沉默了两秒,才算反应过来了。这么说来,刚才她和章中凯的对话他应该都听见了。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她就事论事说得无比淡定。
“错了,不是我信任你,而是信任我自己。”
“嗯?”男人的眉头,再次竖了起来。
占色见她不爽,心里便爽了。双端自信的眉梢飞扬着,一双眸子潋滟生波。
“我只是信任自己的判断。你权四爷要做什么事,犯不着那么绕弯。不过么,话说到这儿了,权少皇,我也想再多说一句。在我师兄那件事情上,我真的非常感谢你的仗义帮助。……那啥,我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能不能赚到那么多钱,可我一定会尽力还给你……”
把钱还给他?
权少皇的眸色浓重了下来,“占小幺,再说句试试?”
啥意思?占色有些不理解,轻轻反问,“嗯?”
“你跟我,有必要分那么清?”
点了点头,占色琢磨着钱的事儿,就想到自家老舅了,神色也更为严肃了。
“一码归一码。我嫁给你了,你给我买什么东西,或者置办什么东西,那是你做丈夫的心意,我都能接受。可我师兄那件事,与我们的婚姻关系无关,属于我在婚前就欠上了你的。只要我有能力偿还,我还是不愿意欠你的。”
权少皇盯着她一本正经的小脸儿,目光里的笑意没有了。
那眼神儿……冷鸷,y-in沉,仿佛淬了一层毒。
被他这么一瞅,占色身上的j-i皮疙瘩都快冒出来了。有人还钱还不高兴,吃什么长大的?!
与他对视了几秒,在那凉飕飕的视线下,她突然明白了。在权四爷看来,那么点儿小钱就要还给他,是对他的不尊重和侮辱?果然,不同的价值观,着眼点完全不一样。
心里这么想,可眼看两个人缓和下来的气氛僵持了下来,占色也觉得不太舒坦。再者说,他这会儿人脑子不清醒,她犯不着在言语上和他去计较。
她老爸说过‘人要有度,才懂得张驰。夫妻之道,在于软硬兼施。’更何况,对付权少皇这样的男人,张驰有度就更为重要。软硬兼施么,该硬的时候硬,该软的时候就必须得服软。
这么一想,她换上了笑脸,反手抚上他愠怒的俊脸。
“行了。我不说了,成了吧?你大爷脾气坏,小女子惹不起你!我看你也累了,先去洗洗,早点儿睡吧。”
果然,柔能克刚。只一句软化的言语,权四爷心里的郁气就散了。
再不提章中凯的事儿,他拉过她葱白般的小手儿来,绕在自己的脖子上,才又牢牢地圈着她的腰,沉着嗓子问她,“占小幺,你怎么不问我,这三天都干嘛去了?”
占色嘴角抽了抽,又笑了。
“你要告诉我,自然会说,我干嘛要问你?”
眉头拧了拧,权少皇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撩开她额角上的头发,“那这三天,你都没有想着要跟我来个电话?”
占色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计较这个,有些好笑,唇角不自觉就扬了起来。
“你不也没给我打电话?”
“……”男人噎住了,他能说,他就想看看她会不会主动打么?
他当然不会说,可一心想要‘软硬兼施’的占小幺,这会儿不想跟他计较,软糯着嗓子,就玩笑般解释了起来,“我不是想着你的工作太特殊了么?我要是随便打什么电话,万一影响到了你什么大事……那可不就是误国误民了?”
权少皇盯着她生动的小脸儿,又低下头来,直直盯着她的眼睛。
末了,又不甘心地叹了一句。
“没良心的东西!”
占色还没见过这么负气别扭的男人,这回是真笑了,笑得眼角都弯了起来。
“这话可是你说的?下次你要不在家。那我一定晨昏定省,一天48个电话,每小时两个,让你烦不胜烦,那样算有良心了吧?”
唇角抽搐一下,男人想像着她一天48个电话是什么样儿,不免又有些好笑了起来。
当然,真正让权四爷受用的,还是她的温顺。
占色这妞儿,真要讨男人的好,哪个男人能抵抗得了?
权少皇心里的不甘心都落了下去,可明知道她月事儿没有干净,他做不成其他的,还是腻歪在她身上,死皮赖脸地占够了便宜才放开了她。翻转过身来,又将她托起来,半趴在自己身上,一边顺着她的头发,一边儿认真地给她解释起几天的行程来。
他告诉她说,婚礼上袭击的那些人都抓住了,背影身份也都查实了。那些人,全部都是京都地下黑社会组织青龙帮的成员。那几辆汽车,也是青龙帮提供的。
不过,别瞧着青龙帮只是一个黑社会x_ing质的组织,其不仅在京都势力很大,主要网络却在哈市。而且,其中盘根错节的网络关系,其中涉及到的政府官员不一而足。因此那事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处理。
新婚的次日,他飞去了哈市,将青龙帮从京都到哈市的整个组织脉络,连根一起拨了出来。单就这一件事儿,受到处置的副厅级以上官员都有几十人,也算为民除了一害。
可听完了他的话,占色的小眉头却拧了起来。
“不对,这事儿奇怪啊!”
“嗯?”男人抚着她眉头,心头跳了跳。
占色拍开他的毛手,正色地看着他,“权少皇,你的工作x_ing质,虽然难免会与这些黑社会的有接触。可到底不是警察,一些黑社会的人,为什么非要置你于死地?说白了,混黑社会的人,大多也就是求财,讨生活,有几个人是真心想要去送命的?你这事儿,不太合逻辑。”
权少皇眸色暗了暗,看着她没有吭声儿。
事实上,那些人确实是青龙帮的人。他告诉占色这几天的行程,也全部都是真实的。唯一隐瞒她的就是,青龙帮其实拿了权世衡不少的钱,不仅敢于替权世衡卖命,而且成了他花钱养在国内的一颗毒瘤。
权世衡人没有在国内,可在国内的势力并不小,其中还涉及到部分官员。
当然,权世衡利用青龙帮做事儿,这些都不需要他自己出面,更不可能让人抓到他半根儿小辫子,前路后路他都算计好了,能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最为恼火的是,在明面儿上,他还必须得与这个‘替他’管家的二伯友好相处下去。权世衡这些年羽翼益丰,手里不仅掌握了权家大部分的经济脉络,而且利用权氏的金钱,掌握着好几个国家的经济命脉,与几个大国元首都有私交。
因此,正如权世衡对他,两个人不管动什么手脚,都得玩儿y-in得。
在彻底端掉青龙帮这件事情上,权少皇除了动用了ZMI的势力,还借助了包括红刺特战队在内的其它助力。要不然,就算他手伸得再长,又怎么能在四天时间里,挖了青龙帮,干掉那么多的官员?!所以,事情办完了,几个兄弟要请他喝酒,他就算不想喝,也得硬头皮还了这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