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沈玖言眯缝着眼过来,让陈斯祈塞了一嘴的菜。陈斯祈也不管他烫不烫,皮糙r_ou_厚的应该也烂不了。
“你做菜这么好吃还做什么西红柿炒j-i蛋?”
“那不是怕你受伤过深吗?”沈玖言不厚道地挑了下眉。这家伙其实和粉丝起的昵称挺搭的,皇室出身,纨绔子弟。
“你说他们怎么就给你起了这么个昵称呢?一听就不像好人。”
“那你的像啊?”
沈玖言就喜欢和陈斯祈一块犯翘,夫唱夫随什么的真有道理。
九爷,教主,邪教武林,谋权篡位,这名字实在不能再搭。陈斯祈又笑了半天,“你说下次会不会再来个组合叫乱臣贼子啊?”
“那也和你没关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哼,来章日常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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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番外】安冼的游戏(二)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逃跑是一件很可笑的事?”安冼穿着黑色的宽松家居服,慢悠悠地走到陈斯祈身边。
他弯腰捡起束在陈斯祈脚腕上的锁链。陈斯祈趴伏在地上,不得不抬高一只脚。
安冼握着这只脚的脚腕,轻轻扭了一下,身下的人咬着唇眼圈泛红,咬过的手背上赫然留着一排血色月牙。
他吻了吻那只扭曲的脚。
就在刚才,陈斯祈还没有迈出房门就被脚腕上传出的电流击倒。眼前巨大的落地窗外就是白茫茫一片的院落,就是自由,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安冼很喜欢他这种茫然的表情,蹲下身抓着他的头发,让他不得不绷直脖颈,像只对天叫喊的天鹅。优美高贵,却一样是被人宰割的货色。
安冼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今天早上外面下雪了,你看,院子里都是雪,没有人走过。白茫茫一片,所有的植被都被雪压住了…可你出不去。”
“滚开!”陈斯祈把刚攒下的力气全部用在推安冼上。
他就这样趴伏在地上像个磕长头的信徒,脆弱的目光死死盯住遥不可及窗外。
那里是他来得地方,他要回到那里。
“你是不是很想出去啊?你可以出去,我不拦你。”安冼在他手腕和另一只脚腕上都套上同样通电的手圈,他在陈斯祈腹部踢了一脚,“去吧,扑向你的自由吧。”
陈斯祈慌忙如同一条狗般向外爬,他连脚伤都顾及不上,他只想出去。
“啊!!!!”
陈斯祈惨叫着摔在地上,现在的电流比刚才还要强。
可眼前就是门,他出去就能离开。
他就是这么天真地相信安冼的话。
开始还能站起来踉跄的人没有触碰到门就被电击倒。电流不会终止,他就在地上匍匐前进,嘴唇上被咬得鲜血淋淋,他没有叫喊的力气,他要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爬行上。
四肢麻痹后再也用不上力气,他的头抵着门,歪头可以看见外面零零碎碎地又开始下雪了。
外面总是在变化,这里却是一尘不变。
那时他还妄想会有出去的一天。
哪怕遍体鳞伤,他也要出去。
他只是需要时间去争取。
颤抖的身体靠在门上,他轻轻拉开门,身子跟着一起摔出去。
他趴在地上,身下是薄薄的一层雪。
没有刺骨的寒风,手指碰到的雪也不会融化。
安冼沉默着站在他脚边,陈斯祈惨白着一张脸对着他喃喃自语,“怎么一点都不冷啊…”
院子的铁门外面,是绿树,安静的小路,穿着裙子快速走过的人。
那里是夏天。
可这里却是冬天。
为他创造的一场冬天。
“你怎么哭了?”
安冼难得没有叫他奴隶,他把人抱在怀里,擦拭陈斯祈脸上的泪滴。
陈斯祈喜欢雪,自己不过送上一份力所能及的生日礼物罢了。
可这个人看上去并不开心。
手里的眼泪还没完全干涸,他用力握了握。手里的眼泪是冷得,和这个热乎乎的人不一样,但却是来自这个人的。
陈斯祈问,“我今年大多了?”
他只是被关起来几个月,却好像过了很多年,他忘了今年是几几年,忘了自己多少岁,时间在他眼里竟然毫无意义。
或许真得要等到有一天安冼老死了,他才发现自己也快要入土了。
可那还要多久?
他真的能等到那一天吗?
他无力地抓住门边,“你说了,我出去…”
“那也只是让你出去,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出去了就自由了?你看,你现在整个世界都是我给的,你想要的不想要的都是我创造的,你什么也没有,你的世界也早已不复存在。”
安冼很开心,他就是喜欢看人希望破灭的眼神。像只饿得半死的小狗终于饱餐一顿,却撑死了,多有意思。
“神经病…放开我混蛋,你就是个疯子!”
陈斯祈挣扎着从门口的台阶上摔下来,他连滚带爬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被电击过的地方都是黑紫的,他抓着铁门,用力摇晃。
“救命!谁来救救我!”
“啊!!!”
安冼抓着手里的石头再次砸中他的一条腿。
“还跑吗?”
“救命,啊!!!”
“救,啊…”
“啊…”
“…”
两条腿后还有手臂,之后还有脊椎,他可以看见自己身下晕开的血。人工雪一点也不冷,却白得好看。
他现在脑子里也是空白的,好像一堵刚刷过的墙,y-in冷y-in冷的,可外面的人告诉他现在是夏天。
为什么现在没有人从外面经过了?
刚才经过的人还会回来吗?
…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了…吗?
救…
命…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安冼会死的(●––●)
第49章 得过且过(一)
“谁?”白衣人脚下祭出法阵,身形只留余影,瞬间便出现在近处的树枝上。这人散发无官,双手拢与袖中,一双丹凤眼轻阖。
姣好的面容在月光下甚是y-in柔,不算硬朗的五官在冷月下堪称粉雕玉琢的佳作。
风起,身影顺势而跃,消失在月光下,又猛地出现在来者身后。一片碧色柳叶夹在指间直指来者脖颈。
来者身披红色披肩,一张纯白面具不见喜怒。他后退一步,腰间玉笛在掌间旋转,将柳叶生生四分五裂。
“魔族公子为何而来?”
不得回应。白衣人眼中一沉,徒手去摘对方的面具。手腕在空中截住。魔族公子将他手腕握住相后一扭。白衣人身子随之转动,手中祭出法阵。法阵中枝条盘根错节,似是转瞬就要长成参天大树。
魔族公子身体一抖,手臂上缠绕而上的枝条抵在他心口。枝上荆棘刺入肌肤,在袖间落下点点血迹。
“魔族公子为何而来?”
白衣人不死心地问。
“来找你。”双手握力,魔族公子臂上荆棘被烈火燃烧殆尽。他身影连连后退,小臂上的血滚落在Cao间,引起熊熊烈火。
火焰如高山般遮住二人视线。白衣人敛去术法,“找我何事?”
“拜你为师。”魔族公子扬手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甚是猖狂的脸。
“卡!”米老鼠打着哈欠走过来。之前由于一些特殊原因导致他们在五月才正式开拍,而这个偶像剧的演员演技又实在让人惊天地泣鬼神,所有在种种不可抗力下他们不得不连日连夜地继续赶工。
陈斯祈以前没被吊过,下来的时候有点头晕眼花,原地都能打套太极。
几个跟过来补妆的姑娘笑得一脸不厚道,“教主你喝假酒了吧。”
“哎,你们几个够了啊。我恐高。”陈斯祈有些无奈。瞄了眼在边上脱披肩某人,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这个剧了。
好好一对师徒非给弄得白天练功晚上逼供,二十四小时捆/绑式出现。
cp感也不能靠这个来烘托呀。
何况这师父还比徒弟大了那么多,真搞得一块确定不算犯/法吗?
掰着手指头数他的戏份,原本还有那么几场不和沈玖言同时出现的戏,后来奇胖为了避某渣局大笔一挥把他改成男配,戏份改了又删,删了又改,他这个师父就彻底沦为了一个陪学习,陪打怪,陪练级,陪吃饭,陪某某的n陪好男人了。
简直心痛的控制不住自己。
进入房间,下一场马上开始。
陈斯祈困得眼泪纵横,他真希望自己现在的台词是,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答曰,你爱从哪来从哪来,你现在哪里也不能去,继续敬业的拍戏吧。
这次奇胖就好比一个从西边出来的太阳,第一天就简单明确地把整个剧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这就是一个名门正派和另一个名门正派间相爱相杀的故事,在几经波折后由于某种原因所致,正派A以偷盗罪抓了正派B,把正派B抓起来和树枝子玩你追我赶,追着就把你嘿嘿嘿的游戏。然后正派B就残血了。正派A发现自己玩脱后对外宣称正派B死了。然后用了自己一半修为送他入魔界,成了个纯天然生长的魔族小公子。然后正派B满血复活,由于失去了部分记忆所以在复仇加寻找记忆的不归路上渐行渐远…最后正派A重新上演了一遍正派B的前半生后就死了,正派B查清一切后痛哭流涕,孤独终老。总得来说这就是一篇be虐身虐心不知道他们究竟图个啥的青春热血偶像复仇励志的bgbl不分的狗血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