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要去连港市?”纪樊阳问,“那可距离我们将近两千公里。”
“对,收拾一下,我们去旅游。”陆徽声音中满是雀跃,他偏头对席君鸿说,“席少爷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
席君鸿愣了一下:“你们要带上我?”
“陆组你要带他???”饶菲菲抬高声音。
“为什么不?”陆徽笑得贱兮兮的,他拍拍席君鸿的肩膀,“移动提款机,谁不喜欢?”
“你不怕我耽误你们工作吗……”席君鸿有些怯场。
陆徽笑眯眯地摇摇头:“你比电视剧有意思多了。”
饶菲菲瞪大眼睛:“陆组你还说你不是gay?”
陆徽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小君的目标是你不是我,不要转移话题。”
“是啊,我一直喜欢你。”席君鸿赶忙说。
饶菲菲把报告拢在怀里:“信你的鬼话。”她走出办公室。
纪樊阳站起身,拽着陆徽走出办公室,进入一间空闲的审讯室关上门,盯着陆徽问道:“为什么带上席君鸿?”
“他傻不愣登的多有趣啊。”陆徽说。
纪樊阳拧着眉毛:“扯淡,你就是喜欢制造矛盾吧?”
“和谐能推动发展吗?不能。”陆徽说,“解决问题的最快方式是引起冲突。”
纪樊阳恍然:“所以你想要激化矛盾,你想看看饶菲菲的品x_ing,最后有可能得到两个结果……”
“席君鸿死缠烂打下饶菲菲松口了,他们在一起。”陆徽说,“或者饶菲菲跟席君鸿干脆利索地断了关系。”
“一个实验?”纪樊阳想要叹气,“爱情实验?”
“配对实验。”陆徽兴致高昂,右手伸进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两张红票子,“打赌吗?”
纪樊阳唇角露出嘲笑:“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和我打赌爱情实验?”
“说的好像你真的爱过你的前女友们一样。”陆徽反驳,“我赌不会在一起。”
“行,我赌会。”纪樊阳爽快地答应。
“只有我们两个的赌局太无聊了。”陆徽拉开审讯室的门走进一队办公室,“有人要下注吗,赌席少爷能不能追上饶小姐。”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一队长转过头问:“多少钱?”
“二百。”陆徽说。
“我赌能。”
“肯定不能。”
“烈女怕缠郎,能。”
……
短短一个上午,陆徽走遍了所有大队,仿佛整个市局都在观望席君鸿和饶菲菲的动向。
高局很快批准了他们赴连港市办案的文件,重案组放假半天回去收拾行李。
陆徽和纪樊阳开车回到合租屋。
“你确定你只背个包?”纪樊阳从柜子底部拉出一个箱子,打开箱子,“嘿,别把你的东西往我的箱子里塞。”
陆徽耸肩:“只是一些小玩意儿。”
“小玩意儿也不行。”纪樊阳皱眉,“你就不能带个刮胡刀吗?”
陆徽抬手摩挲下巴上冒出的青色的胡茬:“小鬼,你不懂。”
“放屁,你只是不想遵守内务规范。”纪樊阳戳破室友的小心思,“多带几件毛衣,沿海s-hi气重。”
“好的,警察叔叔。”陆徽乖巧地答应道。
男x_ing的行李没有那么麻烦,毕竟他们不需要带化妆品,而陆徽则看着纪樊阳的古龙水皱起眉毛:“如果有一天你没有喷香水,我会觉得改朝换代了。”
纪樊阳挑了一瓶香调温暖的古龙水放进箱子里,斜了陆徽一眼:“你想要试试吗?”
“好啊。”陆徽欣然答应。
“……什么?”纪樊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你想,试试,喷香水?”
“我想试试有什么不同。”陆徽诚实地说。
纪樊阳站起身,在剩余几瓶古龙水中挑了一瓶水调香递给陆徽:“试试这瓶。”
陆徽喷了一点在手腕上,水调香的前调晕开飘散在两人之间。
是浅淡的海水气息,陆徽嗅嗅周围:“还不错。”
“恭喜你迈出宇宙直男圈第一步。”纪樊阳讥讽他,蹲下继续整理行李。
第二天清晨,陆徽率领小组登上了去连港市的航班。
连着两排座位,陆徽纪樊阳,杨洁饶菲菲席君鸿。
“你故意的吗?”纪樊阳压低声音,“菲菲挨着席君鸿坐岂不是要爆炸?”
“不是还有杨姐。”陆徽老神在在地闭上眼睛,“别吵,我补个觉。”
纪樊阳闭上嘴巴。
两个多小时的飞行,落地时陆徽的脑袋歪倒在纪樊阳的肩膀上睡得正香。
飞机没有爆炸,他们平稳降落。
纪樊阳推醒了陆徽:“落地了,醒醒。”
“嗯?嗯。”陆徽迷蒙着眼睛,含糊地答应道。
纪樊阳嫌弃道:“你口水滴我衣服上了。”
“……”陆徽下意识暼了一眼纪樊阳的肩膀,毛衣上干干净净的,“下回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他们站起身,饶菲菲脸色看起来还好。
一行人走下飞机,连港市局的人正等在大厅里接机。
拿到托运的行李后,陆徽走进出口处和连港市局的人见面。
“你就是陆徽吧?”接机的人伸出手,“我是连港市局七队队长,钟毓秀。”
“钟灵毓秀,挺好的名字。”陆徽说,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我是陆徽。”他伸出手和钟毓秀握手。
纪樊阳跟在后面打了个寒颤,陆徽这样的神态实在是太膈应人了。
饶菲菲和杨洁移开眼睛,随意的看向别处,陆徽夸人的样子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心理y-in影。
席君鸿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第29章 拜访
与连港市公安局顺利接应后,重案组暂时驻扎在连港市,和七队队长钟毓秀共同办案。
“给这个……”钟毓秀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件,“杜承先打电话叫到市局来?”
“不用。”陆徽否决道,“我们去他家。”
纪樊阳听罢站起身拿起外套,对钟毓秀说:“钟组一起?”
“当然当然。”钟毓秀早闻诸川省公安厅有位叫陆徽的神探,向往不已,见到真人恨不得亦步亦趋寸步不离。
陆徽的视线掠过钟毓秀,似乎在心中重新做了一番评估,他开口说:“那就五个人去。”
其实根本没必要去那么多人,饶菲菲提出疑问:“五个人去?”
“纪樊阳,念一下嫌疑人的家庭资料。”陆徽说。
纪樊阳打开文件念道:“杜承先,会计,工作于孔雀食品责任有限公司,妻子王晶,小学语文老师,女儿杜欢月,五岁。”
“都是平头老百姓,五个警察去拜访多少能吓住。”陆徽说,“如果吓不住,那就有点意思了。”
饶菲菲恍然点头。
席君鸿忍不住说:“那我呢?”
陆徽停顿了一下,诚挚地看向席君鸿:“抱歉,忘记你了。”
“那我……”席君鸿眨眨眼睛。
饶菲菲忙接道:“你就去市区到处转转,扫货之余泡几个漂亮妞。”
“在我眼里你最漂亮。”席君鸿的情话不要钱地撒。
“你们要打情骂俏到什么时候?”陆徽出声打断了年轻人之间的对话,他皱眉,“出发。”
饶菲菲拿上笔和本子跟上小组步伐,将席君鸿丢在连港市局办公室。
出门在外,陆徽可无法享受在林华市的待遇,五个人坐在一辆加长面包车里,钟毓秀担下了开车的任务,陆徽只能不情不愿地被纪樊阳拽进后排座位。
“杜承先是独生子?”杨洁问。
纪樊阳回答:“年幼失去双亲,被寄养在叔叔家,户口挂在他的叔叔一家名下。”
“多年幼?”陆徽问。
“年幼到他父母没来得及给他上户口,大约三十七年前,那时候医院系统和户籍系统还没联网。”纪樊阳说。
陆徽点头:“所以我们没办法排除同卵双胞胎的可能x_ing。”
“同卵双胞胎。”饶菲菲重复了一遍,“死的可能是他的同胞兄弟?”
“那么,我们现在是去告诉他,‘你好你素未谋面的同胞兄弟死了,我们很遗憾’?”纪樊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