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A胡说八道吹了半天,卫鸿轩晃回家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
二月底的天气还很冷,天气预报的小雪一直没下来,风吹在身上,很快刮走暖意。
屋子里很暖,卫鸿轩惬意的换了鞋子伸个懒腰。
结果懒腰伸到一半僵住了,卫鸿轩看着客厅里坐在沙发上凹造型样看报纸的男人,惊奇的都结巴了:“你,你怎么回来了?不是,不是说周,周日吗?”
“提早完成了。”冷锐没什么表情,平静的就像在述职,完全没有霸道总裁承包鱼塘的蠢样儿。
卫鸿轩哦了一声,大脑有几秒的空白死机。然后重新运转伊始,他就想到了自己前几天不知死活的电话挑衅。
当时是过了嘴瘾快活了,可是……
结合刚刚自己对小A的“善意”劝慰,卫同学开始后怕,膝盖没骨气的跌软,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回去合租房那边借住两天,让冷先生冷静冷静……
“买菜了?”男人从沙发上站起身,随随意意的一站,气势上就秒灭了卫小受:“晚上炖牛鞭?大补?”
卫鸿轩头摇的拨浪鼓样的:“没,没买呢……”
“那走吧,去超市。”冷锐应该是洗过澡了,黑亮的头发还是半干的,带着水汽。
卫鸿轩狗腿的笑:“锐哥你刚车旅劳顿的,休息休息,不急。对了,你不是喜欢吃清淡的嘛,我马上去做饭,家里有西兰花土豆还有番茄,够了够了。”
男人刚好走过来,站定卫鸿轩面前。将近半头的身高差有点萌,更多的是实打实的压迫感。
卫鸿轩不嚣张了,老老实实的:“锐哥,我去烧饭,你歇会儿哈。”
身后,传来男人低低的扑哧失笑声,像在笑话他的没骨气。
卫鸿轩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继续很怂的偷偷比了个中指,还是躲闪的不给冷锐看得到的角度。不过好歹暂时阿Q般的获得了心里上的平衡,于是脚步轻快的干活去了。
吃完饭,卫鸿轩暗暗担心的某人狼x_ing大发状况没发生,冷锐撂了碗筷,直接上楼进了书房。
卫鸿轩惊奇不已,竖着耳朵听了好久,什么动静都没有。人也不出来。
十点钟,卫鸿轩刚把自己洗干净扔上床,房门就准时准点被敲响了。
高大的男人双手c-h-a在口袋里,站在门口像是顶天立地,反衬的门框无比矮小:“我来收礼物。”
叶公好龙的某人跪坐起来,小心脏噗通通乱跳一气:“啊?哦……在抽屉里。”
看着少年笨拙的扭着身子弯着腰翘着t.un去拉抽屉,男人悄悄咽了下口水,抬脚迈进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悉悉索索的拆开包装袋,卫鸿轩低着头傻了吧唧的翻套套:“Cao莓味的,香蕉味的,还有巧克力的。这个是狼牙的……薄荷凸点的,颗粒螺纹的……超薄,冰火……”
冷锐脸上都变了色,大手抓住袋子拎起,哗啦一声响,落在耳中,不大的声音令人心惊r_ou_跳嘴巴发干:“挑几个你喜欢的。”
卫鸿轩抬头,自下而上看着男人,不知死活:“挑几个?”
后来卫鸿轩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大床摇晃……
你来啊来啊来啊……结果狼真来了……
大床摇晃……
锐哥你回来抓紧时间用……一枚两枚三四五六枚……
大床摇晃……
锐哥你声音真x_ing感……Ryan你说我把套子扔了,能不能把你灌满怀孕,嗯?……
刚出差回来的冷先生神采奕奕龙精虎猛,一点疲倦之意都没有。
缠吻,挑逗,抚摸,扩张。
男人一步步有条不紊,冷静一直持续到进入……后面就失控了。冷锐的形象只能用两个字形容:猛兽。至于卫同学的结果同样两个字:凄惨……
“笔直笔直”的冷先生不知道是不是查过资料看过钙片自我学习成长了。总之一句话,这样一个晚上,原本一开始还能说的上欲生欲死,后来两轮过后,卫鸿轩顶不住,有挺尸的嫌疑。可是上面这位依然咄咄逼人绝不罢休,卫鸿轩哭唧唧的连哼带叫,嗓子都哑了。心里的感触就只剩下欲死欲死了……
这样一个火辣的夜晚,没有酒精没有药,两个人裸裎相见,毫无保留。
卫鸿轩结结实实见证了那个二十不止的玩意儿,一点点被自己吞没。身体里多了个巨大的东西,内脏都移了位。
昏迷之前,卫鸿轩一边被撞的身体直晃一边盯着小腹上夸张到凸起落下的那处暗戳戳的想。
下次再也不敢瞎挑事了,这不是一下子吃饱,是要撑死的节奏啊……尺寸不合尺寸不合,老子的九曲十八弯都要被捅直了……
第14章 第十四章
卫鸿轩小朋友的这次“开洋荤”直接导致了他周末两天没下得来床。
冷锐原本没那么沉不住气。又不是初尝x_ing事的黄毛小儿。
可是,自打那天晚上卫鸿轩在电话里嘚瑟的撩s_ao开始,冷先生就失常了。
从周三晚上到周五中午飞机落地。天知道他脸上不动声色,内心像是架在火上翻来焙去的一块r_ou_,滋滋冒油无比煎熬。
直至吃过晚饭,冷锐看着坐在饭桌对面唇红齿白的小家伙,生怕自己一时高烧过了火,把人办狠了。所以抽身去了书房,给自己冷静降温的隔离空间。
然后,那根弦断在了少年穿着睡袍坐床上数套套的 y- ín 靡画面上。
经此一役,卫鸿轩再也不担心套套用不完了。
周日中午,冷锐烧好了饭,好脾气的上楼去挖人。
少年裹着被子趴在床上玩iPad,白皙饱满的额头上,有一缕翘起来的头发,倔强的彰显着个x_ing的存在。
“煮了菜粥。”男人站在床边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目光与少年平齐:“下去吃点东西。”
“不要。”卫鸿轩傲娇的控诉,拧了拧身体,裹着被子的一大团固涌着,像个肥白的大菜虫子:“屁股疼。”
冷锐有点尴尬有点羞愧又忍不住笑意,伸出右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试图把那缕叛逃的修整归队:“我抱你下楼,椅子上放了厚垫子。”
卫鸿轩丢开iPad,歪着头看他:“锐哥,我觉得咱俩型号不合。再来几次估计我就得垫纸尿裤了。要不……”
男人不说话,揉着头发的大手危险的滑到少年纤细的脖子上,和颜悦色的看着他,示意继续。
卫同学很丢脸的生硬转了话风:“估计多做做就适应了嘿嘿……锐哥你是香蕉人哦?难得中文还说这么好。”
冷锐摇摇头,索x_ing坐在床边:“我是二十二岁到美国来的,今年是第九年。不算香蕉人。”
“算。”卫鸿轩好了伤疤忘了疼,笑嘻嘻的,下流的小样一点不猥琐,还挺招人稀罕:“黄种人的皮,白种人的大——芯儿。可不就是香蕉人麽。二十二,九年……锐哥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比我大十三岁的样子。”
“是吗?”冷锐低头,看着那张神采飞扬的小脸。
卫鸿轩郑重其事的点头:“真的,咱俩去woodbury,不是被认成爷俩麽,我看着就像你未成年时候干坏事生下来的种儿。对不对daddy?”
单从嘴巴上,冷锐确实治不住跳脱的卫同学,老被占便宜。
“我在这边待几年,都傻了。”男人没辙的摇摇头,伸手抓过睡袍往少年身上套:“说不过你。走了,先下去填饱肚子,你才有力气继续胡说八道。”
这回卫鸿轩乖乖的,任由他套了厚实的睡袍打横抱起自己:“daddy我还没刷牙,我要尿尿……”
终于折腾完坐到餐厅的椅子上,时间已经快一点钟了。
卫鸿轩用勺子搅着菜粥,饶有兴致的追着问冷锐的以前:“你原来什么样子?也是这么老实好欺负吗?说来听听呗。”
老实好欺负。
冷锐听着这个形容词不禁好笑。换在十年前,这样的评价能把所有认识冷锐的人笑死吧。
“我跟段晓辉是发小,从小住邻居。在A市一直住到十八岁。后来家里出了一些事情,我和我妈就搬到北京去了。读完大学,直接来了纽约。”
“没了?”
“是不是很无聊?”
卫鸿轩大力点头:“我说锐哥,你的文学造诣实在贫瘠的令人发指啊。说流水账都抬举你了……”
冷锐喝了一口粥,想了想后失笑:“我原来不是这样的……要不你问吧。”
卫同学眼带同情:“美国大农村把好好一个锐哥变傻了?你在A市生活了十八年啊,那你原来啥脾气?”
“狗脾气。”冷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直言不讳又忍不住觉得好笑:“张扬跋扈。逃学,打架,泡妞,抽烟喝酒玩街机……反正现在看,叛逆的挺幼稚的。”
卫鸿轩听的来了兴趣,菜粥也不吃了,扒着桌子往前探,好奇宝宝造型:“哎呦喂真看不出来。你打架很厉害?嗯这个我看不出来,不过你泡妞肯定很厉害。锐哥,你第一次开荤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