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罡嗯了一声,双手c-h-a在裤袋里踱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形容狼狈的少年。
被绑在床头的双手是投降的姿势,漂亮的一张小脸红肿浮起,有清晰的指印痕迹——
佟罡扇的,一点没留力气。
“你说说你,跑什么跑?往哪儿跑?都告诉你哥哥脾气不好了。”佟罡挑了挑眉,啧啧两声:“该说你犟种还是傻逼?”
卫鸿轩不吭气,漂亮的眉眼间掩藏着不服的倔强。明明又疼又惊又怕,依然徒劳的挣着双手,不肯求饶。不过一条领带,却是越挣越紧。
“梁子打的结,你挣开了我给你十万块。”佟罡嘁了一声,从裤袋里摸出手机翻找号码:“别闹了,嗯?我不捆你腿,是为了一会儿好好玩,你敢踢我试试?踢一脚砍一条,说话算数。你有种就踢,够砍三次,呵呵……”
少年脸上又是汗又是泪,心口发堵,气苦不已。
“行了,没你事了,出去吧。”佟罡示意小平头离开。
小平头迟疑了一下,眼神飞快的扫视了一眼那个死犟的小子,实在怒其不争想踹死他……
房门无声的关死,偌大的卧室里只剩下卫鸿轩和佟罡两个人。
笃定卫鸿轩把自己的威胁听进去了一般,佟罡毫不设防的坐在床边,笑吟吟的边打电话边动手,皮带扣撞在铁艺床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段总,吃-屎的感觉好吗?”
卫鸿轩不敢动脚,只能拧着身体,徒劳无功的试图躲开,避免被扒成光猪的凄惨结局,结果手被固定在头顶不能动,身体弯曲着向大床的里面,身体凹的造型怎么看都有点滑稽。
他真的相信眼前的疯子说到做到,他敢踢,佟罡就敢砍他的腿。
“……不用换不用换,再说你也是为咱俩赚钱不是?”佟罡一边讲电话,一边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深蓝色的玻璃瓶子弹开瓶盖,倒了一颗小拇指肚大小的长椭圆白色药片,扔进自己嘴里嚼了起来:“我自己找着好玩的了,正好在这边陪我,解了无聊。”
卫鸿轩被他的动作吓出一身白毛汗,努力抻着脖子试图看清楚那是什么玩意儿。只可惜,除了看不懂的非英语外文一串串,半个汉字或图片都没有。
忍不住就胡思乱想——会不会佟罡根本就是个萎哥,有功能x_ing障碍,所以必须借助药物?一般这样的人玩起来都不是一般变态……可是上次,自己用嘴巴那次,他明明没问题啊……
卫鸿轩没发现,哪怕电话那端是段晓辉,这个现实已经不再扯着他的神经了。几个月前,他连听到这个名字都受不了。
“段总,说起来我这解闷好玩儿的小玩意儿,你应该还有印象。昨晚我的人才从纽约给我送过来,啧啧,x_ing子烈啊,跟小野马似的,把我一个手下直接踢废成太监了。”佟罡下手很快,卫鸿轩觉得浑身凉飕飕的,j-i皮疙瘩细细密密的冒了出来。
“来,跟你段哥打个招呼,知道你念旧。”
手机直接被杵到了卫鸿轩嘴边。
少年汗出如浆,紧紧闭着嘴巴,如同死咬的蚌壳。只有失了常的粗重喘息,一下下打在传音筒上。
两人僵持着,一人举着手机逼他出声,一人死咬着不肯妥协。
佟罡笑笑,眼睛微红。空着的大手一把拉开床头柜,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塑料盒子打开,从中拈出个不锈钢的小巧玩意儿。那东西也就十厘米长短,像是个张开角六十度的镊子,可是镊子口的一上一下,一边是根明晃晃的锋利钢针,两三厘米长短。另一边是个小巧底座样的凹形圆环。
……
梁子站在房门口,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专心样。有相熟的弟兄经过,瞅了眼紧闭的房门,心领神会的压低嗓子用气腔开口:“玩上了?小崽子下脚真他妈狠,废了。”
小平头不接茬,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陡然间,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穿破耳膜,即使隔着门板,听的人都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
“哎妈,”那弟兄吓一跳,抽了抽嘴角:“佟少不会把人玩死了吧?”
“快滚,找死啊你。”梁子开口就很冲,那人讪讪的掉头离开。
走廊里重新恢复安静。
耳朵自然而然就竖了起来,像是当年还没退役的时候,出任务总要第一时间捕捉到最细微的动静,因为保命最重要。
这小兔崽子怎么就不知道能屈能伸呢?
有那个跟自己臭贫的功夫,跟佟少说说软话,少遭点罪,活着才有希望不是?自己那些忠告都进了狗耳朵了……
“……我没怎么着他啊,”是佟罡的声音,居然还带了点委屈:“我明明是请他来做客的。结果小玩意儿上来就尥蹶子……这种态度,我也不过小惩薄戒,没用麻药打了两枚r-u环而已。我亲自动手的,效果特木奉,有机会给你看,小路——”
梁子觉得头皮发麻,条件反s_h_è 的低下头看看自己胸口,打了个寒噤。
麻痹,佟罡下手真够狠,那个细皮嫩r_ou_的小崽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挺住。
情不自禁就想起把人抓住带回来的路上,臭小子不死心的哀求。
不过想给相好的打个电话。
梁子心硬拳头更硬,基本上做过的事儿就没后悔过。毕竟讨生活赚的是刀刃上舔血的钱。可是这会儿,他居然真的有点后悔,当时是不是应该让他匿名打那个电话。
假如今天小兔崽子真的没法活着出这个门。
眼皮跳了跳,梁子摸出一根烟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转而又夹到了耳朵上。
惨叫后,房间里好一会儿没有动静。饶是梁子把耳朵竖成了雷达。
房间内。打给段晓辉的电话已经挂了,看得出,佟罡心情很好。
卫鸿轩蜷缩着,只恨自己不能再虚弱一点,直接疼昏过去也就不用面对这么凄惨的现状了。
扔了电话在地毯上,佟罡神情很认真:“还有一边。Ryan,很疼吗?”
人为刀俎我为鱼r_ou_。卫鸿轩知道这回自己怕是打诨耍赖都混不过去了,颤着嗓子咽了下口水:“佟罡,你这么糟践人,心里变态到什么程度?”
有一种小孩,不撞南墙不回头。还有一种小孩,撞了南墙头破血流依然学不乖,俗称犟种。
佟罡居然也没被激怒,涵养很好的挑挑眉,低头略微苦恼的表情:“我觉得应该先打完戴上。说了两边都弄好,做人得诚信不是?可是小药片来的太快,我这兄弟憋不住了,想跟你先好好玩玩。”
少年额头青筋隐隐:“姓佟的,你他妈的吃的什么玩意?!”
“这个啊,”男人一点不像他说的那么急,伸手拿过药瓶给卫鸿轩看看:“意大利产的,上次聚会胡少送我的,助x_ing的。说是一刻不歇的能弄两小时,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吹牛逼。正好今天试试。放心,哥哥帮你腰下面垫起来,保证你能看到……”
佟罡关了灯,却没拉窗帘,于是房间里不至于黑暗到伸手不见五指,淡淡的光线勾勒出所有物体的轮廓,似真似幻。
“可惜了。”男人慢条斯理的哼笑了声。
卫鸿轩破釜沉舟一口呸掉递到嘴边那枚套子,气运丹田:“姓佟的,滚你妈的!老子跟你拼了!”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佟罡最终还是没做成。
箭在弦上了,房门突然被大力扣响。
佟罡一手扶着老二,一手还得想法制住扭的跟泥鳅似的卫鸿轩,心里本就小火燎成大火眼珠子发红,这会儿听着敲门,简直想拿刀捅人。
两个人角斗一般,都出了汗。佟罡声音不高,听得出来发了狠:“小B崽子,要扭腰撅屁股等哥哥cao进去再动,信不信我马上拿刀子割了你这没用的玩意儿?!”男人伸手弹了弹少年垂头丧气的小弟弟。
“滚,滚你妈的!”卫鸿轩梗着脖子吸着鼻子,双腿不管不顾的踢着。豁出去了:“有本事你就弄死老子!”
佟罡胸口挨了一下,眼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我看,你这手脚胳膊腿儿的留着也没用了。梁子!拿砍刀和项圈铁链子来!我还治不了你了!”
房门又被加大的力气砸了两下,小平头梁子的声音带着惶恐和紧急:“老板,你手机打不通。厉总来电话了,要你马上去老爷子那里,有急事!”
发了疯的佟罡听着那个名字,居然神奇的停了下来:“佟厉?”
卫鸿轩粗喘着,警惕的瞪着佟罡,一眨不眨。
稍稍偏着头想了想,佟罡轻笑,居然站直身体,一把扯掉蓝荧荧的套子,任由药效发作那么硬着,走到衣橱那边穿衣服。
那口提着的气稍稍落下,卫鸿轩又挣了挣手腕,隐隐的刺疼。不知道是不是磨破皮了。
梁子是吧?这梁子结下了……
有颗汗珠滑进眼角,又涩又疼。
“梁子,你跟我去老宅子。”佟罡系好衬衫下摆最后一颗扣子,衣冠楚楚完全看不出刚刚变态禽兽的样子:“算了,让小徐开车跟我去,你在这帮我照看卫少。”
男人动作很快,隐隐有其老子当兵时候雷厉风行的速度。长腿两步跨到门口,想起来似的回头看着床上裸着的少年,勾了勾嘴角:“老爷子召见,委屈你等哥哥一会儿了。咱们回头继续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