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侠笑起来,然后,他疑惑道:“猫儿,像何老头儿这么烦人哩人,也有人待见他,愿意跟他过一辈子吗?”
柳岸说:“也许,他只是在别人?j-ian??比较讨人嫌,搁他媳妇?j-ian??可好吧,所以他媳妇一辈子都待他可好,叫他现在还念念不忘。”
柳侠点点头:“肯定是,因为他待他媳妇好,他媳妇也待他好,所以他到现在还想着他媳妇。”
柳侠越想越觉得肯定是这样,所以非常高兴:“要是这样,这老头儿也不算老烦人,叫他多住几年也不算亏。”
马鹏程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柳岸就是不去,马鹏程不靠谱劲儿发作,说要晚上带着几个人杀到老杨树胡同去。
柳侠和柳岸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柳凌遇车祸的事,怕他万一和苏丽蓉打电话时说漏嘴,没准儿就能传到柳川和晓慧耳朵里去,再后面就不敢想了,没办法,两个人只好一起去店里。
中午又请马鹏程几个人吃了一顿饭,下午柳侠继续玩游戏,柳岸和一群年轻人围着电脑讨论,一直到四点多,柳侠关了电脑,站在几个人身后持续释放压力,柳岸才被几个人放行。
回到家,一进大门,就被出来扔垃圾的柳葳告知,王正维和小贾来了,在柳凌房间里呢。
王正维是来告诉柳凌,张伟光和他父亲现在的情况。
张伟光现在还在看守所,这位燕南市高层圈里最著名的浪荡公子,刚进去的时候完全不在乎,以为那只是他又一次比较特殊的小旅行,出去后又增加一项在同伴中说笑取乐的经历。
他很是放松地享受着所长办公室的单间待遇,不过,三个小时后,他就进了正常的关押室。
据说,张伟光在关押室呆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开始发疯,砸东西,辱骂看守的警察,不过现在老实了点。
因为他父亲托人给他带了口信,说他这次撞的人,好像也有点什么背景,在燕南市认识几个说得上话的人,因为不清楚他们家的底细,所以在想方设法陷害他。
张副市长的意思是,现在这种情况,是因为公安局和看守所的几个领导有点拎不清,被他们的对手暂时给唬住了,等他们搞清楚谁才是他们的领导,是掌控着他们职业前景的人,但目前的情况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让儿子暂且忍耐一时,他以后肯定会为张伟光找回场子。
王正维对于柳凌这件事现在是出离愤怒。
他在饭店门口下车后,没有和富一代进饭店,而是在门口的台阶上等着柳凌一起进去,所以他看到了那辆失控的灰?c-h-a??务车撞向柳凌的场面,他当时的反应是动不了了,他仿佛看到了柳凌被撞飞后又重重落下那血肉模糊的画面。
等他被那个惊慌地大叫着的富一代拉着跑过去,挤过围观的人群,看到的柳凌确实倒在地上,不过,并没有血肉模糊。
柳凌的上半身和头部被裹在一个很厚的花被子里,倒在花坛边上,他不远处还胡乱扔着两条被子,一个怀里抱着一床大被子的女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家属院门口——她住在一楼,家里潮,换季了,她就在大门口的树上扯了绳子晒被子,她因为这事没少被附近的人嫌弃,说她这种行为把这一片的档次都给拉低了,没素质。
王正维吓得都不敢拉开被子看,还是那个富一代把被子掀开,露出了脸色苍白闭着眼睛的柳凌。
在王正维哆嗦着手拨打120的时候,张伟光从他那辆撞在花坛上后停下来的进口公务车上下来了,他摇摇晃晃地走向柳凌,先顺便骂了一路围观的人,然后又指着柳凌骂他不会走路。
王正维打着电话站起来,正要呵斥张伟光,他以为正在昏迷中的柳凌突然站了起来,左手揪着张伟光的衬衫,右手握拳狠狠地砸在了张伟光的脸上,直到张伟光翻着白眼躺下去,柳凌才摇摇晃晃地被几个人扶着又歪在了花坛上。
用最先进的设备进行的检查,柳凌的脑部没有实质性损伤,但脑震荡比较严重,他头晕恶心,吃不下饭,医生是不让他出院的,担心万一有缓慢的出血,当时发现不了,可柳凌坚持说他有择铺的毛病,在医院无法入睡,最终还是院长拍板,让他回家,但没有办出院手续。
今天,柳侠和柳岸出门后,王德邻来了,说他一个朋友在全军总医院,还是个不太小的领导,硬把柳凌拉去,又做了一次全面的检查,结果和在京都军区总医院的检查结果一样,除了几处比较严重的软组织损失,全身脏器和骨头都没事,脑部也没有发现内有出血的迹象。
柳侠和柳岸坐在柳凌身边,听他和王正维说话。
王正维说,他确实在动用自己所有的能量在对付张伟光父子,但目前的结果,他觉得不是自己委托的那些人能够做到的,他对此非常困惑,怀疑是张父的政敌在利用这个机会,想把事情闹大,然后把张父其他的问题牵扯出来。
柳侠觉得十分解气:“弄死他个杂碎,这种人要是还能当官儿,那就没天理了。”
他抬头问柳凌,“你说是不是五哥?不管谁,只要能弄死这种人,都是大快人心。”
柳凌说:“是。”
柳侠又看柳岸:“你说呢猫儿?”
柳岸点头:“当然是。”
第442章 柳凌的一个明媚春日
……
“哎,我说,那书有那么好看吗?”
“呃……怎么了?”
“你未来的长官坐在你旁边十分钟了,你就跟他说了十二个字,其中还包括三个拟声词,你居然还问怎么了?”
“您过来看我,我还以为您有什么话呢,可是,坐在这儿你又什么都不说,我只好看书。”
“通常情况下,属下有讨好长官的义务。”
“所以呢?”
“所以长官如果不说话,属下就应该主动说,打发长官高兴。”
“好吧。长官,您怎么来了?”
“这个刚才说过了。”
“长官,吃过饭了吗?”
“这个也说过了。”
“……”摊手。
“什么意思?”
“长官是个冷场王,恕属下无能为力。”
“哈哈哈……,柳凌你要老这样,以后仕途堪忧啊?都不会讨好长官。”
“讨好他人也是一种天赋,我在这方面先天不足。”
“那,你毕业后就到我这里来吧,我这么好说话的人不用讨好,而且我还可以帮你讨好咱们共同的长官。”
“还是算了吧,你在长官那里不是讨好,是讨打。”
“我怎么讨打了?”
“问陈司令员啊,你回回回家后来跟我说的,不都是你和他龙争虎斗两败俱伤的事吗?”
“他是哪门子长官啊,他就是个不讲理的独裁老头儿,不能算数的。”
“唏,连自己家亲爹都搞不定,还帮我讨好长官呢。”
“搞不定自个儿爹不很正常吗,爹就是用来折腾儿子的,而长官是用来欣赏爱护属下的,像我这样好的长官,很值得讨一讨好的。”
“那好吧,长官,您说,我怎么才能讨好您?指条明路,我以后照着走。”
“很简单啊,比如像这样春光明媚的日子,就陪着长官到处走走,欣赏一下春日美景,顺便谈谈……人生和爱情;如果下雨呢,就陪长官看看雨景,抒发一下忧国忧民的情怀,捎带着培养一下……患难与共的友情。”
“那长官,走吧,我陪您谈谈人生和爱情。不过长官,您谈过恋爱吗?”
“这不……正在……考虑谈么。”
“您都没谈过恋爱,咱们怎么聊爱情?”
“可以聊你的呀。”
“您好歹已经在考虑谈了,我连想都没想呢,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单身汉谈爱情,是不是有点不靠谱?”
“呃……,好像有点,那你说怎么办?”
“那,咱们只剩下聊人生了。我先说吧,长官,人生是什么?”
“人生啊?大概是……我和你?”
“……什么?”
“就是……不停地相逢又别离。”
“长官,我一直以为你就是个二痞子呢,没想到你还是个诗人。”
“呵呵,却道天凉好个秋是吧?”
“哎,陈震北,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怎么这么说?”
“就是感觉你以前特痛快特招摇一个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天王老子也不管,现在好像,有点想事儿了。”
“想什么事儿啊,呵呵,我就是被老头子训的怀疑人生了。”
“别怀疑了,你的人生好着呢,多少人修八百辈子都修不来你现在这样的人生,为赋新词强说愁也不该是你这个年龄干的事,你还是好好地当你的花花公子吧。”
“我不花,我连个恋爱都没谈过,我跟谁花去?”
“好吧,你是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君子。”
“虽然我特别想姓柳,被你肯定素有君子之风也很高兴,但你这么安慰人是不是太敷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