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奕想摸摸他的脑袋,手掌展开,却拍不下去:“以后有打算吗?”
“不知道。”他根本没有规划过,用手心揉了揉眼睛,他又讲起最初的话题,“我可以告诉你文先生的事,但你要保证,不能供我出来,今天对你说的话,我也不会再说第二遍。”
宁奕给他调整情绪的时间,他不催促,他知道男孩已经打算说实话。
“你知道文荣吧。”提起这个名字,男孩的脸上居然浮生恶戾,“他就是文先生,我亲耳听到他说什么钻石,哦,对了,还有保险。”
“什么时候?”
男孩说的日期,确实是钻石盗窃案发生之前,只是隔得有点久。
“你会不会记错了?”保险起见,宁奕同他确认。
男孩蜷缩了后背往后挪,眼中尽是受了伤的无辜:“你不信我。”那个日子他永远不可能记错,那天,他被文荣这个禽兽像逮兔子一样擒获,被强暴入院。
男孩是敏感的,宁奕忙安慰他:“没,我只是想确认清楚。”但说什么都晚了,男孩突然焦躁。
“你就是不信我!”他的声音尖利起来,像头蓄谋已久的小东西一样扑倒宁奕,逮住他的嘴唇就吻,“你要是信我,就证明给我看。”
宁奕一身力气全无用武之地,他当然可以推开他,但这样也等于推开男孩的信任:“你先起来,我们慢慢说,我信你。”
可男孩不上当了,他叨叨絮絮地说,我……我喜欢你……打你第一眼进来,我就喜欢你……
一边又开始拉扯宁奕因为打斗弄皱的白衬衣:“我看到了,你和那个男的,他是邢哥的男人,他们才是一对,你喜欢他,我喜欢你,他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
宁奕先是没明白他嘟哝什么,可听懂之后,宁奕就脸红了,男孩指的,是关泽脩。
“我不需要他给什么,我不喜欢他。”宁奕喘着气,去推男孩。
像张软绵绵的纸片一样,他撞在沙发角上,应该很疼,但男孩断断续续笑了:“你撒谎,你喜欢他,你们的眼神带着钩呢,你喜欢他,而他想上你。”做他们这行的,男人和男人间的眼神看得太多了,还有什么不明白。
宁奕愣了,有很长时间,他无法从男孩的字里行间整理出一个完整的定义,甚至忘了反驳一句错,嘴唇被两片凉冰冰的软r_ou_叼住,细碎地绕圈舔吻。
男孩四肢着地,像只乖巧的猫一样抻长脖子,伸出舌尖,舔他,讨好他:“我也可以,和我一起,我会让你更舒服。”
黑魔法的效果总是比较有威力,宁奕忘了要拦住他,各种想法是一个高峰时堵车的路段,所有的喇叭都响了,却闯不开一条通路。试试两个字像交通指示灯上的黄灯一样闪烁,宁奕想,如果和别的男人可以,那么不需要关泽脩教,他和文先生一样可以。
感觉宁奕不挣扎了,小猫欢悦地吮’吸警官的薄唇,施了法地想要取悦他,暗黑中啾啧的暧昧,没有那个男人的霸道劲,也不惊心动魄,舌头钻进口腔的时候,男孩发出动情的哼喘,仿佛这个吻有多色情热烈,宁奕睁着眼,眨了眨睫毛,接吻,原来可以是这么平静的事。
他们吻得太投入,脚交叠着,手腕形成一个错落的交叉,以至于门开了,也没人留意到。
啪嗒,强光打断缠绵,他们像一对背地里偷情的野鸳鸯被抓个现行。
男孩受惊,下意识往宁奕的怀里躲,门口的男人看着宁奕紧紧护着小东西的样子,抱手笑了。
“看样子,你学得很快。”关泽脩站在门口,看他的黑眼睛里,没有一丁点儿感情。
宁奕心中慌乱,他匆忙拉开男孩,没什么用的抹了抹嘴:“我带他来躲躲。”像是解释,又让人听了误会。
皮鞋声起来,宁奕居然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是该躲躲,要是没有人来坏你们的好事,宁警官今晚怕是就全都学会了。”冷笑是轻蔑的,甚至戳心。
你来我往,宁奕不甘地抬头,哼了一声:“你让我点人,我点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拇指是凉冰冰的,贴着热唇上,摩挲,揉弄,将被吻红的唇仔仔细细刷了一遍,痒得宁奕腿脚都软,刚才那么久时间的接吻,都没能勾得他心动,对方只是一个戏弄的手势,就让他溃不成军。
“这就满足了?”黑羽翎下的眼睛,不再是宁奕认识的他。
关泽脩的笑容陌生得一如初见:“是我没有好好教你,才让你找别人来学。”他扫过已经吓懵的男孩,如愿看到他跌坐在沙发上。
“出去。”这句话,是对男孩说的,“告诉邢砚溪,1103,我要了。”
待到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宁奕发怒了:“你够了,我和他没什么,别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呵。”关泽脩将那枚松了的三一结完全扯落,推倒宁奕,将他按在沙发上,力道大的整个沙发都挪了位,是个危险又下流的表情,昭示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混蛋事。
宁奕本能的害怕:“你想做什么?”
手腕被压过头顶,在力量上,宁奕从来没有敌过看着俊美优雅的男人。
“打扰了宁警官的好事,是我的不是。”
关泽脩说得诚意满满,下半身和宁奕贴到一丝缝都不剩,胯骨凸出的地方,甚至能感觉到一把灼热又磨人的形状,正在慢慢膨胀。
“作为道歉,我现在就来教宁警官,就从……”
他盯着宁奕发白的嘴唇,微微笑了。
“接吻开始吧。”
第11章 (上)
四片唇贴到一起,宁奕不会呼吸了。
关泽脩掐着他的下巴,不让他挣脱,被迫抬起脖子,他们交换了一个没玩没了的吻。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咬。
男人叼起宁奕的唇皮含进嘴里用力吮咂,舌尖排浪一般绕着薄薄的唇线舔舐,宁奕连怎么吞咽都忘了,s-hi哒哒的口水顺着唇角淌下来,s-hi了关泽脩掐在他下颚上的手指。
这是一个真正的吻,唇齿间充满男x_ing刚烈的占有欲,霸道又不讲道理,但却很够味,很对味,浑身都颤栗了,头皮一阵阵发麻,宁奕闭上眼,无力抗拒关泽脩的缠吻。
嘴唇都快被磕破,为喘气,嘴角生了空隙,软烫的舌头趁势闯入,带有侵略x_ing的,模仿x_ing爱中交‘合的耸动,在口腔里掀搅,裹住舌头吮’吸,将舌根都扯痛。
痛苦从齿缝泄露,可出口的调子却暧昧到两人同时睁开了眼。
那声动情后才有的甜腻呻吟,宁奕无法想象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
关泽脩和他分开点,两个人的呼吸都是闹的,热的,缠在一起变成乱麻。
宁奕颤着睫毛,心脏变成了一台高压泵,抽调滚滚的热血,令血压攀升到不可思议的高度,他被一个男人吻到缺氧,像个痉挛的病人,只会吸气不会吐,两排睫毛颤动得好像蜂鸟的翅膀。
宁奕迷乱的样子,令关泽脩起了恻隐,指腹如上唇彩般绕着宁奕被吻肿的唇瓣,探了一点口中的津液捻揉,很快,唇r_ou_就被他摸得又软又滑,迷瞪瞪抬眼看他的眼神,都好像含着情波。
“宁奕……”关泽脩贴磨着他的嘴唇,哼出他的名,“呼吸……”蠢笨的青涩,取悦了男人,关泽脩暂时放开了他。
是真的被吻傻了,宁奕居然乖乖照做。
那种乖巧劲,太让人舍不得了。关泽脩又贴上来,似四月头的杨春细雨,一个又一个绵密的亲吻落下,在下巴,唇角,鼻尖,那么轻,那么温柔,反叫宁奕心里蹭得一下起了惊慌,他们的状态,太不对了。这种深情的吻法,好像他们恩爱得胜过任何一对情侣般,令他害怕。
“起开!”宁奕抬脚去踹关泽脩,脖子也开始不配合得挣扎。
他的变数毫无征兆,关泽脩一时没克住他,反抗中,横在宁奕脖子上的银色领针扯开了,针帽滚进深黑的沙发背里,银色的针尖闪了道光点,扎穿皮肤,一滴豆蔻红的小血珠子在蜜色的皮肤上越凝越大,下一秒就将如流星坠落。
静得可以闻见针落,不知谁的呼吸重了,逐声逐调,是欲海掀起的情波,令石崖也开出露花。
来不及踹第二脚,脖子就被夺取呼吸的热唇吻获。
那截火舌衔着脖颈的皮r_ou_,卷走血珠,酸疼的,可也舒服到骨头里。
关泽脩的力道又凶又狠,碾着那滴血珠渗出的地方又啃又吸,活像要将宁奕拆骨吃入腹。
喉咙哑哑的,快囚不住胸膛下的喘息,宁奕的手指难以自持地在油蜡皮的沙发上纠紧,他闭起眼睛,脖颈高高扬起,敞开的白衬衣下蜜色的r_ou_体,纤韧腰肢扭动的弧度是种既清纯又旖旎的暗示。
暗示人打开他,拥有他,将他弄疼,把他弄坏。
被男人的呼吸弄得发毛,宁奕淌着汗,冲关泽脩吼:“你他妈……呃……”颇为气势的骂声在最后功亏一篑,变成了嗓子眼里一点不清不楚的闷哼,听起来痛苦,也痛快。
r-u‘头被一对犬齿叼住,舌尖溜溜打上面舔过,整条脊椎都瘫了,小腹随着舌头的拨弄一颤一颤,r-u尖硬了,说什么都像在求饶:“关泽脩……”这一声,软得都分不清是要他停下,还是别的什么。
“不长记x_ing,该罚。”看不见男人的表情,宁奕被掐着腰翻了个身,皮带一松,西裤被扯到大腿肚,屁股上凉冰冰的,一枚形状悍然的大东西抵上他的腿根,s-hi软的头部滑过,烫得他往前一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