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宁奕想跑,但腰肢被箍在别人手里。
“宁奕,再一个字,我就在这里要了你。”冷冰冰的声音是威胁,不含一丝情欲的成分,仿佛刚才的亲热劲是假的,他并不真的想要他,只是欲望拔了枪,“乖点,把腿夹紧。”
手被捏在一起,像拧毛巾似得反铐背后,宁奕垂着头,发丝垂下遮住脸,胸膛一起一伏喘着气。胯被滚烫的手掌扶着,手指沿着屁股上内裤的边缘勾勒圆翘的臀r_ou_。
宁奕咬牙,牙齿细碎地打着架,隔着内裤,会y-in里擦过一下,一个鼓鼓囊囊的玩意儿贴合着臀缝和腿根夹起的缝隙,楔了入来。
他跪着往前缩,但手掌掐着腰重重往后一拽,啪的,r_ou_欲的撞击声,烧断宁奕脑子那根绷紧的弦。
似一对榫和卯,关泽脩和宁奕牢牢贴在了一起,汗s-hi的背靠着滚热的胸膛,皮肤下一跳一跳的心率,借由两人严丝合缝的身体,像一组只有他们俩掌握的莫斯电码,鲜蹦活跳地传递。
整个沙发都在震,软软的垫子被抖落,明明没有真正的c-h-a入,但腿根里孽物反复擦磨会y-in,在酥麻中,宁奕渐渐觉出一份快感,前头也渐渐起了势,汗珠子被撞落在神色的沙发上,好像被雨滴晕s-hi的地面。
昏昏糊糊的,脑袋里塞了团棉花,棉质的内裤早s-hi透了,前面后面,里里外外,宁奕突然极小声地喊了声:“关泽脩……”
拍打在屁股上的羞耻声停了,宁奕迷蒙着,想要回头看一眼,目光只调拨了一半,脑袋就被人按进沙发坐垫,关泽脩抬高他的腰肢狠狠耸动起来,热精一股股打在宁奕光滑的腹肌上,有几滴甚至s_h_è 到胸口,黏黏腻腻往下滴。
宁奕也硬了,尺寸不小的家伙憋屈地绷在内裤里,看样子委屈极了。
关泽脩抹了点自己的东西当润滑,撩开内裤边,身进去摸住他的东西,吻着他汗s-hi的颈弯,奖励似的给他打,没费多久,宁奕就s_h_è 得一塌糊涂,整个屁股都黏答答的。
他们最后怎么出的包间的,宁奕不记得了,他泄完就昏睡过去,不是因为累的,是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太羞耻,也太惊心了。
等他微微睁眼,他们已经回到山庄,鼻端是森林特有的泥土s-hi腥,冲淡檀膻味,关泽脩下车绕到后车座,打开门。
宁奕阖眼假寐,山间捎带夜露和腐木味的风在面上拂过,他能感觉男人站在车外,看了他很久。
沙沙,落叶响了。
x_ing爱后变了味的Hermes大地香钻进鼻腔,竟然比原先的更好闻许多。
嘴唇上掠过一道冰凉气息,而后又被吻热。
他亲了亲他。
蜻蜓点水的,一触而过。
第11章(下)
天还没亮,机车声就在山林老道中惊飞一排酣睡的鸟。
宁奕一夜没睡,未等再次在清醒时见到男人,他逃了。
他无法面对清晨的餐桌,哪怕对方只是如常的坐在那里,以再轻浅不过的口吻,问一句,咖啡还是茶?他不知道怎么面对那句口吻。
等温吞吞地门铃声变成刺促不休的擂门,曾文浩顶着一头j-i窝般的乱发应了声,宁奕跟只大猫似得,带着一身在晨风中捎带来的冰冷露气闪进屋里。
曾文浩倒了两杯热豆浆,一杯给自己醒神,一杯给搭档驱寒。
手心捂住滚热的马克杯,才感觉手指真的僵了,微微刺痛,又舍不得放开,人倒是暖和起来:“谢了。”宁奕在袅绕的热气后,对曾文浩施以一笑。
跟我还客气什么,这句话曾文浩含在嘴里没有说出口,他有点不懂,有阵子没见,宁奕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但肯定有哪里不一样了,比如,宁奕这小子从来不懂矜持为何物,时常抢了他的早餐还嫌这嫌那,再比如,每次他给他带自己一颗颗捡豆煮好的浓豆浆,宁奕都要笑话他日子过得好像中年师n_ai,还有就是,宁奕那张就算16号台风也依旧阳光怒放的脸上,何时起有了这样的表情,仍旧漂亮,可漂亮中夹杂了一些更为复杂的东西,那些东西占领了他原本清澈的眼睛,从中生出别样细腻的艳光和魅力,还有一点……让人挪不开眼睛的媚气。曾文浩喝了一口凝了皮的豆浆,被底下的热度烫得整张脸都红透。
宁奕把整个纸巾盒都扔到搭档怀里,单刀直入:“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三组的师弟出事之后,他一直耿耿于怀,先前因为顾局的关系,他都没来得及摸一摸关泽脩的底细。
曾文浩终于止了咳嗽,沙着一把嗓子,早有安排似得从茶几底下摸出一个牛皮纸袋。
宁奕打开线封,把东西倒出来,挑了眉:“这么点?”
“知足吧,我请了档案室的菁菁一周n_ai茶蛋挞才拿到。”
宁奕露出个痞气但是不讨厌的笑:“给你制造机会追警花。”这表情倒是像他认识的兄弟,曾文浩踢脚就踹,两人倒一起闹了好一会儿。
“怎么想到查这个人,他可不简单。”
宁奕翻着寥寥无几的A4纸,过了一遍:“怎么不简单了。”资料上显示关泽脩是G城人,但本地并无出生证明,十几岁的时候举家移民去了海外,大学时曾代表自己的母校回过G城参与一个亚太金融项目组的研发活动,最终因为个人原因退出小组。
曾文浩又摊开一张复印纸,内容有点模糊,是当年的新闻报纸,大标题是什么宁奕没有注意,但是即使现在看来上头的照片效果失真,宁奕还是一眼在人堆里认出了关泽脩,他站在边上,安静的像个布景,臻美的雕像。
“这个项目在当时很轰动,不过后来作为学习组的顾问团撤出,就成了普通的商业行为。”曾文浩的手指在A4纸上落了一点,“辗转几道,最后接盘的,是文氏。”他不无唏嘘地说,“文氏这些年大不如前,如果没有当年这个项目后续托着,早就被几大家吞了,活不到今天。”
这么说,关泽脩和文氏可能早就认识,宁奕蹙眉。
“项目由政府牵头,为什么会无疾而终?”宁奕找到一丝疑问。
曾文浩摇头:“查不到更多,有传闻说当时外国学者团出了一桩丑闻,死了个人,弄得不欢而散。”
“丑闻?什么丑闻?”
曾文浩放下空杯子:“x_ing丑闻,一个学术团的学生被人曝光是同x_ing恋,从科技大厦顶楼跳楼了。”当年第一高的科技大厦,奔死的决心。
唰,雪白的纸片,飞撒一地。
曾文浩看了看兄弟,埋头将资料一张张拾起来,宁奕也来帮忙,两人一起握住最后一张纸,曾文浩抬头看宁奕,率先松开了手。
“他是什么人,和这次的案子有关?”一谈到案子,曾文浩目光如炬。
宁奕心上一跳,侧了脑袋,脖颈间靠近喉结的地方,一处新鲜的浆果色红印,不偏不倚落进曾文浩眼里,两人同时移开目光。
无声了好一阵,宁奕先开口:“不谈这个。”他暂时还不能对浩子说实话,但别的或许可以请教,宁奕抱着个枕头,犹犹豫豫问兄弟,“我有个事想问你。”
说这话时,宁奕身上的毛毛躁躁都褪了个干净,方才那份淡淡的艳光又夺了起来,在眉眼间流转,在面色中浮现,然后一点点开在嘴边:“如果有一个人……趁你睡觉的时候……偷偷地……吻你……”
联系那枚吻痕,曾文浩这个老实人很直白地反问:“你恋爱啦?”然后还辅以一个了然的眼神。
“没说是我!”兴许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大了,又瓮声说,“是我一个朋友。”
“哦……朋友……”曾文浩拖长了音,满眼不信任,这借口也太烂了,简直等于不打自招。
宁奕显然也不太满意自己的说法:“也是,我请教你个处男干嘛。”
处男两个字对成年男x_ing简直是一种侮辱,这下换曾文浩不放过他了:“你他妈大清早就是跑来炫耀的吧,跟我说说,她什么样,靓不靓,和李菁菁比哪个好看?”
靓,靓得没边,比你的菁菁小心肝好看不知多少倍。宁奕想着那人,面上不自觉笑了。
曾文浩看在眼里,酸溜溜地嘀咕:“被人吻还不好,被人吻说明人家喜欢你,你要对人家也有意思就追啊,别让女孩子主动。”
听到喜欢,宁奕的神情有点恍惚,来不及思索就脱口而出:“可要是……对方不是女孩子……”
“我cao!你被男人吻啦?”曾文浩一下子敏锐起来,“你是不是接了三组那个任务?”
“小点声,耳朵聋啦!”宁奕拿小指堵着耳朵,眯眼让开脑袋,知道就知道吧,反正对曾文浩,他也没想瞒着。
老实人瞪了自己哥们半天,终于从膛目结舌的状态里回过神,他是见过的,几个卧底的师兄弟,毒品案的被人喂针,在黑帮的染了一身江湖气,宁奕天天身陷一堆卖屁股的男人堆里,时间久了会不会也,连x_ing向都……
“真是的!”曾文浩总算明白这混小子怎么敢对顾局拍抢扔警徽,他观察兄弟的表情,结合他总总行为,瞪大了眼睛,“宁奕,你可别说你真跟个男人搞上了!”
宁奕不喜欢这个说法,手指在沙发扶手上叩,不耐烦的:“说了不是我,你瞎猜什么。”
曾文浩看了看他,动作机械地站起来,去到墙角电视柜边上的抽屉里,遮遮掩掩地翻来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