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奕把人揽到怀里,搓了搓苦哈哈的小脸:“想什么呢!”冲那望不见底的黑暗中发自内心的一笑,特别张扬露出来他的霸道,“他以前什么样我管不着,但既然我选了他,他就是我的人。以后,他都归我了。”
眼睛在幕墙的两端游走,心有灵犀不过如此,邢砚溪露出一点疲惫,手指摁在眉心上,揉了揉,认了:“文荣把你的事捅给寰亚了。”他替老友cao碎心,告诫他,“广济堂要见一见文先生,他们那群人的手段你懂的……”话锋一转,他留了个白,没继续往下,“这件事,你最好早做打算,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关泽脩没搭腔,将眼拨回到爱人身上:“有件事,还真的只有你能帮我……”
“你说。”
手从贴胸的西服口袋中掏出个玩意,银亮亮的摊在手心,金属钢冷的灰刺痛眼仁,邢砚溪缩紧瞳孔,望着那颗子弹发懵:“什么意思?”
残忍的男人,在老友身上将无情发挥得淋漓尽致:“万一我失败了,别让他难做,你来动手。”
关俊的泪花都快被揉出眼眶了,不是难过,是高兴的:“宁哥……你们俩一定会幸福的。”
透过唐培里珍珠般淡金色的气泡,他看见自己的所爱,像个俊美的神祇,远远朝他走来。
高举丰裕芳馥的香槟,宁奕与关泽脩遥遥相望:“会的,我们会的。”
第27章 (下)
这一晚,宁奕异常亢奋。
他搂着关泽脩干了些平时不会干的事,他们跳舞了。
手挽着腰,手腕柔情蜜意地搭上肩膀,也不分什么男伴女步,就这么紧紧贴着,搂着,在舞池中央腻着。周围无数双眼睛,追逐他们踩在云端一样软绵绵的脚步,有眼红的,有吃味的,唯独没有一双恶意的,成双成对,谁不羡慕。
音乐换了几茬,从缠绵的Historia De Un Amor切到s_ao气的MAGNETIC,人群中有只不死心的手,借着舞,摸上宁奕的屁股,几乎同时的,关泽脩掐住那条腕子,冲那双惊愕的蓝眼睛毫不客气的:“Hey!My man!”
宁奕从来没试过笑得这么肆意,像个得意洋洋的小子,一直到他们出了黑门,回到车里,他的笑容都没有淡去:“你的男人?”他用两只手去捧和他捉迷藏的男人的脸,摸上了,就往他嘴皮上淘气地吻,拿话揶他,“这就走了?我还没玩尽兴呢……”
舍不得离开那口甜牙,关泽脩干脆拦腰抱住他:“回去……”鼻子里的气燥哄哄的,他半不乐意地吐出两个字,含住柔软的唇珠不轻不重地咬了口,“回家,你爱怎么玩都行。”宁奕发出一阵咯咯咯的笑声,耳垂被一片s-hi润的舌头濡s-hi,“你刚才的样子……迷死人了……”沙哑的声音低沉地钻入耳朵,“你那种样子,只能我看。”报复似的,一枚牙印赫然嵌在上头。
宁奕捂着发烫的耳朵,羞赧闪烁:“还不是因为你……不是你……我才不会……”这回,换关泽脩朗声大笑,他像抱个宝贝一样,黑眼睛里全是蜜意,“宁奕,你有渴望过什么吗?任何东西?”
被他的笑羞恼了,宁奕故意硬气地挑起眉毛:“干嘛?打算贿赂公职人员?”可装不到两秒,又春风般笑了,“我什么都不缺,没什么想要的。”
关泽脩用手指肚揉他的耳廓:“不是想要。”怕他听不明白,男人强调,“是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得到。”
宁奕本想回没有,他没有什么太执着的事,但关泽脩认真的样子,倒叫他想起点别的:“要这么说,还真有一件,我想见一见文先生。”他加入警队的初衷,是源于一股青春的冲动,像他父亲那样,绝不姑息任何一个罪犯,可现在,他更感激这个决定,让他遇见眼前人。他想完成这次的任务,然后和他好好谈一场恋爱,这大概就是他现在最渴望的事情。
手指间是一缕缎子一样软的黑发,关泽脩绕着宁奕的头发玩:“见到他,然后呢?”
活灵活现的亮眼睛,灼灼逼人:“当然是找出他的犯罪证据,带回钻石!”
太喜欢宁奕这股子劲,他使劲揉捏他的后颈:“这么肯定钻石在他手上,说不定未必是文先生……”
“不!”很肯定的,宁奕坚信,“一定是他!我有直觉,错不了!”
满眼都是这双发光的亮眼睛,压过大街的霓虹,鳞次的路灯,抬头的星,这样的宁奕,就算向他要当空的月亮,他又有什么不答应的:“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警察。”他深情的,真心赞许他,“宁奕,你会成功的。”
一个笑容,烟花般炸开在眼前:“等着,等结案了,我带你回家。”
关泽脩把宁奕的样子看了又看,这才笑着,应了:“一言为定。”
比酒更醉人的,是情。
热恋中的人干柴烈火,一擦就着。
泄过一次之后,关泽脩将人翻了个面,塌着一把韧劲的腰,屁股从后面高高撅起,宁奕没试过这种姿势,像狗一样趴着,他觉得怪,稀里糊涂地想躲,被关泽脩摁住两胯,翘得老高的y-in茎几乎没费什么力的,咕溜一下就送进去了。
宁奕哼叫了一声,全身过电似的筛了下,从四肢到关节,全部软下来,半张脸嵌在枕头里火一样烧,半边耳朵里咕叽咕叽的下流声音,关泽脩浅抽缓c-h-a,故意画圆似的磨他,一波波的,肠道被顶开,小腹越来越酸胀,连着腿根都打颤。
蓦地,惊人的响,是r_ou_拍着r_ou_,那么大条y-in茎整个c-h-a到底,宁奕的脑袋里过了道闪电,ga-ng口一下就绞紧了,拼了命的缩,两个人都猛出一身汗,像四月头的小雨一样绒绒地冒,几次抽c-h-a之后,也不知道戳着哪儿,宁奕的叫声变了味,屁股含着男人的x_ing器摆。
关泽脩贴着背把人摁到床上,下‘体入得不能更深,四肢无力的敞开,手指像藤一样缠紧,冲着刚才那个地方,又是一记有技巧的耸动。身体里有个要命的开关,给男人找准了,呻吟浪荡地飘起来,床垫山摇一样晃,被撞得要挪位,再往后,连叫’床声都听不真切了,只剩下啪啪,啪啪,满屋子激烈的撞击。
宁奕红着眼睛,嘴角淡淡的呼气,高潮后的四肢还是酸软的,他被男人夹着大腿抱在怀里,一下一下捋着头发,手机在床头震,宁奕伸手去够,被关泽脩抓着指头揪回胸口,凑到嘴边一根根亲:“关泽脩……”他没什么力气的,也不想挣,“让我……先……接个电话……”
男人翻了个身,重新压上他,下头,一根硬邦邦的东西,又将他抵住:“你……”
所有的话,都在一个长吻中,悄然灭去了。
手机又响了一阵,好像知道宁奕不会接似的,换了一条短信来。
宁奕是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读到的,关泽脩正洗了澡,一身清爽的出来:“谁来的?”
“哦,一朋友。”想着他也不认识,宁奕没往深了说,“我一会儿得出去一次。”
“是去见他么?”关泽脩抬下巴指指手机,“你朋友。”
“怎么这口气?”想到昨晚,这男人的心眼其实也小着呢,嘴角就弯了,“真是朋友。”宁奕乐的,“在你之前,我连男的跟男的亲嘴都没想过。”他粘着关泽脩的脸亲了亲,像解释,也像告白,“昨晚那种事……我跟女孩子都没试过……也就只有跟你……”
关泽脩的神情瞬间就柔下来,被宠坏的小子似的,得意又不知足地要求:“往后也只能跟我。”宁奕跟他头碰头,掏了心似的许诺,“只有你。”
消息是曾文浩发来的,一个地址,是他们常去的一间冰室。
一杯冻鸳鸯,一杯冻柠茶,刚出炉的猪仔包,宁奕吃得很香,运动一晚上,他是真的饿透了。反倒是曾文浩,叼着根吸管,也不知道想什么,傻乎乎盯着他眼发直。
“伙计!”宁奕擦了擦嘴,招手,“再来两份猪仔包。”他冲搭档眨眼,“别这么瞪着我,吃了你的,还你就是了。”
柠檬籽卡在气管里,曾文浩呛得脸涨红,一段日子没见,宁奕身上起了不小的变化,人精致了,眉目间除了英气,有多了点吸人眼睛的漂亮,艳艳的,淡淡一笔,很提神,也很醒目。
“你叫我出来,不会就为看着我吃一顿饭吧。”宁奕气定神闲地吃完第二份,又把手伸向曾文浩面前的盘子:“我都不知道你这么想我了,嗳,实话说吧,是不是没我在身边,你连r_ou_都吃不香啊?”还是那把松快的样子,拽兮兮的,是他认识的宁奕。
“滚吧你。”曾文浩抢下最后一口面包往嘴里一送,真是香啊。
宁奕笑笑看着他吃,直到柠檬茶见底,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吧,叫我出来什么事。”
曾文浩顺了口气,身子往前蹭了蹭,宁奕便朝他靠了靠:“你看看这个,有印象么?”
纸巾上几张四方的照片,宁奕往最上头那张眈了一眼:“这谁?挺帅的嘛。”
“你不认识他?”曾文浩露出惊讶地神色,“你没看我给你发的Elvin Man的照片?”
“他是文先生?”高鼻深目,灰绿色眼珠,鼻梁上x_ing感的小雀斑,他说怎么查不到呢,原来是个鬼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