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说出口,眼睛就猝痛着,滑下两行银色的弯泪。
他的手……不小心划过男人衣衫敞开的胸膛,那个曾经他用枪对准过的位置周边半径一掌的区域,光洁的肌肤被凹凸不平的手感缩取代,一块硬币大小的枪疤狰狞得盘在中心,是他心脏的位置。
“没骗你……咳咳……”那道辐s_h_è 状的丑陋疤痕,在他的咳嗽中活了一样的起伏,“不是不来……咳咳咳咳……”
COP357德林加手枪的威力,即使使用了特质的空包弹,那么近的距离,还是给他的身体留下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怎么会?”关泽脩咳得几乎让宁奕不敢轻易去碰他。
稍适缓和之后,他说:“还记得Tree hole Club的泳池么?”关泽脩说的,是宁奕曾经为了接住他的骨灰,纵身跃下的夜店。
“我记得,但……”一个想法,惊得他说不出话,快哭了似的,狠狠盯住男人,“你怎么会知道……”
关泽脩笑得像个傻小子,又是世上最多情迷人的郎:“我不是个好病人,但为你,我至少想做个好情人。”
男人还想接着说些什么,可没必要了。
可宁奕突然地凑上来,掐着他的肩膀,用嘴,稳稳将他吻住。
因为有伤,男人被他推到那张宽敞的白色躺椅里。
“你别动!”宁奕瞪眼警告他。
他身上近乎赤裸,只有一条指面宽的热裤,太紧了,蹬下来的时候,布料绞绳似的蹭过已经臌胀的x_ing器:“嗯……”也许是那张陌生而狂热的脸,宁奕的心里倒错地觉得,他即将要和别人交‘合。
“别开灯!”因为羞,他拦着男人的手,把他拽回来。
太用力了,一个没扶住,那双手就托到他的胸口,指尖下微微隆起的触感,是两枚圆而硬的r-u’头,没怎么碰,就敏感地翘了头,没忍住,男人拨了拨,宁奕的屁股对着他内裤下的绷出形状的玩意儿就坐下去。
“啊——”
两个人,同时都是一声低吼。
“屁股……抬高一点……把我的内裤脱下来……”
宁奕红着脸,咬牙照做,那根东西跳出来的时候,猛得甩上他的后臀心,s-hi哒哒的在屁股上留下一道印子。
“宁奕……”男人的嗓子像被情欲泡酥了,“我想要你……今天,不出来行不行?”
比起害臊,宁奕竟然是先笑了:“一次一夜,你现在行么?”他顾忌他的身体,用吃力的方式半跪着,给自己CaoCao做了扩张,是太久没经历了,一切熟悉又陌生到令人心慌。
男人耐心地等他,一遍遍的,用一双手,同时给自己和宁奕站起来的玩意儿打。
他捋自己的手很重,重得像是要从中释放一枚巨炮,抚摸宁奕的手又很轻,极珍惜的,小心地给他lū ,等宁奕的额角浮了一层密汗,扶着男人尺寸惊人的y-in茎,很小心地往下含进去一个头,他才壮着心眼借腰力,往里一捅。
就是这种感觉,太刺激了,宁奕叫出声,前头很没出息的吐出点浓稠的浊液,屁股里又疼又酸,并不能用舒服形容,却饱胀的,要把他的心都填充实了。
关泽脩也忍得很辛苦,他的爱人太紧致了,那么灼热,那么缠人,他揉着宁奕的脖子把人拽下来,吸他的嘴,和他厮磨了一个很长的吻,直到下边的s_h_è 精感过去,他才重新抽出来,慢慢加快c-h-a入的速度。
头发,背脊,胸膛,腹股沟,还有两双紧握的手,全部都s-hi了,黏黏腻腻的,最s-hi的还是他们交‘合的地方,那种色情的滋咕声,好像要把他们胶到一起。
大海也翻覆起了浪,一波一波的,颠得他们的魂灵都颤,那种快活,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了,宁奕放开了大叫:“啊……关泽脩……”
“宁奕,我在……”
“关泽脩!”
“我在!”
……
……
每颠动一下,他们就要这样喊彼此一声,你来我往,乐此不疲。
质疑一个男x_ing的交配能力,是床笫间的大忌,泄了一波之后,宁奕被捞起来,抵到玻璃窗前。
也许是想和自己的男人更贴近,第二次,宁奕说什么也不肯接受陌生人的脸,他贴着玻璃休息了一会儿,远去的脚步声又折返回来。
没有开灯的套房,4米多高的玻璃镜幕一样倒映他们赤裸的身体,宁奕从镜中看到男人走向他的面容,一如第一次见到他的惊艳,神一般的俊美。
然后,他缠了上来,像藤蔓找到了栖身的枝桠,像倦鸟回到了恋慕的故土……
关泽脩进入了宁奕。
天泛了一点青白的时候,宁奕已经没东西可s_h_è 了,他蜷着脚,婴儿一般窝在关泽脩的怀里,一夜汹涌的海潮过去后,海面有种静怡的美好。
有点小心眼的,关泽脩抚摸宁奕的后背,吻他头发微s-hi的鬓角:“我让你快活,还是别人让你快活?”他还在介意昨晚宁奕的那句气话。
宁奕把手搁在他的肚子上,侧耳,贴着他的胸膛,数他的心跳,一下,两下,三下,有力且清晰:“没有别人。”他明知道的,可就是想听,“只有你。”
发旋的中心,被人长久地吻烫。
宁奕抬起头,用一种算账的表情,把他微笑的嘴盯住:“你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这件事,是宁奕心中绕不过去的坎。
关泽脩知道他会问,也许会说上很长时间,他侧过身,双手抱紧爱人:“还记得贺云开么?”
“宏宇地产的总经理?”也是广济堂的白扇子。
“最早和他合作的人是文荣,当然,文荣也只是他的一个幌子,他要的是我,他想拉我下水,和他一起做军火。”
“你是说,那批到班加西的步枪是……”
一根手指摁在宁奕的嘴唇上揉了揉,打断了他将要说出口的话:“他发现文氏无法构成对我的牵制,于是观察我,又通过调查,发现了你。”关泽脩低头,亲了亲爱人,才继续,“我无法帮他出面利用文氏干掉脑袋的事,但不这么做,他就不会放过我。他那个人,见死方休的x_ing子。比起直接对付我,他更乐意对你下刀子,可我永远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所以,我赶在他之前动了手。”
关泽脩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很祥和,甚至有点柔情脉脉的珍惜,仿佛那些盘踞在他身上的伤口,每一处都是他对宁奕爱的勋章。
宁奕别过头,晨曦就要来了,天边的红光跃到宁奕的侧脸上,是道颤颤的剪影,有隐忍而宝贵的坚强:“我该……怎么称呼你啊?”他故作平静地问,“是文先生……还是关先生……”
其实能得他活,宁奕就已经没有余愿了。
可关泽脩竟然说:“一个名字并不重要……”他从后搂住他,环过他的心口,将所爱圈在怀抱。
“重要的是……我爱你……”
宁奕突然支起手,从男人的怀抱里钻了出去:“你等我!”他翻到地上,在衣服堆里找那件黑色的西装,找到了,就急急去掏口袋,然后重新躺回男人身边。
“我想我知道关先生要的是什么了。”金属的长链,收拢的尾端,一枚镂刻着繁复花纹的链坠匣,打着转,星一般的璀璨亮眼。
一同挂着的,还有一枚精巧的钥匙,当锁匣打开,那颗泪型钻石的火光,让屋顶都亮了亮。
“你没交出去?”关泽脩意外。
“交出去?好给你脱罪的机会?”宁奕跨着大长腿,欺身压在男人身上,“关泽脩,你被捕了!”
和他的严肃截然相反,这个一向冷漠的男人居然学会用一汪含笑的眼睛卖萌:“哦~打算……以什么罪名逮捕我?”
宁奕咧开嘴,露出八颗珠贝般的整齐白牙:“盗窃罪,盗走一个人的心!”然后颇傲气地挑高眉峰,做了个很酷的神情,“这个罪名可大了!”
“嗯!”关泽脩边点头,边认同的附议,“听起来的确罪大恶极,那么……警官打算怎么惩罚我?”
“这么重的罪,你的刑期可能会很长……”
“这个如何?以我的心做牢房……”
“判你……终生监禁。”
“呵呵,警官,我认罪。”
船在11点的时候,准时靠岸,曾文浩带队上船,用一份强有力的证据,逮捕了重要涉案人员。
更早的3个半小时前,宁奕和关泽脩坐着小艇,上了另一艘私人游艇。
“你花1000万买我,你是傻的么?!”
“放心,他们收不到这笔钱的,就当暂时寄存在他们手上,迟早还得还回来。”
宁奕留意到他在cao作的数据:“你在发送什么?”
“那条船卖 y- ín 的证据,包括他们拍卖的现场,还有人证的口述,我都录了像。我找了几个男孩,他们很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