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好就慢慢想,反正你才二十七,有的是时间。”于南望安慰祁蓝,“不过薛小冰看样子有点儿非你不娶的劲头?”
祁蓝苦笑道:“起初真是怕驳了老领导的面子,没想到这样。”
“你就抛开家世背景不说,单这个人,不至于一点儿都不动心吧?”于南望循循善诱,祁蓝蹙眉顿了一下道:“薛小姐吧,其实真挺不错的……”
于南望心脏都漏跳了一拍,保持微笑望着祁蓝,祁蓝道:“得算才貌双全那种姑娘吧,气质特别好。就是,就是这个,这个这个……”想了半天才道,“这个气质太好了,太强了,我好歹也一米八八的个子,怎么觉得她得有两米多高,非得仰视不可呢。”
于南望嘿嘿笑,敲边鼓:“那也不妨交往一下试试嘛。说不定日子长了此消彼长,你俩气场日益拉平了呢。”
祁蓝刚要说什么,手机又响了,他伸头看一眼,火急火燎地拿起来道:“喂?啊,是!对!什么?在哪儿?都到齐了?我这就去!”
于南望听他这口气,早站起来了,祁蓝挂了电话风一般往门外卷去:“我得赶紧走,有案子!”一边走一边上下摸兜,“我车钥匙呢!”
于南望赶紧道:“昨天接你过来的,等我找车送你。”说着随手抓起一盘点心塞给祁蓝,“呐,早晨光抢硬币了,带着路上吃。”又笑,“该,让你骗薛小冰,说什么来什么,这案子得弄几天呢?”
“不好说啊,还歌在验尸,线索多可能一半天,线索少就没谱了。”祁蓝走出餐厅才发现自己跟于南望都打着赤脚,于南望吩咐人给祁蓝取了双新鞋换上,一辆橘色跑车已经停在门外恭候,车头上一个小月牙般的标识,祁蓝也不认得是什么车,只觉得豪气扑面而来,当下坐入车中,于南望扒着车门握着祁蓝的手道:“你赶时间,我就不送你了,叫司机去。忙完了一定给我打电话,我去看你。谢谢你陪我这个周末。”
于南望言辞极为恳切,一双黑眼睛亮闪闪地望着祁蓝,祁蓝右手被于南望紧紧握住,只觉得这个天气并不热,于南望掌心却微微出汗。于南望握着他的手摇了又摇,重复道:“你忙完了给我打电话啊,我去看你。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啊!”恋恋不舍的满眼都是恳求,祁蓝突然想起在玻璃门外于南望挂了电话之后的绝望表情,禁不住心中一软,点了点头,于南望大喜,连忙叫司机好好开车,送祁队长回去办事。司机答应着踩下油门,迈凯伦在三秒内提速便达到百公里,沿着小路绝尘而去,祁蓝只来得及在后视镜里看一眼于南望仍在招手的身影,眨眼间人已在数公里外,只有怀中抱着的一碟点心,还是临走时于南望迅速塞给他的,再看那点心中竟然有两只芸豆卷,顿时恍惚起来。
于南望目送祁蓝离去,转身便往别墅迈步走去。便在他转身刹那,一片乌云恰好遮住阳光,y-in影迅速投向别墅,伴随着于南望的脚步,那y-in影越发浓重,肃杀,当仁不让,且久久不散。便是那云飘离,再露出的阳光竟似也失去了热度,有气无力地照了片刻,渐渐地y-in了天。
第25章
于南望一声不吭回到自己常驻的书房,侍者立刻端上一盏浓浓的凤凰单丛,于南望端起来啜一口,看也不看侍者道:“换杯子。”
那名侍者是新雇来听差的,老侍者叫他赶紧去泡茶就泡了,谁知于总这么说,那侍者怔了一下,于南望侧头盯了他一眼道:“你师傅没教你?这茶盏不要钧窑的,换耀州窑的青白瓷去。”新侍者被这一眼盯得腿都软了,赶紧捧着茶盏退下去,走到拐角处险些滑倒。
于南望拿支笔在白纸上胡乱勾画,画了半晌圆圈弧线,眼睛才亮了一下。扭头一看新侍者端着茶盏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伺候着,便端起茶盏抿一口新换的茶,随口赞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新侍者不过十八九岁,圆脸大眼,相貌乖甜,被夸得摸不着头脑,于南望一笑道,“夸你是个好孩子,在这儿当差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说着伸两根手指轻拧一把那侍者面颊,从桌上拣了枚金箔镶玉的书签往他手里一塞,站起身出去了。
另一名侍者见于南望走了,这才拽着新侍者小声说,“我他妈不晓得是先祝贺你还是先追悼你,于总摸你脸呢。”
“啊?”新侍者捏着那枚书签发呆,“你你你说啥?”
“我cao,于总!刚才!摸你脸了!你当他谁都摸?摸了谁都赏?反正是机会也是火坑,伴君如伴虎,你小子自己把握吧。”那侍者从新侍者手里接过书签,那书签是整片玉雕着凤穿青莲,颜色清透,玉质温润,镶在普通书签尺寸的金箔上。于南望常放在桌上的东西没有不值钱的,新侍者听话去换了个茶盏就得件赏赐,也未免太小题大做。那侍者眼光复杂地将新侍者周身上下打量了遍,看了他脸又往腰胯上盯,盯得新侍者起了一身j-i皮疙瘩,倒退着溜走了。
于南望叫了几名心腹依次到小餐厅去聊了半小时左右,已经到了午餐时分。厨房开饭上来,厨师知道姓祁的警官已经离开,格外抖擞精神烹饪,只盼祁警官留下的正能量仍有余音绕梁之功效给于总下饭用。菜单仿着前一日的风格,上了白酱炖小牛r_ou_,罗勒马赛鱼汤,加斯科尼油封鸭,蘑菇红酒焖子j-i,酒醋焗烤r_ou_末马铃薯,海鲜杂菜沙拉,芦笋配鲜橙蜂蜜……于南望坐在那里冷眼看着眼前一道一道菜品摆上来,过了半晌才索然无味地舀了勺汤喝。
他动了勺子,几名下属才敢开动,当着于总却是谁也不敢撒着欢儿吃,匆匆吃个半饱就起身告辞,出门替于总办事。于南望喝了半碗汤,尝了一勺沙拉,嚼了半根芦笋便扯下餐巾摔桌子上走了,留下大半菜肴连动都没动。
于南望慢慢走回卧室,先把手机调成静音才躺下,卧室装潢布置极为奢华,床上却放着一条不大协调的简便毯子,正是昨晚两人在天台看球时一起盖过的那条。于南望脱了衣服,整个人缩在毯子下,闭上眼睛深深呼吸,毯子上清晰地留有他想要的那股气味。他伸臂将毯子一角抱住,把脸颊贴在上面,渐渐安静下来睡了过去。
他足足睡了三个小时才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被静音的手机,手机上足有二十几个未接来电,于南望慌慌张张点开往下翻,却都是公司来电。打他电话不接,助理的信息堆满了信箱,于南望大略看一眼,多是工程相关,另有几条措辞隐晦必然是钱庄相关。他拿起来想了想,忍着心里的不快,先给助理下指令。这指令下得又快又简短,助理那边不住应答,说完工程,于南望没再说钱庄的问题,点了几个人的名字,叫助理晚间带到别墅这边来详谈。
他布置完毕,举着手机盯了半天通讯录中祁蓝的名字,点开又关上,关上又点开,终于还是合上了手机,缓缓将手机塞到枕下,返身重重扑倒在床上,扯过那毯子使脸颊用力蹭了几下,这才深吸一口气坐起来,用床头座机拨了个内部号码,那边有人接了,声音不大,又长又轻软地哼了一声。
于南望无声地笑了笑,眨着眼对电话那边道:“一寒,来我房里。”
那边不晓得说了什么,于南望笑道:“来了再洗,我想你了。”说完便挂了电话,起身将与祁蓝一起盖过的毯子先珍重收起,这才去床头柜里取出长长的一套细麻绳丢在地上,左右手交叉,将十指关节拗得一阵咔吧吧脆响。
王一寒来了。二十一二岁的年纪,身材纤长,相貌很美,就是眼圈发乌,肩膀下垂,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他进门时于南望正在床边上靠着,王一寒反手关了门就开始脱衣服,脱完走到床边跪下,于南望随意在他头上抚摩了两把问道:“还疼吗?”
王一寒点点头,一脸委屈:“起身发晕。”
“既然这样,今天你就躺着。”于南望把手指c-h-a到他头发里往前拉近了些,检查头上伤势。头发掩盖下的头皮有大片淤血,起了一片紫包,于南望碰了碰,王一寒缩起身体哀求道:“于总,真挺疼的。”一边说一边斜眼看地上那麻绳,明显是紧张。
于南望笑道:“好,不碰了。”他示意王一寒再向前些,伸手拉开裤链,王一寒即刻会意,乖巧地凑过去为于南望服务。他一边做一边竭力以讨好的眼光瞟着于南望,于南望斜靠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看他,大多数时间目光望着窗外发呆,那东西半硬不硬的像是跟于总一起在走神。王一寒急了,使出全套本事,足足花了十几分钟时间嘴里才有了膨胀感,他不住吸吮,于南望伸了一根手指抵在他额上笑道:“这是想给我吸出来么?上来趴好了。”
王一寒连忙听话上床,轻车熟路地到床头柜取了油液自己涂了,又取了安全套给于南望戴上,把头埋在前臂上趴好,等了好几秒,只觉得身后凉飕飕的,于南望却没进来。王一寒偷偷回头看,于南望还在那里发呆,王一寒小声叫:“于总?”
于南望看也没看,随手抽他一巴掌:“趴好!”
这一记巴掌熟悉之至,王一寒立即埋头趴好,只觉得身后一紧,于南望已经进来了。于南望对他身体熟悉得很,没多久便逼得王一寒一阵抽动,喘得发慌:“于总!于总!今天没c-h-a管,我、我要出来了……快让我下去……”
“特地没c-h-a管,就是让你s_h_è 在这儿的。”于南望的声音格外温柔,王一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来不及有什么表示,身后一阵强烈的快感蹿上来,全身一阵哆嗦,已经s_h_è 了。王一寒筋疲力尽地趴在床上,知道于南望并不会停,只是往常都给他c-h-a管禁s_h_è ,身体没那么快瘫软,今天竟然允许他s_h_è 出,多半是又有了新花样。
果然s_h_è 过一次的身体虽然没有往常那么紧张有弹x_ing,却也格外柔软易摆布,于南望摆弄不多时便使得王一寒又s_h_è 了一次。王一寒被摆弄得有气无力,恳求于南望:“于总,让我歇会儿,就、就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