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飞快地亲了亲我的嘴唇,一触即离,脸上竟有了些少年的羞赧,而我该死的竟有些意乱情迷,因为这一个过分清纯的吻。
“陈和平?”
“说话。”
“我想同你做--爱。”
“哦。”
“我想亲吻你的全身。”
他的眼睛明亮又单纯,却止不住笑与欲,他吻上了我的耳垂吻上了我的脖颈,熟稔又色--情。
我控制不住欲`望的腾升,纵使我清楚地知晓,早已落了下乘。他用牙齿间咬开了我的睡衣纽扣,舌头s-hi漉漉地舔着我的胸膛,我的手c-h-a入了他的发间,他突兀地停住了,抬起头,笑着看向我。
我也看着他,四目相对,竟有了几分缱绻的意味。
他的头重新底下,舌头一路下滑到了我的小腹,又很自然地含住了我半-勃-起的y-in--茎——他从不会觉得欲--望是一件可耻的事,也不会因为口--交和被Cao产生屈辱和抗拒,他享受欲`望带来的快感,并为此沉迷。
我攥着他的头发,顶弄着他的喉咙,头脑却越发清醒,我清醒地知晓张晨是什么模样的人,又清楚地知晓他几乎无懈可击。
y-in--茎变得越发大,他终于被迫后退结束了这场口--交,他爬到了我的身上,抓着我的手去摸他的后--x_u_e:“我想吞进你的y-in--茎。”
他的皮肤沾染上了一层极浅的粉色,人也温和无害极了,像冰冷而贪婪的蛇包裹了一层属于人的温暖的皮。
我意识到这种类比是不应该也不礼貌的,手指也很自然地捅进了他的x_u_e里,s-hi漉漉的——或许是刚刚洗澡的时候,做了彻底的润滑。
我抽出了手指,抬手扶住了他的腰:“随你喜欢。”
他的头发垂在了肩头,单手抓住了我的y-in--茎,缓慢而贪婪地,一点点吞没。
他坐在了我的身上,发出满足的喟叹,又本能地摇摆起腰肢,套弄着我的y-in--茎,叫我的y-in--茎横冲直撞顶到他内壁的敏感处。
我们这一次做了很久,到后来他腰力不够,我便扶着他的腰推举着他上下套弄,最后终于出了精,双方都累得不行,这次又是内s_h_è ,自从张晨住进来,我的所有套子都凭空不见,他说他喜欢精--液s_h_è 在内壁的感觉,踏实又安稳。
我观察了几次,他没有闹着坏肚子,就只得依了他。
第15章
我拒绝了上头的巡查组,韩敬安排我进了环保局,顺便提了一级。环保局是一个油水比较足的地方,虽然我没有想过去捞点什么,工资又加了两千,原则上可以配车了,但前面还有一百多号等着,每一个级别都比我高。
环保工作我干得不太顺手,一些专业的东西只能依靠新入职的下属,没过多久,领导就明示我可以去读个在职硕士,我犯了傻,问她去读哪方面硕士。
局长笑着问我:“你想读哪方面?”
“环保吧。”
“那你再想想。”
说完这句话,领导笑了笑:“多读点有用的书,以后会用得上的。”
我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仔细去想领导说的话,微信界面却疯狂地闪了起来,点开一看,张晨在用图片刷屏,一溜的漂亮自拍,我下意识地向后看了一眼,又反应过来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办公室,不用避着了。
环保部门保密系数差了一些,并不会监管微信交流了什么,我从表情包里选了一个好看,发了过去,张晨的语音就来了一大串,都是二十多秒的,看着叫人心烦。
“不方便听语音。”我按下了回车键。
他也很快码字回了:“你看我好不好看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好看,特别好看。”
他就像墨镜前面的王后一样,发了一个哈哈哈的表情,紧接着多了一条:“今儿上班有情况么?”
我打出了三个字“没情况”,临发出前却都删了,改成了一句:“领导让我选个方向,去读个硕士。”
“你不清楚选哪个?”
“不太清楚。”
“行政管理、汉语言文学,二选一吧。”
“这俩?”
“适合更往上爬。”
“我没那么大野心。”
“你怕什么?”
我盯着冰冷的界面盯了三秒钟,敲键盘回他:“我怕你为我铺路。”
“我人都是你的,总不会害你的。”
我在回复框里本能地写下了两个字“是么”,又在发出的前一秒选择了删除,只会了一个字“嗯”。
张晨在这天晚上开车来接我,回去的路上依旧是我开他的车,他坐在我的身后,他最近的工作明显变少了很多,原因是挖来了几个很能干的助手,名下的资产也以一个让人惊讶的速度在不断累积,偶尔也会有应酬,却特别乖地发来定位,搭配上一句:“欢迎你随时来查岗。”
我还是去申请了在职硕士,读的是公共管理,周六日上上课,带我的导师x_ing格也很温和,科研压力也并不重。日子不紧不慢地向前推进,手生的专业领域渐渐也上了手,一转眼,又到了年底。
环保局的确是一个油水很足的地方,每天我平均要拒绝二十张购物卡,加上各种乱七八糟的礼物,我谨慎地依照着规定比对着条款,给企业下发新一年的排污许可,给项目的环评报告做最终的签字审核,给环评公司进行评级。
环保系统是个很有趣的领域,可运作的空间也很大,怪不得张晨也叫底下人开了一个环保公司,材料准备得齐齐全全,我再吹毛求疵,也要给个甲等的资质。
部门的绩效奖金也给得很足,算了算一年的存款,够给自己买个代步车的了。从夏天到冬天,张晨一直很安静,没折腾出什么事,我竟然萌生出了一丝感动,想着买点什么东西,送他做新年礼物。
我这人思想老派,也不太会挑选礼物,想了又想,张晨属蛇,就给他打了一座金蛇,花了五万块钱。
五万块钱打的蛇也没有多大,我用礼盒装着,就准备回家找他。
我并不是一个爱给人惊喜的人,毕竟惊喜容易造成惊吓,因而从不会更改行程、突发检查。
礼盒是金店快递到我单位的,我依旧是按点坐公交车回家,拧开`房门前刻意看了一眼表,与往常一样,相差不过三分钟。
我用钥匙开了门,推开门,酒气扑面而来,一眼就看到了客厅地板上撒着的衣服,还能听到客厅里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呻吟声。
我缓慢地关上了门,将包方方正正地放在了茶几上,心里甚至没有什么意外的情绪,甚至有种“终于来了”这样的尘埃落定。
我顺着一地的衣裳走到了房门边,拧开了我的卧室门,张晨背对着我压在别人的身上,正在Cao着人。
白花花的r_ou_`体,赤裸裸的出轨。
我开了门,他不可能听不到声音,但他还是乐意在我面前充当着AV的男主角。
我想抽根烟冷静冷静,又觉得此刻的我不需要冷静,就很顺手地抓起了桌子上的花瓶,干净利落地扔到了地上。
“啪——”
花瓶碎得干净,像这半年间虚无缥缈的温情。
张晨终于停了下来,他还c-h-a着,没有想起来的意思,他说:“陈和平,我要说我被下了药,你信不信?”
“我信。”
“是我对不起你。”
“你还想接着Cao?”
“想,药劲没过。”
“她怎么没声了?”
“刚听见你进来了,我拿东西堵住了她的嘴,后来想起来,衣服还在外头呢。”
“你可真人渣。”
“陈和平,我也没有办法。”
他说着他没有办法,挺起了胯,重新卷进了情`欲里。
催--情剂的效果并非难以克制,即使加上酒醉,他只是想Cao人了,就给自己一个不去压制的借口,人渣本渣,不过如此。
又过了半个小时,张晨重新推开了门,他的身上裹着我的浴袍,头发沾了汗全都捋到了脑后,整个人也变得十分平静。
他坐在了我身旁的沙发上,摸了打火机和香烟,点燃了一根烟,递到了我的手边:“来根烟。”
我没有接他的烟,只是特别自然地问他:“咱们是不是能断了?”
张晨抬起了手,吸了这根烟,他的表情很冷静,是我最憎恶的模样。
他说:“陈和平,我就玩儿这么一次,你当没看见,成不成。”
我别的不佩服,张晨这句话,我是佩服的。
“张晨,换位思考一下,我如果是你,我在你家床上和别人滚这么一圈,你怎么看?”
张晨没说话,只是沉默地抽完了这根烟。
他说:“算了,愿赌服输。”
我也笑了起来,我说:“你和我,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你一个人走你的路,从来都没想过向我的方向走一走。”
“你的路太难走,我走不了。”
张晨低下了头,模样像有些难过,他重新点燃了一颗烟,咬在了唇齿间,烟雾弥散短暂地挡住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