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个人渣 作者:安日天/skyrian123456(上)【完结】(25)

2019-07-02  作者|标签:安日天 skyrian123456

  我直接被他气笑了,又不想跟他干架,只能和他好好商量:“那你以后不转笔了,成不成?”

  “成啊,”他一下子就答应了,我倒是了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听见他说,“你打我一顿吧。”

  “你说什么?

  “陈和平,你打我一顿吧。”

  “你有毛病吧?”

  “你打我一顿,我好叫我妈过来。”他抬起脚踩了一下天台边缘的台阶,很自然地说了理由。

  “上次你惹事,你妈也没过来。”

  “再试一次,说不定她回来的呢。”

  张晨这话说得特别平静,我却觉得他难过了,就特仗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抬手就是一拳,干净利落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他后退一步,嘟囔了一句:“别打我脸啊。”

  说是这么说,还是凑过来了:“再打几拳,一点也不逼真。”

  我揍了他几拳,一下子反应过来了:“我把你打了,你喊了家长,我家长不是也知道了?”

  “是啊,所以你帮不帮我?”

  “帮,”我咬了咬牙,“为啥打架你想好了么?”

  “因为我总转笔,影响你学习啊。”

  感情这小子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要么我答应他同他演戏打架,要么他真把我惹毛了再让我揍他一顿。

  我无计可施,又觉得他可怜巴巴,就特配合地演完了这场戏,张晨顶着青了的嘴角去告状,我被临到办公室进行思想教育,再说出是张晨先转笔打扰我学习的“真相”。老师们进行了批评教育,果然要开始联系家长,我比较幸运,家里的电话线刚好坏了,暂时躲过一劫。

  张晨却不怎么幸运,他的母亲的确接到了这句电话,却要出国随同访问,只叫了助理过来看看。

  张晨这一次没有把助理骂走,特别诚恳地向我道了歉,转身就要离开。我看着夕阳下他跟在那助理身后落寞的身影,鬼使神差地向前跑了几步,拉住了张晨的手。

  他转过头诧异地看着我,问我:“你干嘛啊?”

  我的大脑嗡地一下,嘴比脑子要来得更快,就回他:“你和我走吧。”

  “和你去哪儿?”他倒是不惊讶,任凭我拉着他的手。

  “甭管了,就问你跟不跟我走吧。”

  “行吧,我跟你走。”

  我没想到张晨一下子就答应了,他和那助理说明了情况,那助理给张晨塞了两百块钱,又叮嘱了一会儿,这才离开了。

  我拉着张晨的手,一咬牙就想往自己家里带,张晨得知了我的想法,当即表示了反对,他说着反对的话,可还是任由我拉着向前走,我就知道他心里还是想跟我在一起的,就是不太好意思去我家。

  那时候也有点执拗了,硬是拽着张晨回了我家,见了我爷爷,还一起吃了顿饭。

  我爷爷提了要不要打电话给家里报备,张晨回答得特别顺溜,只说家里人都出国了,家里只有保姆,惹得我爷爷硬要他留宿一宿,叫我让出床给他睡,我回爷爷的屋里睡去。

  张晨那人小时候就会演,怯怯地抓着我的胳膊,说他害怕,我没有法子,就跟爷爷说陪张晨一起睡,爷爷皱着眉,把我的不安稳睡眠姿态细细数了一遍,张晨依旧坚持原来的想法,爷爷总算答应了。

  那天晚上,我睡得特别规矩老实,可是被张晨足足踹醒了三次,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张晨这人,我可太服气了。

  我在梦中闭上了眼,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一个大号的张晨的脸,整个人还有些怔忪,等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似的揉了揉眼睛,低头再一看,张晨裸着身,就睡在我旁边,一个被窝里的。

  这特么的要是一男一女,我可跳黄河都洗不清了。

第20章

  张晨的到来远在我意料之外,我几乎是惊恐的,无论是谁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得香甜,再睁开眼发现被窝里多了个活人,都会吓一跳吧。

  但他就这么安稳地睡着,白白净净、舒舒服服的,我也做不出把他推醒,询问他为什么在这儿的事来——甚至要花费极大的毅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触碰他。

  我谨慎地从被窝里挪了出来,穿上拖鞋溜达去洗漱,手指触碰到卧室灯的开关,想了想,还是没有按下。

  不管他是买了机票,还是调用了私人飞机,这么快就赶来总是累了,姑且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我关紧了洗手间的门,打开了灯,开了很小的水流开始洗漱,我看着镜子中的我,他长了细小的胡子,下意识地想去摸剃胡刀,又觉得这样太过刻意。

  不过是很久以前分离的前炮友,离别时说好了不再相见不做朋友,我该推醒他质问他为什么会进了我的房间我的被窝,将他驱逐出我付了账理应独自呆着的房间,而不是生怕把他吵醒,跑到洗手间里一个人对着镜子不知所措。

  不像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反倒像个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愣头青。我接了一捧温水,低头埋了进去,水流自手缝中迅速流淌而出,攥不住、留不住。

  我用柔软的毛巾擦干了脸颊,又挤了牙膏仔细地刷干净了牙,放下牙缸,放了水,又费劲重新洗了一把手。

  出了浴室门,我摸到了手机,打着光看了一圈室内,除了一个新包,张晨什么也没带,身上的衣服随意扔到了地面上,连内裤都光溜溜地放在了最上头。

  我感受到了久违的脑仁疼,和熟悉的想打人的暴躁。

  我想出门吃个早饭,拧了拧门竟发觉打不开,拔了磁卡去试也毫无反应,内线无法拨出,用手机打前台电话也秒挂。

  我揉着太阳x_u_e顺手查了查,得,好死不死地住在了张晨名下的酒店里,怪不得他睡得这么安稳,一点也不怕我往出跑。

  当然也有解决问题的方法,联系海南的朋友亲自上门找人,亦或利落一点,可以报警,但我丢不起那人。

  我该怎么说,我住进了前炮友的酒店里,对方半夜潜伏房间里了,现在他光溜溜躺床上呢,我想出门却发现门打不开?

  我转头看床上鼓起的那个小包,只能佩服张晨依旧那么擅长揣摩人心,他知晓在他昨日赶过去的时候吃了闭门羹,我此刻必定狠不下心叫他起来。

  我甚至有理由推测,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去海南,之前的电话不过是一场戏,叫我不至于一见他就转身想要离开。

  但我意识到他已经发觉了我的弱点,我与他分离太久,他做过的那些事纵使在脑内不断循环,功效也大不如从前,不忠与背叛的伤害逐渐变淡,孤独与寂寞却萦绕不散。

  他偏偏要在此时此刻来,偏偏要选择再次靠近我,偏偏要追我到海南。

  手机的铃音在此刻响起,不是我的,自然是张晨的,我鬼使神差地翻出了他的手机,看着上面的备注。

  “田友。”

  哦,是小田。

  我终于有理由一把推醒了张晨,又将手机划开了递在了他面前。他猛地睁开眼骂了一句肏,看了一眼手机,又顺着拿手机的手看到了我。

  “说话。”我无声地对他说出了这两个字。

  他抬手挂断了电话,从我手里抽出手机随手扔到了一边:“陈和平,你是不是有病?”

  “张晨,你是不是有病?”我心平气和地回问他。

  他的头发还有些毛毛糙糙的,面色郁郁,许是还没过了起床气,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又重新睁开了眼睛:“这不昨天去找你没找到么,就连夜赶过来见你了。”

  “连夜撬开了我房门,脱光了进我被窝,再叮嘱别人不准给我开门?”我简直要被他的神逻辑给气笑了。

  “不这么着,你万一跑了怎么办,我一个人什么都没带来的海南,要是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图什么啊?”张晨特淡定,他抓了一把头发,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张晨,你从商总要有契约精神,你和我去年说得明明白白,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

  “我后悔了啊,陈和平,”张晨向上窜了窜,特自然地抓了我的枕头垫在了自己的腰后,“他们再好,我也觉得孤单,我发现我最喜欢和你在一起了。”

  我攥了攥手心,极力控制住翻滚的情绪,试图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不堪,我提醒他,也提醒我自己:“张晨,你在我家里的床上和别人滚过床单。”

  “我滚过。”

  “你跟Paul和他底下那堆鸭子没少乱搞,喝醉了还叫我过去接人。”

  “我干过。”

  “前段时间海天盛筵,你和那女明星和她的姐妹团一起开趴,从上船玩儿到下船。”

  “有这事。”

  “张晨,你现在和我说,你最喜欢和我在一起了。”

  “来句特俗的话,对他们都是逢场作戏,对你是真心的。”

  他这句话说出口,我再也忍不住,肩头耸动,莫名笑出了声,他任由我笑着,却伸出了手拍了拍我的手背,又在我挣脱前死死地攥住了我的手。

  “你别说话,你听我说。”

  我抬起头,笑着盯着他看,我说:“你说。”

  “你想不想继续向上爬,爬到更高的位置上去,你先别着急否认,你到的位置越高,就越能实现你心里那点天真的梦。你就不想着改变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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