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个人渣 作者:安日天/skyrian123456(上)【完结】(37)

2019-07-02  作者|标签:安日天 skyrian123456

  “嗯?”

  “你是个好男人。”

  张晨不清不楚地说了这么一句,有泊车员走近了,帮忙开了车门。我把钥匙换了泊车卡,递给张晨,张晨叫我收着,我就拉开手包,放进了最里的小夹层里。

  “你丫也是个官儿了,怎么一点派都没有。”

  “还不太习惯。”

  我们一起进了这家酒店,直接上了顶层,到了顶层才发现除了服务员之外空无一人。

  “我包场了。”张晨这么说。

  “这地方找个能说话的包厢,应该不难。”

  “我乐意,钱多,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哦。”

  我算看出来了,他今天心情不太好,每句话都带着火气,特别想和我吵一架。

  但我不想和他吵架,或者说,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人吵过架了。纪委的工作能接触到光鲜背后最y-in暗的一面,见得多了,也就没什么脾气了,能特别心平气和地和各路人渣聊天,张晨闹闹脾气,我这儿容忍度很高。

  说起来,自我从汉东回来进了纪委之后,我和张晨还真的没有正儿八经地深聊过,大多都是匆匆吃个饭,滚个床,简单聊聊,然后各奔东西,非常符合现代快节奏炮友的要求,太多工作的压力压了过来,导致感情问题也不那么突出明显。

  现阶段的工作对我有很强的吸引力,我会产生一种很强的自我认同感,抓到大大小小的贪官,看着道貌岸然的人物下马,沉迷其中,有时候能短暂地忘记那个U盘以及背后代表的一切。

  韩进曾说我适合去当个刑警,惩恶扬善那种,他说如果郑强活着,我同他一定会成为忘年交,对此我只能一笑而过。

  张晨要同我吃法国菜,我对法国菜不怎么感冒,但能吃。他又说了一些挑刺儿的话,我权当没听见,只安心吃手里的食物,等最后一道撤下去的时候,张晨喝了一口红酒,对我说:“我想跟你吵一架。”

  我抬眼皮看他:“吵什么啊?”

  “吵完之后,我们就能分手了。”张晨这话说得特自然,跟说他要抽根烟一样自然。

  “今天好像不是愚人节啊,最近也没听说西方多出什么整蛊节日。”

  我用s-hi毛巾擦了擦嘴角,又擦了擦手,心里也没起什么波澜——大抵是张晨这些年来作过太多次妖,让我近乎麻木了。

  张晨的手指敲了敲红酒杯的杯壁,无名指上的戒指,还是前年飞机上的那一个。眼角挑了起来,他说:“不和你开玩笑的,陈和平,你和我,咱俩得分开了。”

  哦,张晨说,他要跟我分开了。

  “咱俩在一起过么?”这话我还真说出了口,和他一样平静又自然。

  “不管你怎么想,我总觉得,我和你是在一起过的。”

  张晨缩回了手,从自己的无名指上一点点摘下了戒指,在手指尖转了一小圈:“我一直没问你,当年我送你的戒指,你是不是一下飞机就扔了。”

  “没扔,收起来了。”倒是想扔来着,想了想估计还挺贵,就没舍得扔。

  “圈里面有我名字,我这个圈儿里面,也有你的名字。”

  “所以?”

  “我有想过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那种,但你是不愿意的。”

  我将s-hi润的毛巾折叠好重新放回餐盘,花了几秒钟,才想起了当时的情形,不由失笑出声。

  “你分明是想家里养个人,外面接着玩儿,我又怎么会答应你。”

  “现在有人答应我了,”张晨将手里的戒指扔进了红酒杯里,溅起了丁点红色的水花,“陈和平,我玩儿腻了。”

  我有一点惊讶,毕竟张晨曾经表现出太过执着的念头,我以为起码数年,他是不会产生放弃的念头的。

  但我转过去想这一年的聚少离多,再倒转回当时医院中的对话,才发觉我无意间戳痛了他的心脏,再之后几乎是将这段关系冷处理了,缺乏思想的沟通、长久的见面和自然的关怀,感情变淡,张晨转移对象,都是很自然的事。

  他贪恋的是我的“无私”与“真诚”,一旦我有所求,他自己都能脑补出无数剧本,再将我打进可以放弃的那一类。

  而这,就是张晨想给我的爱情。

  “好聚好散?”我的视线扫过那枚沉在酒杯底部的戒指,又扫过猩红色的桌布。

  “你说过,我们没办法做得到好聚好散。”

  张晨的声音有些飘忽,却干净利落,十分果决。

  “所以你原本是想叫我和你大吵一架,再提分手?”

  “嗯。”

  “你是十八岁么?还这么幼稚。”

  “陈和平,我其实不想像现在这样,你特清醒,我也特清醒,然后清醒地说再见。”

  “清醒点好,省得藕断丝连,以后再后悔。”

  我说完了这句话,张晨笑了起来,他的脸白得发光,嘴唇许是因为喝了红酒的缘故,红艳艳的,特像西方的吸血鬼。

  “我现在就开始后悔,但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陈和平,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从他提出分手的那一刻起,我就在想,我应该同他说些什么。

  挽留和劝阻是不可能的,张晨之于我,从来都不是必需品。

  大方祝福似乎也不可能,他缠着我那么多年,骤然放弃,再最初的愣忪后,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唏嘘难过。

  想了又想,只得说:“以后好好照顾自己,违法乱纪的事少做,钱永远都赚不完,差不多就收手得了。”

  这话我刚说完,张晨就噗嗤一声笑了,他很高兴地笑个不停,眼角还泛出了泪光,特别可爱。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瞧,似回到少年时光,我们一起在篮球场上,他高高挑起,将手中的球投进了球筐。

  他在笑着看球,我看着大笑的他,久久地移不开眼睛。

  这顿饭我买的单,花了我现阶段两个月的工资,张晨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陈和平,你先走。”

  “你先走吧。”

  “你不想甩了我,我也不想甩了你。”

  我懒得同他争辩,干脆站起了身:“那戒指我会快递给你。”

  “扔了吧,你看,我的都扔了。”

  “好。”

  门在他的身后,我径直向前走,路过他的时候,衣袖却被抓住了。

  我站在原地,低头恰好与他的视线相对,他飞快地别开了眼睛。

  “我们,要不再约一晚?”

  我该断然拒绝他,拂袖而去的,但我看了看他那张惨白的脸,未经思索地回答:“好。”

  他轻咳了一声:“我在这家酒店有常年预留的房间。”

  “那就去那里。”我对于睡在哪里没有什么意见,左右也是最后一夜了。

  我与张晨衣冠楚楚、不紧不慢地向电梯的方向走,下了电梯再从容地找到了他的房间,张晨刷了一下指纹,拧开了房门。

  房间的灯自动亮了起来,我也走了进去撞上了门,迎面而来的,就是张晨急切的吻。

  我许久未同他做—爱,也未曾料到张晨的热情,因而有些被动地靠在了门上,被他亲得嘴角发疼,脑子都有些蒙。

  等到理智稍稍回炉,唇舌开始争夺欲--望的掌控权,张晨也顺从地张开了嘴唇,任由我汲取和侵占。

  我们吻得难分难舍,手指贪婪地束紧对方的腰身,下半身紧紧相贴,很快就擦枪走火。

第32章

  我们倒在柔软的床上,一瞬间产生了即将陷入其中的错觉,像两只撕碎了伪装沉迷欲`望的兽,用牙齿和指甲在对方的身体上留下印记,c-h-a入的时候张晨急促地喊了一声,他咬上了我的肩膀,很重也很疼。

  他的舌头舔弄着我的肩膀,喘着气问我:“你以后,会不会忘记我?”

  我重重地顶了他一下,嘴唇擦过他的发丝:“以后那么长,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张晨笑着捶我的后背,他的双腿像他的r_ou_—x_u_e一样紧,紧紧地缠着我,仿佛他此刻依旧深爱着我,舍不得我似的。

  我放纵欲`望,试图借由此迷惑过分冷静的大脑,但依旧无法沉迷于此,我控制不住我的眼睛慢慢地移动到张晨的脸上,他惨白的脸此刻发生了极明显的变化,变得红润起来,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漂亮得像个假人。

  红润润的嘴唇似在索吻,我也吻了上去,鼻尖不经意间擦过鼻尖,宛如爱侣。

  那一夜我们做了许多次,到最后他没了力气,只会小声地哼哼着,可就算这样,四肢依旧紧紧地缠着我,温顺又可爱。

  我再最后一次s_h_è 出后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下面舍不得拔出,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今天忘记带套——或者说,压根都没有提起这个念头。

  我的手指压在张晨的头发上揉了揉,这一次的烟瘾没有再做克制,我抽出了床头的香烟,咬在嘴唇里点了火。

  我是高二那年开始抽烟的,原因有点特殊,女朋友喜欢抽烟。我只交往过一个女朋友,姓林,名叫丹妮。林丹妮是一个高挑白`皙的女孩儿,我们高中的女生的夏天校服是白色衬衫搭老式格子裙,很多女生嫌弃格子裙款式太土,颜色也老气,宁愿去换一条男生的长裤子。但林丹妮不一样,她穿着公认的很难看的长格子裙,依旧是一群人里最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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