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个人渣 作者:安日天/skyrian123456(上)【完结】(4)

2019-07-02  作者|标签:安日天 skyrian123456

  终于到了下班的时间,我穿上外套拿起手机正要出门,手心突然振了一下,低头看手机,锁屏上清晰地闪过一条消息。

  “有点难过,想见你。”

  我划开了屏幕,回他:“改天吧,今儿没力气,肏不动。”

  发出去这条消息,我利落地关了机,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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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得了老年病,身边离不了人,张晨托人把他送去了最好的疗养所,这点上,他对我有大恩。

  回家的路上去菜市场买了几样菜,溜达回了老小区里,一路上碰见不少熟人,等到了家门口,正好撞见隔壁的大妈,聊了几句爷爷的事儿。

  大妈招呼我去他家吃饭,我斟酌着词语婉拒了。

  终于进了屋,疲惫感扑面而来,叫脱鞋的动作都变得迟钝起来。

  脱了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打开花洒洗了个澡,方才有些精神。

  我正穿着家居服炒着菜,耳畔便是洗衣机的轰隆作响,这样也能让这房子不那么空旷一些。

  一荤一素一碗米饭,我解开围裙正想坐着吃饭的时候,就听见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别人来我家,一般都会摁上头的门铃,上手敲门的,怕是只有一个。

  我的脑仁又疼了起来,拖着拖鞋走过去直接开了门,看都不用看一眼,再直接走回去捧起来饭碗。

  “吃饭呢?”

  张晨问我,他站在门口,我却能闻到细微的酒气。

  “吃着呢,关门换鞋,你也来碗饭?”

  “来。”

  门自他背后撞上,他熟门熟路地拿了最下头的拖鞋,外套脱了扔在了沙发上,又坐在了我的正对面。

  我扣了电饭煲的盖子,把米饭连同筷子一起递给他:“够么?”

  “够了。”

  于是我们面对面开始吃饭,一荤一素很快就见了低,我又从冰箱里翻出个沙丁鱼罐头,开了罐头倒盘子里,明知故问:“要么?”

  “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去找他的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默认为炮友,他来找我的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才叫兄弟。

  沉默地吃完了饭,我收拾碗筷扔进了水池里,张晨自动自觉地拿了个抹布,开始擦桌子了。

  七点整,我们一起坐在了沙发上,电视里放着新闻联播。

  我顺手拿起个苹果,用小刀开始削苹果皮,等到苹果皮顺下来了,又把苹果分成了两半,递给了张晨一半儿。

  张晨接了这苹果,咯嘣啃了一口,他说:“哥你可真好。”

  我定定地看着他,不知怎的想起昨天晚上,在停车场发生的种种。

  张晨是个人渣——我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等我们吃完了这个苹果,他十分自来熟地躺在了我的大腿上,自己的腿架在了沙发扶手上,划开了手机,开始和人聊微信。

  他这人仿佛什么都懂一些,便用一种很轻松和愉悦的状态,叫别人帮他掠夺金钱,正事聊完了,他切了另外一个账号,又把手机递给我说:“你看哪个小伙子长得好看?”

  我伸手接过了手机,干净利落地关了电源,随手扔在了茶几上。

  张晨噗嗤一下笑了,扬起漂亮的脖子:“怎么着,吃醋了?”

  我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脸:“别闹腾了。”

  张晨自下而上盯着我,盯了一会儿又笑了起来,他说:“肏我来啊。”

  “这是我家,”我很有耐心地提醒他,我们之间的潜规则,“黎阳你要是没玩儿够,就再去勾搭,左右不都是钱的事。”

  “忒没劲。”张晨不再仰着头了,他避开了我的视线。

  “哪儿觉得没劲。”

  “哪儿哪儿都没劲儿。”

  我没忍住,又捏了捏张晨的脸:“别跟这儿感时伤秋了,起开,洗澡去。”

  张晨打了个哈欠,非要我推了一把,方才起来进了浴室。

  待他关了门,我脸上的几分笑也挂了下去,方才的一番交锋,怎么看都像是一种试探,那才真的是没劲儿极了。

  说好的炮友,除了这个,也没必要深入什么了。

第3章

  我和张晨一起躺床上,一人一个手机,都c-h-a着充电器,各聊各的。

  张晨能在六点多的时候进我的家门,这意味着他今天的工作没有做完,需要做进一步的安排和梳理——这年头,什么行业都需要勤奋和努力。

  我是在和爷爷聊微信,老人家做了一辈子教育,很会学习新的事物,打字也不算慢,他正在和我絮叨隔壁房间的老太太——那是一位精致而优雅的女士,也很乐于助人。

  一时之间,房间里只能听到手指按压屏幕的轻微声响,等把爷爷聊困了,我转过头,正好对上了张晨的视线。

  他盯着我看了三秒钟,突兀地说:“想吻你。”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脑门儿,用很慢的语速回他:“没发烧啊。”

  他拨开了我的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陈和平,你可真行。”

  “我一直觉得我很行。”说完这句话,我往下钻进了被子里,舒舒服服地躺下了。

  张晨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又特别没意义地帮我掖了掖被子,他说:“你这就要睡了?”

  “睡,不睡困得要死。”我闭上了眼睛。

  “陪我聊会儿天。”

  “你把灯关上。”

  张晨啪地一声关上了灯,又钻进了被子里——我们两个人当然两个被窝,毕竟我们是兄弟,又不是夫妻。

  “陈和平!”

  “嗯……?”

  “你肏得我挺舒服的。”

  我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说出的话却还带着浓重的困意:“那是只有我肏过你,你多找几个人试试,技术比我好的多得是。”

  张晨没有回这句话,呼吸倒是很沉,像是有些不高兴。

  我重新合上了眼睛,开始放空思想,酝酿睡意,正要和周公做深入接触的时候,却听见啪的一声响。

  灯光透过眼皮照得我一激灵,张晨推了推我的后背,说的话像带了冰碴子:“甭特么睡了,起来,说清楚。”

  我睁开了眼睛,慢吞吞地爬了起来,靠在了柔软的垫子上。

  这光景,我的烟瘾又犯了,张晨从床头的裤子里摸出烟和打火机,扔到了我被上,我看了看,把两样扔到了床脚,忍了。

  “说清楚什么?”

  “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

  “我们睡了好几年了,是不是该定下来了?”

  他还真说出口了——他倒是有脸说出口了,我抬起手,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试图再挣扎一次。

  “兄弟,能不能明天再说?”

  “不能。”张晨的眼睛里带着血丝,像是要杀了我似的。

  “那好,张晨同志,你和黎阳差不多也睡了十年了,你们怎么没定下来,还分了呢?”

  “陈和平,你他妈的闭嘴!”

  张晨一下子扑了过来,双腿压在我身上,抓着我的睡衣就拎了起来。

  我知道他经常健身,学乱七八糟的防身术,论单打独斗,我是打不过他的。

  索x_ing也放弃了反抗,任由他压着拎着,只说一句:“张晨,我很困,你要发疯,能不能等明天?”

  张晨脸上的怒意一下子散了,他松开了握着我睡衣的手,我便任由重力作用躺回在了被窝里,重新合上了眼。

  灯灭了,张晨也重新躺回到了我的身边,他的手却钻过了两层被,进了我的被窝抓住了我的手,我没挣,任由他抓着。

  他说:“哥,有时候我一个人回房子里,空荡荡的,太寂寞了。”

  我没回话,只是觉得这句话矫情过了头,他那房子里除了他还有保姆,除非他自己想不开去个没保姆的房子。

  他又说:“我想找个人,能陪我聊聊天,和我一起好好过日子。”

  我也没回话,只是想起了张晨正在养的一个小青年,据说是厨师专业的,人长得白净,煲得一手好汤,张晨给了他一套房子,那房子布置得特别温馨,每一处都有生活的暖意。张晨还拍过照给我看过,实话实说,张晨不缺陪他聊天的人,也不缺和他过日子的人。

  张晨好像又絮絮叨叨了很多的话,我却越来越困,干脆进入了梦乡。

  梦里,久违地梦到了小时候的张晨,他橡皮忘带了,终于绷不住那副冰冰凉的模样,用特小的声音对我说:“能借我一块橡皮么?”

  我拿出了一块橡皮,又用尺子切成了两半,顺手扔给了他一半。

  “给你用这半,你终于和我说话了,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果然看到了张晨气呼呼的脸,这个梦做得,也算值得了。

  这一觉睡得挺好,醒来的时候张晨早就醒了,正穿个裤衩在客厅打电话。

  我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穿了拖鞋去卫生间放水,正放着水呢,卫生间门从外头打开了,张晨钻了进来,直接扒了裤衩,精准扔到我盆里,打开了喷头洗起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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