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杀手和一个男孩的故事。
1、1 ...
最难捱的是黑夜,还是白昼?
***
我随Reid来到特罗姆瑟的时候正值七月,之前我们一起去过很多地方。因为临行前一天他说蒙特利尔已经不安全,我们必须离开,到更远的地方去。我只来得及把那些枪支和匕首一股脑塞进行李箱,便被他催促着跟上。
Reid是个杀手,每一把枪都是他的生命。
我们一直驱车北上,穿过边境线,在夏初赶到了阿拉斯加。自从和他在一起,我再也没有坐过飞机,那么多武器更过不了安检。Reid驾车技术很好,路况再艰险,也从未担心会抛锚,或者被困在路上。其实担心也无用,没有人会来救我们,何况一个在逃通缉犯又怎么可能报警求助。
其实算上我,应该是两个。
我杀过人,用枪扫射了一片围攻我们的警察,正因如此,Reid才肯带我一起逃亡。我始终这样认为。
在他牵着我的手疯狂逃跑那刻,我觉得我是乐于追随他的,甚至将身后不时响起的枪声误认为是激昂的鼓点,它们也乐于见我紧跟Reid消失在街角尽头。
这些日子我记不清看过了多少场日升月落,也没有意识去注意今天几号。每次醒来窗外不是荒芜戈壁,就是嘈杂人群。偶尔也会开上背包客常常行走的路线,他们很友好,会从车中探出头来狂吹口哨。
面对这些人,Reid的表现很让人泄气,他脸上架着黑墨镜,似乎再强烈的光照在身上也丝毫没有反应,他不会去看他们,更不会回应。我坐不住,有几次试图打开车窗和他们招手,却被Reid狠狠按住,他问我,你是不是想找死。
我笑着去舔他干裂的嘴唇,然后被他一把推开。
Reid每次看我的眼神里总是充满很多复杂的感情,大概在那之前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个瘦弱的男孩可以端起武器,在他面前竖起一道谁也无法靠近的壁垒。事后他曾问我,你没有穿防弹衣,不害怕么?
我摇头,只要比他们快,就没有什么可怕的。在那些警察开枪前,我已经打穿了他们的身体,血像雨花一样飞溅,很美。
Reid说我们必须先到安克雷奇休整,购置些衣物和食品,然后再往北阿拉斯加地区进发。虽是夏季,这里却依然冷得要命,我背着沉重的行囊跟在Reid身后,他已经把车子卖了,因为前行的路途再也用不到那家伙。
仅仅停留了一夜,天还没亮Reid就叫我换好衣服准备启程。
几点了,我问他。
他靠在床上吸烟,没有回答。
Reid?我又叫他,僵冷的手探进被子,慢慢触|摸到他的下|体,那里已经勃|起,很大,我一只手几乎握不住。他低头盯着我,嘴上叼着的烟忘了吸,一截烟灰落在我脸上。
Tom,你想要什么?Reid难得肯和我说话,他没有阻止我肆意游动的手,而我也感觉那儿越来越烫了。
叫我Tommy。我抓起他的一只手,贴上自己的肌肤,一点点往下滑,可是那起不了什么作用,我跪起来,让那只手可以方便地进|入体|内,Reid始终不肯有所动作,尽管我知道他已经极力忍耐。我躬着身子往前靠近,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舔|掉脸上的烟灰,又对他说了一次,Reid,叫我Tommy......
然后捏着他的指头放进|身体里,我感觉他压|抑的呼了口气,随即冷冷地眯起眼缝,我没有闪躲,迎着他的目光开始自己律|动。他的手被我牢牢握住,我知道,如果这时放开,他便会很快逃离。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喘|息,身体伸展以后又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跪在他腿上,我靠近Reid,想听他的呼|吸是否紊乱,耳边却只有自己放|浪的叫|声。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Reid身子紧绷,用另一只手死死捂住我的嘴。我停不下来,即使生死就在眼前,也没有办法让自己停止。身体依然在他怀|里疯狂的|摇摆颤|抖,晕眩的极|乐一波|波袭来。
只是旅店老板询问是否需要什么服务,Reid松了口气,当他低下头,我的小腿已经痉挛,他腿上也已经一片湿热。
我支撑着头凑到他身下,想用嘴替他解决,却被他用力攥住头发甩开。
发泄完了?那就上路。Reid背对我站起来,拉开窗帘,一束灼目的光芒刺得我睁不开眼。
作者有话要说:短篇。
啥也不说了,河蟹你熊!!!!!!!!!!!!!!!!!!!!!!!!!!!!!!
那段东西复制到这儿点参悟什么什么的
2
2、2 ...
我们在正午时分赶到港口,这里的人通常驾驶那种宽履带的机动车,防滑,遇到崎岖路面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Reid很谨慎,左手自上车便放在门把处,并不时观望后面是否有车跟踪。我只用负责把那袋枪械看牢,让Reid在需要时,一伸手便能拿到。
风霜很大,焦黄的阳光晦暗稀疏,我们都佩戴了防风镜,我侧头看着Reid,他下巴上的碎胡茬粘了些霜粒,于是依偎过去想替他抹掉。他皱紧眉,依旧用那种眼神回望我。
我讨好地笑笑,他并不领情,又转头去探寻窗外。
其实我很希望他再对我好一次,就像几个月前,我们朝夕相处,他会做好了饭喂我,会替我擦拭身子,会在夜里把我抱进怀里,怕我跑掉一样。
那段时光,重来一次也好。
走。车子到达目的地后,Reid头也不回催我下去,那车很高,我跳到地上觉得脚底一震,疼痛就蔓延开来。可是Reid一秒也没有停下等我,径直朝港口边的货船走去,我咬咬牙,一瘸一拐地追上了他。
Reid已经买通了船主,同意让我们躲进巨大的集装箱,随那些物品一起漂往特罗姆瑟。这些商人只顾赚钱,不会去管外界是非,在他们眼里,我和Reid也不过是可以卖钱的货物。
特罗姆瑟在哪儿?我跟着Reid跳上船,毫不迟疑。
挪威。Reid压低了头,大概是怕有人认出他的脸。
为什么去那儿。
Reid忽然停住,回头问我,你想看极光么?
我瞪大眼睛,飞快点头。
特罗姆瑟有极光,能把黑夜照得像白天一样。这是Reid和我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
那晚我们就在堆满箱子的仓库里过夜,尽管之前做了防寒准备,把能穿的衣服都套在身上,还是无法驱散周围的寒冷。我想找点东西取暖,Reid一声不吭拿出他的打火机,我欢喜地摁了几下,努力抑制不让浑浊的呼吸将它扑灭。
船身在海浪里颠簸,我们也随着甲板起起落落,火机烧了一会就熄了,我握着那块机身已经烧烫的东西,弯下腰钻进Reid怀里。他还是没有动,这些日子以来,不管我怎么逗弄他,都再也不会像过去那样回应我。
Reid,还要多久才到?我只是想找点话说,以此证明自己还活着。
很久。Reid的声音就在我头顶,他的鼻息顺着我的脖子溜进后背,我知道他在低头看我。
很久是多久,几次日出?
不知道。
特罗姆瑟之后,去哪儿?
不知道。
你知道的,Tom身边,对吗,Reid只能在Tom身边。我仰起脸抓紧他的胸膛,逼迫他看着我的眼睛。Reid离不开Tom,你知道。
Reid发出一声嘲笑,哀戚的神色转瞬即逝。是,我离不开你,Tom你是我的命。
我终于满足的笑了,然后闭上眼睛在漫漫无边的黑夜里入睡。
这样的日子当真持续了很久,每次睡醒都不知外面是黑是白,我把手贴近Reid肌肤,触到那片温热才又安下心来。他什么话也不说,除了几次在我醒时把冰凉的水递给我。为了减轻负重,我们带的食物很少,而且船上很多事情不方便,便都尽可能少进食,少运动,就那么静静坐着。
火机里的气燃光了,没有别的光源,我也看不到Reid的脸。
一天,一天,又是一天,我在黑暗里变得焦躁起来。如果Reid肯主动靠近我,像从前一样,这样的情绪或许能得到缓解。他什么都知道,却像根木头,不肯让我看见他眼底的欲|望,我跪在地上不停抚|摸他,取悦他,那个人还是一动不动僵在那里!
你是死的吗?!Reid你死了吗!!!我第一次对他发怒,是在许多天后。
他隔着空气对我冷笑,不用看也知道。我不怕卑微,不怕像只发|情的动物一样在他面前袒露自己,可是我想要回应,这样的对峙会把我逼疯。
Reid求你干|我一次...求你。我跪在他脚边,失控的眼泪流下来,语无伦次地叫嚣着。你从前不是这样,那时候你不会这样对我,Reid...我不会离开你,不会让他们伤害你,没有什么可以伤害你,抱我吧。
Tom。他终于叫我了,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再次崩溃。你从前也不是这样。
别叫我Tom!!!他死了!!我开始撕|扯Reid的裤子,我是Tommy,你不能这样对我,Reid你爱我!
在那片黑暗里,我想起了很多事。我的过去,Reid的过去,还有我们两个的过去。包括那些被杀掉的人,想要杀我们的人。
那是个阳光极好的午后,我正在书房绘画,一个高大的男人把Reid带到我面前。“这是你的新保镖,Tommy,不要再任性,这是最后一个,我要确保他随时跟着你,否则,你知道受罚的不会是你,那么Reid将代你受过,”男人临走时又看了我一眼,“他的命在你手里。”
Reid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轻轻舔着他的耳垂,然后滑下去。这次Reid没有拒绝我,他的手从两边抬起,在我的臀|缝缓慢移动。
他在我耳边喘着气说,Tom,你错了,我爱的是我的命。
接下来Reid忽然把我抱起,伸直了双腿,用他火|热的东西抵着我身后。坐下来,他命令我,那一刻我恍若看见太阳,迫不及待把那玩意儿挤进体|内。可是它太大了,几次艰难尝试都滑了出去,Reid动了一下,我害怕地拼命按住他。
马上就好,别走,Reid求你了......
“Tommy,回去,求你了。”那时Reid抬枪指着男人的头对我说。
我没有离开,从一旁的抽屉摸出枪,“你可以用我这把,这样就没有人会怀疑你。”
直到一阵枪声响起,那些记忆开始模糊。
我低头看着Reid,这次是他在动,我坐在他身上,剧烈摇晃险些使我晕厥。有种撕裂的疼痛从股|间侵袭,我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Reid,你爱我!在狂乱的激|情中喊出这句话,我倒在了Reid身上。
我知道有些故事是属于我们的,就像那些Reid从来不肯承认的东西。
不知又过了多少天,货船抵达特罗姆瑟港口,我听见了轰鸣的汽笛声。Reid抖开我的头,只身走了出去,我忙挎起背囊紧跟着他。
3
3、3 ...
我曾被绑架过两次,直到Reid出现。他承诺过会护我毫发无损,也的确是做到了。可是他不知道,身体里有个地方是他护不了的,因为他,那里已经开始溃烂。
特罗姆瑟是个不大的小城,北面和西面都被冰川海水包围。我们在这里落脚,为那些美丽的极光而来。Reid在我放下行囊后便转身出门,我看着他忙乱的脚步,忽然觉得可笑。
等等我。我一步也不肯落下,叫他是多余,我却还不肯放弃,或许总有一天他会回过头看我,哪怕一次。
留在房里,我去拿吃的。他低吼,脚步一闪,消失在幽长的楼道。
我服从他的任何命令,我让自己匍匐进尘埃里,这样会让我好受。
客房不大,只有一张床,窗户也只有一扇。我无所事事地摸索那些摆设,一个水晶球孤零零的立在角落,我捡起它,是那种上发条的小玩具,里面有类似雪花的东西,发条拧紧雪花便会飞舞起来。这玩具我小时候玩过,不止这些,我的玩具实在太多了。
摆弄了一阵,我觉得无趣,把它扔在床上准备去淋浴间冲洗身体。热水从头顶浇下,我摸到腿间大片大片凝固的精|液。它们像斑驳的青苔黏在我身上,费了很大力才洗干净。蒸腾的水雾逐渐浸透狭小空间,我被水流蒙了眼,只好闭上。就在这时,门忽然打开了。我听见Reid低沉的呼吸,他站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等着我发现他。
过来,我轻唤他,伸手将他拉进来,这个过程我一直紧闭双眼。
我踮起脚尖舔|舐他的下巴,脖颈,锁骨...Reid还穿着来时的衣服,此刻它们已经被水淋湿,我把那些碍事的东西脱掉,单膝跪在他面前,兴奋地吞下他早已坚|挺的玩意儿。
Reid开始急促低|喘,那东西的顶部一次次穿透喉咙,我险些呕吐出来。跪地的膝盖刺痛难耐,我用一只手抓住Reid的腰部,他又猛地按住我的眼睛,不让我睁开。
一波急速深入之后,Reid终于抽了出来,却猝然撑起的我双手推到墙上。不要看我。Reid沙哑的嗓音还混在水气里,我因他的话燥|热不已,等到了,真的等到了。
Reid抱起我的两条腿,把它们分开,那火|热的东西就在臀|下滑动。Tom,自己放进去。Reid说完又用力压过来。
我颤抖着手握住它,摆放到一个容易进入的角度,我绷紧了脚尖,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企求道,Reid,快,噢......
Reid让我悬在他怀里,身下是不停冲撞的力量,我几乎以为自己就要散了,像烂泥一样。
Tom...他开始叫我的名字,手心紧紧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脸狠狠勒进他的胸口。Tom,叫啊,我喜欢听你叫...继续,像昨天那样,不是要我用力干|你吗!
Tom你这个蠢货,爱你...别做梦了......
我听不见Reid的话,那些止不住的喘|息和呻|吟湮灭了它们,我的腿牢牢钳在Reid身上,跟随他的冲|刺后背也不停拍打着墙壁。酥麻的快|感从尾|骨一路往上,我越来越大声地叫着,要Reid全部进来,抵达最深处。
这场纠缠似乎持续了一个世纪,等Reid松开双手,任由我坠到地上,才缓缓睁开眼。他就这样看着我,眼眶通红,满脸热汗和蒸汽。我半跪着笑起来,抬头去舔|弄他已经瘫软的家伙,Reid,再来一次吧...刚刚你真棒...
有什么滴在我手背上,Reid迅速抹了把脸,裸|着身子走出去,再也没有看我。
那是多久以前,我遭遇了第一次绑架。劫匪们用黑胶带把我的眼睛死死粘住,双手朝后,被手铐拷了起来。我被困在一间小屋里,求救过,挣扎过,最后回应我的只是漫无边际的沉寂。过了几天,终于有人来了,我那时已经严重脱水,像条尸体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那人喂了我一些水,还有干面包,他抱着我的头,一只手不断搓揉我的手臂,让它们渐渐恢复知觉。
直到今天,我还记得他触碰我时的感觉。
Reid,我赤|身走出淋浴间,叫了他一声。又变回之前的静默,他不理我,整个人埋进柔软的床里,身上只遮了半条棉被。
你买的东西在哪里,我饿了。我走到Reid身边,抬起脚轻轻踩着他的家伙,反复拨弄。
自己去。他从兜里掏出几枚硬币扔在地上,嫌恶地翻了个身。
我捡起硬币,把它们握着手心。随意套了件厚外套和裤子,拉开门往楼下跑去。特罗姆瑟果真是个好地方,至少这儿没人认识我们,没人会计较我们的过去和将来。
我抬起头看了看天,如果我和Reid也有将来,会是什么样。
4
4、4 ...
我在街角一家露天咖啡馆坐下,点了牛角面包和最便宜的咖啡。每年5月到7月,特罗姆瑟都有大量摄影师和游客涌入,他们也为了来看极光。这些是咖啡馆服务生送来食物后,随口告诉我的。
“小子,一个人?”金发女侍应难得空闲,挨着我坐过来,她舀了一勺糖放进我的杯子里。
“谢谢。”我低头喝了一口,就着那些面包艰难吞咽。已经很久没有吃上正经食物,我的身体机能在慢慢调节适应,这个过程不太舒服。
女侍应伸手触碰我的额头,“你好像病了,怎么样,要去看医生么?”
“不了,谢谢。”我没有拒绝她突兀的动作,因为这样的触感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感觉。能让我或痛或痒,或快乐或崩溃的人只有一个。
女侍应注视我许久,见我没有多余的话,便悻悻离开了。她走以后,我忽然觉得很冷,出门时只穿了一件衣服,尽管艳阳高照,这里的空气却十分寒冷。咖啡被我喝得一口不剩,桌上掉落的面包屑也都捡食干净,我放下钱准备回去。
“喂!孩子!”身后响起那女人的声音,她追了几步拉住我,皱眉道,“我好像见过你,你从哪儿来?”
我浑身微微颤抖,奋力想要挣开她的手,侧过脸害怕被她看出什么。“孩子,需不需要警察......”她试探着问了一句,我觉得头晕目眩,刺骨的风从裤管钻进去,使我寸步难行。
“滚开。”是Reid,他一只手牢牢围住我的腰,对那女人冷冰冰留下两个字,转身把我带离那里。
模糊中我听见女侍应讷讷地说“电视上那个...真的好像...”
又回到温暖的房间,Reid把我扔在床上,耳边不断有蜂鸣盘绕,搅得我头痛欲裂。我伸手去找Reid,他避开了,坐到枕头那侧,我爬过去,他沉默片刻,抱起我的头放在腿上,两只手轻揉我的太阳穴,低声说,你发烧了。
我笑着点头,双眼眯起一条缝,正好看见他的脸。
知不知道,你笑起来很丑。Reid略带笑意地嘲讽着。我笑得更加开怀,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吃力地将他往我脸上压。
Tom...这次他的语气里竟然有一丝无可奈何,他顺着我的力量低下头,那双眼睛近在咫尺,我却看得模糊。
Tommy,他一口咬住我的下唇,恶狠狠地侵袭上来,你想要我这样对你...是不是。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就在Reid问我那刻,拼命扯掉身上的衣服,是,Reid我要你爱我......
这个男人对我隐瞒了太多东西,在快感密密麻麻流遍全身的颤|栗中,我睁眼捕捉Reid的一切,在那些我看不到的地方,他是否也和我一样。Reid匐在我身上,牙齿用力啃|咬每寸肌肤,我抬腿勾住他的后颈,感受他粗|暴地侵|犯我最敏|感的部位。滚烫的东西在他口中进进出出,我不可自抑地叫着他的名字。天地倒转之前,我看见有大片绚烂的光芒投射下来,它们就在Reid头顶。
噢...Reid,快来,进来...我的身体|里面好像有无数火焰在燃烧,叫嚣着四处乱窜。我将腿放在Reid肩上,不停摆弄臀|部,等待他的刺|穿。
Reid忽然停下动作,眼里不再清冷,有什么淡淡浮过,只在那一瞬。Tommy,他俯到我脸旁,轻轻地说,这是最后一次,我希望你...全部忘记。
然后Reid猛地撞进我体|内,巨大的蛮力像重锤将我敲得支离破碎。
第二次被绑架时我只有十七岁,那距离第一次只相隔了一年。当时我竟然没有慌乱,而是竖起耳朵拼命去听周围的声音,我在找那群绑匪中的一个人。第六感告诉我,他们和第一次的绑架者是同一伙人。
那个人不像其他人那样对我拳脚相向,第一次被绑的日子里,他每次到来都会无声地帮我擦洗身子,把每处伤口仔细处理好。他并不说话,可是我能感觉他的目光,尽管看不见,我却知道自己从始至终都在他的眼里。
他那样温柔,每当我觉得快要被打死,撑不下去时,他都会出现。或许那些人都听他的话,一个动作就能让他们不敢再对我下狠手。
快被解救前的几个晚上,他一直将我拥在怀里,我背对着他,眼上还裹着胶带。他的气息喷在我脑后,像一剂迷幻药,我忍不住用臀去摩|擦他的胯|下。这样持续了很久,他终于伸手|探进我的裤子里,粗糙的掌心缓慢搓|揉,我断断续续呻|吟出声,最后绷直身体|射|在了他手里。
那段记忆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残留在我脑海中,直到第二次绑架来临,我几乎没有反抗便跟着他们走了。
因为我知道他在。
Reid......我紧紧抱住他,急|促的低吟逐渐变成带着哭腔的呼喊,那力量实在太大,整张床都跟着剧|烈摇摆。一阵飞快的冲|撞过后,Reid拉起我的一条腿,我侧过身去,他又从身后贴了上来,这样无止无休的进入,使我所有感观全都失去了作用,只剩巨浪一样的快感冲破五脏六腑,最后与他合为一体。
我们无力地抱在一起,Reid从我身体里退了出去,汗流浃背。我转身,贴近他的胸膛,听见那里鼓动的声音。咚咚...咚咚...
我不敢说话,怕一张口它们就会停下。Reid回头看了看天色,用手扣住我的下巴,亲吻着低喃,看极光吗?
我更加用力地抱紧他,Reid,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还记不记得......
你在画画。
不,在那之前,更久...
我感觉Reid忽然僵住,他的心跳慢了下来,亲吻的动作也一同停了。
你喂我喝水,用这么大的塑料瓶。我比划了一下,继续说,还带了荞麦面包,你知道吗,从那以后,我每天早餐都吃那个。
Reid,还有第二次,第二次见面你记得吗......
和前一次不同,当时绑匪们顾虑更多,把我带到关押的地方后,留下一个人看守。这次并没有受太多折磨,因为看守者正是他。我甚至有些雀跃,待人全部离开,我在黑暗里摸索到他身边。没有试图解开眼睛上的胶带,我知道那是我能存活下去的条件。
我们谁也没有开口,我寻到他的脸,试着去吻他。这回我们的默契比上一次要好很多,他清楚我想要什么,使劲撕|掉我的裤|子,他用硬|物急切地在我臀|部摩|擦,那感觉棒极了。像困在笼子里的两头野兽,我们抵死纠|缠,谁也不肯放手。
冰凉的地板,还有他火一样的身躯,构成我最后一片记忆。
几天后,我再次获救。
Reid,我往前挤了挤,话语轻得连自己都听不清,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明明有很多机会,甚至...你把枪放在我手上。
太重。Reid淡淡地说,他的吻又落了下来,轻轻舔|弄我的胸口。
你在等我杀你,还是在等最后的判决。我跟着他的动作轻|喘,我们没有路可逃,谁也逃不了......
有的。Reid的笑容里掺杂了太多悲哀,他把我的腿撑起,躬身闯了进来,快|感一次又一次攀高,我听见Reid在低吼我的名字。
谁也不知道,在我们疯狂缠|绵的时候,电视里正举行一场发布会。
“Collins先生,关于此前您的亲子在被匪徒劫持的情况下射杀五名FBI探员的事件,对此您有什么看法?是否如联邦调查委员会猜测,当时他遭到了匪徒胁迫?或是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病症。”
“大选在即,请问Collins议员爆出亲子又遭绑架是否意欲博取选民同情,在为赢得地方选举做最后努力......”
“据悉此次参与绑架的匪徒来自纽约贩毒集团内部,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FBI高层表示,这其中可能涉及黑金交易与政治勾结,Collins议员此前表示若当选将大力整治黑帮活动和毒品交易,然而有知情者称曾目睹Collins议员同贩毒头目于私底下会面...”
“现在,Collins独子和匪徒的去向牵扯到一系列事件的进展,更有可能左右此次大选,在野党议员发表了多次演讲,揭露背后涉及到的Collins家族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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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一觉醒来已近午夜,我们都太累了,沾了满身的汗水相拥而眠,等身子干透又觉寒意来袭。Reid把手从我脖下抽离,我被他惊醒,在下一瞬忽然将他抓牢。
你要去哪儿?我感觉得到Reid的反常,他已经很久没有主动同我说话,更别提那场酣畅淋漓的性|爱,若我不靠近,他绝不会先碰我。
拿好枪,我们很快出发。Reid转身穿上衣裤,弯腰去系鞋带。
要走?我疑惑,不是要去看极光吗...说完,我开始整理枪械,不知为何,房间像冰窖一样,我全身都在颤抖。
Tommy,他的声音在耳后响起,然后张开怀抱紧紧拥住我。Reid的手滑过我赤|裸的身体,在每个部位用力揉|捏。Tommy...他再次叫我,狠狠咬了下来,就在肩膀处,剧痛让我流出眼泪。Reid抬手将它们抹去,温柔地说,别哭。
我知道Reid就要走了,特罗姆瑟绝不会是他的最后一站,这种逃亡的生涯一旦开始,便永远没有尽头。我的父亲,Daniel Collins,也就是那个把Reid带到我身边的男人,他不会放过我们。
Reid知晓他太多秘密,而他也需要Reid做那只替罪羔羊。至于我,大概是无意闯入的一段小插曲,父亲可以用这向公众大打亲情牌,Reid也可以用我做人质,直到他安全离开父亲的势力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