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流氓?放心,我就流氓你一个。”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挺清楚,景大魔王张口就耍流氓。
“赶紧闭嘴,小心开车。”再跟他说下去得气死。
没一会儿就到了肖洋指定的理发店,整个店面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高、大、上。
典型的有钱人才消费的起的地方。
一进去就有人跟肖洋打招呼:“肖先生,你总算来啦,我们总监都问好几次啦。我这就通知他。”
“麻烦了。”肖洋彬彬有礼招呼,打发让景封平去旁边休闲区等着。
很快一个高大的男人出来,随和中带着一点亲昵的推着肖洋的肩往前走:“怎么上次没来?我算着你早该来了。”
“有点事耽搁了。”肖洋顺着他的动作躺倒洗头台上。
男人手指长而有力,细致的给他洗头按摩,微笑的样子能迷倒一片妹子,可惜肖洋闭着眼。
“需要我帮忙吗?毕竟我们也算朋友吧。”
“谢谢,已经处理好了。”
“那就好。”男人的微笑收回去一点点又恢复如初,“怎么样感觉?手重吗?”
“正好,很舒服。”肖洋放松的闭着眼,感受有力的手指在头上按压重抚,一如既往的舒服。
接下来擦头发,吹干,剪发,男人时不时的低头询问,手指不经意的碰碰脸颊,点点肩膀,远远看着,亲昵的都像情侣。
一直坐在休闲区的景大律师脸都黑了,又碰,又碰,那手干嘛呢?剪头发哪来那么多小动作!他要不是对肖洋有企图,他景封平白长了一双眼!
碍于在公共场合,硬压着心头蹭蹭直冒的怒火,直挺挺的坐着,双眼眨都不带眨的盯着他们。
男人似有感应,回头看了一眼,挑了挑眉,挑衅似的低头在肖洋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他笑出了声。
这会儿不光是怒火,酸水不要钱的争相往外冒,真想一巴掌把他乎到一边去,离他家小朋友远点!
好不容易等他洗吹剪一通忙活完,景大律师的醋都要喝一缸了。
心情挺好的肖洋拿出会员卡刷卡,收银小妹双眼放光发花痴的同时还不忘本职工作:“肖先生,卡里金额不多了,你看要不要再充一下值,现在正好有活动……”
“先不充了,谢谢。”不等肖洋说话,景封平直接打断了收银的话。
肖洋疑惑的看向他,他一直都在这里剪头发,为什么不充值?
“乖,这里太远了,不方便。”景大律师面不改色的找借口。
肖小朋友想想也是,现在他没车,过来是挺麻烦,可是他都来习惯了。
“咱们小区外面那家剪得挺好,你去看看再说,好吗?”景封平宠溺的摸了下肖洋刚理的头发,直视一直站在两步外的男人,我的人你就别惦记了!
“也好。”如果可以,离得近点当然好。
“改天请你吃饭,哪怕你真的不来啦我们还是朋友。”男人笑容满面的看着肖洋。
“没问题,我请你。”
“那可说定了。”男人眉眼含笑,看了景封平一眼,满满的挑衅。这时看到旁边有人找他去剪头发,他打发小工去给客人洗头。
景封平满不在乎的揽住肖洋的肩膀,边走边催促:“走了,晚上吃什么?我给你做。”
男人的眉眼官司肖洋是一点儿都没注意到,终于剪完了头发,心情舒畅的哼起了歌。
“很开心?”景封平开着车,目视前方。
“嗯哼。”
“你们认识很久了?”
“谁?”肖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说杰恩?我一上大学就在这里剪。”
合着在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人家已经认识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被吃了多少豆腐!
“他对你可真特别,一个总监还给你洗头。”
“我一直都是他的客人,他不洗谁洗?”肖洋奇怪的看着景封平,“你很奇怪?一直问他干什么?”
“他对你有企图,我讨厌他。”景封平拉着脸说。
肖洋哭笑不得,“你想太多了,我就是他一个客人,他要是对我有企图,都这么多年了早该跟我说了呀。”
景封平运气,不能生气,一面庆幸肖洋没反应,这么明显的企图他都没看出来,一面又生气他的没反应,不知道被别人占了多少便宜!
肖小朋友见他不说话,好一会儿才一脸惊奇的问:“你不会吃醋了吧?”
他抿了抿嘴,还是没有说话。
不反驳就是真的呀,这有什么好吃醋的?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啊?肖洋理解不能,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心中窃喜,这可是景大律师第一次吃醋,非常非常值得纪念!
“咔嚓”拿起手机随手给他拍了一张照片,备注,醋了。
“你干什么?”
“没见过你吃醋,记录一下。”肖洋难得孩子气的笑着。
“赶紧删了,这有什么好拍的。”景封平紧绷着脸,眼角却带上了笑意。
“不管他怎么样,我又不喜欢他,哥,我们回家吧。”肖洋把手机揣兜里,笑眯眯的哄他。
“不准见他,也不让他给你剪头发,更不能跟他吃饭。”景封平立马打蛇上棍,提要求。
“行行行,回家啦。”吃醋的景大律师真难缠。
景封平满意了,“家规第三条,不准见对你有企图的人。”
你可真行!
车开着开着就见他拐进了路边的底下停车场。
“去哪里?”还没到家啊。
“去超市,买菜。”家里一颗菜都没有,拿什么喂这个小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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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超市
肖洋推着车,跟在景大律师后面,哪怕逛个超市他都能走出T台的效果。惹得大姑娘小媳妇频频扭头看他。
“你收敛点儿。”景封平头疼。
我什么都没干好吗?肖洋无辜极了。“要不你推车,我买。”
景大律师坚决反对。他头一次跟肖洋逛超市事时,第一次见识了什么叫只买贵的,不买对的。菜新不新鲜,吃的用的日期到没到,统统不管,直接往车上扔。从那以后他们再没有一起逛过超市,只要他在家,买菜的活儿坚决都是他来。
肖洋百无聊赖的东瞅西看,无意间注意的一个理货员的身影越看越熟悉,肖海怎么在这?
远远的推着车跟着,看他把货物一件件的拆开摆好,不时的还有跟他一样穿超市体恤的工人把货推过来,看样子不像是在玩儿什么花样,他怎么会来干这个?他妈肯定不知道,知道非疯了不可。
要说肖海妈也是个奇人,跟他爸混了几年就看出来男人不靠谱,自己办了个服装厂,这几年生意顺风顺水做得很是不小,绝对是女强人一个。他妈一直没结婚,跟他爸的关系其实也跟赵女士一样,一年见不着两次,所不同的是人家自己也玩儿,小情人也个接个的。他爸完全把这个女人当下级承包商,集团服装部分干不过来都外包给她,绝对的能干。这点儿比赵女士强百倍。可惜儿子不争气,这么大了一份儿正经工作没干过,他妈手把手的教都没用,就是不好好干。现在干超市理货员,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肖洋看了一小会儿觉得没意思,他也不是真闲的吃撑了,才懒得打听他的破事。推着车准备继续跟景大律师购物,看他东挑西捡也挺有趣。
“等等,知道你看见我了。”肖海远远的走过了,出声叫住他。
不看你笑话还不乐意啊?肖洋无语。
肖海站到他面前,随时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硬邦邦的说:“借我点儿钱,以后还你。”
“你冲我借钱?”肖洋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脑子没病吧?
“借不借一句话。”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他也不会冲他从小到大的对照物开口。
“不借。”
肖海憋红了脸,转身就走。他脑子被门夹了!
“你把原因告诉我,我就借给你。”你说借就借啊,总得付出点代价吧,说个笑话让我听听。
肖海站在,双手紧紧的握拳,这是最后的机会,忍了。
“我老婆要生了,钱不够。”
“你结婚了?我怎么没听说?”肖洋惊讶极了。
“你管那么多,又不是不还你!”肖海瞪着眼,非常非常不高兴,可还向万恶的金钱低了头,说出了原委。
原来,肖海偷了家里的户口本,跟怀孕的女友偷偷的扯了证,他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也跟他一样背个私生子的名声。东窗事发后,他妈反应跟赵女士一模一样,财产全部没收,还警告他那些狐朋狗友不准借钱给他,那些跟他一起玩儿的二代一个个鹌鹑似的缩着,没一个敢接济他,所以他现在比他还惨。租房子住,老婆在家养胎,他出门工作,以前一直没正经工作,连工作都不好找,只能先干不要什么经验的理货员,可是那点儿工资也只够两个人勉强维持生活,跟本没有办法应付到老婆生产。
肖洋心头百感交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一样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