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开车 作者:罗再說/罗再说(下)【完结】(55)

2019-07-05  作者|标签:罗再說 罗再说

他把热水往桌上一放,把毛巾往盆里一扔,热水一溅出来差点儿烫到自己,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朝床上半躺着的应与将眨眨眼:“哥,我也好想去啊。”

贺情一看文叔都走了,真想抓紧时间好好儿跟应与将再待一会儿,对着应小二使了几次眼色了,鼓眼努睛的,这弟弟还跟个傻子似的不懂。

他一时没憋住,对着应小二咬牙道:“你?什么身份,红娘么?这半个字说出来,我爸那眼神能涮死你。”

应小二被贺情这一凶巴巴的表情吓得一缩脖子,抬眼想去看他哥,就见他哥眼里都藏着笑意,一副心情特别好的样子。

当弟弟的只有顺从的份,也乐意,往后退了一步,戳了戳贺情的手臂,偷瞄了一眼他哥,说:“那,那我先,去外边儿坐坐,房间里太闷。”

他站起来,接过贺情递过来的剥好的大白梨,欢喜地啃一口,乐得差点儿在他哥面前对着他嫂子的脸亲下去。

应与将眯起眼:“快滚。”

如果不是在床上躺着没办法,他都快一脚踹弟弟屁股上了。

应小二出病房的时候接了他爸一个电话,说家长已经碰头了,明天等他哥拆了石膏,两家人就见一面,等他哥好了,留北京还是回成都都行,不管了。

应坤在电话那边儿咳嗽一声:“你哥养伤,家事先交一点给你,去办好……”

应小二拿着电话疯狂点头,他爹交代的任务没有敢不好好完成的。

听那边没人作声,应坤想了一下,语重心长地说:“小二,房间定个正经点儿的啊,别跟之前我去上海,那有个小年轻搞接待似的……就那什么,上海外滩那W酒店,订房间光看价位去了,屋里设计都什么跟什么,怎么办事儿的!”

应小二在电话的这一头憋着笑,也没弄明白他爸说的是什么酒店,挂了电话之后回头跑网上一查,差点没给乐死,这不是五星的情趣酒店吗!

他想了一会儿,觉得得给他哥的岳父岳母整一个特地道的,于是订了处四合院的私人会馆,一次只接待一拨客人的那种,就挨着他家颐和园边儿,装修也是浓浓的北京风情。

这门一关上,贺情突然有点儿紧张,这还没说上话,应与将就一抬手,把贺情拽着衣角搂过那把腰,压到胸膛上。

贺情被拉得一踉跄,脚上使不了力气,手肘撑在人手臂两侧,又害怕压着他伤口,姿势还有点儿难受,小声地说了句:“干嘛啊?”

被他这又傲气又傻`逼的样子逗得不行,应与将手上一用力,把他往上揽了点儿,低下头用唇去蹭他的耳尖,低声笑道:“合体啊。”

一听这话,贺情人都要烧起来了,怒目圆瞪:“我Cao,我以为你没看呢,早上什么反应都没有……”

应与将没回他这些话,乱蹭的动作还是没停,闭着眼享受贺情身上的清新气息,梦呓一般喃喃道:“你可以什么?”

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贺情特别不好意思,嘴上还是硬着:“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非要我说明白,是不是得回成都给你买国产男子汉了……”

应与将等不了了,嗓子有些干,也不想讲话,张嘴咬了贺情耳尖。

贺情这被咬得半边身子都软了,一股电流从背脊冲上脑海里,刺激得他一哼哼,往被窝里藏脸,一边儿躲一边儿说:“可以……就是可以……”

他看了看应与将还包裹着纱布的大腿,翻身下了床,拎着那根陪床的板凳反着一放,敞开腿跨坐上去,双手抱住椅背。

刚被欺负得眼里起了雾,这会儿看着应与将的目光也有些波光潋滟,贺情脸皮也被锻炼得厚了,抱着椅背,身子往前靠了些,又补了一句:“这样。”

应与将:“……”

他想过贺情会说出来,但没想到贺情能耿直到这么直观地展现,反而一时间还觉得自己是被调戏的那个,呼吸都有些乱了。

他曲起一只腿把被褥撑起来,翻了个身,背对着贺情。

“你学坏了。”

这句话也就是说给贺情听听。

贺情在应与将心中本来挺单纯的一人,光看那脸就已经沦陷了,现在不但长得勾人,行动上也点儿都不含糊,这换谁受得了。

再加上失而复得,两个人之间的纽带也多了些别的色彩,不仅仅是生死,更多的是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的终有一遇。

千山万水,再无世事可以阻拦。

贺情管不了那么多了,把单人病房里床边儿的白帘子一下拉上了,再去把湛蓝色的窗帘拉上,病房里光线一下子暗了些。

他绕到应与将背后,没脱鞋,坐到床边儿,连忙说:“不坏不坏……”

贺情的腿也没放上床,右手手肘撑到应与将耳侧,俯下`身去往应与将耳边吹气,低声道:“我……我永远对你好,永远爱你,永远疼你……”

床上的男人呼吸一窒,吐息渐重,兴许是有些躁动,郁闷于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哑着嗓子说:“明明是老子疼你。”

贺情每次听应与将偶尔爆个小粗,还觉得有点儿x_ing`感。

他这一下没忍住,搭在应与将腰上的左手不老实了,掀开被子的一角探进去,捂得严严实实,拨开应与将内裤的边缘,低头在应与将的鬓角边吻了一下,小声说:“别小看我啊……”

那天贺情在北京的医院里,做了他这小半辈子第二算得上疯狂的事儿。

两个人就这么一个背对着一个,全程没说话,贺情的脸贴着应与将的后脖子,右手手臂紧紧地勒着他的肩膀,灼热的呼吸交错,薄薄一层细汗蹭了满脸,粗喘声一浪接一浪。

贺情激动着,感受着应与将跳动的生命与感官的热,就这么帮他弄了出来。

欢愉如此熟悉而震撼。

应与将半阗着眼,第一次被贺情小心翼翼地抱着,好似投入了一片汪洋大海。

在这片海域中,水流倒灌,平面倾斜,越深藏着越难言语的悸动,一点儿风声,便会激起千层骇浪。

将他的理智吞没。

贺情鬓角濡s-hi着,眼神迷离,手还没拿上来,喝醉了似的在他的脸边儿蹭,呢喃一声:“我也永远疼你。”

应与将侧过脸来,躺平了,压着贺情的腰。

两人对视着。

应与将忽然想起他在冬天,第一次占有了贺情的那一晚。

车外的空气并不高,夜风穿堂还带着凉意,两个人紧紧交缠着,互相取暖,对方是唯一的热源。

那一天之后,应与将像撕开了他的人间玉帛,两个人在爱情里棋逢对手,自此燃起连绵不断的烽火。

第六十八章

北京,后海。

本来今儿个吃饭,应小二是想订在什刹海之源的,但想起自己之前打架闹得他哥南下的事儿,觉得自己神经还是有点儿脆弱,就换了家吃满汉全席的地方,带着贺定礼夫妇,往后海那边儿走。

这里环境十分的好,配殿耳屋,古树清池,夏日的燥热隐匿在了院落内,通风也不错,正是避暑的好地儿。

里边儿门钹锃亮,雕花窗桕,西墙挂着画,东墙根下的洋漆架上摆了官窑大瓶,秘色青花都有,房间里整个就一高端大气的范儿,怎么坐怎么舒坦。

这两家人都到了包间里,围着坐好,面前摆了前点十六品,鲜果酱菜御点蜜饯的,还没人动筷。

贺情和应与将是由文叔从协和医院那里直接接出来的,身上还一股子消毒水味儿,拉回国贸酒店洗了个澡,穿戴整齐才又送过来。

贺家家长到北京都一天了,这不见一面,怎么着都说不过去。

应与将腿上石膏都还没拆,给人扶着送上楼,贺情在一边儿心疼坏了。

他洗澡的时候打了一大盆水,手下小弟们都识趣地退到走廊上去站着。

贺情把应与将衣服脱下来的时候又看到那一身没好完的棍伤,心疼得要昏过去了,埋着头一寸一寸地亲:“你爸下手太狠了……”

应与将还挺享受的,大手轻轻揉着贺情的后脑勺,低笑道:“还行,没你打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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