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三堂姐被现在掌舵的大伯暂时安排在他手底下当副手,跟着他学习,低头不见抬头见,姚若邻只能装模作样的勤恳工作,没法像以前一样关起来门来开小差。
午休时终于挤了点空闲时间拿丹尼尔的手机上游戏玩。短短两天,淮南君的y-in阳寮就大变了样,成员数量已经快满了,不少等级高的玩家还是熟脸。姚若邻翻了翻列表,不禁咂舌,流云随月和j-i婆居然一口气带走了狗会长寮里将近二十个人。
姚若邻忽然理解了狗会长为何那么生气,他原以为加上明灭,淮南君只撬了狗会长三五个人而已。数量如此大,换做是他生吞了淮南君的心都有。淮南君非但不以为耻,还跟他嘚瑟:“我们昨天开了‘咫尺天涯’的寮突破,半个小时不到全部打完。有个叫明灭的比狗会长还贱,直接在公共频道里播报战绩给那寮里的成员听,放话说再敢招惹我们,斗技场上都不放过他们。”
一提斗技,姚若邻就想到狗会长,问淮南君:“那狗会长怎么样了?我看他的寮都掉出前三十的排名了。”
淮南君幸灾乐祸道:“风水轮流转,他当初斗技把你打得一整天不上线,这回我们挖墙脚挖得他昨天没登录,到现在都超过二十四小时了。我看他元气大伤,短时间内缓不过来,这个仇报得漂亮!”
姚若邻心里却道,如果不是苏千荨勾三搭四、滥用权限惹了众怒,我们还能报什么仇?仔细想想也挺胜之不武的。不太乐观道:“别高兴太早,万一明灭他们气消了又回去,你哭都没地方哭。”他上游戏前瞥了一眼微信群,流云随月在嘲笑苏千荨东窗事发后,偷j-i不成反蚀把米,鱼头没勾搭上,云雀还跟她吹了。
淮南君“嘿”了一声,豁达道:“回去就回去呗,一个游戏而已,玩不下去就不玩了,能少块r_ou_还是怎么的?”
姚若邻一想也是,虚拟世界的仇恨不必当真。于是摸到狗会长空间,准备给他留条言道歉,昨天跟他解释经过还留了尾巴没说完呢。
结果他一打开,就瞧见狗会长明晃晃写着“樱吹雪与狗不得查看”,怕字太小不够显眼,特意用代码做成发光的效果,对他的恨意可见一斑。
姚若邻那点愧疚之情顿时烟消云散,气冲冲地在留言板一字一顿的回道:你、才、是、狗!又怕狗会长不上线看不到,旋即点开微信截图发给他,再恶狠狠重复一次,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这狗头怎么能看不起你的同胞?
狗会长也是刚吃完饭,捧着手机跟剩下的寮成员在微信群里批.斗樱吹雪,一口一个“那只母的”喊他。鱼头为了晚饭吃好点,连声应和道:“那只母的一看就不是盏省油的灯,不就斗技打了她三次吗?记仇记这么久,还耍y-in招,她和流云随月那几个估计也是虚情假意,迟早闹翻。”
“等她们闹翻了我就去落井下石。她耍我那么多次,不把那只母的逼到退游,我改跟她姓!”秦少游愤恨道。他上午做完这期工程的方案,闲得发霉,又把姚若邻凌晨发的语音翻出来听,听了好几遍,终于听清楚了他在说什么,悔得捶胸顿足。但转念一想,凌晨三点叫我去帆船酒吧接他?又在什么设圈套坑我呢?鬼才上当!
越想越气人,假公济私的在微信群里翻旧账骂樱吹雪撒气。
适逢姚若邻主动挑衅,秦少游正愁没借口私下找他。消息甫一来,秦少游就吃了火.药般冲他凶:“我是狗,那你这只母的凌晨找条狗来接你,还对着狗撒娇,你又是什么?”
姚若邻眼皮一跳,没想到居然找的是他,又气又羞:“你这只公的……还不承认自己是狗,牲畜才用公和母称呼。”
两个人你一句母的,我一句牲畜,竟车轱辘了大半个钟头。秦少游脑子一热,刚翻过一遍的旧账又在他心底哗哗作响,下意识激了姚若邻一句:“你这只母的,当初约我去鬼屋玩,结果胆子比老鼠还小,出尔反尔放我鸽子。撒谎精,小心鼻子变长!”
姚若邻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是你说可以改天约的,我又不是临时临刻爽约不去。而且我也跟你说过我不是母……我不是女生!你自己不信。”
“骗我的酒吞碎片,挖我的人总是真的吧?每天给流云随月一个同心之兰,你可真有钱。怎么去鬼屋要买票的时候就怂了?”秦少游挤兑道,“你这只母的,我偏要说。”
流云随月只第一天拿了他一个礼包,后来还回赠了一个,姚若邻被他这些难堪的揣测刺激得头脑混乱,深深吸了一口气,反唇相讥道:“你说谁怂?不就是见一面,逛鬼屋吗?明天就是周六,下午两点,国际广场东入口,不见不散!”
作者有话要说:
秦少游:其实我有点害怕,里面要是有蜘蛛怎么办?
姚若邻:狗还怕蜘蛛吗?
秦少游:……你见过蜘蛛捕猎吗?
姚若邻:????
(秦少游忽然跟哈士奇似的扑上去,把姚若邻扑进墙角,小小咬了他一口,叼着那块r_ou_开始吮吸。)
秦少游:蜘蛛吐丝缠住猎物的时候,把丝往回吸的力度比这还大。你这什么表情?怕了?还是不懂?来来来我再给你演示一遍。
PS.喝酒写得有点长,但是给你们剧透一下,这是车轮胎,凑齐四个车轮胎可以召唤一辆豪华轿车。
第16章 第十六章
距离他们上一次的邀约,时间已经超过了大半个月,现在国际广场负一层的鬼屋远不如首日开放那时候新鲜感十足,客流量自然也降低了不少,提前一天预定便能买到门票。
姚若邻打定了主意要跟他出去,立刻上官网预订。这种主题鬼屋每个时间段只放几组客户进去,又比电影院的场次少,所剩无几的票几乎都在晚上,吃了夜饭以后刚刚好。
他不免比对着时间表盘算,是买七点钟的票,散场后各自回家吃饭?还是买八点以后的票,在附近吃点东西过去?
秦少游周末起得晚,不到十点不会离开被窝,原想顺势和他约顿午饭,姚若邻却推说有早班要加。正准备放弃,一听他这两个方案就毫不犹豫道:“买八点以后的,我怕吓得你腿软,吃不进饭,还是提前填饱肚子再说。”
“也对,万一出来你连路都走不动了,堵在门口妨碍后面的客户那可就太丢人了。”姚若邻不甘示弱道。订票的同时还偷偷搜了攻略,做足万全的准备,免得在狗会长面前出糗。
而这一头秦少游也在翻看网友写的攻略,鬼屋里面光线暗,拍出来的照片都笼罩着一层血糊糊的颜色,叫人看不清细节。点击量最高的一篇笔者又故弄神虚,反复说气氛恐怖,逃生物品很难找,鬼扮得逼真又渗人,一丁点实用的策略都没有。
他只好在微信群里问同城或者曾经玩过类似主题的成员。有人说没意思,鬼又不敢碰你,不如看午夜场的恐怖片气氛惊悚;有人说我胆子小,刚进去就撤出来了,内景什么样没敢看。亦是毫无参考x_ing的答案。
一个叫“森先生”的成员好奇地反问:“狗会长明天有约吗?怎么又是国际广场的鬼屋?”
秦少游回道:“因为约我的人又是樱吹雪那只母的。”
他们刚才还在数落樱吹雪,转眼狗会长就跟人和好了,还一块儿去这种情侣才去的地方玩。“森先生”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其他人静了片刻,回过味来,也跟着齐齐发出同样的语气词。
鱼头直言不讳道:“你都把她踢走了,还吃回头Cao,那母的不会看上你了吧?”众人又纷纷赞同,看好戏似的假设樱吹雪舍不得狗会长,企图藕断丝连。把秦少游吹得跟人民币一般,能迷得任何人失了心窍,离不开他。
秦少游却联想到樱吹雪和所谓的普通男x_ing朋友关系暧昧,举止轻浮,有些微妙的反感,不受他们的糖衣炮弹侵蚀:“少拍马屁,我跟那母的不可能。明天见了面先狠狠骂她一顿,别以为长得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只会蛊惑男人的祸水红颜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说得好!搞散了我们的顺位寮,这是不共戴天之仇!千万别让那母的施点小恩小惠揭过去。”
鱼头带着忠心耿耿站狗会长这一边,把樱吹雪和那一寮叛徒视作敌人的成员们一起鼓励他。甚至替他出谋划策,如何在短短半天内报复樱吹雪,令这母的终生难忘。
翌日周末,秦少游依计划行事起了一次早,先去理发店修剪新发型。他长相带着点西方雕塑似的立体深邃,不修边幅的时候显示不出优势,一旦把鬓边累赘的头发削去,便像刚出土的文物洗去岁月污垢以后,即刻绽放出与生俱来的光彩夺目。群里的女孩子同一时间帮他搭配衣物,从没穿过的时尚单品还得临时去购买。最后在某个法文名字的甜品店打包了一份马卡龙——据说这是全市最难吃的一家;用绸带在手绘包装盒上亲手扎了一个精美的蝴蝶结。
他提早一个小时在国际广场等候。东入口处设了地铁站,又是交通枢纽,无论樱吹雪坐地铁过来还是自己开车,秦少游在星巴克的吸烟区里都能一眼望见。
咖啡喝完两杯,约定的时间竟然还未到,他频频探向入口处起着标志作用的艺术雕塑,逐渐感觉到不耐烦,嫌这时间走得太慢;又怀疑是钟表坏掉了,时针早该指着数字“2”的。
秦少游四处张望,今日天气出奇得好,阳光明媚,一碧如洗,星巴克吸烟区内坐着不少叽叽喳喳的学生和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女。看后者精心的打扮和羞涩又疏远的表情,偶尔传来一两句关于家庭情况的询问,不难猜测这些人此刻是在相亲。他百无聊赖地看着隔壁桌子的小学老师和公务员,在微信群上问:“我怎么觉得我也是来相亲的?”
顺手拍了一张照片,只剩冰块的杯子旁边搁了一束牛皮纸扎的满天星和一盒包装可爱的马卡龙,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这份小礼物散发出来的浪漫甜蜜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