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秦安抱着男人,触碰着他的背脊。这样问的自己在自讨无趣,贺千弦或许只是单方面的想要泄欲。
贺千弦沉默下来。
果然。
秦安搂住贺千弦的头,热切地亲他的嘴唇。
即使被当作泄欲的对象也无所谓,毕竟他这么热烈地爱着这个男人,只要能够触碰到这个男人,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浓烈的接吻分开,秦安喘着粗气,手指焦急地去脱男人的上衣,听到刚才沉默的男人说:“我们不是结婚了吗。”
仿佛被电击,秦安在黑暗中瞪着面前的男人。借着天光勉强能够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
两年前,秦安嫉妒贺千弦和柯雨相的感情。为了自欺欺人,他带贺千弦去荷兰的政府注册结婚。秦安抱着贺千弦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心情去做了这件事情。他只是将自己束缚在贺千弦的身上。
现在贺千弦知道了。而且接受了。
无法抑制内心的狂喜,秦安亲吻男人,抱着男人低语,“我爱你贺千弦。”
贺千弦没有回答,只是吻往下滑去。锁骨胸口腹部被逐一亲吻,当被含住,秦安挣扎了一下,被贺千弦压住,“不要动。”
“贺千弦……”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秦安浑身发热,脸都发红了。明知道贺千弦看不清他的脸,还是遮住滚烫的脸颊。
被有技巧地亲吻,秦安很快了出来。贺千弦将他的吞下去,全身的血液冲向头脑。脸因为充血更加发红,贺千弦附上来,又吻住了他的嘴。
吻带着他的腥味。秦安脸红心跳的接吻,察觉到贺千弦的手指往他的腿间游去,被轻轻地按住,秦安扭了下腰。
“不舒服?”贺千弦问。
秦安摇摇头,搂着贺千弦的手更紧了些。
从沙发到床上,两人潮了两次。房间的窗帘没有拉严实,能够看到天色已经微微亮。两人重叠地躺在窄小的单人床上。
房间里只有浓重的呼吸声。
贺千弦伸手去看床头柜上的手表。
“几点了?”秦安很想一直这样抱下去,天永远不要亮。
“四点半。”贺千弦回答,亲了下他的脸颊。
还能抱半个小时。虽然时间太短,但不是马上离开让秦安还是有丝丝欣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贺千弦起身,秦安的心情沮丧,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一把握住贺千弦的手腕。
贺千弦回头,他坐起身来,手却没有松开。光线并不明亮,两人四目相对片刻。“你等我一下。”秦安说着打开灯,赤脚到客厅拿回一个黑色的盒子。
贺千弦接过来,打开是一条黑色的皮质项链。
“我看绳子旧了,选了这条,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秦安说。
那尊小佛秦安带在身边二十多年,绳子早已经褪色。这阵子被贺千弦戴在身上一直没有摘下来,断了两处也只是被随意打了个结。
换绳子时,贺千弦一言不发地看着秦安,秦安将小佛挂好,替他戴上,仿佛朝圣般吻了他的后颈。
贺千弦转身吻住他,像是煽动了什么,两人又交缠在一起。
秦安最近的心情很好。以前只有对人才会礼貌的微笑,现在似乎很容易情不自禁地就笑起来。
王瑞之的项目交给风控测评过了,贺氏决定与他合作。王瑞之这些天经常来贺氏。这天下午,他到秦安办公室坐下就耍起嘴皮子。
“最近你们跟进的效率有些低啊。”王瑞之坐在秦安的对面,端起咖啡啜了两口,“以前可不是这速度。”
秦安抬起眼,看着面前穿着花里胡哨的男人一眼,又低头去看王瑞之带来的文件,“怎么低了,我们都是在节点前完成工作。”
王瑞之放下杯子,说:“当时看到时间安排,我就吃了一惊,换做以前,这些工作不是一个月就可以完成吗,这次居然要两个月。”
“现在我们手头上有F项目,另外有几个项目在跟进,你这个项目两个月完全不会影响整体的进度。而且两个月也比你问的其他公司要高效,不是吗?”
王瑞之哑口。
贺氏的效率虽然高,但是价格也偏高。王瑞之问了其他公司,正如秦安所说,虽然价格低点,但是效率和质量不敢恭维。而效率和质量不错的几家大公司,也只有贺氏这个老朋友的价格比较可亲。
“你最近长胖了点吧,脸上都长r_ou_了。”王瑞之实在无话可说,换了个比较能够打击人的话题。秦安注重外表,长胖对于他来说肯定是一件让人烦恼的事情。王瑞之这么想着,秦安抬头问,“是吗?”
说着,将文件往王瑞之的面前推去。王瑞之吓了一跳,“我就说你长胖了,你就生气了?不至于吧,还是说我抱怨了几句你们效率低,你就不做我生意了?”
秦安歪了下头,好笑道:“我要下班了。”他看了下腕表,“我八点前要下班。”
王瑞之跟见鬼了似的瞪大眼睛,“什么,八点下班?你没搞错吧,你这哪还有创业者的精神……不对,老板的样子?”
秦安不理会他,站起身来穿上外套就要走。王瑞之拿着文件跟上来,“你可没跟我说你八点下班,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现在要下班,我这工作怎么办?”
秦安睥他一眼,“明天再来吧。”
“WTF?”王瑞之爆了粗口,“我明天有明天的安排,这事儿你今天必须给我解决了。”
秦安站定,指着腕表,微微一笑,“下班时间我不谈论工作,明天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都可以到这里找我。”说完就走。
王瑞之望着他的背影,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次项目的时间安排比以往多了一倍。可这x_ing情大变的秦安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贺千弦的宿舍,贺千弦正在画画。他下班后会画半个小时画,如果赶稿子,跑步回来会接着画半小时。他右手的情况在慢慢改善,但是弗雷德说完全恢复自如的可能x_ing很低。
“回来了?”贺千弦看他一眼,又回头继续画画。
“嗯。”秦安说着,招呼跟进来的马卡龙。
床边铺了地毯,坐在地毯上,抱着马卡龙顺着它的毛发,时而去看认真画画的男人。男人已经不年轻,眉眼都有岁月的痕迹。可是专注的神情没有变。
到了九点,贺千弦放下笔起身。秦安跟着起身。两人一前一后换了跑步服,带着马卡龙下楼。马卡龙虽然体型大,但体力不足,跟着两人跑了三公里就气喘吁吁。回来的路只能慢慢走回来。
两人一狗洗漱完,秦安带着马卡龙坐在地毯上看书,贺千弦又回到书桌前画画。他画的建筑c-h-a画。画了二十多分钟,放下笔,活动了下手腕,就去客厅。
秦安跟上去,看着贺千弦在支沙发床。
“贺千弦,我想搬家。”秦安说。两个男人和一只狗住在一室一厅的小居室里确实有些挤。
贺千弦像是没有听见,将沙发床支好。回卧室拿毛毯。
秦安拉住擦肩而过的贺千弦,“可以吗?”
贺千弦站住,脸色y-in沉,过了会儿,低声说:“我不想回去。”
秦安愣了一下。不知道贺千弦为什么不想回贺宅。秦安摇摇头,“那我们搬到对面的公寓,还有几套三居室。”
贺千弦甩开他的手,进卧室拿出毛毯。秦安跟上去,“如果可以的话,我明天就安排。”
“我不去。”
“为什么?”秦安脱口而出。
两人已经确定了关系。但每天分开睡,让秦安无法接受。他想离贺千弦近点,不仅仅是□□的时候,而是每天能够抱着他入睡。
贺千弦没有回话。拿着毛毯回到客厅,秦安没有再作声,抱着马卡龙躺在床上。
因为秦安长期不回贺宅,贺宅负责账务的财务利用职务之便携款逃跑了。秦安回到贺宅处理完这件事情已经深夜了。
给贺千弦打电话说今晚不回宿舍,对方只是“嗯”了一声,本来以为对方要挂电话,却听见他问:“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不想把贺宅发生的事情说出来让他cao心,秦安说,“早点休息。”
“好。”
电话挂断后,秦安来到贺千弦的房间,睡在了他的床上。
在这张偌大的床上,秦安只是碰过贺千弦的手,牵过贺千弦的衣服。
一夜的梦境甜蜜。
秦安起床后,给李书诚打电话交代了些事情。工作了一天,到了下午七点,李书诚进来交给他两把钥匙。
“贺董的东西都搬过去了。”李书诚问。
秦安点点头,“辛苦你了。”说着穿上外套,将钥匙放进口袋里。
回到宿舍五楼,贺千弦房间的门开着,他坐在门口,看到走近的秦安,霍地站起来,两步上前,紧紧地皱着眉。
“怎么回事?”
秦安笑起来,“我把东西搬到对面公寓去了。”
贺千弦的握拳的手都举了起来,看着一脸泰然的秦安,又放下手,吼了一声:“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间房子太小了……”
“所以你就不经过我同意,擅自搬家?”贺千弦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