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热门的啊。”钱澄喝了口茶,“你应该能很快上手。”
骆玢大致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恐怕是李即非特意把人约了出来,主要目的,还是让骆玢认识钱澄。至于做的什么培训,确实不违法,他也确实能很快上手。
“那,加一下微信?”骆玢掏出手机。
“好啊,我扫你。”钱澄非常爽快,“回头我把要求和注意事项发给你。好了。”
骆玢收到一条好友请求:“钱程无量(小星星)”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抱着金母j-i的小花猫。
骆玢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巴掌大的世界!
第101章 第101章
这顿饭吃得长而又长,看来钱澄丁子乐和李即非私交不错,都毕业这么多年了,还能有联系。而且在饭桌上,也不是彼此生疏得只能聊些皮毛。
钱丁二人看上去应该一起待了很多年了,去过的地方不少,说了几个异国见闻。李即非控制住了自己的学霸之魂,没有向大家展示他最新的科研成果。
骆玢作乖巧状,喝着茶水认真倾听,时不时回应一下以表达对中老年男x_ing的崇敬之情。
话题转来转去,眼下又聊到工作上了。
“你现在不是在给那谁谁做秘书?”李即非问丁子乐,“跟了大领导啊。”
“伺候人的工作,哪有那么好做。”丁子乐苦笑,“还不是为了混口饭吃。”
李即非端着茶杯总结:“看来老钱还是不够能赚。”
骆玢这才想起丁子乐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眼熟了。虽然没穿正装,虽然也过去那么一两年,虽然也仅仅是一面之缘……可眼前这位,分明就是之前碰上的那位丁秘书嘛!
骆玢脑子里的线路一接上,不由得感慨,鹭州就这么一丁点大,果然哪里都能碰到熟人。
那鹭江日报的朱之文,恐怕也算是李即非的旧识了。
骆玢偷偷往丁子乐那里瞟了一眼,正好对上丁子乐的目光,显然也是认出来了。
钱澄本科毕业后,在机关里待了几年,后来跑出来专职做培训,收入颇为可观。可具体是多少,骆玢没多问,听李即非的语气,应该可以过得挺好。
“要不是在幸州那破地方废了那么些年,我早该能买车房了。”钱澄说起往事,连连摇头叹气,“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骆玢捕捉到关键字眼:“钱大哥以前在幸州工作过啊?”
钱澄不知道骆玢的籍贯背景,连道:“是啊。哎,你是不知道,那个破地方,每个月三千多块钱,天天等着年终奖。房租一扣什么都没了,领导还变态……”
看来过得不是很愉快啊。
丁子乐暗地里捅了他好几下,都没止住话头。只好对骆玢使了个无奈的眼色。
李即非也憋着笑。
“小朋友,哥哥告诉你啊,”钱澄丝毫没觉察出不对,继续语重心长地说,“你可千万别去幸州工作。除非你是市长的儿子,不然,这辈子都混不出头!”
李即非这下彻底憋不住了:“行了行了,别天天跟祥林嫂一样,自揭伤疤。”
“就是。”丁子乐笑得眼睛都快眯上了,“什么市长不市长的,靠自己努力,不还是照样过得好好的。”
“也是。”钱澄帮着丁子乐倒茶,“面包肯定会吃到的,就是得晚一点。”
钱澄这个人。骆玢跟着呵呵笑着,心想,还真是挺直爽的……
“你啊,一路上都在发呆。”前面是红灯,李即非把车停下,“怎么了?刚才老钱的话,你别太计较。”
骆玢想了一下才知道李即非指的是什么:“这有什么好计较的,不是很正常吗?”
没有一座城市是讨所有人喜欢的。比如他们原来宿舍的凌越,在鹭大读了四年书依然对鹭州没有好感,保研的时候毅然决然回北方去了,连毕业晚宴干脆都不参加。
“自己的家乡被吐槽了,你都不生气啊?”绿灯亮,李即非接着开车。
“反正我也不想回去了。”骆玢靠在椅背上说,“我开一下窗啊。闷。”
钱澄和丁子乐看上去感情很好,骆玢看着车窗外,心想。应该在一起很多年了吧,第一眼看到他们的时候骆玢就觉得,如果他和李即非也能像他们那样多好。
长久的,安定的感觉。
“今晚吃食堂啊。”车子拐了个弯。
“嗯。”骆玢点头,“今天谢谢你。”
“谢我什么?”李即非没看他。
“介绍钱澄给我认识啊。干嘛非要我这么表扬你。”骆玢叹口气,“请客花了不少钱吧。”
李即非笑了:“本来就该请他们的,之前一直欠着。这回只是顺便捎上你而已,别想太多。我也只是顺便……希望没给你带来负担。”顿了顿,“你要真想报答,那今晚就你负责下楼买饭。”
“我可以申请去买善思的吗?”自从时不时来李即非家“学习”,骆玢接触鹭滨的概率直线上升。新善思餐厅上学期末建成开业,一有机会骆玢就想往那跑。
“可以,如果你不嫌远的话。”李即非说,“实在不行,买北苑的吧。”
“其实偶尔出去走走吃饭,很锻炼身体的。”骆玢诚恳地建议。
“可是我不想出门。”
不想出门当然只是原因之一。学校食堂里人多,他们也只能在自己的小屋里腻着,出了门,立刻保持半米以上距离,看上去纯洁得不得了。
即便如此,如果太频繁被人遇见,总是觉得有些奇怪的。
想在校园里明目张胆地牵手散步是不可能了。骆玢有时候都没来由地羡慕那些小情侣,虽然搂搂抱抱有伤风化吧,但只要脸皮够厚,想怎么秀恩爱都可以。
偏偏李即非还是老师。
偏偏就在这所最适合谈恋爱的校园里,谈不了恋爱。
“要不今晚我做饭好了。”李即非以为骆玢不高兴,“但你要吃完。”
“还是不用了,我去买饭。”骆玢严肃,“其实,你最近做饭的水准有点下降。”
“那你就学一下,又不难。”李即非一直看着前方,“做老婆的一点自觉都没有。”
“谁是你老婆!”
“老公。”李即非把车开进了校门,向保安出示了通行证,“作为幸州男人,你就不能疼惜一下你的老婆吗?”
李即非当然也只是说说,骆玢也不是没学过做菜,前段时间他也实验过,不过结果比较惨烈,李即非足有三天对某样食材敬而远之。
看来回家有热饭热菜,老婆孩子热炕头,是不可能实现的幻想了。
李即非默默地停好车:“我要吃沙茶面,墨鱼丸西红柿米血香肠片,蒜和香菜都要,顺便带根油条。”
“等我要出门了再说。”骆玢解开安全带,“我会忘。”
“等等。”李即非叫住正要开车门的骆玢。
“怎么了?”骆玢疑惑地看向他。
李即非抓着骆玢的胳膊,在他唇上吻了吻:“辛苦了,老公。”
“……神经。”骆玢愣了一下,又笑了,“不怕被人看到啊?”
“忘了。”李即非松开他,“就是想亲一下。”
“来来来,回家大战三百回合。”趁着脸还没烧起来,骆玢扭头开了车门跳下车。
骆玢大部分时候还是止步于逞口舌之快的。等他真被李即非按在床上的时候,他又开始叫:“大中午的不怕邻居听到啊?”
李即非一边捏着骆玢的耳朵一边说:“那你以为别的时候就听不到了吗?”
“中午更安静啊!”
“邻居耳背。”
“那什么时候你能爱幼一下?我现在心情挺好的。”骆玢挣扎地冒出最后一句疑问。
李即非摸了摸骆玢的脸:“等你长大了再说。”
骆玢有些无奈地想,到底什么才算长大?
好歹本科也毕业了,好歹也成年了好几年,连婚龄都过了啊……希望李即非最后别来一句,比他小就算没长大。
那真是一辈子都不要翻身了。
……
睡了一觉,在电脑前又蹲了一两个小时,骆玢作为幸州好男人的杰出代表,坚持出门买饭。
“如果去善思的话,就随便打点菜吧。”李即非说。
“不吃沙茶面了啊?”骆玢一边换衣服一边问。
“麻烦,排队还要排那么久,你也不好带回来。”李即非从书桌前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你现在还不会骑自行车吧?”
骆玢被戳到痛处:“干嘛!有意见?”
“没有没有。”李即非说,“算了,你就去鹭滨吧,近。还能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