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总是有些期盼的。这半年来,自己和埃文的关系开始有一点暧昧,毕竟那家伙和自己彼此了解,天天执行的性事就是他们最大的共同爱好。一个不留神,好像开始期盼一些毫无理由去期盼的东西。一个不留神,自己看埃文的眼神开始偶尔变得柔软。现在想起来,全他妈是自己自欺欺人。
几天前,在这种自欺欺人的心理之下,他放松了警惕。那时,刘浩阳将自己刚满十六岁的堂弟接到蒙特利尔来玩了几天。只是短短几天而已。他很清楚堂弟从小就很仰慕自己,从小就坚持锻炼,试图练得和威猛的堂哥一般壮硕。虽然堂弟的个头远没自己魁梧高大,但是从小的重量训练也让这个大男孩小小年纪便结实肌壮。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对于壮硕肌肉的追求让堂弟轻松地被堂哥的室友埃文给迷惑住了,而青春期荷尔蒙的躁动让堂弟失去了理智判断的能力。
昨天,他回家时发现,年仅十六岁的堂弟浑身赤裸,趴在浴室的地板上昏了过去。他的屁股高高撅起,从未被干过的屁眼被操得血肉模糊,肠肉翻涌,肛爆穴崩。
好好的一个壮硕男孩,还未成年就被干成了这副模样。重点是,刘浩阳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这可怜的小子这一辈子都毁了,这一辈子都会不停找机会被粗大的鸡巴操。而罪魁祸首埃文却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一般。埃文那懒洋洋的坏笑曾是让刘浩阳血脉贲张的重要因素,如今却显得那么残忍而混帐。埃文振振有词,说是堂弟先看他洗澡的,又说是堂弟同意被操的。这些刘浩阳都不怀疑。但是他还是无法原谅埃文,或是说无法原谅自己:埃文那家伙就是一头没有脑子的种马,而堂弟显然被自己和埃文的肌壮肉体所迷惑,在此情况下自己居然还放堂弟和他单独相处,还愚蠢地发什么春。
现在,刘浩阳坐在医院的大厅里,等待堂弟的括约肌修复手术完成。他昨天才到过这里做橄榄球队的全身体检,没想到今天又来了。只是这两天的心情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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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特做完了体检,从医院回来。此时,这个黑人壮汉脑海里琢磨着大祭司所说的话。
首先,大祭司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里?不,不该这么想,大祭司也是要看病的。只是大祭司刚才和他说的话实在很难懂,因此他才会左思右想。
从休斯顿到蒙特利尔来已经好一阵子了,当祭司的时间也不短了。肯特又一次开始习惯天天操男人的狂欢和愉悦。他曾经因为干爆了自己肉壮健身学徒的屁眼而内疚,更曾经因为内疚而开始质疑自己的心态和定位,然而那都是过去了。如今,他不仅可以大大方方地用自己那根肥大的巨型阳具猛力操自己想操的男人,而且那些被干翻的男人还会对他感恩戴德。他已经成功地翻身了。
还是说,他再次跌入了欲望的漩涡?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任性,增益其所不能。
这是大祭司今天冷不丁对他讲的话。说来也怪了,他们法拉斯教堂信奉的是古希腊巨阳神普莱尔帕斯,为什么大祭司这么热衷于东方哲学呢?
罢了,想破头皮也想不出,肯特干脆便不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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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等候在保健室的外面,等待医生召唤他进去体检。
刚才进入医院之后,看到刘浩阳坐在大厅里,明显依然十分生气。埃文也不想多惹是非,干脆便掉头从医院后门进去了,还好一路都没被刘浩阳看到。
不就干爆了你亲戚的屁眼吗,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圣人,装什么高尚啊。埃文心理暗暗地想。的确,在他看来是有些莫名其妙,他刘浩阳亢奋起来的时候也不是人啊,凭什么指责自己啊。
其实,他心里明白,有些细微的原因是说不出口的。
实际上这同样的细微原因也是他此刻忿忿不平的缘由,只是他还意识不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