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瑞先是愣了一秒,一瞬间反应过来,脸被烧的通红。他急忙挣扎着离开那里,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
就在那一瞬间,他的身体起反应了。
两人靠的很近,陈章难免被他的动作碰到,他觉得的不舒服,胯下勒的有点紧,摩擦的动作也使得他开始发硬了。
陈章皱眉,这种熟悉的感觉使他清醒了一些,他用力睁开眼,望着眼前这个手足无措的人。
时光瑞被陈章这样定定地看着,心里既忐忑又忍不住偷欢喜,他几乎连呼吸都不敢用一点力,努力控制着心脏好不让它乱跳,生怕打破这平静的光景。
陈章睁大眼睛努力辨认了几秒,用手摸上他的脸颊,抚着他光滑的皮肤,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来望着自己。
“是你。”陈章说。
时光瑞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他眼睛眨都不敢眨地看着陈章,感觉到他的手掌又大又温暖,亲密地贴着自己的脸颊,两人的体温渐渐融为一体。这简直像是在梦里了。
陈章认出这是时光瑞,却以为自己又是在做梦。
他抬起头来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里居然是在洗手间,心中微微有了些不满。
作者有话说:《遗传学》课本还在床底下,所以今天的生化与遗传学小课堂由我继续随便编点啥好了:
………………
啊,编不出来,那睡吧,晚安~
☆、017
时光瑞被他压在墙边,抬起眼睛看他。他刚开完会没多久,身上还穿着一整套纯黑色的订制西装。现在上身却被弄皱了,领口凌乱的敞开着,露出脖颈间一片苍白的皮肤和一小块明显的锁骨,深红色细条纹的领带狼狈地挂在胸前。他鼻梁上还架着上次陈章给他配的那副细框眼镜,一双狭长的眼眸似有闪光波动。黑亮的头发被全部抹上去,还保持着之前中规中矩的发型。
他这种人,仿佛是自带光环一般,即使站在洗手间这种地方,也会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低头,只是平平淡淡的一个眼神,也会令人感到带有压迫的威视。
此刻,在这里,在陈章面前,他的一切都在,只是,脸上却红透了。
面对着深爱的对象,哪怕再强势的人,也会不由自主地放弃一切吧。
陈章皱眉,他头还有点晕,眼前晃动的模糊,身上出了汗,浑身又热又s-hi,他脱下外套随手扔在一边,便低下头去吻眼前这人的侧颊。
时光瑞一惊,他条件反s_h_è 似的往后一退,后背却撞到了冰凉的墙壁,一瞬间如影片慢放一般,他眼睁睁地看着陈章的脸压了下来,一片温润的触感带着s-hi热的酒气贴到自己的脸颊上。
陈章吻了他!
忽然意识到这一点,他心脏狂跳,灵魂震荡,一瞬间竟失了神,好似也跟着一起醉了一般,呆立在那儿,毫无动作。
陈章半闭着眼睛,他用嘴唇摩挲了一下他的脸颊,又慢慢吻到他的耳根,伸出手揽住他的腰,将时光瑞往自己怀里带去。
他还记得时光瑞的味道,也记得他的身体,现在的一切都做的无比的熟悉而自然。
他的嘴唇落到他的脖颈上,留下一个个深红色的吻痕,他的手不自觉地从他衣服下摆摸了进去,一只手摸索到他的胸前,揉弄着寻找那个最敏感的地方。一只手则已经探到臀部,指尖微微c-h-a入臀缝,在里面细细地滑动。
靠近心脏的胸口一点突然被捏住,时光瑞猛地惊醒,竟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彻底散乱开来,
两只滚烫的大手正在自己身上游移使坏。
“不……”感觉到后面的手指差一点就要摸到自己那里,他身体不可抑制地抖了一下,急忙挣扎起来,“这里不行,陈章,你醒醒……”
幸好洗手间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然而他进来的时候,只顾着照看陈章,没有把门关好,因此此刻,门只是虚掩着,随时随刻都可能会有人进来。
不,不行,这会给陈章带来麻烦的。
察觉到眼前这人居然在抗拒,陈章不悦地皱起眉,然而他并没有继续做下去,他将手从他衣服里抽了出来,抱住他细瘦的腰,下巴抵在他肩窝处,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你不想做吗?”陈章突然觉得这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忍不住在他耳后嗅来嗅去。
时光瑞被他整个压在墙上,姿势又强势又暧昧,醉酒后的陈章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点x_ing感的沙哑,有浓烈s-hi热的酒气打在他耳后,使他脸颊一阵阵发麻发烫,脚软地几乎站不住。深爱的人站在眼前,这本就使他难以抗拒,此时更是全身突地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欲望,像犯了毒瘾一般激烈难忍。
他禁不住开始渴望陈章继续做下去,渴望他不顾自己的反抗,强行撕开自己身上那些该死的衣服,强硬地贯穿他,把自己用力地、深深地钉在这里,把他的灵魂也硬生生从这躯体里扯出来。
“不,不行,这里不可以。”指甲陷在手心里,他挣扎着摇头,勉强努力说服自己。然而身体却已经酥麻发软的好似被抽去了脊椎,如若不是陈章压着他,恐怕早已支撑不住软在地上。
为什么现在是在这里?
不会有人进来的……
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的……
不行,不行,他不能,不能再给陈章带来一点麻烦。
陈章醉的厉害,此时意识依然有些昏沉沉,他朦胧中听到身下这人竟坚持着在抗拒自己,心里忽然愤怒起来。
他在梦境与现实中换来换去,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模糊。他意识到这只是梦境而已,他可以在自己的梦境里不受拘束为所欲为,然而一瞬间似又恢复了理智,潜意识里让他无法强迫别人,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他用力捏住时光瑞的肩膀,皱紧眉头,俯下身用冷厉又困惑的眼神盯了他一眼,接着才放开他,慢慢转过身,脚步不稳地朝门口走去。
“陈章!”
时光瑞先是被他的眼神吓得一愣,后背上冷汗刷地流了下来,浑身情欲瞬间退却,心脏剧烈地发着抖。
“陈章——”他急忙追上去,心里猛然害怕起来,脑海里一片冰凉的恐慌狂涌。
“不要走……”他紧紧地抱住陈章的后背,将脸贴在他背上,慌乱地说。“不要离开我……”
陈章转过身去看他,他意识不清,脑海里记忆一片混乱,转眼便忘记了之前发生过什么,忘记了自己现在在做什么。酒精在他的身体里层层发酵,麻醉了他的感觉和理智。
“你为什么哭?”他奇怪地摸摸时光瑞的脸,摸到一片水渍,“我不喜欢别人哭。”
时光瑞愣愣地看他。
“好像我欠了你们什么似的……”陈章笑笑,然后摇摇头,说,“我要走了。”
说罢,他便挣开时光瑞的环抱,继续往门口那边走过去。
“不!”时光瑞惊慌失措,“别走!”
他看着陈章的背影,隐隐约约感觉到一种巨大的伤痛。他不放手,他不能让他走。
时光瑞从来都知道,他不能有丝毫犹豫,因为他与他的关系,一直都是仅以他自己一人在支撑,他一旦放手,他们之间就彻底完了。对这一点,时光瑞心里清清楚楚,他知道,自己必须坚持,一点放弃的意识都不能产生。因为,他爱的那个人,不会回头。
“我不哭,”他挡在门前,指尖微微发着颤,心脏在胸口剧烈地跳动。时光瑞眼神坚定地看着他,“你不许走。”
时光瑞转身锁上门,开始脱衣服。
作者有话说:我坑了两天——
然而都没有站出来一个人骂我!
不开心!
今天的生活与遗传学小课堂之不开心:
大多数植物和一些低等动物是雌雄同体,但是有一些要么核不育,要么质不育,要么核质不育,自交不亲和,不能自交,因为不开心!
☆、018
陈章已经忘记了自己在哪,忘记了眼前这个人是谁,他眯着眼睛,背靠着坚硬的洗手台,上半身后仰,醉意与欲望一起在体内盘旋交织上升,直至头顶,混着汗气蒸腾氤氲不去,形成一团模糊的雾气缓缓扩散,笼罩在四周,使人喘不过气来。
好浓的酒气,好烫人的气息,时光瑞觉得自己也已经神志不清了。他光裸的胸口紧贴着陈章微微曲起的膝盖,隔着一层粗糙的布料迫切地摩擦他的身体。他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吮吸,不断地吞咽着想要将它完全纳入自己的身体,想要与它融为一体,他几乎顾不得呼吸,他痴迷于此,像一个心碎的人痛饮烈酒,难以自制。
“陈章……”他喉咙里含含糊糊地念着这两个字。
虽然S·Rise投资公司是穆少阳落魄时的起始弯道,对这位年轻的商业巨头有着特殊的意义,但收购它并非难于登天。本来时光瑞早已与穆少阳达成口头协议,以一个双方都满意的条件将其易主,然而就在前几天,穆少阳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宁愿冒着得罪他的风险也不肯履行承诺,时光瑞只得另想他法。
穆少阳当时问他:
“你为什么非要得到它不可?”
并不是非要得到,只要能时时刻刻地看见,就可以了。
会议一直进行到到晚上8点多,得知陈章还没有回家,时光瑞连衣服都没有换便匆匆赶来,本只想像往常一样,悄悄看他一眼便离开,却措不及防撞上醉酒的陈章。
看他醉的厉害,时光瑞心里既庆幸,又心疼。他比陈章大了将近十岁,很早便经历过社会的污浊淹洗,即使最终有幸靠着自己从其中干净脱身,外表光鲜明亮,他的根依然深深地扎在层层淤泥之中,并靠着汲取其中的养分而坚立不倒。对于很多事情,他都看得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