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老师代你们做个主,请燕同学对这件事做出回应,大家掌声鼓励,燕同学起立吧。”
同学们同时黑线,包括水牛已经一脑袋闷到桌面上去。
燕裘倒落落大方地起立,支了支眼镜从容地回应:“我会好好珍惜吴同学的友谊,另外也如释重负,毕竟我喜欢大年纪
的对象,谢谢。”
话毕,燕裘再次落座。
林安吹了记嘹亮的口哨,有的男生跟着起哄,女同学们窃窃私语。
“好了,大家肃静。”姚老压了压手,严肃地宣布:“相信观看完这峰回路转、跌宕起伏的剧情,同学们暂时也吸收不
了逍遥游或陈情表,那么按照惯例,我们来即兴作文,内容围绕友情和爱情,文体不限,题目自拟,600字以内,注意
和谐,允许擦边球,限时40分钟,这次作文分数列入期末考核,就这样。”
“姚老!你怎么又来了?!”
“你坏!”
“姚老,你妈妈叫你回家吃饭了。”
“很好,很强大。”
“MLGB,这么意识流,写屁呀?”
“这个屁最好跟友情和爱情沾边,注意离题作文一概零分。”老人家淡定地读晨报,吃粽子,完全将满室哀号当做听音
乐。
水牛瞠目结舌,差点没风化掉。
球球喜欢大年纪的男人?该不会真是苏卷卷吧?!该死猥琐男!敢勾引我儿子?!
肖缇心里也忐忑,他不知道燕裘为什么还能笑得这样愉快,难道是强颜欢笑吗?他立即肯定了这一想法,毕竟与燕裘相
识多年,他知道好友情感内敛,喜怒不形于色……燕裘好可怜。
林安笔头动得勤,忙于收集形形式式的人物表情速写,乐得哼起曲儿来。
第十五章:苏卷卷
球球喜欢上了年纪的猥琐男?
作为一位父亲,水牛不可能淡定,他特地翻墙到大学部去找苏卷卷,结果被众学姐吃完豆腐后才得知苏奕雷去主持一个
讲谈会,不在校内。
等?
他哪里等得住,讲谈会又不是龙潭虎穴,还闯不得吗?
于是问准地点,水牛又翻过一座墙,出了校外,招来一辆计程车便直奔会场。
讲谈会在B市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还没抵达酒店门外,水牛就瞧准那辆骚包车转出来,车牌号码也一致,他那个叫急
,匆匆命令司机跟踪。
司机看一眼加长礼车,往倒后镜上一瞥,把这身B高校服瞧清楚了,立即自行脑补出一光天化日富家小少爷调查花心老
爸奸情的狗血戏码,顿时激情四射。
“小伙子,坐好了,一定不给你跟丢。”
水牛落了满额黑线,很想劝这位兄弟注意交通安全,但司机大叔硬把这表情读解为忧伤和鼓励,顿时双目炯炯,卯足劲
把油门一催,车身一个晃悠,汇进车流里,尾随加长礼车而去。
这车子一飙,水牛也热血起来了,仿佛回到以前飞车追贼的日子,一个劲地催:“要拐弯了,跟上去,追!”
加长礼车和计程车一前一后在马路上穿梭,吴水牛原本全神贯注盯紧前面的车子,但是渐渐地,他的注意力被另两辆车
分走,一辆商务车和一辆轿车正在交替跟踪礼车,稍稍算计,这两辆车已经重复出现四次以上,确定车牌是一样的,而
且这段路没有必要绕来绕去,肯定有问题,绑架?侦探?寻仇?至少他肯定那不会是保镖。
“也不知道是开罪了谁,看吧,那性子就是讨人嫌,叫你改,你又不听。”水牛嘀咕着,想起当年已经十分难相处的四
白眼小海带,又不免心软,毕竟是儿时玩伴,他即使叫嚣着要打要杀也就是为了缓和一下心情,他是一心弄清楚苏奕雷
和球球之间的关系而已,可不是真要害人。
那就……再帮他一回吧。
目光再次接触到白色商务车,水牛摩拳擦掌,准备再一次打击罪恶。
刹车灯亮起,加长礼车停在咖啡馆前。
计程车才刚刚停下来,水牛扔出手中纸币,也不等找零,飞速奔向礼车。
商务车里的人果然有所行动,苏奕雷才跨出车仓就被人挟住,司机很无脑地冲上去救缓,被一拳打翻了。苏奕雷果断掏
出电棒自卫,瞬间就把其中一人电得往地上吐白沫去,只是双拳难敌众手,电棒也给击落了,眼看要被人劫走。
一阵急促脚步声响起,呼的一声,苏奕雷来不及看眼前掠过的是什么,等挟着他的人齐齐松手,他摔在地上,才看清楚
那飞脚起踢并一拳就把壮汉打得跪下去的小伙子是……吴水牛?只见这瘦削的少年人动作矫健,四五个成年男人不消一
刻就全部摔地上哼哼唧唧。
象征性地拍拍手掌,山民小子左右看看,确认没有人埋伏才得瑟地露齿一笑,手往腰侧摸去,才记得自己已经不是燕十
六,没有手铐这道具。既然如此,他就只好用土法子了,他将那些人的皮带一一解下,裤子半褪,双手系双腿,都拎到
墙边去排排坐。
这一会他才有空理会受害者,回头一瞧,才看见苏奕雷还坐在地上,那是一脸惊讶。水牛挠了挠脑袋,对安慰吓坏了的
受害者这类工作实在没辄,从前这都是孔子或者大夫人那类交际超人的工作,可惜如今物是人非,因此稍稍犹豫过后,
他还是认命地亲自处理:“我已经报警了,我也在这,你不会有危险。”
苏奕雷猛地回过神来,他刚才还以为做梦,好似看见以前总是护在他跟前的那个人又回来了,可惜梦终归会醒,燕十六
不在了,现在这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想罢,他失落地轻笑:“我没有危险,这些是我家派来的人,要我回家罢了。”
“啊?”
刚才的情况能说友善吗?这毫无说服力的解释自然得不到水牛认同,他整张脸都挤起来了:“我管你,反正他们的行为
是绑架,我已经报了警,你要替他们说话,你就自己说去。”
“我也没说要帮他们。”苏奕雷艰难地从地上撑起来,好不容易站正身体,他抽出丝绸手帕擦拭双手。
看那样笨拙的动作,水牛就好奇了:“你受伤了?”
眼珠子从微翘的眼角瞅去一眼,苏奕雷不言语,只是一瘸一拐地走回去,从车内拿出一根手杖。修长的手杖通体漆黑,
手柄是银色腾龙的造型。苏奕雷拄住手杖,迎着惊诧的目光,挽唇轻笑:“我原本就是个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