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走吧。”
“你喜欢的人是谁?1
惊吓过后是澎湃的求知欲,吴水牛紧随着燕裘,追问。
“我不想说。”燕裘态度平和。
“是怕我会到处说?不用担心,你只管说就好,我绝对守口如瓶1水牛举指发誓,心里补充:然后用拳头让那大叔永远
不敢染指我的儿子!
“不,我只是不想透露他的身份。”燕裘顿了顿,又淡笑:“会对他的事业造成影响。”
事业?吴水牛急步追上已经走出两三米的瘦削背影,张口欲问,却被燕裘轻巧地带开。
“肖缇和林安都很担心你,赶快回去。”
“球……燕裘,等等我1
最后水牛当然没问出个究竟,还吃了林安一顿整治,小女娃就是悍,很有未来恶妻的架式,直把水牛治得没话说,乖乖
忏悔了无技术逃学的罪过,发誓以后得带技术地逃学,做到一不留罪证,二理直气壮,三报告到位。
被小女孩戳着脑袋骂,水牛心中直呼龙游浅滩。
放学后他原本打算跟燕裘和肖缇一起走,却接到大夫人一通电话,说是办案后恰巧经过,顺道拉他回家,那水牛只好撇
下儿子和小朋友,投奔大夫人去。
因为他也有事要找大夫人商量。
阮元沛看着跳上副驾驶座的人,眼睛圆睁:“你确定你今天是上学,而不是打仗去了?
水牛低头看一眼校服,憨笑。
阮元沛轻叹,心里思量着明天给这小子重新订一套校服。
第十八章:直男老爸
车子才刚刚开动,水牛就扯住阮元沛的袖子喊:“大夫人,帮我调查苏卷卷那条腿是怎样瘸掉的。”
阮元沛侧眸瞄一眼这可爱的小动作,额角上一阵难以自控的猛烈抽搐,不觉重重叹息:“你为什么在意这个?”
“因为想知道。”水牛干脆且诚实,接着附加条件:“顺带调查他为什么回国。”
阮元沛皱眉,操控车子穿梭于车流中,保持缄默。
吴水牛了解这是拒绝的意思,于是进一步说服:“今天有人说了些奇怪的话,我感觉这必须查一查。”
“谁?”
“方鸽。”
“不认识。”
“B高的保健老师,他认识苏卷卷,似乎还挺熟悉呢,他……”水牛将视线投向前路,仔细将今天经历的重点叙述一遍
,然后列出重点:“苏卷卷跟球球究竟是怎么回事?苏卷卷归国的原因并不简单?绑架苏卷卷的人有什么目的?大夫人
,你不认为这其中疑点重重吗?就是考虑到球球的安危,我们也应该仔细调查清楚,对吧?”
阮元沛仔细地听完全部,却只感到烦躁,脱口就是一连串反驳:“难道你不认为这纯粹只是苏奕雷的个人问题吗?毕竟
他是苏家人,再说B市上流社会的富人们,随手拎一个都可能经历过绑架或勒索,你过去不是从不关心?只因为跟燕裘
沾边,你就要队员撂下手里的重大案件,而去掺和一件小事?不可能。”
多么干脆的拒绝,吴水牛深深地看了阮元沛一眼,满目欣慰:“果然是大夫人,真有担当。”
阮元沛顿感无力,拭掉一额黑线,苦笑:“向我谄媚也没用,队里最近事忙,腾不出空闲陪你疯。”
“不是哩,这是大大的正事。”水牛爽朗大笑,豪迈地拍打阮元沛的肩膀,说:“兄弟,振作一点,要拒绝也得先听我
讲完。”
“……嗯。”阮元沛无奈低叹。
“其实我要你查这件事,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话语顿住,吴水牛爱笑的脸上多了一抹凝重,语气也逐渐低沉。
多年养成的默契让阮元沛了解到事有蹊跷,他立即靠边停车,与吴水牛四目相对。
目光接触,倾刻间他们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熟悉,仿佛又回到那个任性组长和沉着副组长的时候,他们总是默契地处理
案件,相互扶持,是公认的最佳拍档。
“今天中午袭击苏奕雷的是黑狗的人。”水牛对面露惊愕的阮元沛轻轻点头,唇角勾起笑纹,一如过去的自信:“是黑
狗,过去的调查报告里面没有少了那些人。我们都知道黑狗为人狂肆,控制欲强得近乎变态,他绝不容许手下人单干。
那么黑狗为什么要冒险在大白天绑架苏奕雷呢?要知道警方一直在关注他,只要被捉到一点尾巴,他就别想混了。他不
会轻易犯错误,那是有什么促使必须冒险绑架苏奕雷吗?难不成黑市交易上缺了一个特殊器官,很不幸地苏奕雷身上长
了一个?还是黑狗决定改行专营绑架?大夫人,你说这难道不值得关注吗?”
阮元沛再也不敢轻慢这问题,因为黑狗涉及一个非法贩卖人口及人体器官的黑道组织,刑侦大队多次调查,重要线索将
他们引向黑狗这当地的流氓头儿,只是再进一步的证据却一直找不着,案情胶住,这一直是特别刑侦队各人心中的一块
疙瘩。
而且根据资料显示,黑狗充其量也只是组织中一个小头目,即使将黑狗关进牢里,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为了将该组织连根拔起,特别刑侦组极力追查,燕十六殉职的那一回就是他们接到线报后,计划捣毁实施非法手术的据
点,却不料遭人背后放冷枪,不只害死了燕十六,也发现所谓的据点原来早已荒废,一切都是犯罪分子下的圈套。
如果苏奕雷这样的富家子弟也牵涉其中,的确十分耐人寻味。
“所以?”水牛认为思考时间已经充足,他需要保证。
阮元沛失笑:“嗯,我会着手处理。”
“好家伙,我就知道你很可靠。”水牛十分欣赏阮元沛的英明,热情地搭上好友的肩膀,笑意洋溢。
阮元沛也受到感染,笑开了,他再次发动车子:“那你最近就远离苏奕雷,也拉住燕裘,尽量减少与他接触。”
“那不成。”水牛断然拒绝,瞥上大夫人瞬间锁紧的眉头一眼,立即撇嘴抗议:“大夫人,我就是退化成一个婴儿,我
还是我,难道你怀疑我的能力吗?”
“不……”只是担心。
但阮元沛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种担心,掺上私人感情以后,这理由纯然的就是感人肺腑得让人吐血的言情对白,叫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