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潇洒地摆出POSE,送上飞吻。
吴水牛和阮元沛到达后看到这般阵仗,也忍不住面露厌恶的神色。
“日,我们走错地方了吧?这是不是什么明星颁奖大会?”年轻小伙巴在玻璃上,嚷嚷:“卧槽,那美女身材好正。”
阮元沛也没敢将车子驶近,悄悄退入阴暗小巷里,熄了火,分神瞄一眼身材很正的美女,失笑:“有苏家人的地方就不
怕没有八卦,那个苏五少恐怕比小明星炒作更有看头。”
“呵,感情苏卷卷还是个香饽饽呢,行了,大夫人你先回去,接下来我自己就行。”吴水牛摩拳擦掌,手才搭上门把又
被轻轻按着肩膀带了回去,他疑惑的目光投向阮元沛:“怎么?”
迎上无邪的注视,阮元沛只能苦笑,将叹息吞回去,他动作利索地整理好揉成泡菜似的领结,结上领扣,顺手料理衣袖
上的扣子。
吴水牛顺从阮元沛摆布,脸上笑容清爽,嘴里不闲着,揄揶道:“大夫人,想要嫁给你的姑娘们排成队,能环市一周了
吧?你这种比ET还要稀罕的好男人,该列为保育动物了。”
阮元沛手上动作稍顿,笑叹:“带上你这个拖油瓶,我的身价早已经暴跌。”
吴水牛比中指,笑骂:“靠,是老子卡脖子强迫你当爸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皮在痒呀?”
打掉那根没素质的手指,阮元沛抓起半脸面具重重压上去,沉声警告:“注意安全,不要随便拿下面具,不准喝酒,不
可以轻易跟陌生人走,包括苏奕雷在内,他可不是善茬。遇到危险就立即逃走,知道吗?”
“你当我是痴障吗?我晓得怎么做,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明显他的父威没有发挥到位,吴水牛拍着胸脯,自信满
满,根本没将警告当成一回事。
除了无力,阮元沛还能有什么感想呢?
“不要让我担心。”
吴水牛瞪着阮元沛,一脸怀疑:“大夫人,你真把我当成小鬼头啦?”
“难道不是吗?未成年人。”
“我擦,你埋汰叔是吧?”
吴水牛挥手就是一拳,却是玩票性质,轻易就被挡下,他又抬脚往椅背上添一个印子。座椅重重一颠,阮元沛皱眉往后
头剐去一眼,又对这少年人得瑟的笑脸没辄,只能颓然轻叹。
“总之给我小心,这儿安检太严格,不能给你多配装备,这个面具里面藏有电子发信器,将它扳断就能启动,然后我会
进去帮你。这里有一根塑胶枪,改装过,有一定杀伤力,但要火拼是不可能的,拿着,不要轻易使用。”
即使再粗的神经,吴水牛也感受到那份忧心,他想这是燕十六死后落下的后遗症,元沛以前不这么爱操心。
“你就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
阮元沛也不想这么婆妈,可他真是不放心,如果可能,他甚至不愿意放这个人去冒险,只是他更了解燕十六的脾性,与
其让这头牛在控制范围外横冲直撞,不如尽量参与其中,给予最大的支持?
要冷静一些,他们最不需要盲目的情感混乱,会影响正确判断。
“好了,俱乐部东边有一扇窗户,我会把车子停在下面,我就在那儿。”
水牛眼睛一亮,笑露一口白牙:“好!”
就是这样。
阮元沛松了口气,也微微笑开:“走吧。”
“这就去。”
吴水牛跳下车,潇洒地挥挥手,瘦削身影迅速横过马路,走向七彩纷呈的霓虹彩光中。
直至确认人已经安全进入,阮元沛才发动车子,依计行事。
进入会场的手续十分繁琐,首先要经过身份确认,再进行搜查,吴水牛的面具没有逃过金属探测仪,但保安员也没能从
那一片薄薄的面具上找到端倪,只有将金银丝修饰的华丽假面归还。
终于通关进入会场,大门敞开,优美音乐流泄而出,大门在身后关上,水牛愣怔地环视四周。昏暗光灯营造浪漫情调,
假面男女们畅快谈笑,托盘盛着美酒,在希腊造型的漂亮服务员手中传送,美味佳肴更是摆满餐台,任人挑选。
吴水牛立即就回过神来,目光巡过庞大的会场,心中暗骂苏奕雷这个大骚包,人来疯,没事弄这样大型的派对,叫他大
海挥针。
等看完一轮,他嘴里更是爆粗:“操,这是残疾人晚会么?”
场内至少有十个以上拄着拐杖的自然卷,感情这些都是苏奕雷的幌子,故意装成瘸子将矜贵的苏五少给隐藏起来。既然
凭肉眼不易辩人,吴水牛干脆挤进人群中,逐一验证这些瘸子的身份。这粗鲁的举动引人侧目,他却不以为然,继续找
,努力地找。
“吴水牛,你这是存心破坏派对吗?”
“苏卷卷!”水牛猛地回身,一把揪住苏奕雷的衣襟就骂:“我靠,你这骚包,没事弄什么面具舞会,搞得跟群魔乱舞
一个样。”
苏奕雷被这粗鲁的人扯得失去平衡,这才稳住就听见极品发言,不禁失笑:“假面派对最有意思,大家不必介怀身份,
畅所欲言,不好么?”
“你忒无聊了,这还不如上网聊天。”啐了一记,吴水牛左右看不清楚这些魑魅魍魉谁是谁,干脆不浪费脑力:“球…
…燕裘呢?”
苏奕雷不回话,面具后一双眼睛微微眯起,豪不掩饰受到冷落的忿怒:“你是不是该先关心邀请你的我呢?”
“刚才不是关心你了?”
“……揪着衣领子关心?”
闻言,吴水牛立即放手,皮笑肉不笑地耸耸肩,他又不是纯情小女生,道歉什么的还是让它随风消散吧,他继续找燕裘
。
“吴水牛!!!”
水牛又瞄了一轮,依然都没瞧见球球的身影。这下好了,卷卷生气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儿子不见踪影,吴水牛无意识地
撅着嘴,难掩不满。
苏奕雷原是生气的,被这样天然的神情一砸,气消了,哭笑不得……究竟谁才是主人家?苏奕雷摇头轻叹,大拇指轻压
手柄上的龙形,低声说:“别找了,燕裘不在这里。”
水牛猛地蹙眉,半脸面具遮掩了这些,却不能挡住那几乎冒火的墨黑眼珠子:“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