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拳,直接而且杀伤力强,攻守兼备,是这种体格该有的格斗方式。白人也很欣赏这 Chinesekungfu男孩,即使体格比
他弱,却完全不落下风,攻击方式精巧多变,杀伤力也不弱。
真是……过瘾!
就在电光火石间水牛偏身,直拳擦肩而过,肩上麻麻的痛,他也不忘往对方手臂内侧砍一记手刀,对方立即甩着臂膀退
开,水牛也揉了揉肩膀。
他们从对方眼中看到熊熊烈火,这是雄性之间热血的浪漫。
来吧,决一胜负。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硝烟与血色,巨龙和烈豹各踞一方,在火光中咆哮。一大一小热血雄性同时蓄劲,勇敢地冲向对方。
就在二人杀得浑然忘我的时候,房门被打开,苏奕雷和燕裘张口结舌地瞪这两个人拳来脚往,傻住了。
“罗伯特!”
“吴水牛!”
叫唤声砸碎忘我的世界,男人和男孩同时侧头……其实是被对方的拳头揍歪的。
“住手!”燕裘和苏奕雷从未这般合作,音频几乎重叠,一样的难以置信和愤怒。
两个人龇牙裂嘴地揉着脸颊,乖乖分开。
罗伯特深邃的眼楮布满笑意,露出帅气笑容∶“Chinesekungfu,Good!”
水牛也扯起唇角,由衷地说∶“你也不错。”
惺惺之情在滋生,这是超脱种族,阶级,年龄与及文化的革命友谊。
男人伸出手∶“戴维.罗伯特.克拉克,你呢?中国功夫男孩。”
男孩也伸手∶“吴水牛,大萝卜,你是保镖吗?”
罗伯特微怔,金色眉毛高高挑起,满含兴味的目光睐向正深度扶额的苏奕雷和燕裘。
“罗伯特先生,请你先将枪械保管好。”燕裘指向被遗弃的手枪,再瞪吴水牛∶“你跟踪我们?”
水牛立即耷着脑袋,哀怨地回话∶“谁让你们不带上我,神神秘秘的。”见二人还穿着整齐,他暗里拭了好大一把汗,
松了一口气。
“是我的错?如果谈话能让你听,我们还用得着离开包厢?或许你认为我不值得尊重,不配有隐私。”燕裘犀利的语言
砍得吴水牛内心鲜血淋漓。
“唉!不是。”水牛实在说不过燕裘,干脆认错∶“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啦,下次不犯了。”
燕裘抿起唇,不置可否。
作为旁观者的苏奕雷和罗伯特一脸不敢置信,一个是领教过吴水牛那股 劲,而另一个则坚信那么有魄力的男孩不应该
是个好说话的小乖乖。
可为什么眼镜仔温顺如绵羊呢?
吴水牛耷着脑袋思考如何增加儿子的好感,也没有注意周边目光,而燕裘倒注意到了,但他不准备解释。修长手指支卢
眼镜,燕裘擒着微笑,云淡风轻似的从容,好像刚才放狠话的另有其人,他温声说∶“那么,水牛,我和苏教授及罗伯
特先生是有话要谈,你能给我看门吗?”
“啊?可以啊。”水牛愣愣地应着,心想着一定要贴在门板上偷听。
燕裘笑的如沐春风∶“不是在这里,回去原来的包厢里。”
“嘎?”
是的,他们回去了。
吴水牛被左右护法挟着守在包厢门外,左边是之前被他忽悠进厕所里关着的大汉,右边是一年轻人,看衣着也是罗伯特
的人,水牛双目无神地扫过舞池,在那炫目彩灯及激情劲乐引导之下,各式面具男女纵情摆动身体,热力四射,而在灯
光黯淡的角落甚至有人在拥吻或者做更深一层的有色动作。
可这些都没有偷听那三人讲话重要呀。
水牛唇角微微抽搐着,暗忖∶他大爷的,真是聪明绝顶了,呜……儿子,老子该拿你怎么办?
吴水牛目有泪光,差点老泪纵横,看看左右护法,他心里又开始想鬼点子。
“我想上洗水间。”
“再忍忍。”大汉咬牙切齿地说。
“忍不住了,要尿湿裤子。”
“……”右边的年轻人噗哧一声掩嘴偷笑,他朝服务员招了招手,要了一杯红酒却把酒液倒到昂贵地毯上,反手将空杯
递给吴水牛,而后捏起餐巾,笑容可掬地说∶“给,还有这个遮着,当然,你可以背过身去完成。”
吴水牛愣怔地来回看着手上的东西,立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恨不得砸破杯子割了这小子的喉咙。
“怎么?不是忍不住了?”年轻人笑问。
水牛恨得牙齿痒痒∶“不了,看着你的脸,我的尿倒流了。”
年轻人对这粗鲁的言语不以为然,还露了露白牙,倒是大汉乐了。
“方宇鹏你个狐狸精,算是有人识货了。”大汉哈哈大笑
当时方宇鹏笑的那个叫温文尔雅∶“什么?萧~迪~迪,你的乡音太重,我听不懂。”
大汉受到重击般脸容扭曲,差点没喷血。
水牛落了一额黑线,唇角连连抽搐,这个方宇鹏就是他最不擅长应付的阴险型,他同情地拍了拍大汉的背,大汉意志消
沉。
水牛轻叹∶算了,今天没戏啦。
“喂。”
“嗯?”
两人一同偏首看向他,方宇鹏一脸兴味与期待,萧迪迪困惑加防备。
包厢内三人各占一排沙发,那明显的距离感,仿佛不得越过雷池半步。
罗伯特舒服地翘起二郎腿,笑容灿烂∶“刚刚那个吴水牛真不错,他几岁了?再加强训练,说不定能成为我的接班人。
”
镜片有寒光闪过,燕裘弓指支着镜架,轻声说∶“他17岁,未来志向从警,如果你能提供优异的条件,我可以替你做这
思想工作。”
闻言,罗伯特顿即放下腿,身体探前∶“嗯,条件不是问题,只要他能够达到要求。”
“当然,只要他感兴趣,其它都不成问题。”
“那就……合作愉快。”罗伯特一脸精明。
“合作愉快。”燕裘回以满分职业笑容。
买卖双方握手达成协议。
看到现在,苏奕雷的脸不受控制地抽搐,握着手杖的五指差点勒断,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不动手抽死这两个人。
“好了,是不是该谈谈正事?”直至两个人真正注意这边,苏奕雷忍不住轻叹∶“罗伯特,你今天是有重要的事要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