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渣男又如何 作者:日月明明【完结】(8)

2019-07-07  作者|标签:日月明明 现代架空 都市情缘 相爱相杀 虐恋情深

  “我是问你为什么会在这?”我依旧执着于我的问题。

  “我偶尔会过来打扫,”他的目光一点点上移,先是盯着我的腿,接着是我的胸口,然后一点点向上,就像是在照x片。“今天我想也许是最后了,所以想在这里睡一觉。”

  “什么最后了?”我看着他的眼睛,“你是说你要结婚了?所以到这来睡一觉跟我做个告别。”我毫不留情地把他心里那点不好意思拿出来说的想法都掏了出来。

  “你知道了?”他只犹豫了片刻,又扑上来抱住我,“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因为你回来了。”

  他光滑的手臂环绕着我的脖子,身子就像秋天树上的最后一片树叶一样瑟缩着。我解开他的手臂,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才发现他穿着我几年前扔在这里的背心和短裤,而眼泪已经在他的眼眶里打转。

  我叹了口气,向屋里走去。已经快一点了,我累坏了,实在不想再纠结于任何人事。虽然应该是我愧对他才对,可是如今一见,他却好像被我捉j-ian在床似的心虚。这生活真他妈的cao蛋!原来真是谁在乎谁倒霉!

  我才走了两步,他就从背后扑上来抱住我,虽然他如今也是个大个,可是显然他很小心,即便扑上来也是小心翼翼地,似乎怕我只是个气泡,一扑就消失了。我就那样驮着他向屋里走去,摸到床我就躺了上去,他也躺下来,依旧从身后抱住我。“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他轻声问我。

  我一言不发,默默地闭上了眼睛,觉得心里一阵发酸。这个家伙还是那么傻。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我能非常自信地说我拥有他,那除了李志,再也没有第二个了。

  “你出来了?”我问了一句毫无意义的废话。

  “嗯,”他把脸贴在我的背上,“四年前就出来了。”

  其实他出来那天我去了,我站在街对面看见他父母佝偻着背一直在门口等他慢慢地走出来,看着他一脸茫然地四处张望,苦苦地寻找我的身影。

  那时候我答应了要去接他的。可是我是个胆小鬼。我已经害了他一次,不想再害他一辈子。我不能再把他往歪路上带。他本来就应该过一种没有我的人生,像别人一样娶妻生子,像别人一样平平稳稳地过完这一生。

  他的眼泪沾s-hi了我的脊背。这个傻瓜。我心里乱糟糟地有点消化不了。

  “你周末结婚我会去的。”我压抑着情绪毫无起伏地说出这句。

  他爬过我的背,扒着我的肩膀,把s-hi漉漉的嘴唇贴在我的嘴上,他没有再深入的举动,只是一遍遍地亲上来,不厌其烦地温柔亲吻着我。与其说他在亲我,不如说他在诉说,他的委屈、心疼和想念,与其说他在亲我,不如说他在进行一种仪式,用一种小心谨慎的心情在确认我回来了。

  我没有推开他,他身上是淡淡的肥皂味,轻柔地笼罩着我。我伸出手臂轻轻拍了拍他地后背,“好了,好了,”我安慰道。

  他终于停下了,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像一头委屈的小兽。

第7章 第7章 人贱自有天收(2)

  我张张嘴想问他在里面几年是怎么过的,有没有受欺负。可我只是张了张嘴,并没有问出来。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想翻他的伤疤,关键是我又是以什么立场去问呢?

  李志伸出手臂紧紧地搂住我的腰,“一凡,我刚刚还做梦梦到你了。大学时代的你,结果你就出现了。”

  大学时代的我,大学时代的我很是荒唐,我根本不想去想。而这个荒唐的证明现在就躺在我怀里,搂着我的腰。我长叹了一口气,觉得今天这一天似乎遇到了太多旧人了。

  T市果然跟我风水不合,一迈上T市的土地,我就觉得肾亏心虚,估计还得连带着有点血亏气虚的症状。我现在只想两眼一抹黑睡过去,而不是躺在床上回忆那个让我哪哪都不得劲的过去。

  “你现在在做什么?”我赶紧岔开话题。

  “我?我在南商科技做会计。”他把头埋在我胸口满足地嗅着我的味道,随口答道。

  “南商?那不是韩潮他们集团下面的分公司吗?”我吃惊地推开他。

  “嗯,”他抬起头看我,“我坐过牢,本来以为干不了会计了,结果这个公司刚成立,我以前的学长帮我投了个简历,我就去了。”

  “一出狱就去了?”我又追问。

  “没有,刚开始出来我打了几份工,干得时间都不长。”他的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后来来了这就稳定了,干了有几年了。”

  我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再动了,过了一会,才刚放开他的手,这家伙又向着我的要害摸去。“李志!”我喝止他。

  他抬起头,眼里s-hi漉漉地看着我。

  我知道是自己作孽,但是大半夜地我实在没地去了,所以略有些恶毒地问:“你媳妇呢即便没过门,你也得对人家负责吧?”

  李志坐起来,眼泪在眼眶打转,“小凡,我没想到你会回来,我等了你很久,但是我爸身体不好,希望我能结个婚,我……”一个大男人这样委屈巴巴地样子都是因为我。

  我烦躁地挠了挠头翻过身去不再看他。他也就侧身躺下来,温热的身体贴着我。让我心里那股烦躁越来越旺盛起来。

  我孟一凡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我为什么要做好人呢?

  我8岁的时候,得了一场病,肚子里长了一个瘤子,为了给我开刀家里人四处筹钱,可是手术却差点没做成。因为筹到的钱都被我妈卷跑了,一句话都没给我留。

  我记得我妈走的时候,说出去给我买桃子,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我带着那个大瘤子过了11个月,瘤子越长越大,我经常发烧,烧糊涂了就嚷着要妈妈。

  我跑长途的爸爸本来就不着家,现在更是在车轮上四处奔跑来躲避突发的痛苦。n_ain_ai除了照顾我就是坐在我床头看着烧迷糊的我掉眼泪。

  那场变故似乎改变了我们每个人,对我爸而言就是更加沉默,然后在跑长途的路上又找了个情人;对我n_ain_ai而言就是她把自己后半生的眼泪都哭完了;对我而言就是我深刻地意识到,人只有为自己活着才是真的。

  后来我爸出车祸死了,他的抚恤金拿来给我做了手术。

  我n_ain_ai常说,我们这是一命换一命。

  我过去常常想,是不是因为我太想活下去了,总是在病床上默默祈祷:无论让谁死掉,请不要让我死掉,请让我活下去。

  可能是我祈祷得太诚恳了,所以我的愿望实现了,我爸死掉了。

  从此我又为自己找到了一个自私的理由,我必须要好好活着,我身上还有我爸的命呢。

  现在想来,我人生的变数总是发生在一个夏末秋初的日子里。比如那个记忆中的高二,虽然韩潮自那次之后,时常厚着脸皮来我n_ain_ai家的小院享受“皇家待遇”,但是在学校里,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视我如空气,并没有在他的狐朋狗友那取消对我的“追杀”,我也只能靠着和毛丹妮的关系,躲开那些恼人的凌虐。

  毛丹妮很厉害,她从来不承认是我的女朋友,但是又跟我形影不离,用她的话说“我们要先做朋友”,可是我想她也未必有多喜欢我,总之先吊着我,这样有人陪着她玩,给她花钱,讨她欢心,还可以规避早恋带来的压力。

  我也不想被老师在课后留下来,进行早恋不可取的教育,或是被勒令请家长来学校,反正只要那帮混蛋不来烦我,做朋友我更轻松。

  就这样,在课间我跟毛丹妮和梁玲玲总是混在一起,有时候李志也会走过来跟我们聊上两句。放学之后,我都是先送她们回家再自己骑车回去。

  唯独在每周一次的游泳课上,我落了单,总是会被一班那几个大个子捉弄。在更衣室被掏光钱,再挨上一巴掌是必修课,我还能忍,但是有一次刚打开淋浴,就被一巴掌呼在地上,围上来五个人对我一顿狠踢,我终于生动地体验了何谓圈踢。我赤身裸体地蹲下来,捂住脸,承受四面八方袭来的拳打脚踢,那种羞愤让我实在忍不了了。

  忍不了又能怎么样,还是只能蹲在角落里,浑身冷得发抖,乖乖地等他们洗完澡,换好衣服回家,我才能站起身。

  我眼冒金星走出来时,韩潮正坐在更衣室的条凳上安静地擦着自己的头发,宁静美好地好像这些纷扰与他无关。

  我咬着嘴唇照了照镜子,眼眶底下还是留下了一块淤青,那是暗恋毛丹妮的大个用拳头打的。

  我一转身一把拽过韩潮的毛巾,“够了没有?我周日做的青椒炒r_ou_是不是不好吃?你就不能说句话吗”

  韩潮冷笑一声,“你自己是个废物,还要怪我吗?”

  “不是因为我得罪了你,他们干嘛要收拾我?”我好想一巴掌扇在他那张英俊的脸上。

  “我从来没让他们收拾你,他们喜欢收拾你,只能怪你自己讨人厌。”他伸手抓住自己浴巾的一角往回拉。

  我用力拽住说什么也不肯给他,“他们不是都听你的吗?都管你叫老大,你就不能让他们别再欺负我吗?”

  “你需要我帮吗”他一松手,我往后一仰撞在了储物柜上,储物柜发出了哄地一声。“我看你跟毛丹妮混得很熟,让个丫头片子护着你,不是挺好。”

  “我cao/你大爷!”我怒道,话还没说完,韩潮就站起来一把揪住我的领子,鼻尖对着我的鼻尖,“我这周末想吃木耳炒r_ou_。”

  他的五官靠得我那么近,几乎让我看得对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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