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旗红没想到他会问：“……朋友。”
乘肃点头。
果然是单相思吗？
唱完黄土高坡郑佳荷就叫着古旗红的名字跟乘肃表白。那痛苦又决绝的样子，乘肃想自己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有。
把郑佳荷扶上车给她系好安全带，古旗红奇怪一向理x_ing的她这次怎么喝了这么多酒。乘肃发动车子离开，古旗红看着前方的车尾灯，对乘肃的恶感少了一些。
不多久古旗红收到乘肃的一条信息：“当你欠我一个人情。”
古旗红：“……”
乘肃的私人厨娘陈姨最近家里有点事，等几天要请假三个月，乘肃对吃饭比较挑剔，不喜欢总在饭店，找新师傅的事迫在眉睫。
中午十一点左右，李桥给乘肃打电话告诉他他联系了几个高级技师，让乘肃去面试一下。
天刚黑时乘肃面试完最后一个技师，面试结果不尽如人意，乘肃让李桥再扩大一些范围。
回去的路上，乘肃的车被一辆红色跑车从后面赶超截住，古帆下车走到乘肃旁边敲了敲他的车窗：“这不是改好了吗？不是说第一时间赛一场，怎么最近不提这事儿了？你不是怕了吧？”
乘肃拉下车窗，古帆看到他愣了愣，讪笑道：“怎么是你，我以为是乘娇娥呢。”
乘肃：“你跟乘娇娥什么时候搅和一起的？”
“之前一起赛过几次车……你这是去哪儿刚回来？”
“面试。”
“面什么试？”
“陈姨请假，在找替补。”
第6章 第六章
陈姨这个人古帆有印象。在古帆与乘肃还是敌对关系的时候，古帆有详细地调查过乘肃，乘肃在饮食方面事儿多得简直令人发指，他从小到大只吃得惯陈姨一人做的饭，吃其他人做的一般只尝几口。
陈姨原是本家的主厨，后乘肃搬出来被乘肃一起带出。古帆当时还有试过重金挖角陈姨，被她坚定地拒绝了。
古帆：“家里出什么事儿了吗？”
“她女儿待产，她回去照顾。”
“哈？就这个？”
“……”什么叫就这个？
“这需要三个月吗？”
“那是她的心头r_ou_，加上产后护理也差不多。”
“这些事交给医生护士保姆不就好了吗？她应该不缺钱。”
“不是钱的问题，是她不放心。”
乘风不能理解：“面试结果怎么样？”
“不怎么样。”
“搞不懂你的舌头怎么长的，要我说差不多就行了。”
“跟你那Cao率的长法肯定不一样。”乘肃， “你有什么好的推荐吗？”
“我不像你，对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没有要求，也就没关注过。”
乘肃要拉上车窗，古帆手放在他的窗子上。
“还是有一个人的。”
乘肃看着古帆。
古帆：“古旗红。之前偶尔吃过一次他烧的饭，味道一绝。”
回去的时候，陈姨刚在家里把菜布好。乘肃收拾一下过去，陈姨问他怎么看起来无精打采的，乘肃表情意有所指，说临时厨师找的不顺。陈姨有些心虚说只是他不习惯罢了，很多人技艺比她高多了，他却还是不满意。
相处二十多年，乘肃跟陈姨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也算是一家人了。
“而且再过两年我也要退休了，你还是快点成家，找个会做饭的贤惠温柔的老婆，那样我也比较放心。”
“陈姨有这样的人选吗？”
“我觉得我女儿就很好，可她已经嫁人了。”
乘肃:“不仅嫁人，还要生子。”
陈姨笑。
——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陈姨假期也到了，再找的几个厨师做的菜乘肃都不怎么习惯，无奈之下开始尝试自己下厨。
这天他正围着围裙费劲地切菜，门铃忽然响起。
门外是拿着笔记本表情冷漠的古旗红，古旗红人看起来有些疲惫，乘肃打开门：“有事？”
古旗红看到他的打扮愣了下：“平缠的复原图出来了，向你确认一下。”
如果乘肃的目的只是平缠的话，古旗红可以接受乘肃让他把它修复好的条件，毕竟就这件事来说，的确是他不对在先。
来的真是时候，乘肃：“……进来吧。”
把笔记本放在桌子上打开，古旗红：“因为绳丝不够，所以实物做出来会比之前的细一点。设计师让我问你能不能在纹路主题颜色不变的情况下改变一些细节装饰，像这张图一样。”
乘肃看了看，比他想象的好很多：“还有别的吗？”
古旗红切了几张，乘肃反复看了很久点头：“恩，就最开始的那张吧。”
“……”
合上笔记本，古旗红一秒也不想多呆。
“吃过午饭了吗？”乘肃拦住要走的古旗红，“我请你在我家吃饭吧，你负责做。”
你还真好意思。
“不必了，我吃过了。”
“那就你请我在我家吃饭，你负责做。”
“让开。”古旗红。
“还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吗？”乘肃，“郑佳荷那次。”
“……”
一荤一素一汤，乘肃把饭菜从厨房端出来：“看起来不错。”
古旗红：“……”
虽说是为了还人情，古旗红还是有种非常不爽的感觉。
把围裙摘下来，古旗红脸色难看，提着笔记本向外走，乘肃问他不一起吃吗，古旗红说不用了。
“那我就不留你了。”乘肃，“下次再来啊。”
“……”
绝对不来了。
看着古旗红的背影，乘肃笑了笑，总之先凑合一顿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古帆说的那样好。
手机铃音响起，刚回到家的古旗红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皱起眉头：“怎么了？”
“听起来心情很糟糕啊。”乘肃。
当然糟糕。
“你现在在哪儿？”乘肃。
“什么事？”古旗红。
“能再过来一趟吗？”
“为什么？”
“吃了你做的菜，我胃很不舒服。”
“……”古旗红，“食材餐具都是你的。”
“做菜的是你。”
“吃菜的是你，不舒服就去找你的私人医生。”
古旗红挂断。
乘肃又拨了几通，古旗红被他烦得拉黑了他。
乘肃觉得很有意思，他给李桥打了个电话，让李桥给他买一百个手机，弄两百个电话号码，每个手机都存一个联系人。
李桥听了没反应过来：“哈？”
……
第7章 第七章
晚上罗思前带着食材来到乘肃家。
乘肃问他什么情况，罗思前说来围观饥肠辘辘的野兽。
“偶尔也说句人话吧。”乘肃站起来问他带的什么。罗思前说火锅原料，乘肃说怎么不叫人直接弄好送来，罗思前说这次他们哥俩自己动手。
“包括底料？”乘肃。
“当然了。”
“听起来就麻烦。”乘肃。
“好心当成驴肝肺。”罗思前。
乘肃笑。
——
“你好。” 这日古旗红正在办公室看文件，接到一通陌生来电。
“喂——”
古旗红沉默片刻：“……乘肃？”
“听力满分。”
又看了眼手机显示，古旗红：“……什么事？”
“见个面吧。”
“就在电话里说。”
“电话里说不清楚。”
“……我还在工作，没别的事就挂了。”
古旗红挂完电话，把这个号码也拉黑了。
刚放下手机又一个电话打进来，古旗红皱眉：“喂。”
“喂。”
“乘肃？”
“恩……”
古旗红挂断。
窝在家里的乘肃把用过的手机扔到垃圾桶，又拿了一个拨打，过了一会儿才显示拨通，古旗红：“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