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削式宠爱+番外 作者:乔安笙【完结】(5)

2019-07-08  作者|标签:乔安笙 甜文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青梅竹马

  陈娥收到这通电话时,正和小姐妹们做SPA。她长得并不是很美,顶多算是个高挑清丽。天知道她是哪里入了慕辞的眼,就被娶回家当了富太太。她曾一度诚惶诚恐,对慕辞各种体贴关爱,不过时间长了,也就没了心。尤其是现在掌握着慕辞的秘密,就更加有恃无恐了。

  “想我们了,怎么不归家?哦,又病了?唉,我这心疼啊。这样吧,你让他好生休养,等身体好了,我再带安安过去。你也知道,安安身体也不好,现在他病着,万一传给了安安,怎么办?”

  慕家小姐慕安琪也随慕辞,身娇体贵,容易生病。

  这借口给的好,慕辞听着周睿安手机里传来的熟悉声音,心里虽难受,但也没说什么。

  陈娥说的对,安安身体不好,不能带她过来。

  慕辞心里难受了几分钟,也来了动力好好养身体。他让周睿安扶着他到游泳池边的躺椅上晒太阳,一连三天都是如此。

  等他身体好了些,陈娥也没有带着女儿过来。

  慕辞没有等来想见的人,却是等来了一些狐朋狗友。一群人听说他病了,纷纷过来探望,围着他喝酒、唱歌、跳舞、玩纸牌,搓麻将,热热闹闹的像在举办露天派对。

第4章 你真真伤了我的心

  陆云铮也来探望慕辞的病情。他在仆人的带领下,绕过了两条长廊,来到了露天游泳池。

  这里很热闹,远远地看到一群人打牌、喝酒、吹牛皮。其中,竟然还有慕辞。

  慕辞喜好安静,不过,在他生病的这几天,实在安静地快发疯了。这些人的出现,稍稍排解了他的无聊。所以,对于硬把他扯入牌局的程泽,也变得包容了些。不过,也仅仅包容一些,在男人第二次握住他的指尖、第三次挠他的掌心,他终于冷了脸,低喝道:“程少,你这是做什么?”

  程泽自然没做什么,只是看人在身边心馋、眼馋、手馋了。

  嗯。程泽喜欢慕辞,圈里人都知道。所以,也都识趣地当没看见。不过,没看见不能当做没发生。

  慕辞板起脸,猛拍了下牌桌,神情愤愤:“我好心陪着程少玩几把,没想到你这么不给面子。动手动脚的,把我当什么了?你玩的兔儿爷了?”

  熟识慕辞的人都知道,他这人极是要面子的。像他跟慕坤背地里各种厮混,但面子上他就是个养子。任何人见到他都得规规矩矩喊一声:“慕少。”

  而现在程泽想要破例,想要把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摆到台面上来。

  他也配?当初跟他玩儿暧昧,也不过是刺激刺激慕坤。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慕辞面色冷冽,心情不爽。可惜,他的不爽像程泽这种纨绔少爷是看不出来的。当然,即使看出来,他也不会放心上。

  此刻,程泽见他面色冷淡、薄唇紧抿,一副清冷矜贵的模样,心里跟猫爪了似的,别提多难受了。他也不是个善忍耐的,色意涌上心头,一冲动就摸着慕辞的手嬉皮笑脸地告白了。

  “慕哥这是什么意思?我跟你亲近亲近,怎么还生气了?可是怪我前几天没来看你?这不是慕老去世,我担心你忙,没舍得来扰你吗?”

  他这没脸没皮的话一出口,周边人就傻了,慕辞也火了。他猛地站起,一脚揣倒了牌桌,那麻将咕噜噜摔下来,有几个滚到了泳池里,溅起一层水花。

  “够了!程泽!”

  慕辞气红了脸,身体因为剧烈运动,吃不消,晃了几晃,险些载下去。

  “小心!”

  陆云铮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比周睿安快了两秒钟。后者被他挤到一边,想说什么,又被对方凛冽的眼神喝住。

  陆云铮转过身,扶住慕辞的腰,低声关切:“云辞,没事吧?”

  情急之下,他喊出了埋藏在心底深处的名字。

  不过,慕辞没听见。他现在被气坏了,只看了眼扶住他的人,就转过脸指着程泽喝道:“程少,做人可不能过分了。”

  做人当然不能过分,但程泽是有过分资本的。他父亲是程明,商场上敢与慕坤齐名的枭雄。他二叔是程信,慕氏首席律师,现在更兼任慕氏代行董事长。在慕辞没有拿到遗产的这段时间,他就只是个慕少爷。

  慕辞显然明白这些,也因为这些,一味捧着程泽。可现在,捧不下去了。他现在若不给点厉害瞧瞧,程泽早晚压他身上。想着,他摆出痛心疾首的样子,声音失望又伤心:“我慕辞是真心欢迎朋友的,好吃好喝伺候着,就是想要美人,我也双手奉上。但是,如果不把我当朋友,反而存些乱七八糟的心思,那就好走不送。”

  这话赤果果打脸啊!

  程泽没想到慕辞这么翻脸不认人,只是几句笑语,就啪啪打他的脸。想他从小到大到哪里不是众星拱月、呼风唤雨,几时被个小玩意如此戏弄?对,他是对他存了心思,可这心思,一晃十年,他也忍了。如果不是前段时间,他来勾他,他会越陷越深?

  “慕辞,你敢说这话。你这是过河拆桥、狼心狗肺、假仁假义!”程泽骂骂咧咧了几句,抬脚也踹了下牌桌,又骂道:“你特么的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

  他这算是气急败坏了。

  慕辞见他神色狼狈,心里舒服了些。他靠着陆云铮的肩膀,喘了两口气,恢复了温和绅士的派头:“葬礼的时候,程伯父也过来了。他夸我是个好孩子,要我以后多带带你。当然,他这话是多余的。我们程慕两家,交情深矣,他不说,我心里也是拿你当兄弟的。只是我没想到,我对你一腔兄弟情谊,你却说出这种话来。程少啊,你真真伤了我的心!”

  这话说的那个颠倒黑白啊!

  程泽涨红了一张脸,不可置信地瞪他:“慕辞,你这是在玩我?”

  可不是玩他!

  说着情人的甜言蜜语蛊惑他,现在一句兄弟情谊打发了他。搞半天,还是他自作多情、自取其辱。

  程泽越想越气,眼神愤恨:“慕辞,你敢玩我!”

  慕辞是打死不承认的。他摇摇头,语气相当无辜:“阿泽弟弟,别闹了,大家都看着呢。”

  是,都看着呢。

  所以,他这次丢脸丢大发了。

  程泽恨极反笑:“好,好,好,慕辞,你能耐!”

  他一连三个“好”字出了口,就转了身,甩袖而去。

  空气中回荡他的冷笑,慕辞暗暗翻个白眼,没放在心上。他转过身时,又是一副绅士先生模样,说话温声细语:“不好意思,让各位看笑话了。”

  还是难得一遇的程少的笑话。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尴尬地赔笑。笑完之后,也就散了。

  慕辞目送他们离开,依然面露微笑。

  陆云铮没笑,他看了这场笑话,心里憋足了闷气。这男人太不安分了,惹了一场场情债,结果一句笑话打发了。就像当年的他,一句玩笑似的“苟富贵,勿相恋”打发了他。

  他气啊,气得伸手拽住男人的手腕,这一抓,就感觉男人手臂没多少r_ou_,还有些硌人。他又想起先前扶他时,手指触到他的后背。那里也是瘦骨嶙峋的。

  慕辞他……

  慕辞皱眉看着面前的男人,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到手上:“陆云铮?”

  陆云铮松开他的手,深深看了他一眼,高深莫测地说:“这次倒是记着我的名字了,不容易啊。”

  莫名其妙!

  慕辞皱眉,并没有因为男人先前扶了他一把而给个好脸色。他看着周睿安扶起牌桌、收拾散落在地的麻将,神色冷淡地问:“陆先生,有事?”

  自然有事。

  陆云铮整了整衣襟,伸出手:“在下陆云铮,幸会。”

  慕辞并不觉得这是一次“幸会”,不过,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少的。想着,他伸出手,轻声回:“你好,慕辞,幸会。”

  两手相触,一冰凉、一火热。

  慕辞并不喜欢与男人肢体相触,只握了下对方的手指就松开。不想,陆云铮紧握着他的手,任他甩了两次也没有松开。

  “陆先生?”

  慕辞皱眉,神情有些不耐了。他其实并不欢迎陆云铮,这人明显来者不善。

  陆云铮的确来者不善,不过,在触到他冰凉的手指后,不善的念头似乎冻住了。他看着面前冷淡倨傲的男人,放肆的目光深邃中带着审视。

  “慕少身体果然不好。”

  良久,他沉声说了这句话。

  “如果你是来探病的,我很欢迎。请坐。”

  慕辞说完,又一次甩开他的手。这一次男人放开了,而他得以转过身,往池边的躺椅处走。他累了,跟程泽废话了几句,耗尽了他的精力。

  “少爷,可还撑得住?”

  周睿安收拾好牌桌,就自觉地站在他身侧。看到他颤悠悠地迈步,适时地过来搀扶。

  主仆两人小心翼翼往前走,那动作看得相当滑稽。

  可陆云铮笑不出来,一点也笑不出来。

  未老先衰。

  这四个字乍然窜进脑海,随之而来的便是深深的恐惧。

  他还记得昨天参加一场商业酒会,那时,几个商界大佬聚在一起,不知怎么就谈到了慕老葬礼上的见闻。

  他们说:“嗯。疼得当场就趴下了,还直吐,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他们说:“听他身边的仆人喊人拿药,看情形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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