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马上 作者:微笑的猫【完结】(27)

2019-07-08  作者|标签:微笑的猫 甜文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因缘邂逅

  郝江北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要是解释得清楚,还用得着在这儿修灯?”

  他扛起梯子说:“走了!”

  他前脚刚走,吴越便从天台上下来了。马克说:“郝哥刚来过。”

  吴越说:“郝哥不怕,就怕郝妹。”

  然而他俩到时间还是坚决去撩小徐,努力克服一旁虎视眈眈的郝妹。

  为了挚爱的表演艺术,为了配合鸠山的身份,两人次次出场的角色都不一样:今天反串铁梅和李n_ain_ai,明天必定是小常保和杨子荣,后天会把郭建光搬出来,什么高志扬马洪亮祁瑞宣钱墨吟,扬铃打鼓轮番上场。

  今天演的是两位交通员。

  吴越踮着脚尖从右侧上:“我是卖木梳的。”

  马克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有桃木的吗?”

  吴越压低声音:“柜上想进十匹杭罗。”

  马克对答:“没有杭罗,只有香云纱。”

  吴越又问:“哈德门卖几毛?”

  马克得说:“没有哈德门,只有老刀。”

  对到这里他俩一握手,喊声“同志”,接下来开始商量锄j-ian队的下一次行动,要锄的j-ian自然就是小徐。

  小徐天天受压迫,苦不堪言,又不敢上老让那儿告状,因为那熊还要不讲理,只好盼着鸠山早日把汉语学溜了,收拾这两个兔崽子。

  至于赵忱之,他深思熟虑三天,终于再次找到吴越。

  吴越正在厨房里洗碗,说:“赵总,你最近下班挺早啊,现在才六点。吃过了吗?”

  “在酒店吃过了。”赵忱之说,“不要叫我赵总。”

  “那叫什么?”

  “随便,叫我英文名吧,莱斯利。”

  “赵总。”吴越很坚持。

  赵忱之问:“你以后床上也喊我赵总吗?”

  “谁要和你上床?”

  赵忱之说:“我仔细考虑过了,我的行为是正当的。”

  “什么?”吴越问,“你想了三天就想出这个结论?”

  赵忱之异样地盯着吴越。

  后者愣了半晌,将前额垂下的头发向后捋:“你的意思是我错了?我应该迫不及待地与你……睡觉?”

  赵忱之说:“你也没错,总得有一方被动些。”

  他揉了揉吴越的头发说:“我洗澡去了。”

  吴越问:“就这样?”

  赵忱之一只脚已经迈出了门,回头说:“就这样,我没别的意思。”

  吴越征询地问:“那我洗好碗就回房间玩手机了?”

  “回吧。”赵忱之倚着门说,“你知道老看着在外围打转就是不见重点,读者有多煎熬吗?”

  吴越说:“蛤?”

  赵忱之幽幽地看着他:“我如今非但姑息养j-ian,还与刁民沆瀣一气,真难啊。”

  “蛤?”

  赵忱之走了。

  吴越洗好碗,擦干净地,冲了个澡上楼。回到房间独坐良久,捶床小声怒道:“要睡就睡,铺垫这么多,心情都给你弄没了!”

  他躺了五秒钟,突然翻身下床冲出房间,一脚踹开了赵忱之主卧虚掩着的门闯了进去。赵忱之先前有事耽误了,刚进浴室且忘了关门,此时脱到一半,手放在内裤边缘,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吴越的表情变换了一会儿,问:“什么是重点?”

  赵忱之笑笑说:“下面就是重点,但等一会儿,我还没洗。”

  吴越摔上门出去了。

  赵忱之叫:“哎!”

  他脱也不是,穿也不是,干脆拿了块浴巾围着下半身追出去。

  吴越已经闯进房间,并且把门反锁了,赵忱之敲着说:“何必呢?要体谅读者的辛苦啊。”

  吴越扑进了被窝,再钻出来时满脸通红,说:“明天吧!”

  赵忱之不紧不慢地问:“明天划重点?”

  “明天划重点!”

  赵忱之说:“好,放你一马。我真的要去洗澡了,今天开了一天的会,头痛心烦,浑身腻汗。”

  第二天吴越没敢回家,躲到孙江东的医院去了。

  孙江东问:“你什么情况?”

  吴越说:“害怕,要总复习。”

  “考试?”孙江东问。

  吴越叹了口气,点头:“考试。”

  看吴越发愁,孙江东显得很快乐:“考死你!”

  正巧这天欧阳来找孙江东叙♂旧,他从窗外看见吴越呆在诊疗室里煞风景,自持身份又不能亲自进去赶,于是喊来一名手下说:“去,把那个人抬出来!”

  手下刚入行不久,既不认识吴越,也不熟悉孙江东,便问:“抬哪一个?”

  欧阳说:“躺床上肤白貌美的那个,快!”

  于是吴越就被两个人一人抱肩,一人抱脚地抬了出来,放在医院门口的马路牙子上,其中一人还礼貌地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

  等人走后,吴越坐在路边思索良久,觉得人间处处龙潭虎x_u_e,进退两难。他在街上转了两圈,想起家中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兔子,于是硬着头皮回去喂狗。

  他独自吃了晚饭,等到晚间六七点钟赵忱之回来,本来想继续与之兜圈子,却发现对方脸色不好,青中泛白。

  “你怎么了?”吴越问。

  赵忱之坐在玄关换鞋凳上,垮着肩膀双手撑膝,颓然地笑了一下,说:“不知道怎么了,今天不太舒服。”

  吴越伸手探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你发烧了。”

  “是吗?”赵忱之也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我已经摸不出来了。发烧不碍事,可惜我吐得厉害。”

  “吐?”吴越觉得情况不妙,“怎么个吐法?”

  “吃什么都吐,喝水也吐。”赵忱之换好鞋,鼓足一口气站了起来,脚步虚浮地往楼上房间走。

  吴越追上去问:“你吃坏肚子了?”

  “我猜测是肠胃型感冒,还好尚未腹泻。”赵忱之一边解着衬衣纽扣一边说,“你别多靠近我,以免传染。”

  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大病,最有可能的情况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节奏过快,影响了原本还算不错的抵抗力。加上昨天晚上他辗转反侧,深更半夜在跑步机上狂奔了一个小时,出了一身透汗却没有及时洗澡换衣服,于是便着凉了。

  “我去睡一会儿。”他站在楼梯上,昏昏沉沉地说。

  吴越问:“你想吃点儿什么?”

  “吃了会吐。”

  “那喝点儿什么?不然会脱水啊。”

  “随便,热的就行。”赵忱之说,“但半个小时之内也会吐掉的。”

  吴越不信,给他泡了杯热茶送上了楼。赵忱之没把衬衣脱了,只解了两三颗纽扣,基本上是和衣躺着,神情萎顿。吴越叫他起来喝了茶,又替他盖上薄毯。

  赵忱之说:“给我一个盆。”

  吴越问:“干嘛?”

  他说:“一会儿如果想吐,省得往卫生间跑。”

  吴越便跳下床找盆,在鱼缸边上找了一个专门换水用的塑料盆,洗干净了送给他。结果刚递到他面前,他就吐了,吐的全是清水,显然是刚才喝下去的茶。

  赵忱之用纸巾擦嘴,说:“还好,我今天已经吐了无数回了,胃里空空如也,避免了过于尴尬。”

  吴越问:“什么尴尬?”

  赵忱之笑问:“你觉得我想当着你的面吐胃容物吗?”

  吴越刚想说话,赵忱之又抱着塑料盆吐起来,吐完了说:“真他妈的尴尬。”

  吴越说:“赵总,你不要老端着架子,你这是生病啊!”

  赵忱之说:“别人我才不在乎呢,只是你……”还没说完他又吐了起来。

  吴越忧心忡忡地说:“我觉得咱们应该去医院了。”

  赵忱之一口回绝,说自己躺躺就好。

  吴越说:“以你这样的吐法必须挂水,一是消炎,二是补充水分和葡萄糖。你不但吐,还发着烧,居然从早上到现在就这么熬着吗?”

  赵忱之始终不肯,吴越一生气,扑到床上把他拉了起来。

  “走,我背你!”吴越说。

  赵忱之笑道:“我要你背做什么?”

  “那你自己走?”

  “我不去医院。”赵忱之相当执拗。

  “你这个猪头!”

  吴越火了,三步并作两步下楼找到手机,给孙江东打了个电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用你的时候到了!”

  孙江东正在医院值班,一旁依旧有欧阳陪伴,或者说监视。他看了一眼欧阳,转身捂住嘴巴小声问吴越:“干嘛?你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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