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摩天轮是个神奇的东西,两人一前一后的上去,下来的时候就变成了手拉手。管理摩天轮的老大爷忙着售票检票,恨不得在你屁股上踹一脚,才没空管你两的手放在哪儿。到是后面排队的小姑娘们看直了眼睛,连上车都忘了直盯着他们猛瞧。
你问这俩二货怎么敢在大街上手牵手的走?
因为他俩缺心眼呗!
小徒弟晚上住在邹茗的寝室。林锐走后邹茗就幸福的一个人独享一个两房套间。现在是学年中,学校也没空给他安排新的室友;正值寒假,让小徒弟住个七八天的也不成问题。各位千万不要想歪了,这可不是所谓的同居,他们就真的是非常纯洁的真诚的住在一起!
小徒弟一到寝室连晚饭都顾不上吃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了。小朋友兴奋了一天,果然是逃不了这样的结局。邹茗帮他拿出行李里的洗漱用品把他丢进厕所,又下楼帮他买点吃的,以防他晚上醒来肚子饿。
回来时,小徒弟正站在寝室门口眼巴巴的盯着楼道里看。
邹茗问:“怎么啦?不是困了吗?”
小徒弟打了个哈欠说:“我就想看看你去哪儿了……”
邹茗晃晃手上的炒饭说:“给你买了点吃的。”说着他打开手中的饭盒,一股浓郁的卤料香飘了出来。
小徒弟用筷子串了一只卤蛋甩手走进了房中,嘴里还念念有词:“手机都不带,我还以为你去干嘛了呢……”
“都不到十五分钟……”邹茗无奈的笑了笑,把东西搁在桌上顺手翻看手机。
上面有两个小徒弟的未接来电,还有一个是来自离岸祈雨的。
邹茗说:“老佛爷万福金安,小的刚才去给您弟弟买吃的了,不知您找我何事儿?”
女王貌似对他的回答非常满意,点了一根烟道:“你们去欢乐谷了?”
邹茗说:“是啊。为了他我豁出去一身老骨头连过山车都陪他坐了,还有那什么激流勇进,您看着大冬天的,我多不容易啊。”
离岸祈雨说笑着道:“没出什么意外吧?”
邹茗说:“意外到是没有,不过我问你个事儿啊。”
离岸祈雨道:“你说。”
邹茗问:“潇潇他……很怕一个人呆着?”
离岸祈雨干笑了两声说:“是有点,不过有那么明显吗?你眼睛也太尖了吧。”
邹茗说:“我这不是关心的无微不至嘛!”
其实这事儿从今天去买饮料那会儿邹茗就想问了。便利店不过是一个转角的距离,小徒弟就不放心的偷偷跟着;坐过山车那会儿,自己就在下面等着他也不肯一个人去;刚刚抽空去买了点吃的,小徒弟又可怜巴巴的站在门口看着。
电话那头的人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给邹茗讲述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他说:“我和潇潇并不一起长大。有潇潇的那会儿,我爸身上还有公职,所以潇潇一生下来就被送去了农村的亲戚家,一直在农村长到7岁。城里的孩子7岁都能说会道了,可潇潇连普通话都不会说,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就因为这样,爸妈特别心疼他,而我特别讨厌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突然知道自己还有个弟弟,从此家里所有好东西都要留给他,是谁都会觉得心里不平衡的。“爸妈经常不在家,潇潇就特别粘我,每天都跟在我身后叫哥哥,真把我气得半死。”
邹茗说:“啧啧,女王你从小就有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势!”
离岸祈雨并不搭理他,自顾自的继续说道:“那年冬天爸妈都不在,家里只剩我们两个人。我问他想不想出去玩,他说想,我就带他上了一趟很长很长的公交车。我还记得他坐在我身边一直都好开心,用他烂到家的普通话问这个问那个。只是他说什么我真的一句都没听懂。我们坐了一个多小时,我看差不多够远了,就带他下了车,随便找了条长椅让他坐下。我让他乖乖坐着等我,我去给他买汽水,一会儿就回来。”
邹茗问:“然后呢?”
离岸祈雨说:“然后我就走了,我想丢掉他的。”
邹茗说:“卧槽,人x_ing呢!”
离岸祈雨深深的吸了口烟,叹道:“小时候不懂事儿……不过我走到一半我又后悔了,我怕爸妈知道了骂我,就折回去找。可我也只有十几岁,哪里还记得路,走到最后我自己也迷路了。”说到这里,他不禁在心中暗暗感叹:所幸那时候民风存朴,还没有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人贩子。他说“后来,我遇到个好心的叔叔骑着车带我找,找的天都黑了,终于找到了。看到我的时候,潇潇他一下子就哭了,他问我‘哥哥,你怎么去了那么久?’这话一直问了好几遍。我听着就觉得像被人扎了几刀,疼的要命。”
邹茗其实是想笑的。听到离岸祈雨那样正经一个人捏着嗓子学小孩子说话,他就觉得好笑。可他又笑不出来,因为他想到小徒弟刚才站在门口等他回家的那一幕,那样急切的眼神,他真的怎么也笑不出来。
离岸祈雨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道:“不瞒你说,往后这十几年,再没什么事让我觉得那么疼过。”
邹茗说:“该你的!”
离岸祈雨说:“回去之后,我两都发了一场高烧。可这个傻孩子第二天就好了,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还喊我哥哥,还问什么时候会再带他出去玩。可能是报应吧,我那场高烧烧了整整一星期,差点没把我给烧傻了。”他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道,“从此我也认命了。是我上辈子欠他的,该对他好,不然遭罪的还是我。”
邹茗说:“他这毛病……你们没给他看看?”他或多或少可以想见潇潇心底的y-in影。每当别人把他单独留下时,他就会觉得害怕,害怕那个人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了。
电话那头的人笑了,说:“看过,医生说这不是病,让我们好好引导别小题大做。于是我们就好好引导,结果毛病一点没好反而把他给惯坏了,二十几岁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天真单纯。”
邹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忽然很想去看看小徒弟。看看他睡着了没,到了新的环境有了新的床是否还睡得安稳。
离岸祈雨接着道:“你知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有多可怜吗?那么冷的天,还坐在那儿等我,我让他别走他就不敢动,眼巴巴的看着我走的方向,瞪得眼睛都红了。我忘记给他戴手套了,他两只手都冻僵了,拽着长椅的木板掰都掰不开。”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这事儿我从来没和我爸妈说过。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曾经那么y-in暗那么邪恶想要丢掉自己的弟弟……”
“从此以后,只要看到他那种眼神,我心里就充满了是负罪感……就觉得只要是他想要的,我什么都愿意给他。”离岸祈雨那样恬淡清澈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幽幽的传来,带着一点点空旷的回声。他说:“所以邹茗,你要对潇潇好,听到没有?”
“我知道了。”
小徒弟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睡得没心没肺。窗帘的一角挂住了台灯,清亮的月光透了一点进来,给这静悄悄的小房间披上了一层银色的面纱。
邹茗挂了电话,用指背轻轻摩挲小徒弟的脸颊,无声的笑了笑:“潇潇,晚安。”小徒弟皱了皱眉,没有醒。
☆、第四十八章
虽然我也很想多描写一点邹茗和曲寒潇的日常生活,可那跟本文的主线剧情真的没太大关系。谁让我们的男主角金手指总也开不起来,小白徒弟也没一夜开窍成为网游大神,他们的爱情故事就像路边1块钱一海碗的白粥一样,平淡无奇。注定要被副线CP抢光所有戏份。
于是邹茗一边真诚的和小徒弟相处着,一边继续开始他的旁白生活。
对,本文的男主角已经沦为了一个旁白,负责用双眼记录着游戏上的腥风血雨,与三哥小雨那段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情故事。
让我们说回游戏。俗话说得好,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西门小庆]这朵真奇葩终于在归回的一个月后,开始耐不住寂寞大放异彩了!
其实自从他回到9-1之后的第一个星期,9-1的攻防格局就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众所那个周知,西门小庆原名唐2是本服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著名的GF指挥。在那个大家统一二内c-h-a气场的年代里他曾凭一己之力组织起弱势的恶人强推老谢,光一内天策就有一个团,号召力可谓是有目共睹。
西门小庆回归之后,不指挥GF是说不过去的。可恶人的攻防指挥向来分工明确,醉无忧出身浩气擅长进攻,负责周六两场;周日上午场归三哥,下午场归【磨刀江湖】的帮主[钟抠]指挥。四人分工明确,从黄瓜菊花合体一来就没为GF闹过什么矛盾。相比之下浩气盟那些个阿猫阿狗五点就上麦抢指挥权的事儿,恶人谷内显得是那么的和谐统一。
可西门小庆来了,攻防指挥多了一个人,这个平衡就要被打破了。
第一周,他没有上麦,OW给了他GFYY的黄马。
第二周,周日下午,钟抠迟到,西门小庆上麦指挥大获全胜。
第三周,钟抠6点开始抢麦指挥,却频频失误,众人开始呼唤西门小庆。
第四周,依然钟抠指挥。浩气长驱直入把老王的血线压至40%,西门小庆卡了他的麦抢走了指挥权。
第五周,哦不,第五周才刚刚起了个头。[破禅]带着一部分亲信离开【磨刀江湖】加入了川前居;【磨刀江湖】由[钟抠]带领正式向【黄泉】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