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一截水是凉的,谁也没在意,张乔山把吕宋的背压在方纹砖上,与他接潮湿的吻。又从沐浴露的罐子里取了一大泵,全部抹在了两个人相切的地方。此时,他们是两个光滑的圆,即将就要相交了。
吕宋的一张脸在浴室的暖光里光滑柔和,平日里淡淡的一双眼睛现在都是春情。张乔山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是个禁欲主义者,此时却比谁都要渴望进入那个小口里去。
“乔山,干我。”吕宋发疯似的地说了一句。张乔山的眼睛瞬间红了,不管不顾地干了进去。
两人都是六年后的第一次,一辈子里的第二次,谁也不舒服,但是没人想要停下。这样的水乳交融,胜过世上任何一切。
如果要张乔山来找一个比喻,他会想用完钢笔盖回盖子的瞬间,领带的扣子滑到领子放好的瞬间,邮件发出去显示送达的瞬间。
如果要吕宋来找一个比喻,他会想奶泡和咖啡液融合的瞬间,煮粥时电饭锅打开的瞬间,太阳天把被子整齐铺在阳台的瞬间。
他们就是榫与卯了。是人类天衣无缝的智慧。
张乔山还是那个寡言的性格,做爱时也不爱说话,只管卖力。吕宋脱掉了三十岁的壳,只觉得自己是重生了,什么话都说。
“啊…不要了…不要了…”张乔山听话地放慢了速度,吕宋却用双腿把他夹紧了,自己撞了上来。张乔山不知道怎样是对如何是错,干脆都把吕宋的话当成了背景音乐。
干得狠了,吕宋想逃出去歇一会儿,被张乔山从后面把腰揽住了,按在洗手台上。他的两瓣屁股像粉红的桃子,轻轻碰一碰捣一捣就流水。
张乔山故意不进去,在入口和会阴来回磨蹭,把黏糊的体液抹在吕宋的下面。
吕宋难耐地呼吸娇吟,他想一定是两个人都醉了,可是他明明滴酒未沾。他把屁股抬起来摇了摇,就像艳星舔自己的唇,明晃晃的邀请。
张乔山如何能够坐视不理,他干脆地把头对着球门装进去了。几百下以后,全部送了吕宋。
浴室里终于结束了,吕宋扑在洗手台上一丝力气也无,被张乔山用浴毯抱起来送到卧室去了。
张乔山开了荤,哪能轻易放过吕宋,没有上床就又干了进去,吕宋的嗓子底发出了一声绵长的叹息。
他们像是要把六年的日夜补回来似的,一刻也没有停下。吕宋觉得床要晃坏了,整个人规规矩矩,随意张乔山处置。
天亮得慢。
吕宋醒过来的时候,张乔山把他缚在怀里,紧密地没有间隙。他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像六年前一样,在张乔山的嘴唇上印了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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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宋亲完了,发现下面有一些不对,动一动就流出些东西,他的脸一瞬白了,赶紧爬出来往浴室跑。